第二十二章 无证行医的第一天
被送往诊所的洛天羽并没有感觉自己被释放，他仍然是一位囚徒，但现在是巴拉德镇的囚徒。
小镇诊所就在镇长家不远处，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诊所相比起全镇最完整的看守所，即使是有墙壁上的破洞补丁和窗户上的修补用木板，看上去虽是比不上看守所，却能够看出小镇镇民已经尽全力进行修复了。
把洛天羽送进诊所，两个保镖便自行离去了。不过，洛天羽估计附近还有其它的保镖暗中监视着，防止他逃跑。
洛天羽走进了诊所，目光所见，诊所的门面颇为简陋，仅有一张劣质长木凳，墙壁仅是用木板拼凑起来，柜台则是全封闭式的，甚至一眼看去没有人在经营。
“你好，有人在吗？我是刚来镇上的药师(自称)，听说这里还有空缺，我是卡特曼老爷介绍来的。”洛天羽向着柜台里面东张西望，里面非常杂乱，简直不像是诊所，像是垃圾堆。洛天羽甚至觉得里面可能根本没有人。
“唉，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客人，本想着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一个慵懒的女声从柜台隐藏处靠近。“什么？你是刚来镇上的？自从那天过去之后，真的还有其它活人吗？”听她的语气，仿佛觉得除了他们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继续存活。
“忘记介绍了，我叫洛天羽。刚从g市里逃出来，美丽的小姐，你呢？”洛天羽摆出了他的职业假笑说道。“小伙子，嘴真甜……我叫夏莉·哥德温，是镇上唯一的医生。你刚才说到是卡特曼介绍你来的？这可真是罕见。”医生夏莉心情好像不错，也向洛天羽介绍着自己。
夏莉·哥德温从柜台后方钻了出来，洛天羽则完全看不清她是从哪个地方出现。
等到介绍完毕，双方站稳，洛天羽才有时间端详夏莉的容貌。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搭配上适合夏莉本身的淡妆，仅仅是面部就显得光彩照人，与她慵懒的声音并不般配。身上穿着蓝色的白领装，而不是医生的白大褂，大约三十出头。反正洛天羽从外表上觉得这人不是个正经医生，不过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药师，就随便了。
“罕见？夏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洛天羽皱了皱眉，露出疑惑的样子。“先别说这些，进来了解了解再说。”夏莉似乎对洛天羽有戒心，绕过了这个问题。
洛天羽听完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柜台外，便打开了柜台的挡板，走了进去。二人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走进深处，不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踩到珍贵的药品或是随处可见的垃圾。
直到在柜台后找到了一处难得的空地后，夏莉才开始向洛天羽讲解他的工作“洛天羽是吧，这是镇上唯一的诊所，也就是这里。我们平时需要做的就是，给来这里的高级镇民看病，虽然也没几个高级镇民就是了，就是这么简单。”
“高级镇民？什么意思。”对于新出现的名词，洛天羽表示很迷惑。“就是字面意思……看见路上那些持有合同的人了吗？那些就是高级镇民。”夏莉无奈地为洛天羽解释高级镇民的意思。
“也就是说，只有手上有合同的人才能进来看病，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那么那些普通镇民怎么办？”洛天羽终于明白了高级镇民的含义，也为普通镇民以及自己感到担忧。而夏莉看到洛天羽的反应后，看上去好像没那么警惕了。
“看你的样子，是合同被镇长拿走了吧。对，就是你所说的那样，普通镇民是不可以进来诊所的，我们也不能提供给他们任何药品，一样都不可以。”夏莉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决，但如果是阅人无数的人能够看到她的眼神有着些许动摇。
“是的，我的合同已经被卡特曼拿走，我现在是普通镇民了。那么如果我受伤了，我也一样会得不到治疗吗？”洛天羽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夏莉。
“那倒不至于，对于那些不可替代的职位，卡特曼就算再不舍得也会投放一些资源下去的。但是，如果你想欺骗他的话，他可不会理会你重不重要了。”夏莉看着像是安慰洛天羽，说出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好了，即使客人不多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闲聊太久，不然外面的那些人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夏莉说完就露出了一个坏笑，以同样的方式走回到诊所柜台前。
“所以，我现在该干什么呀？”洛天羽和夏莉聊了一大轮，但都没聊到工作内容。便冲柜台前喊了一嗓子，而前台的慵懒声音也渐渐传来，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你啊？先收拾收拾柜台后面吧……”夏莉小姐的尾音拖得很长，洛天羽觉得她可能说完就会开始睡了起来。
“哦，收拾柜台啊。那就收拾呗，听你的。”洛天羽摊开手表示得十分坦然。
洛天羽拿起了后面柜台的手套，开始分拣地上的杂物。“玻璃瓶、零食的包装袋、擦过嘴的纸。夏莉小姐到底有多不讲卫生啊？”洛天羽分拣的杂物中十件有九件是垃圾，还有一件是从柜台上掉下来的。
等清洁完毕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这期间也没有客人到来。洛天羽心想“我这是来打杂的还是来当药师的？算了，算了，都差不多。”
洛天羽收拾完柜台后的杂物后，当然是来到柜台前向自己的现任上司报告工作。却没想到，夏莉早在某个角落搬出了一把沙滩椅，躺在那里呼呼大睡了。
“夏莉小姐，夏莉小姐，起床啦。”洛天羽一只手摇着夏莉的手臂，一只手掩盖着上半边脸，好像有点丢人地叫夏莉起床。
“啊，下班了……又是美好的一天。走，回宿舍去吧，我们给你搞场欢迎会。”夏莉被洛天羽摇醒了，懵懵懂懂之间以为已经到下班时间。“原来还没有下班啊，下班再来叫醒我。话说，你摇醒我到底什么事呀？”夏莉看到外面的太阳还高高地挂在澄清的天空上，才知道还没下班。
“夏莉小姐，我清理完柜台后的东西了。该不该夸夸我？”洛天羽见完成了任务，便稍微调皮了一下。但夏莉却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洛天羽道“你扫干净了？就刚才那点时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洛天羽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并回答。“那可是我积累了三个月的垃圾，这么快就清理完，你太厉害了！”夏莉捉住洛天羽的手开心地说道，而洛天羽就有点不好意思。
想到那些垃圾堆积了三个月，洛天羽发现了，原来夏莉小姐是从灾难前就这么懒的。
显然，夏莉也没想到洛天羽真的清理完柜台后的药品存放地，她还以为至少得用半个月时间，便顿时就不困了，走向柜台后面。
看见宛如崭新一般的柜台后方，夏莉兴奋得给了洛天羽一个拥抱“谢谢你，洛天羽，你是最棒的助手！”洛天羽也不知道给什么反应，只能张开双手。自从出生以来，除了被妈妈抱过以外，洛天羽就再也没有被其它女性拥抱过，他现在的脸涨的通红，不知所措。
“你说，怎么才第一天，那小子就和夏莉混得这么熟？这不科学啊……”躲在阴暗处的保镖向着他的同伴提出了自己的不解。“你问我，我问谁去，还是好好做好监视的工作，别理那么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另一位保镖则不甚在意，仍然坚持在他的岗位。
当然，这一幕并没有被诊所内的二人看见。兴奋过后，夏莉也松开了洛天羽，洛天羽此时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那好了，天羽，我就继续睡，你来看着诊所。等到下班了，或者有客人来才叫醒我，知道了吗？”
“好……好的。”洛天羽还没从刚才的拥抱中缓过来，便随口答应了夏莉。
在一个小镇内，一天里哪有那么多病人，更何况只有持有合同的人才能进入诊所接受治疗，因此，直到太阳下山，到了下班时间也没有一个病人。这从侧面宣布了，洛天羽第一份工作的首日业绩为零。
“没有也没办法啊，只好下班回家啦。嗯？话说，我现在住哪里来着？”洛天羽工作了一天，竟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没有人告诉他要住哪里。正好是下班时间，洛天羽只好再一次摇醒了夏莉小姐“夏莉小姐，夏莉小姐，这回真下班了。”
“下班，下班好啊……”夏莉立时从沙滩椅跳了起来，谁知道她其实是不是故意装睡的。洛天羽马上问起了他的住处问题“夏莉小姐，我该去哪里睡啊？没有人安排我的住处……”
“你要是真没地方睡，可以睡姐姐家里哦……开玩笑的，从这里向左走到路口，有数橦矮房，那是大家的宿舍，我也住那里。我们顺路，跟我走就行。”听到夏莉前半段话，洛天羽吓得退后了半步。幸好知道是玩笑话时，洛天羽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样就一天了，不知道哥哥和林德那边会怎么样呢，得找个机会联系他们才行”洛天羽默默的想着另外二人的事情，不禁分了神。
“还发呆呢，再发呆不等你啦。”夏莉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洛天羽也只好先渡过自己的一天“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关上了诊所的铁闸门，走向回集体宿舍的路上。
小镇诊所就在镇长家不远处，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诊所相比起全镇最完整的看守所，即使是有墙壁上的破洞补丁和窗户上的修补用木板，看上去虽是比不上看守所，却能够看出小镇镇民已经尽全力进行修复了。
把洛天羽送进诊所，两个保镖便自行离去了。不过，洛天羽估计附近还有其它的保镖暗中监视着，防止他逃跑。
洛天羽走进了诊所，目光所见，诊所的门面颇为简陋，仅有一张劣质长木凳，墙壁仅是用木板拼凑起来，柜台则是全封闭式的，甚至一眼看去没有人在经营。
“你好，有人在吗？我是刚来镇上的药师(自称)，听说这里还有空缺，我是卡特曼老爷介绍来的。”洛天羽向着柜台里面东张西望，里面非常杂乱，简直不像是诊所，像是垃圾堆。洛天羽甚至觉得里面可能根本没有人。
“唉，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客人，本想着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一个慵懒的女声从柜台隐藏处靠近。“什么？你是刚来镇上的？自从那天过去之后，真的还有其它活人吗？”听她的语气，仿佛觉得除了他们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继续存活。
“忘记介绍了，我叫洛天羽。刚从g市里逃出来，美丽的小姐，你呢？”洛天羽摆出了他的职业假笑说道。“小伙子，嘴真甜……我叫夏莉·哥德温，是镇上唯一的医生。你刚才说到是卡特曼介绍你来的？这可真是罕见。”医生夏莉心情好像不错，也向洛天羽介绍着自己。
夏莉·哥德温从柜台后方钻了出来，洛天羽则完全看不清她是从哪个地方出现。
等到介绍完毕，双方站稳，洛天羽才有时间端详夏莉的容貌。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搭配上适合夏莉本身的淡妆，仅仅是面部就显得光彩照人，与她慵懒的声音并不般配。身上穿着蓝色的白领装，而不是医生的白大褂，大约三十出头。反正洛天羽从外表上觉得这人不是个正经医生，不过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药师，就随便了。
“罕见？夏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洛天羽皱了皱眉，露出疑惑的样子。“先别说这些，进来了解了解再说。”夏莉似乎对洛天羽有戒心，绕过了这个问题。
洛天羽听完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柜台外，便打开了柜台的挡板，走了进去。二人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走进深处，不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踩到珍贵的药品或是随处可见的垃圾。
直到在柜台后找到了一处难得的空地后，夏莉才开始向洛天羽讲解他的工作“洛天羽是吧，这是镇上唯一的诊所，也就是这里。我们平时需要做的就是，给来这里的高级镇民看病，虽然也没几个高级镇民就是了，就是这么简单。”
“高级镇民？什么意思。”对于新出现的名词，洛天羽表示很迷惑。“就是字面意思……看见路上那些持有合同的人了吗？那些就是高级镇民。”夏莉无奈地为洛天羽解释高级镇民的意思。
“也就是说，只有手上有合同的人才能进来看病，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那么那些普通镇民怎么办？”洛天羽终于明白了高级镇民的含义，也为普通镇民以及自己感到担忧。而夏莉看到洛天羽的反应后，看上去好像没那么警惕了。
“看你的样子，是合同被镇长拿走了吧。对，就是你所说的那样，普通镇民是不可以进来诊所的，我们也不能提供给他们任何药品，一样都不可以。”夏莉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决，但如果是阅人无数的人能够看到她的眼神有着些许动摇。
“是的，我的合同已经被卡特曼拿走，我现在是普通镇民了。那么如果我受伤了，我也一样会得不到治疗吗？”洛天羽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夏莉。
“那倒不至于，对于那些不可替代的职位，卡特曼就算再不舍得也会投放一些资源下去的。但是，如果你想欺骗他的话，他可不会理会你重不重要了。”夏莉看着像是安慰洛天羽，说出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好了，即使客人不多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闲聊太久，不然外面的那些人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夏莉说完就露出了一个坏笑，以同样的方式走回到诊所柜台前。
“所以，我现在该干什么呀？”洛天羽和夏莉聊了一大轮，但都没聊到工作内容。便冲柜台前喊了一嗓子，而前台的慵懒声音也渐渐传来，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你啊？先收拾收拾柜台后面吧……”夏莉小姐的尾音拖得很长，洛天羽觉得她可能说完就会开始睡了起来。
“哦，收拾柜台啊。那就收拾呗，听你的。”洛天羽摊开手表示得十分坦然。
洛天羽拿起了后面柜台的手套，开始分拣地上的杂物。“玻璃瓶、零食的包装袋、擦过嘴的纸。夏莉小姐到底有多不讲卫生啊？”洛天羽分拣的杂物中十件有九件是垃圾，还有一件是从柜台上掉下来的。
等清洁完毕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这期间也没有客人到来。洛天羽心想“我这是来打杂的还是来当药师的？算了，算了，都差不多。”
洛天羽收拾完柜台后的杂物后，当然是来到柜台前向自己的现任上司报告工作。却没想到，夏莉早在某个角落搬出了一把沙滩椅，躺在那里呼呼大睡了。
“夏莉小姐，夏莉小姐，起床啦。”洛天羽一只手摇着夏莉的手臂，一只手掩盖着上半边脸，好像有点丢人地叫夏莉起床。
“啊，下班了……又是美好的一天。走，回宿舍去吧，我们给你搞场欢迎会。”夏莉被洛天羽摇醒了，懵懵懂懂之间以为已经到下班时间。“原来还没有下班啊，下班再来叫醒我。话说，你摇醒我到底什么事呀？”夏莉看到外面的太阳还高高地挂在澄清的天空上，才知道还没下班。
“夏莉小姐，我清理完柜台后的东西了。该不该夸夸我？”洛天羽见完成了任务，便稍微调皮了一下。但夏莉却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洛天羽道“你扫干净了？就刚才那点时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洛天羽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并回答。“那可是我积累了三个月的垃圾，这么快就清理完，你太厉害了！”夏莉捉住洛天羽的手开心地说道，而洛天羽就有点不好意思。
想到那些垃圾堆积了三个月，洛天羽发现了，原来夏莉小姐是从灾难前就这么懒的。
显然，夏莉也没想到洛天羽真的清理完柜台后的药品存放地，她还以为至少得用半个月时间，便顿时就不困了，走向柜台后面。
看见宛如崭新一般的柜台后方，夏莉兴奋得给了洛天羽一个拥抱“谢谢你，洛天羽，你是最棒的助手！”洛天羽也不知道给什么反应，只能张开双手。自从出生以来，除了被妈妈抱过以外，洛天羽就再也没有被其它女性拥抱过，他现在的脸涨的通红，不知所措。
“你说，怎么才第一天，那小子就和夏莉混得这么熟？这不科学啊……”躲在阴暗处的保镖向着他的同伴提出了自己的不解。“你问我，我问谁去，还是好好做好监视的工作，别理那么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另一位保镖则不甚在意，仍然坚持在他的岗位。
当然，这一幕并没有被诊所内的二人看见。兴奋过后，夏莉也松开了洛天羽，洛天羽此时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那好了，天羽，我就继续睡，你来看着诊所。等到下班了，或者有客人来才叫醒我，知道了吗？”
“好……好的。”洛天羽还没从刚才的拥抱中缓过来，便随口答应了夏莉。
在一个小镇内，一天里哪有那么多病人，更何况只有持有合同的人才能进入诊所接受治疗，因此，直到太阳下山，到了下班时间也没有一个病人。这从侧面宣布了，洛天羽第一份工作的首日业绩为零。
“没有也没办法啊，只好下班回家啦。嗯？话说，我现在住哪里来着？”洛天羽工作了一天，竟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没有人告诉他要住哪里。正好是下班时间，洛天羽只好再一次摇醒了夏莉小姐“夏莉小姐，夏莉小姐，这回真下班了。”
“下班，下班好啊……”夏莉立时从沙滩椅跳了起来，谁知道她其实是不是故意装睡的。洛天羽马上问起了他的住处问题“夏莉小姐，我该去哪里睡啊？没有人安排我的住处……”
“你要是真没地方睡，可以睡姐姐家里哦……开玩笑的，从这里向左走到路口，有数橦矮房，那是大家的宿舍，我也住那里。我们顺路，跟我走就行。”听到夏莉前半段话，洛天羽吓得退后了半步。幸好知道是玩笑话时，洛天羽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样就一天了，不知道哥哥和林德那边会怎么样呢，得找个机会联系他们才行”洛天羽默默的想着另外二人的事情，不禁分了神。
“还发呆呢，再发呆不等你啦。”夏莉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洛天羽也只好先渡过自己的一天“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关上了诊所的铁闸门，走向回集体宿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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