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云月的过去
那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
各地都在打仗，饥荒随处可见，那时的她还小，十一二岁，跟着母亲逃荒。
可她的母亲还是死了，跟着逃荒的大部队，也死了一大半。
没了母亲的保护，一个小女孩是什么下场，何况她还长得如此好看。
幸运的是，就在要发生什么时，有人来阻止了。
来了一个老人，却让所有人都不敢动手。
只因为他是灵师。
他救下了云月，并将他带到了一个名为剑门的门派。
云月这才知道，他是剑门的宗主，单名一个青字。
青开始教导她修炼。
她的天赋很好，甲等灵根。
加上师傅的精心教导，仅仅四个月，她就突破到了炼气境。
灵根的优势彻底展现，她成了剑门的圣女。
唯一让她师傅担心的，是她的思想。
八年后，云月也二十岁了。
一日，宗门大比，虽然她美貌和才情兼具，但没有人愿意与其一战。
只因她的手段残忍，哪怕是同门师兄弟，在对方认输前，她就一定会把对方打残，手法宛如魔道之人。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残忍呢？”青教训她。
“仁慈有什么用？”她反问。
“我们正道之人，自然当怀着一颗谦善之心，你如此行径，不就成了魔道吗？”青说。
“外界常年征战，我们怀有谦善之心，为什么不去普渡世人？”她说。
“我们救不过来，也没有义务去救，凡尘的事情我们宗门从不插手。”青说。
“那你当年为何救我？”云月说。
没等青回答，她自己又补充道。
“因为我对你有用，我是甲等资质，更是将资质拔高至十成，自成十绝体之外的万剑如一体，我是剑门万中无一的天才。”
说着，云月的声音逐渐提高。
“我对你剑门有利益，所以什么不管凡尘的规矩被你破了，你救了我。”
“什么谦善，别恶心了。”云月说道。
“你怎么对为师如此说话，就算我为了利益出手，这些年来我委屈过你吗？难道我就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青愤怒的说道。
“是，师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也确实没有委屈过我，您把最好的都给我了，我记着呢。”
“只是，您，还有宗门的其他长老，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什么谦善之心，什么君子诚信，利益诞生时，你们将这些都丢到哪去了？”云月双眼通红。
“为什么，您教导我有谦善之心，却不准宗门下山救人？宗门没这个能力吗？”
“就算有亿万民众，我们剑门也救得起。”
“您教导我要有君子诚信，却因为利益毁去了和遁甲天书门的协议？”
“您不要说一套，做另一套啊？真的恶心。”
云月还想说什么，却给青打断了。
“够了，你这根本就是魔道思想，我看你和杉川走的太近了，已经学坏了。”青愤怒的说道。
“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云月大叫道。
“够了，罚你禁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青大手一挥，将云月关在了禁闭涯内。
好几日过后，杉川找了上来。
“你还好吗？”杉川看见了云月被拷上链条的四肢，担心的问道。
“我有什么事，我可是剑门的圣女。”云月回答。
“你也是，何必和宗主对着干呢，你也不是这样的人。”杉川说道。
“师傅言行不一，我说出来又怎样，至于那些被我打残的，都是有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云月撇了撇嘴。
“你那么漂亮，天赋又那么好，对你有非分之想不是很正常的吗？”杉川有些无奈。
“那你呢，你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云月忽然问道。
“我过几天就要去下山执行任务了，去大裂谷，可能有几年都不会回来了，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杉川的目光瞥向别处，随后说道。
“是不是那群老头子为难你，不然你怎么离开这么久”云月问道。
“当然不是，到了我这个境界，自然还是要外出些年的，好些个弟子不都是如此吗。”
云月点了点头，随后又说：“你为什么就是不回应我？”
“我，我只是丙等资质，圣女大人就不要多想了，我先走了。”杉川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走吧走吧，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云月生气的转头，不在理会他。
杉川回头看了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离开。
赌气的云月却没想到，这一走竟然就是永别。
五年后，早就已经结束禁闭的云月身成造化，成就灵仙道果，成了灵界大名鼎鼎的剑仙子。
二十三岁便是剑道大宗师，几乎已是同辈无敌。
彼时的东土四宗并立，分别是剑门，合欢宗，遁甲天书门，僵盟分盟。
此时甚至还没有大夏，只有诸多小国。
那年，中州名门兰溪斋，向剑门的圣女发出提亲，这是禁海出现以来，两个大陆的大门派头一次的亲密联动。
但剑门圣女云月毫无犹豫的拒绝了。
剑门各派长老来劝她，她的师傅青来劝她，她都一一回绝。
“何必呢，兰溪斋的圣子，是天灵根，才情卓绝，为何拒绝呢？”青问道。
“我不喜欢他。”云月说。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到自己喜欢的。”青又说。
“但我也要有自己的选择，喜不喜欢都只能出自我手，我做了就不会后悔。”云月说道。
“为了他？他只是丙等灵根，他配不上你”青有些生气，又是他。
“就是他，我不在乎他的灵根，配不配得上我说的算。”云月甩手离开。
如果在几年前，也许她只能妥协，但现在。
造化境，且身怀灵仙道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强迫她。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剑门的仙子，未来必定会成为最强大的一批人。
又过去两年，此时的云月如日中天，谁能想到，短短两年，她竟然又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她如此努力都是为了他，为了日后没有人敢说自己闲话。
今天是八月十五，凡人的中秋节，这个节日意味着团圆。
今天和往年不同，云月格外开心，因为今天他就会回来了。
遥想七年前，彼时双方都很年轻，郎有情妾有意，却都不敢开口。
现在，只要他回来，自己就大胆一回，云月心想。
然而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回来。
“也许是有事耽误了，明天就来了。”云月心想，心中却有些隐隐不安。
对于造化境的灵师而言，这种感觉很重要，多次让云月脱离危机，但这次，云月无视了它，不愿相信它。
第二天，第三天，第一年，第二年，五年过去，他杳无音讯。
她失望了，自己都准备好了，你是丙等又怎样，我不在乎，为什么，连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
多年来，她写了无数封信，却都有去无回。
这一天，又是八月十五，心境却和五年前不同。
但这一天，一封信传了回来。
他死了，五年前的一天，因为红尘国度的一件事，他涉入太深，被凡人杀死。
“怎么会被凡人杀死？”云月有些不敢置信
她继续读着这封信，下边，是他的绝笔。
“月儿，对不起。我其实也喜欢你，可我只是丙等资质，但我不会怨天尤人，这次外出，不仅是执行任务，因为大裂谷传闻有提升资质的灵药，我想赌一赌……”
“出来后我也想了很多，后来我想通了，有时候束缚人的不是资质，而是思想，我喜欢你，去他妈的灵根，等我回来我就娶你……”
“这里有一个国家叫赵国，他们很贫穷，所以我力所能及的帮了他们一点……”
“这个国家很有意思，他们很弱，但是他们的思想让我耳目一新，等我回来我讲给你听……”
“这个国家要亡了，我想着无所谓，万事万物都有灭亡的一天，连尊者也不例外，可我还是有点难受，这个国家也有我的一些友人……”
“我不想他们就这样亡国了，他们中有很多烈士，前仆后继的革命，想要建立一个美好的国家，我想帮一下他们，可是同门让我不要管，他们说，红尘的事不归我们管……”
“这也许是我写的最后一封信了，我对不起你，我退出师门了，我还是不想他们灭亡，你知道吗，他们的国家，饱受其他强国的欺凌，但是他一直没有被打败，我看见了好多烈士，拼了命也要守护家园，这触动了我，我想，当初我的国家要是有这么些人，也许我就不会成为亡国之人了。”
“如果当初要是有个灵师帮我，能免很多杀戮，现在我也要动手了，为了不牵连宗门，我只能退出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也许那个人就是我————杉川。”
这有很多封信，是这七年来，杉川写的所有信，却没有一封按时回来。
下面是有关于杉川的判决。
“叛出宗门，废除修为，后在凡人国度的革命中死亡。”
云月捂着嘴恸哭，她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啊！”云月怒吼一声，她找到了自己的师傅质问。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云月怒吼。
“我说过不要涉及红尘事务，他不听劝，我能怎么办？”青也有些无奈。
“你们废了他的修为？”云月质问。
“他要做的事情违反了我宗门的门规，他执意如此，当然只能废了他。”青说。
“如若不然，每个人都插手一点凡事，这世间早乱了。”青也有些生气，他认为这没有错。
云月沉默了。
“好了，这件事我也是才刚刚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早就知道了后果。”青接着说道。
“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做？”云月问。
“什么？”
“如果这个涉足红尘太深的人是我，你也要废了我的修为吗？”云月问。
青沉默了。
“呵呵呵，所以只是因为他是丙等，没有价值，所以就放弃了。”云月忽然怪笑道。
“那从今天起我也不再是你剑门弟子。”云月默默说了句，随后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为了他？我剑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青大怒。
“我从来未曾想来过你们这地方，我现在只是回到我该去的地方罢了。”云月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真是疯了。”青不然大怒，当即就要动手。
可青已经老了，加上云月的天资，他竟然没能留住她。
一则消息传出，剑门仙子叛出宗门，被剑门通缉。
此后十年，整个东土却出现了一名魔女，所有修为高深者都对其深恶痛绝。
她变得不择手段，变得更加心狠手辣。
有一天，她被剑门高手团团围住。
“圣女大人，束手就擒吧。”一人率先开口。
“宗主大人本就年迈，当年被你一气，没多久就仙逝了。”他又说。
“他死了？”云月有些悸动，无论如何，他是自己的恩人，如今却死了。
“回去吧圣女大人。”他继续劝说。
“那剑门就更加和我无关了。”云月率先动手，她要突围。
最终，云月拼着重伤突破重围，来到了一处山脉中。
“不知道这灵术管不管用，咳咳。”随即云月使用了一道一次性灵术。
整个人化作一块巨石，气息完全隐匿，摔入了下方的山脉之中。
几年时间，巨石化作石棺，被隐藏在一个溶洞内，直到百万年后。
无意识的云月抓住了一双手，依靠本能汲取灵力复苏。
彻底苏醒后，她桀骜狂笑，回头一看，却愣住了。
“杉川？”
她摇了摇头，仔细一看，他只是长得极像罢了。
“你叫什么？”云月问道。
“叶，叶依水！”
各地都在打仗，饥荒随处可见，那时的她还小，十一二岁，跟着母亲逃荒。
可她的母亲还是死了，跟着逃荒的大部队，也死了一大半。
没了母亲的保护，一个小女孩是什么下场，何况她还长得如此好看。
幸运的是，就在要发生什么时，有人来阻止了。
来了一个老人，却让所有人都不敢动手。
只因为他是灵师。
他救下了云月，并将他带到了一个名为剑门的门派。
云月这才知道，他是剑门的宗主，单名一个青字。
青开始教导她修炼。
她的天赋很好，甲等灵根。
加上师傅的精心教导，仅仅四个月，她就突破到了炼气境。
灵根的优势彻底展现，她成了剑门的圣女。
唯一让她师傅担心的，是她的思想。
八年后，云月也二十岁了。
一日，宗门大比，虽然她美貌和才情兼具，但没有人愿意与其一战。
只因她的手段残忍，哪怕是同门师兄弟，在对方认输前，她就一定会把对方打残，手法宛如魔道之人。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残忍呢？”青教训她。
“仁慈有什么用？”她反问。
“我们正道之人，自然当怀着一颗谦善之心，你如此行径，不就成了魔道吗？”青说。
“外界常年征战，我们怀有谦善之心，为什么不去普渡世人？”她说。
“我们救不过来，也没有义务去救，凡尘的事情我们宗门从不插手。”青说。
“那你当年为何救我？”云月说。
没等青回答，她自己又补充道。
“因为我对你有用，我是甲等资质，更是将资质拔高至十成，自成十绝体之外的万剑如一体，我是剑门万中无一的天才。”
说着，云月的声音逐渐提高。
“我对你剑门有利益，所以什么不管凡尘的规矩被你破了，你救了我。”
“什么谦善，别恶心了。”云月说道。
“你怎么对为师如此说话，就算我为了利益出手，这些年来我委屈过你吗？难道我就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青愤怒的说道。
“是，师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也确实没有委屈过我，您把最好的都给我了，我记着呢。”
“只是，您，还有宗门的其他长老，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什么谦善之心，什么君子诚信，利益诞生时，你们将这些都丢到哪去了？”云月双眼通红。
“为什么，您教导我有谦善之心，却不准宗门下山救人？宗门没这个能力吗？”
“就算有亿万民众，我们剑门也救得起。”
“您教导我要有君子诚信，却因为利益毁去了和遁甲天书门的协议？”
“您不要说一套，做另一套啊？真的恶心。”
云月还想说什么，却给青打断了。
“够了，你这根本就是魔道思想，我看你和杉川走的太近了，已经学坏了。”青愤怒的说道。
“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云月大叫道。
“够了，罚你禁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青大手一挥，将云月关在了禁闭涯内。
好几日过后，杉川找了上来。
“你还好吗？”杉川看见了云月被拷上链条的四肢，担心的问道。
“我有什么事，我可是剑门的圣女。”云月回答。
“你也是，何必和宗主对着干呢，你也不是这样的人。”杉川说道。
“师傅言行不一，我说出来又怎样，至于那些被我打残的，都是有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云月撇了撇嘴。
“你那么漂亮，天赋又那么好，对你有非分之想不是很正常的吗？”杉川有些无奈。
“那你呢，你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云月忽然问道。
“我过几天就要去下山执行任务了，去大裂谷，可能有几年都不会回来了，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杉川的目光瞥向别处，随后说道。
“是不是那群老头子为难你，不然你怎么离开这么久”云月问道。
“当然不是，到了我这个境界，自然还是要外出些年的，好些个弟子不都是如此吗。”
云月点了点头，随后又说：“你为什么就是不回应我？”
“我，我只是丙等资质，圣女大人就不要多想了，我先走了。”杉川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走吧走吧，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云月生气的转头，不在理会他。
杉川回头看了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离开。
赌气的云月却没想到，这一走竟然就是永别。
五年后，早就已经结束禁闭的云月身成造化，成就灵仙道果，成了灵界大名鼎鼎的剑仙子。
二十三岁便是剑道大宗师，几乎已是同辈无敌。
彼时的东土四宗并立，分别是剑门，合欢宗，遁甲天书门，僵盟分盟。
此时甚至还没有大夏，只有诸多小国。
那年，中州名门兰溪斋，向剑门的圣女发出提亲，这是禁海出现以来，两个大陆的大门派头一次的亲密联动。
但剑门圣女云月毫无犹豫的拒绝了。
剑门各派长老来劝她，她的师傅青来劝她，她都一一回绝。
“何必呢，兰溪斋的圣子，是天灵根，才情卓绝，为何拒绝呢？”青问道。
“我不喜欢他。”云月说。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到自己喜欢的。”青又说。
“但我也要有自己的选择，喜不喜欢都只能出自我手，我做了就不会后悔。”云月说道。
“为了他？他只是丙等灵根，他配不上你”青有些生气，又是他。
“就是他，我不在乎他的灵根，配不配得上我说的算。”云月甩手离开。
如果在几年前，也许她只能妥协，但现在。
造化境，且身怀灵仙道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强迫她。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剑门的仙子，未来必定会成为最强大的一批人。
又过去两年，此时的云月如日中天，谁能想到，短短两年，她竟然又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她如此努力都是为了他，为了日后没有人敢说自己闲话。
今天是八月十五，凡人的中秋节，这个节日意味着团圆。
今天和往年不同，云月格外开心，因为今天他就会回来了。
遥想七年前，彼时双方都很年轻，郎有情妾有意，却都不敢开口。
现在，只要他回来，自己就大胆一回，云月心想。
然而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回来。
“也许是有事耽误了，明天就来了。”云月心想，心中却有些隐隐不安。
对于造化境的灵师而言，这种感觉很重要，多次让云月脱离危机，但这次，云月无视了它，不愿相信它。
第二天，第三天，第一年，第二年，五年过去，他杳无音讯。
她失望了，自己都准备好了，你是丙等又怎样，我不在乎，为什么，连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
多年来，她写了无数封信，却都有去无回。
这一天，又是八月十五，心境却和五年前不同。
但这一天，一封信传了回来。
他死了，五年前的一天，因为红尘国度的一件事，他涉入太深，被凡人杀死。
“怎么会被凡人杀死？”云月有些不敢置信
她继续读着这封信，下边，是他的绝笔。
“月儿，对不起。我其实也喜欢你，可我只是丙等资质，但我不会怨天尤人，这次外出，不仅是执行任务，因为大裂谷传闻有提升资质的灵药，我想赌一赌……”
“出来后我也想了很多，后来我想通了，有时候束缚人的不是资质，而是思想，我喜欢你，去他妈的灵根，等我回来我就娶你……”
“这里有一个国家叫赵国，他们很贫穷，所以我力所能及的帮了他们一点……”
“这个国家很有意思，他们很弱，但是他们的思想让我耳目一新，等我回来我讲给你听……”
“这个国家要亡了，我想着无所谓，万事万物都有灭亡的一天，连尊者也不例外，可我还是有点难受，这个国家也有我的一些友人……”
“我不想他们就这样亡国了，他们中有很多烈士，前仆后继的革命，想要建立一个美好的国家，我想帮一下他们，可是同门让我不要管，他们说，红尘的事不归我们管……”
“这也许是我写的最后一封信了，我对不起你，我退出师门了，我还是不想他们灭亡，你知道吗，他们的国家，饱受其他强国的欺凌，但是他一直没有被打败，我看见了好多烈士，拼了命也要守护家园，这触动了我，我想，当初我的国家要是有这么些人，也许我就不会成为亡国之人了。”
“如果当初要是有个灵师帮我，能免很多杀戮，现在我也要动手了，为了不牵连宗门，我只能退出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也许那个人就是我————杉川。”
这有很多封信，是这七年来，杉川写的所有信，却没有一封按时回来。
下面是有关于杉川的判决。
“叛出宗门，废除修为，后在凡人国度的革命中死亡。”
云月捂着嘴恸哭，她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啊！”云月怒吼一声，她找到了自己的师傅质问。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云月怒吼。
“我说过不要涉及红尘事务，他不听劝，我能怎么办？”青也有些无奈。
“你们废了他的修为？”云月质问。
“他要做的事情违反了我宗门的门规，他执意如此，当然只能废了他。”青说。
“如若不然，每个人都插手一点凡事，这世间早乱了。”青也有些生气，他认为这没有错。
云月沉默了。
“好了，这件事我也是才刚刚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早就知道了后果。”青接着说道。
“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做？”云月问。
“什么？”
“如果这个涉足红尘太深的人是我，你也要废了我的修为吗？”云月问。
青沉默了。
“呵呵呵，所以只是因为他是丙等，没有价值，所以就放弃了。”云月忽然怪笑道。
“那从今天起我也不再是你剑门弟子。”云月默默说了句，随后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为了他？我剑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青大怒。
“我从来未曾想来过你们这地方，我现在只是回到我该去的地方罢了。”云月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真是疯了。”青不然大怒，当即就要动手。
可青已经老了，加上云月的天资，他竟然没能留住她。
一则消息传出，剑门仙子叛出宗门，被剑门通缉。
此后十年，整个东土却出现了一名魔女，所有修为高深者都对其深恶痛绝。
她变得不择手段，变得更加心狠手辣。
有一天，她被剑门高手团团围住。
“圣女大人，束手就擒吧。”一人率先开口。
“宗主大人本就年迈，当年被你一气，没多久就仙逝了。”他又说。
“他死了？”云月有些悸动，无论如何，他是自己的恩人，如今却死了。
“回去吧圣女大人。”他继续劝说。
“那剑门就更加和我无关了。”云月率先动手，她要突围。
最终，云月拼着重伤突破重围，来到了一处山脉中。
“不知道这灵术管不管用，咳咳。”随即云月使用了一道一次性灵术。
整个人化作一块巨石，气息完全隐匿，摔入了下方的山脉之中。
几年时间，巨石化作石棺，被隐藏在一个溶洞内，直到百万年后。
无意识的云月抓住了一双手，依靠本能汲取灵力复苏。
彻底苏醒后，她桀骜狂笑，回头一看，却愣住了。
“杉川？”
她摇了摇头，仔细一看，他只是长得极像罢了。
“你叫什么？”云月问道。
“叶，叶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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