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灵视之瞳
此时戌正刚过未到戌末，夜空中繁星伴着明月将清冷的光辉洒在巍峨深沉的山峦上，清风吹拂下，即将枯败的枝叶发出沙沙的脆响，如涛似浪。
漆黑的屋子里，身材壮硕魁伟的少年好似一尊雕像姿势规整的盘坐在榻上，他五心向天，微低着头，半闭着眼，腰背挺直，置于双膝上的手掌分别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势。
悠长的呼吸带着某种特定的律动，莫名的牵动神秘“物质”，丝丝缕缕在他身周汇聚。
宁泰无法感知周围的动静，只是严谨的按照故老相传的方法秉持着呼吸的节奏，等待掩藏在天地间的灵气莅临。
很快，些许奇异的感觉让少年意动，他忙分出部分注意力在头顶三寸的位置，模糊的察觉到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盘旋，在酝酿。
冰凉的锐意、温柔的清冷以及欣然的芬芳清晰的出现在了宁泰的感知中，此外还有微炙的焰光和深沉的褐黄，但这两种就要淡然的多，甚至有些忽隐忽现。
“这就是气感？”宁泰不置可否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随即他按照前人的经验，开始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意志”（姑且称作意志吧，这是他以自己的理解对这种无法名状的事物的称呼），尝试着去引导那股冰凉的锐意进入自己的身体。
灵气入体的瞬间，宁泰只觉脑中轰然作响，仿佛天雷震荡，令他昏聩恍惚。
少年忙收回自己的“意志”，专心致志的应付灌入体内的那一小股灵气。
带着冰凉锐意的金属灵气仿佛突然受到拘束而慌乱惊恐的小马驹，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不断的试图挣脱束缚，重返自由。
但宁泰的经脉却是异常的坚韧，牢牢的困住进入其中的灵气，紧接着便有无法忤逆的意志，缓慢且坚定的羁送着这股灵气向下沉去。
灵气反抗的愈发疯狂，少年只感觉自己的经脉中好似有一团尖锐的钉子在翻滚冲撞，即便他有着异常强韧的经脉，却也不能完全无视灵气所带来的伤害，锐利的凉意所过之处，可谓是千疮百孔。
若有引气丹护持，经脉即便受损也会迅速得到修复，但宁泰没有，他只能硬挨生抗。
少年死咬着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寒意蔓延全身，好似坠入冰窟。
不过小指大的灵气在经脉中一寸寸的挪移，耗了一个多时辰，才被生硬的送进丹田，却依旧肆虐张狂的四处乱撞，妄图毁坏囚笼，重归天地。
奈何丹田不仅远比经脉更加坚固，而且其中充斥着蓬勃的气血，只片刻，便将闯入者彻底侵蚀，化作一股奇异的能量，安安静静的趴伏其中。
呼……
宁泰长舒一口气，半闭的眸子中闪动着清冷的寒光，如波似晕。
少年嘴角扬起，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但他高兴的不是成功引气，而是境界的提升，让他再次获得了一个异能。
灵视之瞳！
睁开眼，少年的瞳孔边缘闪烁着一圈浅淡的冷光，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怪异。
但宁泰却对此毫不知情，他迫不及待的四处乱瞅，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在他眼中纤毫毕现，却又不是白日时的那种清晰可辨，而是跃动着绚烂光彩的斑斓奇景。
掩藏在天地间的灵气在少年的视野展现，金黄、翠绿、浅蓝、赤红、赭褐，五色聚散，飘荡如烟。
少年对刚刚获得的异能了如指掌，望气勘灵不过是灵视之瞳众多用处中的一项而已，除此之外，还有暗夜如昼、动态追踪、细节抓取、破障除幻、阴阳无碍，可谓是神异至极。
只可惜，屋子里过于平常，宁泰在仔细观察了一阵散布周围的灵气后，便收拢心情，将事先准备好的两瓶疗伤药丸吞下，用以修复受损的经脉。
蓬勃的暖流自胃袋中化生而出，在少年体内游走一圈后，不仅让他伤愈如初，且略有剩余，又些微的提升了一下他的体质。
待体内热流消退，宁泰复又闭眼，却没再去引气，只是依照《三源正法》所载的法门，尝试着去搬运丹田中那一小股灵力。
气血的侵蚀，让灵气变得驯服，转而成为修士依仗的灵力，小武子自此步入超凡，称练气士。
在少年的控制下，那一小股灵力按照特定的路线缓慢游走，一寸寸的改造着他的经脉，用以适应新的力量。
这种改造不仅缓慢，而且非是一蹴而就，视各人天赋资源的不同，短则月余，长则一季，完成后便算是步入练气中期了。
这也让打坐苦修成了初入炼气者的日常，任谁都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将基础夯实。
宁泰也是如此，直至夜色退散，晨曦的曙光洒进屋子，他才将将完成一个小周天的搬运。
虽然进境缓慢，但成效斐然，少年起身下地，双腿并未因久坐而麻木僵硬，反而浑身轻松，更没有彻夜未眠的倦怠疲惫，精满神足，神采奕奕。
院里有轻微的响动，宁泰侧耳倾听，似乎是许陆早起喂马，便不去理会。
视线扫了一圈，屋中陈设在灵视之下面目全非，桌非桌，椅非椅，全都成了蒙盖在灵气下的异样事物。
深吸一口气，少年略闭了下眼，再睁开，那些绚烂的灵气团便消失不见，视野中只有过分清晰的图像。
推门出来，宁泰站在屋前，瞅向正在马棚前忙活的许陆。
老六听到动静，转身看见少年，忙躬身作揖。
“少爷早。”
少年“嗯”了一声，目光直直盯着年过五旬的老仆，那黝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无比清晰，眼白里的血丝，嘴角边的白沫，下颌稀疏的胡茬，历历在目。
眨眼再看，朝霞消失，绚烂多彩的灵气氤氲飘散在天地之间，山峦上翠绿与赭褐交杂，零星带点金黄，还有浅蓝散布期间。
镇子里赭褐与翠绿为基，金黄错乱，星星点点的赤红是人间的烟火，个别几处有浅蓝聚合。
再看许陆，绚烂中一团殷红，那是武者雄壮的气血之色。
这时，西厢也有了动静，片刻后，两团深浅不一的殷红出现在宁泰的视野中。
对比三人，孙伊纯的气血最盛，许陆次之，但老人的衰暮之气让他蒙上了一层浅灰，杨芳最差，却是鲜艳明亮，显出青壮之相。
杨芳打着哈欠，刚要凑上去，却被一旁的少女拉住，刚要询问，就见孙伊纯遥遥一拜，言语中难掩惊讶与羡慕。
“恭喜少爷引气成功，长生有望！”
这一句让在场的其他两人惊异连连，老六忙放下手里的草料袋子，对着少年恭恭敬敬的趴跪下来，一个头重重磕下，虔诚呼喊：“恭喜少爷成仙得道。”
“三郎！”
杨芳忙奔过去，柔软丰腴的身子挂在宁泰胳膊上，左右上下的仔细打量，最终盯着那双闪带着异样光圈的眸子，好奇问道：“这眼睛咋成这样了？”
宁泰愣了一下，随即眨眨眼，瞳孔恢复正常，朝着身边女子使了个眼色，又瞅向孙伊纯，刚刚他还好奇少女是如何识破自己引气成功的，但被杨芳这一句询问，他便猜想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出现了某种明显的变化。
“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
孙伊纯缓缓起身，再看少年，那明光般的眸子已经恢复如初，再没了刚才的异样。
老六也站了起来，想过去，却又怕给人说不懂礼数，一时间僵在原地。
“该干嘛干嘛，芳姐，去拿铜镜，伊纯也来。”
少年交代了一声，便回到屋里，将桌上凌乱的木匣收拾到一旁，坐在桌边沉吟思考。
他在为暂居三山镇的这段时间做出可行的计划，必要且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完成灵气淬体，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接纳大量的灵气。
其次，是姜薇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一个拥有储物功能的戒指，显然是穿越者的基本配置，而且，戒指里还有与姜薇联系的方法，宁泰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最后，是学习《三源正法》里的几个基础道术，用以增加自己的手段。
杨芳手里拿着个巴掌大小的铜镜走了进来，孙伊纯跟在后面，她腼腆的低着头，没敢去看桌边的少年，只是轻轻的将房门关好，安静地站在一旁。
接过铜镜，宁泰看着上面清晰的倒影，不断的眨着眼，观察使用灵视之瞳的不同功能时，自己眼睛的变化。
新异能的六种应用中，暗夜如昼、动态追踪和细节抓取，只是让瞳孔变得更加漆黑且深邃。
可在使用望气勘灵、破障除幻以及阴阳无碍这三种功能时候，宁泰看到自己的眼中泛起浅淡的光圈，光色清冷蓬勃，宛若射灯。
放下铜镜，少年看向一旁的两女，轻声道：“我引气成功这事，不要声张，现下我只是初入练气境而已，连灵气淬体都还没有完成，可没有练气士的本事。”
“自然是不能多嘴的。”
杨芳站在少年身后，解开他的略显凌乱的发髻，小心仔细的收拢碎发，又重新绑好，眼中满是欣喜的笑意。
“待我完成灵气淬体，咱们再出发，这段时日，你俩也要用心修炼。”
宁泰将孙伊纯唤到身边，抓起两女的手握在一起，仰着头瞅着那一对娇美的面庞，轻声诉说：“等回了山门，我便抬举你俩成为同修，有了这层身份，往日那些孤苦无依，欺辱白眼，便都烟消云散了。”
顿了顿，少年看着孙伊纯：“你与我成婚，虽有利用之嫌，但我当以正妻待你，你想学武，我予你功法秘籍，你想入道，我也会尽力助你，只望你也同样对我。”
少女刚要说话，却被宁泰挡住：“苏家于我有恩，将来若有需要，我自是毫不推辞，却不想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若非我生的还算有些姿色，苏家怕不是早就弃我不顾了。”
孙伊纯抽回手，跪在少年膝前，仰着头，含泪的眼中带着一抹狠色：“二舅的心思我又岂是不明，以往总想着自己怕是要为了家族利益，委身某个粗坯纨绔，虽心有不甘，但为了我母能恢复声誉，便是再委屈，也是打碎了牙自己吞下去。”
“万幸遇到公子这般天骄，又有芳姐心疼关照，待我如亲，伊纯断不敢有半分的不满，心里只有欢喜与感激。”
宁泰宽大的手掌轻抚少女精致的脸庞，摩挲细腻的肌肤，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无奈，我能理解。”
说着，少年又看向杨芳：“芳姐与我相识于微末，经历许多，始终是我依靠。”
杨芳学着孙伊纯的样子也跪下来，双手搭在宁泰膝头，仰着脸，笑意盈盈：“三郎不嫌弃我这败柳之身，我又怎能不全心侍奉，欲予欲求，只盼能跟在三郎身边，长长久久，便也心满意足了。”
瞅着下面两个靓丽可人儿，那扬起的俏脸，微张的红唇，少年心里一阵悸动，猥琐笑道：“本公子成功引气，心情极佳，你姐妹俩今日当要可着我来，权当予我庆礼。”
说完，他便起身拉着两女朝床边走去。
孙伊纯羞的满脸绯红，低着头，虽有扭捏，但想到左右都要有这么一遭，今日少年又是心情极佳，便顺从的躺在床上。
杨芳大大方方得伸手去帮少女宽衣解带，嘴里笑道：“有姐姐带着你，妹妹只管放轻松，等回头食髓知味了，才知道三郎的好处。”
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从屋里传到院中，正在练拳的老六慌忙遁逃，可不敢听主人家的墙角。
漆黑的屋子里，身材壮硕魁伟的少年好似一尊雕像姿势规整的盘坐在榻上，他五心向天，微低着头，半闭着眼，腰背挺直，置于双膝上的手掌分别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势。
悠长的呼吸带着某种特定的律动，莫名的牵动神秘“物质”，丝丝缕缕在他身周汇聚。
宁泰无法感知周围的动静，只是严谨的按照故老相传的方法秉持着呼吸的节奏，等待掩藏在天地间的灵气莅临。
很快，些许奇异的感觉让少年意动，他忙分出部分注意力在头顶三寸的位置，模糊的察觉到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盘旋，在酝酿。
冰凉的锐意、温柔的清冷以及欣然的芬芳清晰的出现在了宁泰的感知中，此外还有微炙的焰光和深沉的褐黄，但这两种就要淡然的多，甚至有些忽隐忽现。
“这就是气感？”宁泰不置可否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随即他按照前人的经验，开始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意志”（姑且称作意志吧，这是他以自己的理解对这种无法名状的事物的称呼），尝试着去引导那股冰凉的锐意进入自己的身体。
灵气入体的瞬间，宁泰只觉脑中轰然作响，仿佛天雷震荡，令他昏聩恍惚。
少年忙收回自己的“意志”，专心致志的应付灌入体内的那一小股灵气。
带着冰凉锐意的金属灵气仿佛突然受到拘束而慌乱惊恐的小马驹，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不断的试图挣脱束缚，重返自由。
但宁泰的经脉却是异常的坚韧，牢牢的困住进入其中的灵气，紧接着便有无法忤逆的意志，缓慢且坚定的羁送着这股灵气向下沉去。
灵气反抗的愈发疯狂，少年只感觉自己的经脉中好似有一团尖锐的钉子在翻滚冲撞，即便他有着异常强韧的经脉，却也不能完全无视灵气所带来的伤害，锐利的凉意所过之处，可谓是千疮百孔。
若有引气丹护持，经脉即便受损也会迅速得到修复，但宁泰没有，他只能硬挨生抗。
少年死咬着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寒意蔓延全身，好似坠入冰窟。
不过小指大的灵气在经脉中一寸寸的挪移，耗了一个多时辰，才被生硬的送进丹田，却依旧肆虐张狂的四处乱撞，妄图毁坏囚笼，重归天地。
奈何丹田不仅远比经脉更加坚固，而且其中充斥着蓬勃的气血，只片刻，便将闯入者彻底侵蚀，化作一股奇异的能量，安安静静的趴伏其中。
呼……
宁泰长舒一口气，半闭的眸子中闪动着清冷的寒光，如波似晕。
少年嘴角扬起，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但他高兴的不是成功引气，而是境界的提升，让他再次获得了一个异能。
灵视之瞳！
睁开眼，少年的瞳孔边缘闪烁着一圈浅淡的冷光，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怪异。
但宁泰却对此毫不知情，他迫不及待的四处乱瞅，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在他眼中纤毫毕现，却又不是白日时的那种清晰可辨，而是跃动着绚烂光彩的斑斓奇景。
掩藏在天地间的灵气在少年的视野展现，金黄、翠绿、浅蓝、赤红、赭褐，五色聚散，飘荡如烟。
少年对刚刚获得的异能了如指掌，望气勘灵不过是灵视之瞳众多用处中的一项而已，除此之外，还有暗夜如昼、动态追踪、细节抓取、破障除幻、阴阳无碍，可谓是神异至极。
只可惜，屋子里过于平常，宁泰在仔细观察了一阵散布周围的灵气后，便收拢心情，将事先准备好的两瓶疗伤药丸吞下，用以修复受损的经脉。
蓬勃的暖流自胃袋中化生而出，在少年体内游走一圈后，不仅让他伤愈如初，且略有剩余，又些微的提升了一下他的体质。
待体内热流消退，宁泰复又闭眼，却没再去引气，只是依照《三源正法》所载的法门，尝试着去搬运丹田中那一小股灵力。
气血的侵蚀，让灵气变得驯服，转而成为修士依仗的灵力，小武子自此步入超凡，称练气士。
在少年的控制下，那一小股灵力按照特定的路线缓慢游走，一寸寸的改造着他的经脉，用以适应新的力量。
这种改造不仅缓慢，而且非是一蹴而就，视各人天赋资源的不同，短则月余，长则一季，完成后便算是步入练气中期了。
这也让打坐苦修成了初入炼气者的日常，任谁都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将基础夯实。
宁泰也是如此，直至夜色退散，晨曦的曙光洒进屋子，他才将将完成一个小周天的搬运。
虽然进境缓慢，但成效斐然，少年起身下地，双腿并未因久坐而麻木僵硬，反而浑身轻松，更没有彻夜未眠的倦怠疲惫，精满神足，神采奕奕。
院里有轻微的响动，宁泰侧耳倾听，似乎是许陆早起喂马，便不去理会。
视线扫了一圈，屋中陈设在灵视之下面目全非，桌非桌，椅非椅，全都成了蒙盖在灵气下的异样事物。
深吸一口气，少年略闭了下眼，再睁开，那些绚烂的灵气团便消失不见，视野中只有过分清晰的图像。
推门出来，宁泰站在屋前，瞅向正在马棚前忙活的许陆。
老六听到动静，转身看见少年，忙躬身作揖。
“少爷早。”
少年“嗯”了一声，目光直直盯着年过五旬的老仆，那黝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无比清晰，眼白里的血丝，嘴角边的白沫，下颌稀疏的胡茬，历历在目。
眨眼再看，朝霞消失，绚烂多彩的灵气氤氲飘散在天地之间，山峦上翠绿与赭褐交杂，零星带点金黄，还有浅蓝散布期间。
镇子里赭褐与翠绿为基，金黄错乱，星星点点的赤红是人间的烟火，个别几处有浅蓝聚合。
再看许陆，绚烂中一团殷红，那是武者雄壮的气血之色。
这时，西厢也有了动静，片刻后，两团深浅不一的殷红出现在宁泰的视野中。
对比三人，孙伊纯的气血最盛，许陆次之，但老人的衰暮之气让他蒙上了一层浅灰，杨芳最差，却是鲜艳明亮，显出青壮之相。
杨芳打着哈欠，刚要凑上去，却被一旁的少女拉住，刚要询问，就见孙伊纯遥遥一拜，言语中难掩惊讶与羡慕。
“恭喜少爷引气成功，长生有望！”
这一句让在场的其他两人惊异连连，老六忙放下手里的草料袋子，对着少年恭恭敬敬的趴跪下来，一个头重重磕下，虔诚呼喊：“恭喜少爷成仙得道。”
“三郎！”
杨芳忙奔过去，柔软丰腴的身子挂在宁泰胳膊上，左右上下的仔细打量，最终盯着那双闪带着异样光圈的眸子，好奇问道：“这眼睛咋成这样了？”
宁泰愣了一下，随即眨眨眼，瞳孔恢复正常，朝着身边女子使了个眼色，又瞅向孙伊纯，刚刚他还好奇少女是如何识破自己引气成功的，但被杨芳这一句询问，他便猜想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出现了某种明显的变化。
“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
孙伊纯缓缓起身，再看少年，那明光般的眸子已经恢复如初，再没了刚才的异样。
老六也站了起来，想过去，却又怕给人说不懂礼数，一时间僵在原地。
“该干嘛干嘛，芳姐，去拿铜镜，伊纯也来。”
少年交代了一声，便回到屋里，将桌上凌乱的木匣收拾到一旁，坐在桌边沉吟思考。
他在为暂居三山镇的这段时间做出可行的计划，必要且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完成灵气淬体，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接纳大量的灵气。
其次，是姜薇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一个拥有储物功能的戒指，显然是穿越者的基本配置，而且，戒指里还有与姜薇联系的方法，宁泰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最后，是学习《三源正法》里的几个基础道术，用以增加自己的手段。
杨芳手里拿着个巴掌大小的铜镜走了进来，孙伊纯跟在后面，她腼腆的低着头，没敢去看桌边的少年，只是轻轻的将房门关好，安静地站在一旁。
接过铜镜，宁泰看着上面清晰的倒影，不断的眨着眼，观察使用灵视之瞳的不同功能时，自己眼睛的变化。
新异能的六种应用中，暗夜如昼、动态追踪和细节抓取，只是让瞳孔变得更加漆黑且深邃。
可在使用望气勘灵、破障除幻以及阴阳无碍这三种功能时候，宁泰看到自己的眼中泛起浅淡的光圈，光色清冷蓬勃，宛若射灯。
放下铜镜，少年看向一旁的两女，轻声道：“我引气成功这事，不要声张，现下我只是初入练气境而已，连灵气淬体都还没有完成，可没有练气士的本事。”
“自然是不能多嘴的。”
杨芳站在少年身后，解开他的略显凌乱的发髻，小心仔细的收拢碎发，又重新绑好，眼中满是欣喜的笑意。
“待我完成灵气淬体，咱们再出发，这段时日，你俩也要用心修炼。”
宁泰将孙伊纯唤到身边，抓起两女的手握在一起，仰着头瞅着那一对娇美的面庞，轻声诉说：“等回了山门，我便抬举你俩成为同修，有了这层身份，往日那些孤苦无依，欺辱白眼，便都烟消云散了。”
顿了顿，少年看着孙伊纯：“你与我成婚，虽有利用之嫌，但我当以正妻待你，你想学武，我予你功法秘籍，你想入道，我也会尽力助你，只望你也同样对我。”
少女刚要说话，却被宁泰挡住：“苏家于我有恩，将来若有需要，我自是毫不推辞，却不想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若非我生的还算有些姿色，苏家怕不是早就弃我不顾了。”
孙伊纯抽回手，跪在少年膝前，仰着头，含泪的眼中带着一抹狠色：“二舅的心思我又岂是不明，以往总想着自己怕是要为了家族利益，委身某个粗坯纨绔，虽心有不甘，但为了我母能恢复声誉，便是再委屈，也是打碎了牙自己吞下去。”
“万幸遇到公子这般天骄，又有芳姐心疼关照，待我如亲，伊纯断不敢有半分的不满，心里只有欢喜与感激。”
宁泰宽大的手掌轻抚少女精致的脸庞，摩挲细腻的肌肤，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无奈，我能理解。”
说着，少年又看向杨芳：“芳姐与我相识于微末，经历许多，始终是我依靠。”
杨芳学着孙伊纯的样子也跪下来，双手搭在宁泰膝头，仰着脸，笑意盈盈：“三郎不嫌弃我这败柳之身，我又怎能不全心侍奉，欲予欲求，只盼能跟在三郎身边，长长久久，便也心满意足了。”
瞅着下面两个靓丽可人儿，那扬起的俏脸，微张的红唇，少年心里一阵悸动，猥琐笑道：“本公子成功引气，心情极佳，你姐妹俩今日当要可着我来，权当予我庆礼。”
说完，他便起身拉着两女朝床边走去。
孙伊纯羞的满脸绯红，低着头，虽有扭捏，但想到左右都要有这么一遭，今日少年又是心情极佳，便顺从的躺在床上。
杨芳大大方方得伸手去帮少女宽衣解带，嘴里笑道：“有姐姐带着你，妹妹只管放轻松，等回头食髓知味了，才知道三郎的好处。”
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从屋里传到院中，正在练拳的老六慌忙遁逃，可不敢听主人家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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