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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好戏正上演

    张香香恭敬的把沈黎送到门口,并且让周威把她的马车牵了过来,还给她送了一锭金子,满脸欢笑的同她告别。

    沈黎架着马车去送了药材和食材,离开了镇上。

    天色稍晚,马车倒是慢了下来,就着点点繁星作伴。

    真是有些期待今晚呢。

    张香香甩着帕子,动作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低声对着身旁的丫头说:“今晚都给我守好了!”

    丫头点头应声。

    西厢房内,几个丫头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惟有那尤为海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井边荷花摇晃,凑近了看,是柳娘握着了那茎杆。

    隔着巨石缝隙,柳娘看到了黑暗中那一片衣裳。

    这尤家大院的符咒对她而言形同废纸,毫无作用。

    来到房内,瞧见了一动不动的尤为海,冷笑一声,看来这张香香也不是那么喜欢尤为海啊。

    她坐在床边,静静等会候着这个畜生醒来。

    天上浓云密布,星月渐隐,一道鸦声落于屋檐,给这寂静的西厢院带来了一丝诡异之感。

    东边主院里,一盏烛火明明灭灭,房内之人肥胖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着,闭着眼睛愣是不敢睁开。

    屋外守了十几个丫头家仆,提着灯笼,严阵以待。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

    一些小丫头神色莫异,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可是身后之人亦是形同洪水猛兽,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待到第二声乌鸦叫起,十个人忽然感到眼前闪过一片白色,尽管什么也看不清,到底是慌张了起来。

    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顿时后背发凉,如履薄冰。

    有鬼!

    他们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靠近了。

    屋内,烛火摇的更晃了。

    张香香尖叫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尤为海那个丧良心的!”

    这话让屋外之人一阵不免觉得可笑,这张香香害人可不比尤为海轻多少啊,一个负责拐进来,一个负责“送”出去。

    送的事什么?

    是命啊!

    比起东院这边的热闹,西院可是要冷清的多了,连盏灯火也没有。

    地上一团黑影发出“嘶”的痛吟,眼未睁,话已骂出口。

    “人呢!都死了是不是!看等下我不收拾你们!”

    尤为海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起来,咕哝着:“灯也不点一个,个个皮痒了,没把本大爷放在眼里是吧!”

    黑暗中,尤为海看不清,只能靠着双手摸索着,不赶巧的是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屎。

    痛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心里不由的对下人更加的恼恨起来。

    柳娘静静的看着他走到哪跟到哪。

    看见尤为海久久找不到蜡烛,柳娘实在是等不及了,将蜡烛递到尤为海手中。

    他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蜡烛显得十分的高兴,接过柳娘的火折子,吹了两下,然后点燃。

    室内霎时间通亮起来。

    “真是养了群吃干饭的废物!连个人都没有!”

    让他竟然在地上睡了那么久!

    而且一觉醒来,浑身都疼,像是经历了一场鞭打。

    他仔细想了想白日里的事情,只觉得脑袋痛的厉害,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最后晕倒的一幕。

    张香香带人气势冲冲的闯了进来,举起手朝着他挥下来,之后便意识尽失。

    奇怪,那床上的女子他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脖颈后边冷气袭来,他缩了缩脖子,以为是窗户没关。

    抬脚欲动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蜡烛和火折子,寒毛竖起,冷汗潸然,就是那眼珠子也不敢再乱动了。

    谁把蜡烛递给他的?

    亦或者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若是家仆丫头是定然不敢,除了活腻了,难道是张香香?

    想起那巴掌,他的脸色稍沉。

    这女人是愈发放肆了,真当他不敢休了她吗!

    若这次要是她在装神弄鬼,他无论如何也得休了她!

    那个死肥婆,他早已不顺眼了!

    他笑出声:“香香,你又在跟为夫开玩笑啊!”

    身后一言不发,像是不存在一般。

    尤为海耐住了性子,哄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些小情趣啊。”

    “呵~”

    声音似清冷,似幽绵,似空洞,又有无限愁绪和怨恨。

    若说先前尤为海还存了点是张香香的想法而不敢动,现在是完完全全不敢动了。

    那不是他熟悉的声音,他也从未听过,尤其在这凄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阴森胆寒。

    “咯……咯……”

    尤为海的牙齿打着颤,眼睛像个失控了的开关,眨个不停,浑身上下就像被定住了,握着蜡烛的手不停的抖动,点点红油落地成花。

    柳娘愈发的瞧不上这人,作恶之时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也有害怕的一天!

    “姑……姑姑姑娘……”

    “尤为海,你怎么不看看我……”

    尤为海抖得更厉害了,两条腿跟抖筛似的。

    这回他听清楚了,声音十分空洞森冷。

    鬼……碰到鬼了!

    恐惧到了极致,浑身瘫软,如同一摊烂泥。

    红烛掉落,尤为海像脱了骨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张香香那个毒妇干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他说的情真意切,说的诚恳,实则虚伪至极,把一切都推到张香香的头上。

    柳娘尖声恨恨道:“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尤为海捂耳痛哭,却仍然不敢回头看。

    “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都是张香香唆使我干的!”

    “可这是你把我拐进门的啊!”

    尤为海慌张道:“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钱,不,我烧纸钱给你,烧很多很多!”

    “那你回头看看我啊。”

    他眼睛乱眨,乱看,根本就不敢转身,唯恐看到一张让人惊恐的脸。

    柳娘瞧着这胆缩如鬼的男人,厉声道:“看啊!”

    尤为海下了一哆嗦,只能小心点转过头去,却转的极慢。

    他怕死,怕的要命,还胆小的要死,要是看到张恐怖的脸,他绝对会被下破胆去。

    他痛哭着,嘴里不停的乞求着,讨好着。

    “你若是再不转过来,我就自己来好了。”

    尤为海哪敢啊,只能猛的转过头,同时眼睛也闭上了。

    “看着我。”

    他死命摇头,坚决是不敢睁开。

    “呵~既然不想睁开,那就挖了吧。”

    尤为海,一听连忙睁开了眼睛,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