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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再探裁缝铺

    锦娘和沈开两眼汪汪,怕自家孩子见了笑,找了借口去厨房做饭。

    饭桌上,沈黎避重就轻的讲了西郊矿山的事情,现已经被县令一锅给端了。

    至于妖的事情,她并未多说。

    后面听到锦娘说林霞又上门了,沈黎脸色稍沉,苍蝇虽不起眼,但三天两头的来吵着实烦人。

    于是,沈黎叫了阿岚去林霞家中,希望她们能好好的改过自新吧。

    毕竟是亲生的,沈黎知道爹娘心底还是念着情,不然以她的手段,这两人还有活着的余地?

    阿岚走时,沈重行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又若无其事的移了回来。

    爹娘仍旧言笑晏晏,想来是看不见这些鬼怪之类。

    那沈黎让自己看见了,还让自己发现了她那么多的秘密。

    锦娘高兴,去柳树下挖了坛陈年老酿,给大家都倒了一碗,说:“这个呀是重行周岁时埋下去的,为的就是等他成亲后才吃,今日重行能回来,可是大喜事!”

    沈重行心里泛起层层涟漪,举着碗站起来道:“姐姐从人伢子中救重行一命,这杯酒,弟弟敬你!”

    “哎哎哎……”

    沈黎刚拿起酒,还没喝呢,刚要开口,这小子一碗干了个干净。

    锦娘打笑道:“这小子,喝的这么猛,酒劲可在后面哩!”

    沈重行面色无常的坐下,还想说什么,结果一头栽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桌上四人面面相觑,随后一笑。

    这大反派,原来是一杯倒啊。

    谁成想,沈重行又抬起头,这回他满脸酡红,双眼迷离,望着那皎洁的玉轮。

    “我心似明月,何处心堪皎?”

    沈黎撑着下巴,这大反派有喜欢的人了?

    莫不是兰缨?

    目光移到胡吃海喝的兰缨身上,兰缨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大快朵颐。

    一天没吃饭,差点没饿死她,还干了那么多体力活,当然得补补。

    沈重行又在如痴如醉的念着什么,说到柳树,说到小院,说到爹娘。

    也有可能是她猜错了,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屁孩,哪里就懂得什么是感情的事了。

    比起沈重行的一杯倒,兰缨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爹娘已经去睡了,院子里唯有她们二人。

    沈黎端起碗,跟着兰缨共饮,两人饮酒如饮水,半点不见醉意。

    眼见一大坛要见了底,这时一道声音赶忙制止。

    “给我留点!”

    沈黎支着脑袋,随手一抬手,一阵红光毕现,一个人站在了原地。

    是寒藿。

    他腆着脸道:“二位主子,给我来点。”

    兰缨抱着酒坛子,侧着脸道:“给你干什么,这是我弟弟的成亲酒!”

    沈黎捂着嘴咳嗽一声:“说什么呢。”

    沈重行现在可没成亲,再说,柳树下又不是只有这么一坛。

    “主人,我闻着这酒香呐,就馋人的紧,赏些给寒藿吧。”寒藿拱手作揖,笑得没脸没皮,完全不见白日之风光。

    沈黎反问:“你想喝酒?”

    寒藿连连点头。

    她一指院子里的柴跺,道:“把那些柴劈了,我便给你。”

    寒藿一见,劈柴还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事,正要过去,沈黎又道:“不许使用法力。”

    寒藿垮着张脸。

    沈黎眉头一挑,语气里含了些意味。

    “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

    沈黎让兰缨留了碗酒,待到夜色正浓,乌云蔽月,三人去了镇上一趟。

    ……

    杨家裁缝铺。

    街边烛火明灭,行人寥寥,街铺紧闭,已经起风了。

    杨小玲笑着送走店里的最后一位客人,待到那人走远,灭了门口的烛火,关了门。

    她举着柴油灯,在柜台上算着今日挣得几钱,面上愁云密布,挥之不去。

    西郊之事,断了她的财路,只盼着余下可不要再出差事了。

    窗户被风吹开,桌上的烛火扑腾两下熄了。

    杨小玲起身去关窗,望着窗外的街道,不知何时起了大风,将窗户吹开了,关紧后,这才回来取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她用手盖着周边,防止这火再次熄灭。

    也不知怎地,明明门窗已经紧紧关闭,这火焰却是跳个不停。

    杨小玲掀开帘子,进了内室,点燃了其他的柴油灯,室内算是一片通明了。

    亟待她转身之际,手中的柴油灯“啪嗒”一声摔落在地。

    “你……你怎么进来的!”

    沈黎安然一笑,做到桌边坐下。

    “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掌柜可知余下人伢子在何处,剩下拐卖之人,又在何处?”

    杨小玲自是认得沈黎,今日在铺子里买下顶好布料,算是大主顾了,只是来这她小小的裁缝铺,质问她人伢子的事情,让她险些失了分寸。

    “人伢子之事与我何干,我一个小小的裁缝,哪里有那等本事,再说我一个弱女子,哪里就能拐了那大汉!”

    沈黎哦了一声,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

    杨小玲感觉那声音像是敲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尽管两人不说话,她却感到了无名的压迫之感。

    额头隐隐渗出汗珠,这卧室仿佛自成一体,像在给她施压。

    眼前少女笑意盈盈,随着她的手指一敲下,那压迫感便愈重一分,直至弯腰,再也抬不起来。

    杨小玲心生恐慌:“姑娘,我真是真不知道,我一老实百姓,又怎么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你虽不是人伢子,却能掌管这县城的人伢子,我说的是与不是呢?”

    杨小玲失口否认:“姑娘定是误会了,我与那人伢子毫无关系,定是哪个人污蔑我这无辜弱女子!”

    沈黎站起身,幽幽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了。”

    “姑娘,真的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你无法直起腰身?”

    杨小玲脸色大骇,欲要说话,却惶然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沈黎背过身去,“杨掌柜,我既然有能耐进你的屋里,自然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确定要隐瞒吗!”

    话音刚落,沈黎再次转身。

    杨小玲蓦然瞪大眼睛,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