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充当耳探
马脸虬髯大汉则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王羽的回应，然后继续与王六碰起了杯。
这马四王羽之前并未见过，但此人给他的感觉竟有一丝熟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看到了同类，好似猎杀者之间共鸣。
王羽此刻心里想着“看来此人应该和自己先前一样，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就在这时柳娘带着怒气低声喝道：“你这孩子，还傻楞在那干什么？快过来吃饭啊。”
“哦！”王羽这才如梦初醒般的低着头坐到了桌子前。
而这时的水沐突然将自己碗里满满的饭菜全部递给了王羽，并眨着大眼睛说道：“牛娃哥，快吃吧！我特意给你留的。”
说完便又开始继续夹着盘中剩余的菜。
王羽莞尔一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流。
几人酒足饭饱后，王六与那马四开始坐在桌子旁喝茶聊天，而柳娘开始收拾碗筷，水沐则在一旁帮忙，至于王羽也没有什么可干的，便坐在了王六的身旁听他们聊天。
这时马四突然开口说道：“我说老六，看牛娃的年纪也到了束发之年，可不能再跟个顽童一般疯玩乱跑了，也是时候学门手艺了。”
王六听罢也只是在一旁傻笑没做应答。
马四见状“呵呵”一笑立马改口问道：“牛娃可起名字了？这马上就该成年了，总不能还一直叫个乳名吧！啊？”
“这......！”王六听到后一脸蹉跎，显然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
他一个乡野粗汉哪有起名字那水平，并且这长名都是村寨里有文化的老人给赐名。
就算让他起，他也想不出什么用词，大概率也只能叫些“阿猫、阿狗”这类的。
马四显然是知晓的，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故意让王六难堪，以此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王羽！”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王羽！牛娃哥他的名字叫王羽。”
“王羽？”
显然这名字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之间此时水沐冲着已经呆若木鸡的王羽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再说，先前的事儿我还没有忘。
王六则是低头琢磨了片刻突然面色一喜的对着马四笑呵呵的说道：“马四哥，犬子的长名确实叫王羽，你也知道我一个粗人记性不好，猛地一说实在想不起来，还好我家沐儿提醒。呵呵呵！”
马四也是没有料到王六竟然真给“牛娃”起名叫“王羽”。
“王羽......。”马四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后疑惑着看了看王六，显然他不相信这粗糙汉子竟会起个如此有含义的名字。
但想归想，总不能说人家起的名字不好，毕竟自己的学问也摆在那，自己强拆台恐怕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只见马四突然狠拍了一下桌子并大笑一声的说道：“好！好名字，侄儿有如此响亮的名字日后必成大器，到时你夫妇二人可就尽享清福咯！”
王六听到马四夸赞王羽，自然是喜不胜收连忙对其一拱手说道：“多谢四哥夸赞，羽儿如若日后真如四哥说的那样，我和他娘也算没白费一场苦心。哈哈哈！”
“看你说的，四哥这样的大人物什么没见过，说了那当然就是真的。”柳娘此时也插话道。
“呦！你瞧瞧，还是咱弟妹会说话。”马四顿时也乐开了花。
家里的气氛顿时被烘托到了顶点，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可唯独王羽一脸凝神尬笑着，此刻他也没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又成了王羽。
并且令王羽没料到的是这王六高兴的竟然连自己的乳名也给改了，不叫牛娃直接改成了“羽儿”。
一阵笑声过后，马四恢复了平静，清了清嗓子对着王六说道：“老六，其实我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说件事。”
王六听后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四哥，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
马四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我想最近你应该也听说了，那北方夏凉国频频调兵有意侵入到我武国境内，陛下圣意已决，召集军营各部镇守北方以防那夏凉国突袭。”
王六听罢一脸喜色的说道：“四哥！这是好事啊！北方那群蛮人早对我武国虎视眈眈，这次陛下下旨增派大军来防，这是我等百姓之福啊。”
马四苦笑一声随即说道：“老六你是不知啊，最近我武国与那东部临川国在边境也是摩擦不断，司部的耳目刺探早已尽出，可上面下来旨意要我等召集人手为战事增派耳探刺探军情，防止对方奇袭，我这是不得已才想到你啊！”
王六听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四哥，我就是一个村野脚夫，平日里顶多就是帮人跑个腿挑担些苦力，哪会当探子啊，不行不行！我的不行的。”
马四叹了口气说道：“老六，这次北方来犯，途径之地必然就是这趵突村寨，我了解过，这里总共不过百余口，大多都是些妇孺，年轻点的也早就离开了这里去往了别的地儿，这里是前线，你若不去，那夏凉国突袭，这里的百姓岂不遭了殃，况且你也为你这一家子着想啊。”
马四见王六低头不语便继续说道：“老六，你也知我武国人人尚武，你若是真为国立了功，定会被百姓敬仰，朝廷也会有赏赐的。”
“况且你是战事立功，到时全家老小都会接到武都，弟妹、沐儿和牛娃都会生活富足，牛娃既然不愿学艺到时入太学做个大夫，你们家岂不是光耀门楣了。”
此时王六双手不断在裤腿上蹉跎着，似乎被马四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心动。
眼见马四又要给王六继续画饼，这时柳娘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四哥，您说如果孩儿他爹真去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马四一拍大腿笑着说道：“弟妹，你把我马四当什么人了，如果危险我定然不会来找寻老六去的。”
“老六的任务就是乔装过往两国商队的脚夫，任务就是将夏凉国的一切有关军队动向报给我军部，就是还干老本行，额外探探消息，多赚些银两，仅此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那马四伯还是寻那想赚银两和做着高官美梦的人吧，我爹他做不来。”王羽字字冰冷的回道。
马四有些不悦起来，皱着眉头对着王羽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国家大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再说如果没有准确的军情动向，我助守大军队必将惨败”
“而后果将是国之危矣，别说这趵突村寨会被荡平，就连你们现在这个家也将不复存在。”
“那就换一个地方住，反正武国大的很又不止这一处趵突村寨。”王羽继续反驳着马四。
“就是，牛娃哥说的对，那我们就换个地方住！”水沐也随声附和着。
马四此刻已经被气地有些发抖，他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如此咄咄逼人。
先不说没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就算有人跟自己这么说话也得是位高权重之人，竟被一个乡野少年这般回怼，更何况是个晚辈。
况且眼看着自己即将把王六说动，谁知被这小子横插一杠搅了自己的好事。
此时马四眼中寒芒一闪，心里顿时杀机伺起。
王羽自然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全身紧张起来，并且左手不自觉摸向了后腰，此刻那里正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出于职业本能，王羽这把小刀从6年前开始便一直别着，这些年虽然很少用到，但依然锋利无比。
马四并未动手，毕竟以自己身段实在犯不着和两个孩子出手，但这份仇他已然记在了心里。
马四深呼了口气以此来平复心情然后换了一副面孔后低头苦笑道：“也罢！也罢！本想着这等好差事我最先想到我兄弟，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将此事安排给别人吧，只是可惜了这出人头地的机会。”
马四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旁边低头不语的王六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此后多保重，遇到什么困难尽可来找我。”
马四随后又惋惜的说道：“如真生战事，老六你们也趁早出去避避，就像两位侄儿说的，我武国地大何处还安不了家，哈哈哈！行了，走了！”
马四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而这时王六却突然叫住了马四并起身说道：“四哥，这事你容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马四顿时面色一喜的说道：“好！老六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过你得抓紧时机考虑，这北方战事伺起容不得我等懈怠，建功立业恐怕也就在一夕之间啊。”
说完便推开房门向外走去，此时马四脚下的那一双赤红色的方头靴却格外的引人注目。
“爹！”
“阿爹！”
未等马四走远，王羽与水沐便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这时柳娘也站出来说道：“孩儿他爹，你可不能去......。”
“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都去休息吧。”王六不等柳娘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屋内。
深夜床榻之上，柳娘枕着王六壮实的胸膛轻声的问道：“先前，我看马四哥的意思是想给牛娃找门手艺差事，你为何却不应答？”
王六头枕着手臂，叹了口气并缓缓的说道：“唉！你是不懂那马四哥所做的差事，他所指说的手艺差事不过是那官衙内的刑具酷吏，好生的孩子去那作甚？”
柳娘一脸吃惊，随即又担心的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打算答应那马四去做耳探？”
王六一脸温柔的轻抚这柳娘的酥肩说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羽儿和沐儿，俩孩子不该和我们一样一直在这种乡野之地过活一辈子。”
“可你也不能去那危险的地方，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过活？”说着柳娘便有些激动翻身坐起，将脸扭到一旁哽咽起来。
这时王六也坐了起来面色平静地说道：“四哥不是都说了吗？没什么危险，况且你也知道我腿脚好，有什么不对我跑便是，任那帮蛮子也难追到我。”
随后对着柳娘哄道：“放心吧，就是去做商队脚夫又不是去上阵杀敌，再说如真立了战功，咱们一家子就搬到武都，到时我们买上一座大院子给你种些花花草草，在给你弄些......。”
柳娘连忙捂住王六的嘴唇真挚的说道：“我只希望咱们一家能平安喜乐，别的我什么都不求。”
“好，柳娘，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王六一脸凝重的看着柳娘。
“别！孩子们还在隔壁......。”
渐渐地一阵轻微地娇喘声在屋内荡开。
而此时的王羽躺在与那夫妇一墙之隔的木床上，正瞪着大眼看着天花板发着呆，而水沐则躺在旁边隔开的木床上美美的熟睡。
先前此夫妇二人的对话王羽是一字不拉的全听进了心里，回想着下午王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而此刻王六、柳娘和水沐的脸庞悄悄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王羽深呼了口气，目光无比坚毅的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水沐，心底显然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便闭上了双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水沐睁开双眼便发现这屋内本该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水沐疑惑着走出屋内，来到院子，正巧遇到柳娘在挑水，便走上前好奇的问道：“阿娘，牛娃哥和爹爹去哪里了？怎么一早就不见他们二人？”
而此时的凉州山脉下一名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在林中飞快的奔跑着。
这马四王羽之前并未见过，但此人给他的感觉竟有一丝熟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看到了同类，好似猎杀者之间共鸣。
王羽此刻心里想着“看来此人应该和自己先前一样，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就在这时柳娘带着怒气低声喝道：“你这孩子，还傻楞在那干什么？快过来吃饭啊。”
“哦！”王羽这才如梦初醒般的低着头坐到了桌子前。
而这时的水沐突然将自己碗里满满的饭菜全部递给了王羽，并眨着大眼睛说道：“牛娃哥，快吃吧！我特意给你留的。”
说完便又开始继续夹着盘中剩余的菜。
王羽莞尔一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流。
几人酒足饭饱后，王六与那马四开始坐在桌子旁喝茶聊天，而柳娘开始收拾碗筷，水沐则在一旁帮忙，至于王羽也没有什么可干的，便坐在了王六的身旁听他们聊天。
这时马四突然开口说道：“我说老六，看牛娃的年纪也到了束发之年，可不能再跟个顽童一般疯玩乱跑了，也是时候学门手艺了。”
王六听罢也只是在一旁傻笑没做应答。
马四见状“呵呵”一笑立马改口问道：“牛娃可起名字了？这马上就该成年了，总不能还一直叫个乳名吧！啊？”
“这......！”王六听到后一脸蹉跎，显然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
他一个乡野粗汉哪有起名字那水平，并且这长名都是村寨里有文化的老人给赐名。
就算让他起，他也想不出什么用词，大概率也只能叫些“阿猫、阿狗”这类的。
马四显然是知晓的，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故意让王六难堪，以此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王羽！”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王羽！牛娃哥他的名字叫王羽。”
“王羽？”
显然这名字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之间此时水沐冲着已经呆若木鸡的王羽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再说，先前的事儿我还没有忘。
王六则是低头琢磨了片刻突然面色一喜的对着马四笑呵呵的说道：“马四哥，犬子的长名确实叫王羽，你也知道我一个粗人记性不好，猛地一说实在想不起来，还好我家沐儿提醒。呵呵呵！”
马四也是没有料到王六竟然真给“牛娃”起名叫“王羽”。
“王羽......。”马四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后疑惑着看了看王六，显然他不相信这粗糙汉子竟会起个如此有含义的名字。
但想归想，总不能说人家起的名字不好，毕竟自己的学问也摆在那，自己强拆台恐怕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只见马四突然狠拍了一下桌子并大笑一声的说道：“好！好名字，侄儿有如此响亮的名字日后必成大器，到时你夫妇二人可就尽享清福咯！”
王六听到马四夸赞王羽，自然是喜不胜收连忙对其一拱手说道：“多谢四哥夸赞，羽儿如若日后真如四哥说的那样，我和他娘也算没白费一场苦心。哈哈哈！”
“看你说的，四哥这样的大人物什么没见过，说了那当然就是真的。”柳娘此时也插话道。
“呦！你瞧瞧，还是咱弟妹会说话。”马四顿时也乐开了花。
家里的气氛顿时被烘托到了顶点，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可唯独王羽一脸凝神尬笑着，此刻他也没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又成了王羽。
并且令王羽没料到的是这王六高兴的竟然连自己的乳名也给改了，不叫牛娃直接改成了“羽儿”。
一阵笑声过后，马四恢复了平静，清了清嗓子对着王六说道：“老六，其实我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说件事。”
王六听后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四哥，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
马四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我想最近你应该也听说了，那北方夏凉国频频调兵有意侵入到我武国境内，陛下圣意已决，召集军营各部镇守北方以防那夏凉国突袭。”
王六听罢一脸喜色的说道：“四哥！这是好事啊！北方那群蛮人早对我武国虎视眈眈，这次陛下下旨增派大军来防，这是我等百姓之福啊。”
马四苦笑一声随即说道：“老六你是不知啊，最近我武国与那东部临川国在边境也是摩擦不断，司部的耳目刺探早已尽出，可上面下来旨意要我等召集人手为战事增派耳探刺探军情，防止对方奇袭，我这是不得已才想到你啊！”
王六听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四哥，我就是一个村野脚夫，平日里顶多就是帮人跑个腿挑担些苦力，哪会当探子啊，不行不行！我的不行的。”
马四叹了口气说道：“老六，这次北方来犯，途径之地必然就是这趵突村寨，我了解过，这里总共不过百余口，大多都是些妇孺，年轻点的也早就离开了这里去往了别的地儿，这里是前线，你若不去，那夏凉国突袭，这里的百姓岂不遭了殃，况且你也为你这一家子着想啊。”
马四见王六低头不语便继续说道：“老六，你也知我武国人人尚武，你若是真为国立了功，定会被百姓敬仰，朝廷也会有赏赐的。”
“况且你是战事立功，到时全家老小都会接到武都，弟妹、沐儿和牛娃都会生活富足，牛娃既然不愿学艺到时入太学做个大夫，你们家岂不是光耀门楣了。”
此时王六双手不断在裤腿上蹉跎着，似乎被马四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心动。
眼见马四又要给王六继续画饼，这时柳娘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四哥，您说如果孩儿他爹真去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马四一拍大腿笑着说道：“弟妹，你把我马四当什么人了，如果危险我定然不会来找寻老六去的。”
“老六的任务就是乔装过往两国商队的脚夫，任务就是将夏凉国的一切有关军队动向报给我军部，就是还干老本行，额外探探消息，多赚些银两，仅此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那马四伯还是寻那想赚银两和做着高官美梦的人吧，我爹他做不来。”王羽字字冰冷的回道。
马四有些不悦起来，皱着眉头对着王羽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国家大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再说如果没有准确的军情动向，我助守大军队必将惨败”
“而后果将是国之危矣，别说这趵突村寨会被荡平，就连你们现在这个家也将不复存在。”
“那就换一个地方住，反正武国大的很又不止这一处趵突村寨。”王羽继续反驳着马四。
“就是，牛娃哥说的对，那我们就换个地方住！”水沐也随声附和着。
马四此刻已经被气地有些发抖，他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如此咄咄逼人。
先不说没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就算有人跟自己这么说话也得是位高权重之人，竟被一个乡野少年这般回怼，更何况是个晚辈。
况且眼看着自己即将把王六说动，谁知被这小子横插一杠搅了自己的好事。
此时马四眼中寒芒一闪，心里顿时杀机伺起。
王羽自然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全身紧张起来，并且左手不自觉摸向了后腰，此刻那里正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出于职业本能，王羽这把小刀从6年前开始便一直别着，这些年虽然很少用到，但依然锋利无比。
马四并未动手，毕竟以自己身段实在犯不着和两个孩子出手，但这份仇他已然记在了心里。
马四深呼了口气以此来平复心情然后换了一副面孔后低头苦笑道：“也罢！也罢！本想着这等好差事我最先想到我兄弟，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将此事安排给别人吧，只是可惜了这出人头地的机会。”
马四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旁边低头不语的王六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此后多保重，遇到什么困难尽可来找我。”
马四随后又惋惜的说道：“如真生战事，老六你们也趁早出去避避，就像两位侄儿说的，我武国地大何处还安不了家，哈哈哈！行了，走了！”
马四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而这时王六却突然叫住了马四并起身说道：“四哥，这事你容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马四顿时面色一喜的说道：“好！老六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过你得抓紧时机考虑，这北方战事伺起容不得我等懈怠，建功立业恐怕也就在一夕之间啊。”
说完便推开房门向外走去，此时马四脚下的那一双赤红色的方头靴却格外的引人注目。
“爹！”
“阿爹！”
未等马四走远，王羽与水沐便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这时柳娘也站出来说道：“孩儿他爹，你可不能去......。”
“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都去休息吧。”王六不等柳娘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屋内。
深夜床榻之上，柳娘枕着王六壮实的胸膛轻声的问道：“先前，我看马四哥的意思是想给牛娃找门手艺差事，你为何却不应答？”
王六头枕着手臂，叹了口气并缓缓的说道：“唉！你是不懂那马四哥所做的差事，他所指说的手艺差事不过是那官衙内的刑具酷吏，好生的孩子去那作甚？”
柳娘一脸吃惊，随即又担心的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打算答应那马四去做耳探？”
王六一脸温柔的轻抚这柳娘的酥肩说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羽儿和沐儿，俩孩子不该和我们一样一直在这种乡野之地过活一辈子。”
“可你也不能去那危险的地方，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过活？”说着柳娘便有些激动翻身坐起，将脸扭到一旁哽咽起来。
这时王六也坐了起来面色平静地说道：“四哥不是都说了吗？没什么危险，况且你也知道我腿脚好，有什么不对我跑便是，任那帮蛮子也难追到我。”
随后对着柳娘哄道：“放心吧，就是去做商队脚夫又不是去上阵杀敌，再说如真立了战功，咱们一家子就搬到武都，到时我们买上一座大院子给你种些花花草草，在给你弄些......。”
柳娘连忙捂住王六的嘴唇真挚的说道：“我只希望咱们一家能平安喜乐，别的我什么都不求。”
“好，柳娘，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王六一脸凝重的看着柳娘。
“别！孩子们还在隔壁......。”
渐渐地一阵轻微地娇喘声在屋内荡开。
而此时的王羽躺在与那夫妇一墙之隔的木床上，正瞪着大眼看着天花板发着呆，而水沐则躺在旁边隔开的木床上美美的熟睡。
先前此夫妇二人的对话王羽是一字不拉的全听进了心里，回想着下午王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而此刻王六、柳娘和水沐的脸庞悄悄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王羽深呼了口气，目光无比坚毅的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水沐，心底显然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便闭上了双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水沐睁开双眼便发现这屋内本该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水沐疑惑着走出屋内，来到院子，正巧遇到柳娘在挑水，便走上前好奇的问道：“阿娘，牛娃哥和爹爹去哪里了？怎么一早就不见他们二人？”
而此时的凉州山脉下一名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在林中飞快的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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