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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炼药

    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才停止,拜月教教徒浇灌了石油在一缕香草药之上,因此一片美丽的一缕香草药花丛便在熊熊大火中付之一炬了。

    诸葛飞燕看着一堆燃尽的草灰,十分痛心,说道:“这一片可以救人又可以欣赏的一缕香草药竟然被拜月教的坏蛋这样烧毁了,真可惜。”

    林诗韵和谭庾却在一旁微微而笑,丝毫没有半点可惜的神情。

    杜恒也察觉的了二人的表情,纳闷说道:“林姑娘,谭哥,这里的一缕香草药都被全部烧毁了,你们两人怎么一点都不伤心惋惜呢?”

    林诗韵神秘说道:“没什么可惜的,这不,烧的很好嘛,以其伤心惋惜,不如留点力气等下干活。”

    杜恒摇了摇头,只不解林诗韵是怎么想的,心中隐隐担忧,林诗韵,谭庾是不是因为这草药被毁伤心刺激过度而反应有些反常了。眼见天色渐渐暗下去,明月初升,照在她白里泛红的脸蛋上,更映得她娇美俏脸,林诗韵拍了拍手掌,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了,趁着凉夜,咱们抓紧时间干活吧。”

    诸葛飞燕十分疑惑,问道:“干活?没搞错吧?好奇怪,刚才大火之时不救火,现在全场烧为飞灰了,还救什么呢?林姐姐,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了?”

    谭庾道:“林姑娘说的没错,咱们要干活了!你们也帮忙吧。把这些灰烬收集起来。”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已经拿来了簸箕,扫把,箩筐,分别递给杜恒、诸葛飞燕。

    杜恒一动不动,没有伸手来接工具,反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谭庾,一脸的不解。

    谭庾只好向杜恒,诸葛飞燕解释道:“把一缕香草药做成药丸,正好需要石油把一缕香草药烧成灰烬。以前咱们石油不多,故而都是收割以后再击中浇灌石油燃烧。如今,尹风雨正好帮了咱们大忙了,一下子运来这么多石油,把这一片一缕香草药烧的干干净净。省了多少力气。”

    杜恒惊讶不已,嘴巴瞪得大大的,说道:“果真是无巧不成书了。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坏事竟然做成好事了。怎么这石油也成了炼药的材料了呢?”

    林诗韵道:“赶紧干活吧,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趁着现在没有风,咱们把这些灰烬都收集起来,抬到炼药的地方去。不然夜深了山谷起风,把这些余灰都吹走了。那才是真正的坏事呢!”

    杜恒和诸葛飞燕都感到十分惊奇,却又不再说什么。诸葛飞燕拿了扫把,杜恒拿了簸箕箩筐,两人并肩走向西北角边沿上,从那边开始收集草灰。杜恒一面走,一面说道:“天下事无奇不有。毒神农的药方更是奇的不能再奇了,依我看来就不是奇了,简直可以说是毒了,果真这个想法,配方太毒了,谁能想的到呢。难怪他有个响当当的绰号叫毒神农。”诸葛飞燕点了点头,问道:“说的没错,这毒神农,把天下的想法都想绝了,果然是毒的不能再毒。”杜恒道:“赶紧干活,别顾着说了,等下这些灰被夜风吹跑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诸葛飞燕睁着一对圆圆的大眼,向他上下打量,甚是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快点干活,反而催着我,你怕辛苦么?凭什么就是我来干呢?”

    杜恒道:“辛苦我才不怕呢。我只是想来想去想不通。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不通情达理一点呢?你难道不知,体贴朋友嘛?”

    诸葛飞燕微笑道:“你这想法真奇怪,竟然自己不干活,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是护着你自己,难不成是找人吵架来的,是不是?”

    杜恒道:“是啊。”

    诸葛飞燕咬了咬嘴唇,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果然懒人多借口。”眼望杜恒,出了一会神,一不留神,才发现,杜恒已经把大部分的灰烬全部通过内力集聚全部收在箩筐中了。

    诸葛飞燕嗔怒道:“坏人,原来你故意拿话来转移别人注意力,自己却抢着把活干完了,不带你这样玩的。”挥起扫把来在地上乱扫一通,无数烟灰腾腾而起,把她二人呛的个够。

    杜恒眼睛被余灰迷了,忙跑到一边去揉眼睛,同时说道:“你现在想来想去想通了没?”

    诸葛飞燕一扫把轻轻打在杜恒身上,说道:“想通了,你这个大坏蛋,我要打你一顿,是不是?谁让你把我的活都抢着干完了!”

    杜恒故意逗她,摇头道:“我可不是舍不得你打我一顿。我只是怕你觉得把我打了,你心里滋味不好受。你难道还能把我当成你遇到的敌人,下得了狠手来打吗?”

    诸葛飞燕呆呆的听着,突然大声道:“原来你身上皮痒了,哈哈,是不是要我伸出扫把来,在你身上什么地方乱棍一般打下去,你不要动弹,我看你是皮厚麻痒难当了?”

    杜恒道:“是啊,那有什么奇怪?你来,你来,怕你的不是好汉!”

    诸葛飞燕脸上充满惊奇的神色,道:“咦,你这人那真是奇怪我打你两下你就成为好汉了。这说不通,你就是磕一万个头、求上佛祖十年二十年也必然不成的了好汉。这好汉是要靠你自己成全自己的。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可见你这想法当真是奇怪之极了。”

    杜恒道:“我看那样的好汉也没什么了不起。倒不如此刻,我在你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男不跟女斗!真性情,真好汉。”他说的一脸的严肃认真,摇头晃脑像背熟一般。

    诸葛飞燕被他都得笑弯了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又叹了叹气,道:“你这话千万不能说,更加不能让人家知道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给女人打呢,你难不成把我当成了恶毒怨妇了不成。不好,你这人果然够坏。饶了这么个大弯,原来是要变着法子骂我。”

    杜恒奇一脸坏笑,道:“为什么?我说的只是说我可以一厢情愿给你任意欺负。我几时又绕弯子来骂你了。你这人毫不讲理。”

    诸葛飞燕拿着扫把来追杜恒,道:“你既不会绕弯子骂人,怎的一脸的坏笑。说的你好似做了坏事就假装不懂得,你这人太狡猾了。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看我扫把,必打到你身上去。”

    杜恒看着诸葛飞燕追了,也不紧不慢的跑起来,只与她始终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看着诸葛飞燕走的气喘吁吁停了下来,他也便不再跑了,回过头来,挤眉弄眼搔头道:“有这等事?嘴上说不出理来,就要追着人来打,恼起上来,就刁蛮的要找人打上一架,你这人也太野蛮了,我看你是追不上我的。”

    诸葛飞燕啐了一口,笑道:“这人也是疯了,谁追你了,好没羞耻。”

    杜恒道:“我也不知道呢,刚才好似有个人追我的,难道竟然不是人?是个美丽的女鬼不曾。”钟微笑道:“你才是鬼呢,你是个大头鬼,捣蛋鬼,调皮鬼,没心没肺的小鬼!”杜恒笑道:“那也好,我是鬼,我就做个色鬼,可好,哇,我大色鬼来了……”说着掉转头来,朝着诸葛飞燕小跑,伸开双手做出一副要抱她的样子。

    诸葛飞燕欲拒还迎,竟然在原地傻傻浪笑道:“我看你顶多是个饥饿鬼。要做色鬼,你还没这个胆呢。”

    杜恒果然来到诸葛飞燕跟前,便停了下来,放下了双手,并没有抱过去。说道:“哎呀,糟糕,刚才被你这母夜叉拿扫把这么一吓,我的胆子都被你吓破了。现在是有色心没色胆了。”

    诸葛飞燕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摘起一片草叶,一段段的扯断,忽然摇了摇头,说道:“油嘴滑舌的,我总是难以相信,你在骗我,是不是?我看看你的胆破了没有。”说着就要来假装扯杜恒衣服

    杜恒笑了起来,道:“一看到你我的破胆竟然好了。”

    诸葛飞燕叹道:“骗人,你就该打。我让你骗我,戏弄我。”拿起扫把来往杜恒身上轻轻的打,扬起片片余灰飞扬。

    杜恒道:“你小小一个女孩儿,尽想着这些打架杀人的事干什么?”

    诸葛飞燕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在装腔作势?”

    杜恒奇道:“什么?”

    诸葛飞燕伸出巴掌,五个手指在杜恒脸上一抹,道:“你瞧!”一道黑漆漆的五指抓痕清晰的印在了杜恒的脸上。

    杜恒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哈,抓到你了,原来你玩起了调虎离山计,竟然敢老虎身上挠痒痒,你是不想活了,让你做个大花猫,哈哈。”说罢,也在她的脸上抓了一把灰抹了上去。

    诸葛飞燕道:“你才是大花猫呢!你想打架是吧,竟然敢来动你姐姐?”说罢抓住另一只手也来抓住杜恒的手,两人竟然彼此都抓住了对方的手扭在一起。

    杜恒突然怔在了那里,眼睛定定的看着诸葛飞燕,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诸葛飞燕一时间羞红了脸,微微的低了头在咯咯轻笑。

    诸葛飞燕道:“你怎么了,在生我的气了?”

    杜恒打趣道:“就应该生气的,难道你打了我,还要我恭维讨好你,强颜欢笑的说:‘姑娘打得好,打得漂亮’?还要我点头哈腰多谢你吗?”

    诸葛飞燕拉着他的手,歉然道:“从今而后,我再也不打你啦。这次你别生气吧。”

    杜恒道:“除非你给我狠狠的打还两下。”

    诸葛飞燕很不愿意,但见他怒气冲冲的转身欲行,便仰起头来,说道:“好,我让你打还两下就是。不过……不过你出手不要太重。”

    杜恒道:“出手不重?那还不你不给打了,那就算了。换个方式吧。”

    诸葛飞燕道:“换什么方式呢?”

    杜恒道:“你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

    诸葛飞燕叹了口气,闭了眼睛,低声道:“好吧!你打还之后,可不能再生气了。”

    过了半晌,觉得杜恒的手打下,睁开眼来,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诸葛飞燕奇道:“你怎么还不打?”

    杜恒笑着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能睁开眼了呢,闭上。”诸葛飞燕果然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了。杜恒低下头来在她左右双颊上分别香喷喷的亲了两口,笑道:“就是这么两下重的,可算大仇的报了。”

    诸葛飞燕闭眼之际,感觉到脸上被软绵绵,温暖的东西触碰了一下,还以为杜恒只是用手轻轻在他脸上弹一下,笑道:“这么轻柔,我早知你这人很好。”随即睁开眼睛,竟然看见杜恒凑过来嘴来在她脸上亲,脸不由得又绯红起来,眉目倒竖,杏眼圆睁,双手握着双颊,对着杜恒又气又羞,说道:“你……你……你大坏蛋!”

    杜恒见她站在自己身前,相距不过尺许,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一时舍不得离开,隔了良久,才道:“好啦,我的大仇也报过了,你也不要心怀歉意了,咱们继续工作吧。”

    不远处林诗韵、谭庾已经收集了地上所有的灰烬,看到杜恒二人在打闹。林诗韵笑着说道:“你们二人在打情骂俏呢。这里都成你二人的游乐场了,我看看你二人今天收集了多少草灰了。”走过来一看,竟然收集了满筐的草灰,比林诗韵、谭庾二人收集的还要多。十分的诧异,问道:“这怎么可能呢,嬉笑打闹还能收集了这么多草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杜兄弟,你是怎么办到的?”

    杜恒拿着簸箕在手当扇子来摇,大不以为然,道:“工作还是要讲方法的嘛。又快又好,省时省力的去做才能体现我们的价值。难不成还真像个普通老百姓那样做不成?我是运作内功把草灰聚拢道箩筐里的。你看……”说着再次运功,把地上剩余的草灰聚拢而来。

    诸葛飞燕啧、啧、啧三声,脸现鄙夷之色,道:“听你口气倒像是什么很了不起似的。我们老百姓才不来理你呢。这个功夫谁不会,投机取巧,偷奸耍滑。”

    林诗韵道:“恒兄弟这方法是很巧的,心思独特。果然效率大增。咱们早这样做就好了。此刻药都可以做好了。”抬头看了看天色,指着东北角上,低声道:“待得有黑云遮住了月亮,咱们还是快点做完吧。”

    杜恒道:“不成!我还要向诸葛姑娘你谕一番,我刚才那功夫你是会,可是之前怎的不见你用在收集草灰上,只懂得拿着这破扫把,慢悠悠的弯腰驼背扫。这不都还是要动脑的嘛!你脑子都没用,一上来倒先把手用上了。这叫劳力者,我是劳心者。”

    林诗韵道:“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杜兄弟说的没错,他这个方法咱们都没想到,可见恒兄弟聪明伶俐,比我们都想的巧妙些。”

    诸葛飞燕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道:“恒大哥,你这人太也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到处拿三不着两的功夫来嘚瑟吗?林姐姐,你也不要再夸他了,你看待会他就要轻飘飘飞上天去了。如刮一阵风来,把他吹到天涯海角去,咱们可就再也找不回他了。”

    一句话把林诗韵说的捧腹弯腰大笑不止。杜恒也笑了起来,随后停止了笑声,道:“不成,这件事我非论一论不可。”说着站起身来,向东她,眼睛瞅着诸葛飞燕:“你那里看见我三不着两了?”

    诸葛飞燕趁杜恒没注意,一个身形晃动,飘出数丈,说道:“是不是三不着两,你倒来抓我。能抓到,我便服你是这实实在在的有真本事。”

    杜恒笑道:“好,这口气我是争定了。林姑娘你要给我作证。”说罢,忽地纵身追去,右手一探,往诸葛飞燕肩头拿去。

    林诗韵道:“你们两个就闹吧,我先过去继续干活了。可别忘记了尽早的把现场收集齐全,等下还要制药呢。”说罢便继续回去收集草灰,果真也是用杜恒运功的方法来收集,效果可真是快了十倍八倍。

    这边,诸葛飞燕听到了背后脚步声音,待要回头,左肩已被抓住。杜恒跟着脚下横扫一勾,诸葛飞燕站立不住,向前扑倒,杜恒连忙伸出手去搂住诸葛飞燕,她整个人便像木门安了轴一样躺在杜恒怀里了。

    杜恒俯视倒在怀中的诸葛飞燕笑道:“怎么样,服不服气?你还要不要再试一试,瞧我是三不着两,还是真的武功了得。”

    诸葛飞燕绯红了脸,连忙从杜恒怀里挣扎起来,忿忿的道:“服什么服?你就是个大坏蛋”一阵小跑,掩面带羞走开了。

    杜恒有些倒有些担心刚才是不是玩笑开大,过了火,怕诸葛飞燕真的心中气恼,跑向她伸手一推:“喂,你生气了?”

    诸葛飞燕背对着她,道:“不用你来讨好,我不睬你。”

    杜恒仍旧嬉皮笑脸,说道:“果真不要我睬你?好,你一边晾着。我去干活去了。”果然身形一晃,走到箩筐前,抬起箩筐就往炼药房去了,随后又出来运功把草灰收集送去药房。如是这般三十四次。终于把整个山谷的草灰都收集完毕了。这时,已经没有了事情做,发现诸葛飞燕这段时间竟然完全不来找他。心想她估计还在生气,便走过去找诸葛飞燕。

    诸葛飞燕一动不动的躺高处的石壁上,好像是睡着了。夜色照耀下,那副线条分明的身材,凹凸有致,带着迷蒙的夜色,在她一起一伏的夜色中显得特别的美丽动人。

    杜恒走进前来,有意大喝一声,道:“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待见诸葛飞燕始终不动,心下有些慌了,真心怕她生气。便过去俯身看时,只见她双目安静的闭着,气息沉稳微弱。料想是太累睡着了。杜恒便到处转了一圈,竟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片没有被烧毁的一缕香草药,花朵开的灿烂鲜艳,惊喜之余,竟然摘了一束,拿在手里,往诸葛飞燕走去。

    过了良久,诸葛飞燕才悠悠醒转,只觉背心所靠处甚是柔软,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慢慢睁开眼来,但见杜恒舒了口气,道:“幸好你在梦里生气,否则我这身躯可禁不住你折腾。”随手把一束花递到她面前道:“别生气啦,这是给你赔罪的。好姐姐,你千万要担待小的一下。”

    诸葛飞燕见自己身子倚靠在杜恒怀中,后脑枕在他腰间,不禁心中一荡,随即看到一大束一缕香草药,心中惊喜之余,忍不住“哎哟”一声大叫,伸手来接过杜恒手中的一缕香草药。

    杜恒吓了一跳,道:“怎么啦?”

    诸葛飞燕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怎的这里还有一缕香草药,难道还没有烧光吗?”拿起那束草药花来,细细的欣赏着。

    杜恒道:“哇哇大叫些什么?大惊小怪,有没被烧毁的不是很正常吗?这个地方这么大。有幸免遇难的一缕香草药,正是不幸中的大幸。”

    诸葛飞燕却突然一手向杜恒推去,力道虽不大,却把杜恒毫无防备之下推了一个趔趄,仰面摔倒在地上,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好一会才摸着后脑勺挣扎起来,气忿忿说道:“你这人怎们这么狠心呢,平白无故推我一把。”

    诸葛飞燕噗哧一笑,嗔道:“谁叫你出手轻薄下流,要是换作了别人,我当场便即杀了,叫你这什么摔一交,可还便宜了你呢。”

    杜恒坐身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道:“我……我轻薄下流了?那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天大的冤枉。”

    诸葛飞燕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听了他的话,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不跟你说了,总之是你自己不好,谁叫你趁我睡觉事把我枕在你怀里……”

    杜恒登时省悟,便觉不好意思,要说什么话解释,又觉不便措辞,只道:“我……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我怕你睡在石头上着凉,而且石头搁着脑袋那么难受,我就替你着想,当你的枕头了。哎呦……”说着站起身来。

    诸葛飞燕也跟站起,道:“不是故意,便饶了你罢。怎么了,我刚才推你下手重了吗?摔倒哪里了呢?”

    杜恒道:“后脑勺虽不是很疼,是我的两条腿,被你枕了半天,血流不畅,酸麻难受。起不来了。”

    诸葛飞燕急道:“傻子,你功夫厉害,怎么这时候就想不起来,推宫活血了。还得我来救你。”身手过来,运功双掌之上在在杜恒大腿上推拿了一下,杜能果然感觉大腿血流舒畅,立刻能站起来了、

    杜恒摇头笑道:“还是你比较会照顾我。果然心灵手巧,手到病除。咱们走吧,起看毒神农和林姐姐炼药。”说着爬起来,拉着诸葛飞燕的手大踏步便向炼药房青烟升起处走去。

    诸葛飞燕看着杜恒牵着自己的手,脸上火辣辣的,一时羞的不敢看他,脚下路也没有看清,一个迈步竟然踏了个空,哎呦一声,身体往前跪倒。

    杜恒惊道:“飞燕,怎么了?”

    诸葛飞燕双手来抱住左脚脚踝,说道:“我,我扭到脚了。”

    杜恒点点头,表情急切充满了关怀,俯身去除她鞋子,左手拿住她足踝,只觉入手纤细,不盈一握,心中微微一荡,抬起头来,和诸葛飞燕相对一笑。杜恒在月光之下,见到她脸颊上亮晶晶地挂着几滴泪珠,目光中却蕴满羞涩的笑意,不由得看痴了。

    这是空谷中突然传来一句大声的话语来:“两个小娃娃尽是你瞧我,我瞧你干什么?杜兄弟,你赶快替她治好这只小脚,否则以后就要做个瘸腿美女了。诸葛姑娘这么漂亮,我看挺适合给你做老婆。你要摸她的脚,将来日子长着呢。眼下还是治疗要紧。”声音很熟悉,杜恒和诸葛飞燕都知道是骆澄。他此时武功尽失,正在养伤,没想到他竟然出来散步,看到杜恒二人暧昧的行为,便打趣说了两句。他本是豪迈豁达之人,因此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杜恒和诸葛飞燕都是满脸飞红。杜恒看到诸葛飞燕的那双只脚已经浮肿,急忙把她抱在怀。快速的往炼药房走来找毒神农谭庾,走路间竟然又情不自禁的多向诸葛飞燕瞧了几眼。

    诸葛飞燕被杜恒抱在怀里,眼神迷离,表情娇羞,妩媚的格的一声,笑了出来。竟然不敢去看杜恒,只把头埋在杜恒怀里。

    骆澄道:“杜兄弟,赶紧干净!脚歪道了虽然不怎么疼,姑娘的脚却娇贵,赶紧治疗为妙。倘若道上有甚耽搁,诸葛姑娘以后可就要怨你不给力了。”

    一句话说的杜恒和诸葛飞燕都羞红了脸,尴尬之极。诸葛飞燕道:“恒哥哥,走得快些。”同时又对着骆澄大声道:“你这骆老头子,就会取笑人。”

    骆澄在一边哈哈大笑,催道:“快快去吧!你越疼诸葛姑娘,跑的越快的。”

    一句话说的杜恒心里犹豫起来,竟然一下子踟躇,不知是否应该跑快。毕竟,骆澄这么一说,之极如果跑快了,必然被他取笑,说他是太心疼诸葛飞燕;如果跑的慢,必然也被他说拿诸葛姑娘的脚不当回事。一下子心便纠结起来。不过他虽然心中矛盾,双脚却马不停蹄的极快速度奔炼药房。

    诸葛飞燕道:“恒哥哥,你别听骆老头胡说八道,我没事的,你不用走这么快,天色暗,你仔细看脚下的路,小心地不平,坑坑洼洼的。”一面说,一面身手来用衣袖抹去杜恒脸上的汗珠子。

    骆澄挥了挥手,自己走得远远地。高说道:“这会是你关心恒哥哥了,等下恒哥哥还要关系你呢,肯定让你不要说那么多花,休息一下,。”一语未了,果然杜恒说,道:“飞燕,你的脚是不是很疼呢,很快就到了,你耐心忍耐一下。”

    骆澄哈哈大笑,道:“哎呀,有意思,都被我说中了,你们这两个小毛贼,真是人小鬼大,打趣的很。”

    气得诸葛飞燕咬牙切齿,嗔怒说道:“骆老头子,你竟敢取笑我待我伤愈之后,若不狠狠摆布你这为老不尊的老头,我诸葛飞燕枉自为人,再不在这空谷里待了。”

    唬得骆澄马上闭了嘴当下站起身来,也走了开去。

    杜恒抱着诸葛飞燕,一阵小跑就来到了炼药房。急切的说道:“谭哥,快救人,救救飞燕。他的腿崴了。”

    毒神农谭庾赶忙走了过来,躺杜恒把诸葛飞燕放在椅子上坐着,伸出脚来,毒神农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这点小事情,很简单的,你刚才如果直接处理了,也不会肿胀起来了。”杜恒笑道:“我也没有这个经验呢,不知道怎么处理。”

    林诗韵一双大眼向诸葛飞燕和杜恒凝视半晌,道:“你们两人果然打闹的把脚也搭上了。恐怕这两天都可以安静了吧。”一句话说的杜恒和诸葛飞燕害羞起来,脸上热辣辣的。

    毒神农在诸葛飞燕的被崴的脚踝上捏了一下,随即一运功用力按下。听得嗒的一声骨头清脆的声音。

    诸葛飞燕立马“哎呦”一声痛苦呻吟。

    杜恒着急的问道:“怎么了?飞燕怎么了?”。

    诸葛飞燕痛苦的表情慢慢的舒缓了过来,随即露出了微笑。

    林诗韵道:“毒神农一手下去,已经好了,杜兄弟,你不用这么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