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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避雨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铁疙瘩突然横空飞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朱茂㒰胸口上。直接把他撞到了石壁之上,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众人一看,原来是情痴和尚已经打败了肖道和,方不异二人。赶上前来挡住朱茂㒰的一刀。

    朱茂㒰倒在地上,大口吐血,表情痛苦挣扎起来。说道:“哈哈哈,这下舒服多了。舒服多了。”

    情痴和尚这一铁疙瘩,情急之下击打过来,用足了十成功力,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早已把朱茂㒰浑身经脉震断,五脏六腑都碎了。

    何娇娇拍手对着朱茂㒰道:“这叫恶人还需恶人磨,你这种人就应该这样的下场,死了活该。”

    朱茂㒰面无表情,神情惨淡,慢慢的走到悬崖边上,喃喃说道:“死了活该,死了活该,哈哈哈……早就该这样了”说完,纵身向前,跳进了深涧之中。

    苏钰钰看了一眼,神情发呆,却没有再说什么。吕一诚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给她支持。

    情痴和尚对何娇娇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恶人还需恶人磨。这里谁是恶人呢?”

    何娇娇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尴尬的笑道:“我刚才情急之下,口无择言,你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要见怪。我不是有意的。”

    岑刚在旁取笑道:“知道你不是有意,你只对杜恒这小子有意,哪里会把其他人放在心上,说话自然也是没心没肺的了。”

    情痴和尚道:“还是看看吕兄弟的伤势吧,看来伤得不轻。只有毒神农谭庾才能把他断的胳膊接上,事不宜迟,得马上过去。”

    苏钰钰听此一说,便把断掉的胳膊包好,牵过一匹黑衣人留下的马来,飞身策马寻找毒神农谭庾而去。

    情痴和尚接过刚才岑刚的话道:“提到杜恒,我方想起来,今天早上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清风楼》诗集的秘密已经解出来,已经通过林聪伯父通知朝廷,把朝廷中与拜月教,红衣教有勾结的人都抓了起来。拜月教,红衣教经济网络也已经全部摧毁。现在正通知我们,火速前往拜月教樟木头,围攻拜月教总坛呢。”

    说话之间,林诗韵与黑衣人格斗厮杀后,也赶了过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往那边赶去。江湖各大门派在邱楚峰前辈等人的率领下也正在前往樟木头的路上。”

    情痴和尚,何娇娇、岑刚、林诗韵一行人马不停蹄,在道非止一日朝着拜月教总坛樟木头进发。旅途之中,林诗韵和何娇娇,情痴和尚,岑刚商议过几次,都觉现在拜月教基层的组织和财路已经断绝,勾结官府的势力也铲除,对头除了拜月教总坛的骨干外,更无别人。只是,尹风雨等拜月教骨干武功奇高,虽然屡次拜于情痴和尚等人之手,不过真正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估计拼起命来,情痴和尚等人无人能敌,确是大有可虑。眼前唯有加紧赶路,与邱楚峰等江湖各派会齐,众人合力,才可与尹风雨一斗。

    何娇娇笑道:“咱们一见到尹风雨,不管天王盖地虎,立即一拥而上,给他个仗势欺人,以多为胜,决不能再蹈二十多年前红衣教的覆辙,让他们逃跑。”

    岑刚道:“正是。咱们这里有如此多的人功夫总算不弱,再加上邱楚峰带上的江湖正派这些人相助。人多势众,就算杀不死尹风雨,也能把他擒获,总不能让他欺侮了咱们。”

    林诗韵点头道:“正是这个主意。朝廷也会集结兵力,务必把拜月教连根拔起。”

    一行人南行,一路过县住城,繁华富庶,甲于西南。众人等在城中休息了一天,继续购买了马匹,日夜兼程一行人再向南行,众人每行一步便近樟木头一步,心中也紧张了一分。一路上繁花似锦。

    这一日傍晚,路经荒野时,天色陡变,黄豆大的雨点倾洒下来,大家忙催马疾行,要找地方避雨。转过一排柳树,但见小河边白墙黑瓦,耸立着七八间屋宇,众人大喜,拍马奔近。只见屋檐下站着一个老丈,背负着手,正在观看天边越来越浓的乌云。

    岑刚翻身下马,上前拱手说道:“老大哥请了,在下一行行旅之人,途中遇雨,求在宝庄暂避,还请行个方便。”

    那老丈:“好说,好说,却又有谁带着屋子出来赶路了?列位官人、姑娘请进。”

    情痴和尚听他说话语音清亮,,双目炯炯有神,不是普通耕田汉,反而更像习武之人,不禁心中一凛,拱手:“如此多谢了。”心中却怀疑戒备起来。

    众人进了屋子,何娇娇问老丈道:“爷爷,在雨还要下多久呢。”

    那老丈嘿嘿一笑:“请各位到内堂喝杯清茶,瞧这雨势。只怕还有得下呢。”

    情痴和尚给众人暗中递眼色,何娇娇等人便知事有蹊跷,当下各人都留下了心。

    老丈引着众人来到一间厢房之中。但见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陈设颇为雅洁,不为乡人之居,何娇娇和岑刚相似以目,更加留神。杜恒见所挂字画均系出于欲手,不敢再看。

    那老丈:“我命人冲茶上来了,各位客官尽管用茶。”果然五六个小厮已经把茶端上。

    何娇娇道:“不敢麻烦老丈。”众人都接过了茶来,假意端到嘴边。

    老丈笑道:“只怕待慢了你们众人人。”说着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林诗韵轻声对众人说道:“这里怎么都是使唤小厮,不用丫鬟,想必有诈,各位小心。”

    众人警惕之心又加重了几分。

    过不多时,老丈换了件崭新的茧绸长袍,来请岑刚,情痴和尚等到厅上饮酒。独不轻何娇娇和林诗韵,说道:“家中向来规矩,只请男客喝酒。女子则喝茶,得罪之处,请见谅。”

    何娇娇、林诗韵向窗外瞧去,但见大雨如倾,满地千百条小溪流东西冲泻,一时也不想出去,只想隔窗看风景,因此并不在意。

    岑刚、情痴和尚虽然心中防备,但见老丈意诚,推辞不得,便来到厅上,只见席上鲜鱼、,牛羊、鸡鸭、蔬菜,摆得十分丰盛。只好道谢入座。

    老丈斟酒入杯,一面吩咐下人把桌上的菜挑了一半跟林诗韵,何娇娇送去,一面笑道笑道:“乡下土酿,倒也不怎么呛口,二位客官,小老儿年轻时也学得一点儿粗浅武功,唉,遗憾的是却没闯荡过江湖,如今看见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心中崇拜。激起老夫的江湖梦了。因此小老儿特备本乡的酒与你二人洗尘。”一面说,一面斟酒。

    情痴和尚,岑刚听他述说个人经历,虽不尽信,但听他自称身有武功,却也大释心中怀疑,又见他斟酒后,说道:“先干为敬!”。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了,更是放心,便尽情吃喝起来。岑刚和情痴和尚不敢放开胸怀吃,只微微饮酒,吃菜时也等老丈先行下箸,这才挟菜。

    酒饭罢,眼见大雨不止,情痴和尚等人当晚便在庄中借宿。

    临睡前,岑刚悄悄跟何娇娇、林诗韵道:“今晚警醒着些儿,这瞧这地方总是有些儿邪门。”二人会意,耳听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半睡半醒的直到天明,竟然毫无异状。

    四人来到洗漱之后,来到大厅,却不见了老汉,和众位小厮。却看见一个聋哑老婆婆在厨房里忙碌早餐,问了半天老汉等人哪里去了。她随手指出外面,各人顺着她手指瞧去,有股云气,袅袅在林间升起,是一个木房子,在半山腰上。那青烟中夹有黑气,又有些白雾,乃是软烟。

    大家觉得奇怪,朝着山间炊烟走去,来到近处,只见林中搭着七八间木屋,屋旁放着木桶,树胶等东西,原来是割胶人的住所。

    何娇娇纵马上前,大声道:“有人吗?老丈人在吗?”隔了半晌,屋内并无应声,何娇娇又说了一遍,仍无人答应。屋顶烟囱中的炊烟却仍不断冒出,屋中定然有人。

    何娇娇、林诗韵从怀中摸出可作兵刃的暗器,拿在手中,轻轻推开了门,走进屋去。只见屋内一个人影也无,却听到必剥必剥的木柴着火之声。情痴和尚、岑刚走向后堂,进入厨房,只见灶下还是刚才那个老妇正在烧火。心中纳闷又惊讶,她怎的比他们四人还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这里。

    何娇娇从前面过来,警惕万分,问道:“老婆婆,这里还有旁人么?”那老妇茫然瞧着他,似乎听而不闻。

    林诗韵跟着问道:“便只你一个在这里么?”那老妇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嘴巴,啊啊啊的叫了几声,表示是个袭子,又是哑巴。

    四人只好退出来,在其他屋中查看一遍,除了老妇人根本找不到老汉等人。

    情痴和尚道:“这里这么古怪,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咱们还是快点撤离。以防落入圈套。”

    林诗韵道:“昨天老汉留宿咱们一晚,临别总要告别一声,房费也好给人家一些。”

    岑刚道:“咱们难道还能在这里等吗?索性把盘缠放一些在屋子里,他回来自然会看到的。”

    何娇娇道:“就怕老汉是被人所掳走了。说不定还算是因咱们而起。”

    其余三人忙问:“怎么看出来他被人掳走了?”

    说话之间,突然砰的一声,木屋子竟然被四面突如其来的大铁墙夹住,如一个盒子,突然把木屋子装在里面。

    何娇娇大惊道:“有埋伏陷阱,小心偷袭。”一面俯下身子躲在桌子下。

    岑刚跃上屋内顶部,情痴和尚掠到了门前。林诗韵躲到了窗口处,防备敌人暗算。

    屋内被四面铁墙夹住,突然一片黑暗。

    岑刚摸到木屑已有饭碗般大一堆,当即拨成一推,拿几张火煤纸放在其中,将自己剑执在左手,借过何娇娇的剑,右手执住了,突然间双手一合,铮的一声,双刀刀背相撞,火星四溅,火花溅到木屑之中,便烧了起来,只可惜一烧即灭,未能燃着纸媒,众人叹息声中,岑刚双刀连撞,铮铮之声不绝,撞到十余下时,纸媒终于烧了起来。

    何娇娇把纸媒拿去点着了油灯。火焰微弱,照得各人脸上绿油油地,而且烟气极重,闻在鼻中很不舒服。但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似是打了个胜仗。

    铁屋如铜墙铁壁,根本没有出路,情痴和尚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各按兵刃,侧耳倾听。屋外清风动树,虫声应和,再也没有察觉出其他异状。

    何娇娇:“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各人嗅了几下,都觉从门口和窗外透出极馥郁的花香,似桂花不是桂花,似玫瑰又不是玫瑰。岑刚、情痴和尚也说道:“好香!”只觉那香气越来越浓,闻后心意舒服,精神为之一爽。

    林诗韵大惊失色,失声说道:“不对,这香气只怕有毒,大家塞住鼻孔。”

    何娇娇、情痴和尚、岑刚脸色一变,听他一言提醒,急忙或取手帕,或以衣袖,按住了口鼻,随即感到头晕目眩、心头烦恶浑身不舒服。

    过了半晌,各人气息不畅,呼吸更加困难,面如土色。各人紧紧按住口鼻的手,纷纷议论,猜不透敌人的半分用意。

    又过好一会,忽然间听到一阵嗖嗖声音。何娇娇一惊,叫道:“啊哟!毒发了,我耳朵中有怪声。”

    林诗韵:“我也有。”

    岑刚却道:“这不是耳中怪声,好象是有一大堆暗器射来。”果然嗖嗖之声越来越响,千千万万暗器从四面八方飞来,射在铁墙上当当作响。

    霎时间各人都呆住了,不知如何才好。何娇娇抓住林诗韵的手臂,各人心中怦怦大跳,虽然早知暗中必有敌人隐伏,但万万料不到敌人来攻之前,竟会发出如此可怖的啸声。完全是心理战术,围而不打。更让四人感觉到恐怖。。

    正慌张茫然无措之际,忽听得一人厉声说道:“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要捉拿你们众人,可是绞尽脑汁,今天终于把你们都抓到了,可惜少了杜恒这小子。”林诗韵只觉这声音好熟,一时却记不起是谁。努力回忆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说道:“骆澄……”

    “骆澄?”岑刚、情痴和尚、何娇娇脸上露出惊惧之色,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