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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木子怀疑杨长秀

    中秋节后第三天,正好是星期六,李木子从学校回来了,大姑收工后专程下来问李木子的父母亲:“哥哥、嫂嫂,你们是不是重新给木子订婚了?”

    李德明夫妻俩一头雾水,连忙问李青青:“你大姑是听哪个说的,我们什么时候给木子重新订婚了?”

    “唉!这就怪了!我们上面都传说热闹了,说木子与薛花的妹妹是八庙中学的同学,学子和薛花做的媒当的介绍人,已经正式订婚了。杨长秀和她的父母亲听到这些话后,非常气愤你们不说,还给杨长秀重新订婚了。”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李木子听李青青这样一说,他一下想起来了,怪不得端午节前,杨长秀叫自己去吃包子时,说到薛嫂时她那么生气,并且从那时候开始,杨长秀对自己的态度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这时候,李木子才知道班里的同学薛琴,原来才是薛花嫂嫂的亲妹妹。

    李木子和薛琴是没影的事,外面的人怎么这样说呢?

    李青青为了把情况摸准,就问李木子:“木子,你薛嫂的妹妹是不是你的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大姑,我们班里是有一个姓薛的叫薛琴的同学,她是不是薛嫂的妹妹我不晓得。要说的话,薛琴可能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她。她除了有文化外,其他方面还不如杨长秀。如果这两个人要让我选的话,我宁愿选杨长秀这个没有文化的人。”

    大姑李青青不解的看着李学木:“木子,是不是你给杨长秀说过你薛嫂妹妹的事情的?”

    “大姑,我以前根本不知道薛琴是薛嫂的妹妹,我怎么跟杨长秀说呢?”李木子不明白的的看着李青青:“大姑,你说的这些话是怎么来的?”

    李德明觉得奇怪,一边沉思一边轻轻地说:“这就奇怪了!一定是有人在中间造谣,这是哪个在造谣呢?他造这样的谣干什么呢?”

    李德明说着转向李青青:“你大姑回去好好的了解一下,问问杨家的人,他们说木子和薛家订婚的事是哪个说的?”

    李木子想起李青青说的杨长秀重新订婚的事,就问道:“大姑,你说杨长秀又重新订婚了,她是不是和付华订婚了?”

    “长秀没有和付华订婚,她是和北山白果树坪也是一个姓李的人订婚,结果没有成功。”

    李木子很好奇的看着大姑李青青:“啊!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成呢?”

    李青青轻轻地笑了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杨长秀的幺妈做媒,把杨长秀介绍给她幺妈嫂嫂的侄儿。她们是在北山街上见的面,当时都觉得可以就到屋去了。结果到屋不久,杨长秀又觉得不满意就走了。为这事,杨长秀和她幺妈还吵起来了,这样我们才晓得杨长秀又去订婚的事。”

    “哦!是这样的啊!大姑,那我和杨长秀干脆就算了!”李木子说后就把杨长秀送他的背心拿出来,交给李青青:“大姑,你把这个背心给杨长秀,这样我李木子就不欠她的了!”

    “别忙!”李德明连忙阻止道:“你娃儿是个急性子,我们先不出声先稳起,就看她们怎么做。她们总得给我们说个一二三吧?”

    “要得!我们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我回去后也不去问,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们就等杨家的人,看他们说不说!”

    李青青回去后的确是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去问问杨长秀和她的父母亲,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但李青青还是通过另外的人了解清楚了,李木子和薛嫂妹妹订婚的消息出自哪里。

    李木子和薛嫂妹妹薛琴订婚的消息出自于杨长秀的大姐杨长珍。

    杨长珍和薛嫂的娘家在一个生产队。

    薛嫂和学子哥曾经是有过把妹妹薛琴给李木子介绍的想法的,但李木子家的确太穷了,要房子没有房子,要家财也没有家财,唯独有的是几个男娃娃。

    后来,学子哥和薛嫂看到李木子不但读书的成绩好,而且还自己学会了编织竹扇、背兜、竹兜之类的东西,甚至还会编织草鞋。这些东西连学子哥都不会,其他李氏家族兄弟会的人不多。

    学子哥和薛嫂想,木子兄弟一定会跳出农村的,就是跳不出农村,他的日子也不会太差的。他们觉得李木子会计划会安排又肯干,就想给李木子做介绍,把自己的亲妹妹薛琴介绍给李木子。

    学子哥那年在破石街上请李木子过午吃面条,他既有可怜李木子同情他的心思,更有观察李木子考验他的意思。因为学子哥常对人说,一个人将来会怎么样,从吃饭的动作上就可以看出来。

    李木子不知道学子哥当时看出什么没有,直到四十多年后,李木子退休了,回到老家看到八十岁的学子哥还在田里耕田时,李木子站在田埂上和学子哥摆龙门阵时,李木子问学子哥,学子哥这时才说:“木子兄弟,我从你当时拿筷子的姿势,以及你吃面条的动作上就看出了,你不会在我们这个山沟沟里呆一辈子的!”

    李木子笑了笑:“既然你当时就看出来了,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小姨妹说给我呢?我和她还是同班同学?”

    “嘿!兄弟,我晓得她们家是富贵眼,是要看家庭财产的人,不是看重人的发展的,所以我就没有说。”

    “哎!学子哥,你那个小姨妹后来怎么样?”李木子好奇的问道。

    “嘿!别提了!她就是富贵眼睛害了的。她高中毕业后看上了桐子供销社的一个大她十来岁的人,认为他家房子不错,每个月还有将近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就不管他离没离过婚就嫁给他了。本想山鸡变凤凰,结果不到几年就离婚了,拖着两个娃娃过日子。现在两个娃娃在广东打工,她就跟着去了。她如果跟着你的话,哪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李木子故意埋怨道:“怪你当时不介绍给我呢?”

    “兄弟,不是我不介绍,是我看出她就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你薛嫂还不是给她们家说过,她们家一听你们家没有房子,立即打住说不说了。”

    薛嫂那年给李木子吃杏子的时候就说过。当时,薛嫂听说李木子对杨长秀没有读过书有意见,就想把她小妹妹介绍给李木子的,那时没有说成功。后来李木子读高中时,她从小妹妹薛琴口中得知李木子在一个班的时候,旧事重提,又想撮合李木子和薛琴走到一起。

    那天,在牛泪嘴山梁上碰到李木子往上走时,薛嫂故意拦住李木子,就是想探听一下李木子的口气的。结果薛嫂竟然说起她自己的事情来了,把要说的主题却忘了。

    薛嫂想把小妹妹薛琴说给李木子的想法,被薛嫂的妈妈在生产队劳动时当成吹牛的话题说出去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竟然被杨长秀的姐姐杨长珍听到了,杨长珍只听了半截,就认为李木子已经和同学薛琴订婚了。

    杨长秀和她的父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肯定生气的。但杨长秀坚信李木子对她说的话,认为李木子是不会变心的。尽管她的姐姐杨长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杨长秀还是不相信,她还是热情的来迎接李木子。

    哪想到,李木子无意中说出薛嫂找自己说话的事,杨长秀就认为她姐姐说的是真的了。于是,杨长秀对李木子的态度就大变了。

    学子哥和薛嫂也只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根本没有给李木子和李木子的父母亲说过。

    当李青青下来了解清楚后,杨长秀和她的父母亲才觉得误会李木子了。可她们并没有想与李木子沟通解释一下,反而是一种观望的态度。

    杨长秀几个月没有下来,李木子也没有上去。李木子要知道杨长秀的情况也只有靠大姑李青青来传话了。

    农历九月下旬的一个星期天上午,李木子在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时,金子哥对他说:“木子兄弟,我知道你和杨长秀两个人现在是干耗起的。你们两个心里都有对方,但又都不想先低下头来。兄弟,你听我给你说,你那个杨长秀真的不错,在农村绝对是个好劳动力不说,在操持家务方面也是非常能干的。你今后是在农村的话,这样的女人你是会享福的。”

    “金子哥,我如果在农村的话,杨长秀是肯定不会跟着我的!”

    “兄弟,这我看得出来!不过依我看,你兄弟是不会在农村一辈子的。既然你不会在农村一辈子,杨长秀尽管没有文化,但她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你把她带出去她不会给你丢脸的。何况你还说过你以后要教她读书识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的话,你们两个不但般配,而且是很幸福的。兄弟,我给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你既然认为她不错,你就不要怕丢人,脸皮要厚,你就主动去找她!”

    “金子哥,万一我去找她,她不理我,那不是就把我的泡子粗了?”

    “兄弟,男人追女人不要怕丢面子伤脸面,何况追的是你喜欢的女人呢?你看我们队上有人就担心夜长梦多女的变心,就提前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是读书的人,你肯定不会那样做,但你应该主动去和她好啊!至于今后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那就等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金子哥一席话使李木子茅塞顿开。是啊!今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有到了那时候才晓得。

    当年十月间,杨长秀母亲生日这天,李木子专门请假回来去参加她母亲的生日。

    对李木子的到来,杨长秀和她的父母亲既高兴又感到突然。她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李木子竟然请假专门来参加母亲的生日。

    生日当天下午,李木子准备回学校了,杨长秀对李木子说:“老木,你今天别走,等客人走了后,我们两个好好的摆摆龙门阵,行不行?”

    李木子一愣,杨长

    秀有话要给自己说,她要给自己说什么呢?

    李木子也正好有话要说。于是,李木子留了下来。

    其他客人走后,只剩下李木子一个客人了。杨长秀的父母亲、哥哥和妹妹都到地里去劳动了,小弟弟也去放牛了,杨长秀就把大门拴上。

    唉!杨长秀把大门拴上要干什么?

    李木子很吃惊的看着杨长秀,难道她要和自己打架?

    如果以前打架的话,李木子的确是很惧怕杨长秀的,李木子是肯定打不过杨长秀。如今李木子已经过了十七岁,个子不但长高了而且也壮实了,杨长秀要想再打李木子的话,杨长秀就不一定打得赢李木子了。

    但李木子又一想,杨长秀如果真的要和自己打架的话,自己得让让她,杨长秀是女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自己怎么不让让她呢?不是说好男不和女斗嘛?

    李木子自认为是个好男人,好男人那就得有个好男人的样子。李木子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杨长秀动手。

    李木子坐在吃饭的大桌子边的高板凳上,背靠着大桌子,一边想着一边冷冷的观察着杨长秀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睛紧随着杨长秀的行动而动。

    杨长秀关好大门后,眼睛斜视了李木子一下,嘴角轻轻地上翘了翘。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蔑视我,还是向我表达什么?

    李木子没有弄懂杨长秀的意思。李木子想,杨长秀一切都准备好了可能就要动手了。李木子把身体斜了斜用背部对着杨长秀,杨长秀如果要打自己的话,就让她打自己的背部。李木子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只等着杨长秀动手。

    可是杨长秀并没有来打李木子,而是到厨房里去了。

    我的天啦!李木子一下紧张起来:杨长秀肯定是去拿菜刀了,她要用菜刀砍我?这可怎么办呢?杨长秀不拿刀自己都难以应付,她要是拿着菜刀的话,自己只有招架之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了,甚至连招架的力都没有。

    李木子迅速警觉地瞥了一眼大门,看看大门好不好开,杨长秀如果真用刀砍时候自己才好逃跑。李木子向靠近门口挪了挪身子,随时做好打开大门逃跑的准备。

    但杨长秀却在厨房里悉悉率率的捣鼓了半天,并没有拿着菜刀过来,她这是要干什么呢?

    杨长秀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要和自己打架。那她不打架又把门关上干什么呢?她该不会是要和自己掰早谷啊?可她却在厨房里磨磨唧唧的,这又是干什么呢?

    李木子想,如果杨长秀真的提出要和自己掰什么早包谷的话,自己该怎么拒绝她呢?自己是拒绝她好还是不拒绝她好?

    杨长秀在厨房里到底在干什么呢?李木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是要给自己整什么吃的?可才吃饭不久还不饿呀?

    杨长秀到底在干什么?她想干什么?

    李木子很想到厨房里去看看杨长秀在搞什么,但他又担心自投罗网。

    李木子人虽然坐在饭桌前的高板凳上,心却飞到厨房里去了。李木子静静的听着厨房里的动静,细细的观察着杨长秀的行动。他想,自己今天倒要看看你杨长秀搞个什么名堂出来?

    过了一会儿,杨长秀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水摆放在李木子身旁的桌子上,轻轻地很温柔的对李木子说:“老木,喝水!”

    “喝水?”李木子一惊,这么多年来,杨长秀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叫自己喝过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叫自己喝水呢?难道她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就是想叫自己喝水?

    杨长秀该不会是在水里放了老鼠药啊?

    李木子看了一眼大半碗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的水,又看了一眼杨长秀,轻轻地说:“我不渴!我不喝水!”

    李木子说着把水碗往杨长秀身边轻轻地推了推。心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老木,你喝吧!我给你兑的白糖水!”杨长秀说后又把碗轻轻地往李木子这边推过来,两眼温柔的看着李木子。

    嘿!我真的是混啊!竟然想到别的方面去了,真的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李木子这时候真的是悔到家了。

    那时候,白糖是稀缺紧俏物资,一般家庭是根本没有的。李木子家里就没有白糖。

    杨长秀家有白糖,都是沾了她姐哥王福兆的光。王福兆是粮站工作人员,每个月有二两白糖供应,他舍不得吃就积攒下来凑足一斤后,在老岳母的生日时作为礼物送来的。

    这样,杨长秀家里就有了白糖。白糖送来后还没有打开,杨长秀刚才在厨房里就是在开白糖,李木子是第一个享用白糖的人。

    李木子看着白糖水碗,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我怎么以这么小的心眼看待杨长秀呢?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李木子真的是个混蛋。

    白糖水充满了吸引力。李木子虽然十七岁多了,他是第一次见到白糖水,真的想尝尝白糖水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可李木子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渴不喝水,这个时候突然又要喝的话,那不引起杨长秀的笑话吗?

    李木子又把糖水碗往杨长秀的面前推了推:“长秀,我真的不渴!”

    李木子虽然把碗推开了,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离开糖水碗。李木子看着碗里的白糖水,不停的往下咽口水。

    “你喝吧!老木,大姐说很好喝的!”杨长秀说后又把碗推到李木子这边来了。

    李木子看了杨长秀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说:“我尝尝看?”

    “你喝吧!”杨长秀说着端起碗递到李木子的手上。

    李木子接过来先闻了闻,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味道。他张开嘴轻轻地呷了一小口,吧唧吧唧的品了两下:“真甜!”

    杨长秀轻轻地笑了笑,说:“你多喝点试试看?”

    李木子果真大大的喝了一口,一股甘甜的气流直浸心脾,这味道真的不同。李木子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李木子抬起头来,杨长秀正痴痴地看着李木子,她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喉咙也轻轻地鼓了鼓。杨长秀也没有喝过白糖水。

    李木子连忙把碗递到杨长秀的面前:“你也尝尝?”

    “不!还是你喝吧!”杨长秀说着又推给李木子。

    李木子一下站起来,端着糖水碗向杨长秀身边跨了一步,轻轻地说:“伙计,你也喝口吧!”

    李木子说着用左手一把抱着杨长秀的脖子,右手将糖碗递到她的嘴边:“喝吧!伙计,真的好喝!”

    杨长秀先摆了摆头,但被李木子的左手箍紧了脖子无法摆开,只好喝了一小口,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轻轻地说:“老木,还是你喝吧!”杨长秀说着用双手推拒着糖水碗。

    “伙计,喝吧!你不喝我就不喜欢你了!”李木子说着把碗又递到杨长秀的嘴边。

    杨长秀抬眼看着李木子,李木子见她眼里波光粼粼,就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亲爱的长秀,你喝吧!”

    杨长秀惊愕的看了李木子一眼,轻轻地喝了一口后就把他的手和碗推开,一下站起来一把抱着李木子哭着说:“老木!我好想你啊!”

    杨长秀在李木子的肩头上抽泣起来。

    “长秀,我也想你啊!”李木子抱着杨长秀任由她哭着。李木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这几个月来的痛苦、思念的暴发,还是悔恨使她不能自已?

    李木子一动不动的抱着杨长秀,任由她宣泄。

    杨长秀抽泣了一阵后松开李木子抹了一把眼泪,望着李木子轻轻地说:“老木,我对不起你啊!”

    李木子一惊,杨长秀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李木子愣愣的看着杨长秀,一下想起了大姑说过,杨长秀到北山场看人,到白果树坪相亲的事。她可能就是说的这件事吧?

    想到这里,李木子轻轻地笑了笑,拍了一下杨长秀的后背:“长秀,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老木,我错怪你了!”

    “啊!”李木子一愣,杨长秀不是说的到北山场相亲的事,而是说的我李木子的事。

    “长秀,你错怪我什么啦?”李木子说着一下坐在板凳上紧紧的盯着杨长秀。

    杨长秀出了一声长气后,坐在板凳上看了李木子一眼就把脸偏向一边。李木子见杨长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脸颊上直往下滚,一下坐到她身边,用右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地说:“长秀,别着急!我们两个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木子说后从杨长秀的身后环抱着她,把头靠在杨长秀的左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长秀,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说我呀?”

    杨长秀用双手使劲揩了揩眼泪:“老木,我错怪你和别人订婚了。”

    “哦!长秀,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长秀完全止住了哭泣,双手抓住李木子放在身前的双手,轻轻地有点埋怨的说:“都怪我姐姐嘛!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

    李木子听杨长秀这样说,一下想起杨长秀怀疑自己与薛嫂小妹妹的事,就松开杨长秀坐到旁边的板凳上愣愣的看着她。

    “老木,你不会怪我吧?”杨长秀眼巴巴的看着李木子。

    李木子很严肃的说:“你说呢?”

    李木子说后又后悔起来,万一杨长秀受不了怎么办?她又哭起来了怎么办?

    李木子连忙笑了笑:“长秀,我怪你什么呢?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订了婚,我和别人再订婚……”

    杨长秀很吃惊的看着李木子:“老木,你这是说的什么呀?”

    李木子看着杨长秀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心说,你杨长秀还是听出来了我话中的意思啊!但李木子却故意说:“我没有说什么呀?”

    李木子以为杨长秀是在怪自己与薛琴订婚的事,其实她是在自责自己到北山场去相亲的事。

    李木子和杨长秀完全是岔了方向,说的不是一件事。

    “老木,真的对不起你!是我们听信了别人说的话,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啊!”李木子吃惊不小,杨长秀话中之意好像藏着什么呀?

    李木子愣愣的看着杨长秀:“长秀,别人都给你说了什么话,你又做了什么事啊?你竟然说对不起我?你说出来我听听?”

    李木子说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嘿!都怪我姐姐,她回来说,薛嫂把她的妹妹介绍给你了,说你们是同学早就好上了,你和我来往那是故意装的。我们听了就……”

    杨长秀没有往下说了。

    李木子心想,难道杨长秀已经做了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