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棋的人
此时已属入秋了，秋高气爽，上京在望，众人心底都有点开心，人犯知道快到了都有点开心。
这也是韩子秋无法理解的事，到了上京了，人犯不是自认为必死么？怎么还开心了？
他哪里知道对于人犯来讲，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而且人犯定了之后百年发展计划正随机应变准备找机会开溜。
还有就是赶路太辛苦了，还不如在大牢里面呆着呢，之前那个罪犯又会聊天又好玩，是这么久跟自己说话最多的可爱人物了，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路上行人渐多，有的多人组队结伴而行，有的看起来就是商队，有的三两人快马而过。
路人基本都离大部队远远的，这么大的队伍可不算多见，因为大队押送犯人不是常规的囚车，所以路人根本猜不到是个护卫囚犯入京的队伍，看这些又是骑兵，又是步兵的，乌泱泱一片人，远离不要打扰才是正理。
远远的，韩子秋和众人看到了一片绵延的城墙，上京到了。
李将军派出一队骑兵，提速奔行而去，应是提前安排入城等事宜。
再行一段路程，骑兵高将军整队，都离队了，往上京卫星城之一俗称西城去了，那里也比较适合安排客军，大队人马进入上京范围条例甚多，之前信鸽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此时离队也很合理。
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韩子秋终于开始激动起来，离家已经两年多虽有书信来往毕竟想念。
倒霉老爹喝水还塞牙缝不了？家里幼弟可还每日认真读书身体还是弱不禁风？老师是不是还整天被气的快升天？大师兄是不是更厉害了？
七师姐得远离点稍微，老抓着自己揍是个啥事，自己都长大了不要面子的么？
小师妹啊小师妹，我得找几个脑袋灵光的合计合计不能内耗了，先一致对外再说。
这边一个混世魔王磨刀霍霍的兴奋着，毕竟提前好多成功入了门，根本没机会通知师门，此时回去看望老师，顺便是能阴死好些个早就手痒要干趴下的师兄弟了。
大不了留几个脑子够用的，等灭了外部威胁再找机会收拾，得好好计划下，自己出门了太久，之前的松散同盟估计指望不上了。
得看好形式，在京都的这些谁能利用谁能同盟，可不能一人挑所有进了死地，被小屁孩们知道了自己怎么抖威风？
人犯看着小黑脸脸开始变红了有点感觉奇怪，他正在目测城墙多长多高，护城河里面能不能钓鱼，这会看到小黑脸要变成小红脸了，就问他咋这么开心？
韩子秋这会是真的开心，就说自己是回家了。
人犯就明白了，这个是个西飘啊，逃离北上广思路是挺清晰的就不管了，又去看那个城门上的瓦片，和门口的两排大兵。
正有好几个往这边跑，估摸也是来接自己的，自己果然重要啊。
就是这咋随机应变呢？带的就一简单链子不沉，下车就跑肯定不行，想了想还是得进了城再说，说不定就有机会呢，就是媳妇得多等等了。
不一会又拆出来大多数大兵往西城去了，李将军摘掉红缨头盔，打头而行，捕头们围死了最大马车，其它的马车也不用进城的。
韩子秋已经看到城门口转出来一个身穿深色朝服的官员，后面两排黑衣捕头等在那里了。
还有些守门大兵维持秩序拦住了出入人员车辆，等两队捕快汇合一起入城。
这一马车队伍肯定不能混乱中进城，那些被拦下的路人们也不着急，远远的看着这个队伍，阵势是挺大，刚才骑兵步兵撤了很多了。
但是看到一堆黑衣捕快围着知道不是啥简单的事，这会没辙就都挺着脖子看热闹了。
此时在上京深处，皇城光明殿外，朝臣办公要地，这里有好些排小楼房子，内有一楼，三楼一处飞檐遮掩处窗口大开，两个大臣好像能透过层层宫墙，看到十几里外西门发生的一切。
一位胡子没全白的大员念了最后的飞书。
老者摸着胡子说到：“胡大人，老规矩，摆棋复盘，此次你执齐，我为众敌人。此次胜负已分，但老朽尚有没想透之处。”
“孙大人，稍等。”
不一会棋盘已备，确是沙盘战棋。
沙盘甚大，中间山山水水用白线围起了歪歪扭扭的一大圈，竟是齐国边界。
又用黑线围了大大小小数十郡州。沙盘上多有小坑想来经常有人使用。
胡大人说到：“此次目标消息起于镇乡弹丸之地，来源是一镇中铁匠所报，当地府衙县官飞鸽传之于西岭郡守请为定夺，书中写明物证大概，疑似朝廷旨意中的要犯，但其错于不知深浅，派遣乡中捕快去捉拿。捕快行动不利失了先手。这步我齐方落后半子。”
孙大人皱眉说：“旨意本就无法写清，只是个大概，还得掩盖诸多。西岭郡守再回信增援已然不及。你这半子实为一子，失了先手为大错，县官当罚。”
胡大人点头认可，在西岭插了红色小旗，摆一箭头指向永昌。
说：“目标行于官道，多有证人上报，西岭郡守索图画像，传于诸郡算得应对妥当，但已经追之不及，此时众消息集中在西岭郡府，郡守按照朝中秘旨，已经确定要犯必然是朝廷必得之人，然而慢了一手，则处处慢，只能尽力补救，而且目标奇物傍身，于两郡中快速穿插，不利于追捕。这步我齐方当为再落半子。”
孙大人点头，说：“目标穿过几地，绕了圈入了永昌，我方已然得到了第二手的消息准备劫人，猜测目标行进方向，必为万昌郡，然万昌郡驻军必须想法调开，否则难以火中取栗，故我方故意传播隐秘消息到万昌郡府，文为梁国秘密犯边，虽然消息大概率万昌郡守必然认为假，但是消息为我方多年埋下钉子传出，事假人可信，必能引得西路惊疑，我方再安排梁国边军挪动演习，一前一后俩个消息一假一真，万昌郡守和西路指挥使必须应对，逼迫万昌力量不能阻挡我众任务。”
胡大人叹气说：“这釜底抽薪之招不晓得是那边谁人出手，齐方再落一子。然此时消息已达京中，孙大人您当机立断连下数旨，一为西路即刻分兵，不管是否已经到达边界，必须顺势分兵拦截于西方边界要道，言明梁国必不敢大军压境，盘查各方边境主路防止梁国方向江湖高手入境，最少要拦截大半。一为令永昌，万昌数郡集结力量使堵截之策，追之不及则堵之，目标多日行于官道，虽然经常乱选方向但是官道有限，必然大概率能在国境内拦住目标。一为令西路到中路沿线诸郡，提前准备力量随时援之。一为使用特权令四明山下出骑兵千五，三百为一路巡视西部到中部通道，准备接应目标或者巡查中部藏匿的敌方力量。目标此时于永昌落网，我齐方当连回两子。”
孙大人点头，在永昌插一红色小旗放一模型小人代表目标。再放一小马于万昌，几个箭头指向边境。再放一个小马于四明山下，指向周边诸郡。放一条蓝色线从永昌到京都调整路线于实际相符。
说：“此处我却是有疑虑，我方使动梁国军队的手段如何达成尚且不知，是否我方里面就包含了梁国？此为一。二手消息得来速度一般但也不慢，细作必然还没有深入到齐国各处关键位置，但是能力已然有所展现，这些人藏于郡州还是民间不得而知，此为二。既然我方釜底抽薪之策已被破掉，人也落去齐国手中，我方当在第一时间快刀剪乱麻集中力量直接或抢或杀之，然盘外力量已然难以入境，永昌为贫苦之地人力有限，小来小去偷偷劫人尚可，确无力量明刀抢人。所以我众使用盘内招。”
说完拿了三个小人放到那夜的荒地放了个叉标记。
胡大人又叹了口气，拿了一个小马放到小人旁边，说：“这时我们双方都已入场，盘内盘外都有牵制，偶有小范围摩擦互有胜负，我方永昌郡守是您学生，其搜刮郡中能动的所有力量护之，派得力大将主之。”
说着移动小人小马到孙大人放叉的地方，也放了个叉。又接着说：“此处直接碰撞实在是我们没有预料到，你方如何短时间集合三个中品好手设下此局必杀之局，这处我很疑惑，此为三。我齐方落一子。”
孙大人皱了皱眉，说：“这倒不是我的疑虑，我有猜测，我方的做法当于你方齐国做法类似，于敌国内培养江湖力量是我方必然选择的手段之一，至于此地能够造成实力落差，要么是巧合，附近就活动着主要力量之一，要么就是我方多力量的一次合作。你方这一子落的凶险。”
胡大人说着又拿一小人于目标小人并列，说：“还好这里有个小变数，我齐方有一临时入下品之人增加了我齐方力量，主将集地利人和勉强破了此必输之局。当为再搬回一子。变数是为捉拿目标首功之人，再用命辅助搬回这子，当赏上加赏，主将应对出色当赏。”
孙大人微笑点头，说：“快刀之局被破，我方下了决心使盘外招，以重利引青城子出手，青城子执念只有其子重伤瘫痪多年，我方必然是拿的某种稀世大药驱之。再使盘内招寻用毒大手配置水中奇毒寻机杀之。我方连领先两子。”
胡大人苦笑知道肉戏来了，这个时候必须得再拍拍孙大人的马屁，还得拍的好点，说：“然而我齐方早有应对，一者为既然用了特权使动四明骑兵，不若再加保险，使动明一出手，孙大人你传书明一请其绝顶高手跟队，答应如果明一起到关键帮助，当助其入朝，帮其扩大选徒范围。然而其实皇上早有此意，这是使得巧招，比之对方可能用的大药高明多了。”
胡大人再说：“其二，赢了夜战这险要冲突后，孙大人急令修整之地锦江郡守调配各种人才好手辅助，强调了敌方可能用毒。果然从外地调配的解毒人才起了作用，但是郡守没有更多支持，没有提醒到主将防毒一事，也没给予医师跟队。孙大人考虑甚周，但是下面执行不力，锦江郡守当罚。”
孙大人知道这是胡大人拍他马屁却是坦然受之，说：“我方连续盘内外两招都未尽全功，你齐方赢回了所有落子。但是这里还有疑虑，毒药来源和下毒之人没有任何线索，此为四。至此已然快到了东部你方控制最得力的地方了，我方攻势已弱，只能选择尽快结束盘内外的牵扯对持，盘内各力量尽速隐藏，盘外安抚各方再行其它目标的合作。”
说着在群山入口处放了个叉，在中毒修整之地放了个叉，又直接拿着代表目标的小人走过群山诸郡放到了上京处。
孙大人这时候已经尽兴，虽然这整局赢得非常惊险，还有点运气成分在里面。但是朝廷既看过程也看结果，这次自己主持国内外诸多事宜做的还算得意。
胡大人笑了笑，说到：“孙大人，此次这个目标之事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诸多难处需要用功，后续事宜我负责，要是有难处还请指点，一会我拟个赏罚的折子给您过目，面圣还请一同前往。”
孙大人笑呵呵答应了。他们二人主持此等事件的处理，孙大人老谋深算善于应对八方，属于处理此种事件的前期大员。
二楼还有许多飞书，各地皆有上报消息，还有它国信息，绝大多数都是无效的，其中细节分辨必须得这位孙大人亲自把关。
孙大人一生大起大落，于新皇登基后得到无比的信任和重用，这个楼现在处理的军机要务知道真正内情的只有他和胡大人，一会还得面圣得再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这些天担心尽去，可以好好复命了。
这也是韩子秋无法理解的事，到了上京了，人犯不是自认为必死么？怎么还开心了？
他哪里知道对于人犯来讲，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而且人犯定了之后百年发展计划正随机应变准备找机会开溜。
还有就是赶路太辛苦了，还不如在大牢里面呆着呢，之前那个罪犯又会聊天又好玩，是这么久跟自己说话最多的可爱人物了，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路上行人渐多，有的多人组队结伴而行，有的看起来就是商队，有的三两人快马而过。
路人基本都离大部队远远的，这么大的队伍可不算多见，因为大队押送犯人不是常规的囚车，所以路人根本猜不到是个护卫囚犯入京的队伍，看这些又是骑兵，又是步兵的，乌泱泱一片人，远离不要打扰才是正理。
远远的，韩子秋和众人看到了一片绵延的城墙，上京到了。
李将军派出一队骑兵，提速奔行而去，应是提前安排入城等事宜。
再行一段路程，骑兵高将军整队，都离队了，往上京卫星城之一俗称西城去了，那里也比较适合安排客军，大队人马进入上京范围条例甚多，之前信鸽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此时离队也很合理。
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韩子秋终于开始激动起来，离家已经两年多虽有书信来往毕竟想念。
倒霉老爹喝水还塞牙缝不了？家里幼弟可还每日认真读书身体还是弱不禁风？老师是不是还整天被气的快升天？大师兄是不是更厉害了？
七师姐得远离点稍微，老抓着自己揍是个啥事，自己都长大了不要面子的么？
小师妹啊小师妹，我得找几个脑袋灵光的合计合计不能内耗了，先一致对外再说。
这边一个混世魔王磨刀霍霍的兴奋着，毕竟提前好多成功入了门，根本没机会通知师门，此时回去看望老师，顺便是能阴死好些个早就手痒要干趴下的师兄弟了。
大不了留几个脑子够用的，等灭了外部威胁再找机会收拾，得好好计划下，自己出门了太久，之前的松散同盟估计指望不上了。
得看好形式，在京都的这些谁能利用谁能同盟，可不能一人挑所有进了死地，被小屁孩们知道了自己怎么抖威风？
人犯看着小黑脸脸开始变红了有点感觉奇怪，他正在目测城墙多长多高，护城河里面能不能钓鱼，这会看到小黑脸要变成小红脸了，就问他咋这么开心？
韩子秋这会是真的开心，就说自己是回家了。
人犯就明白了，这个是个西飘啊，逃离北上广思路是挺清晰的就不管了，又去看那个城门上的瓦片，和门口的两排大兵。
正有好几个往这边跑，估摸也是来接自己的，自己果然重要啊。
就是这咋随机应变呢？带的就一简单链子不沉，下车就跑肯定不行，想了想还是得进了城再说，说不定就有机会呢，就是媳妇得多等等了。
不一会又拆出来大多数大兵往西城去了，李将军摘掉红缨头盔，打头而行，捕头们围死了最大马车，其它的马车也不用进城的。
韩子秋已经看到城门口转出来一个身穿深色朝服的官员，后面两排黑衣捕头等在那里了。
还有些守门大兵维持秩序拦住了出入人员车辆，等两队捕快汇合一起入城。
这一马车队伍肯定不能混乱中进城，那些被拦下的路人们也不着急，远远的看着这个队伍，阵势是挺大，刚才骑兵步兵撤了很多了。
但是看到一堆黑衣捕快围着知道不是啥简单的事，这会没辙就都挺着脖子看热闹了。
此时在上京深处，皇城光明殿外，朝臣办公要地，这里有好些排小楼房子，内有一楼，三楼一处飞檐遮掩处窗口大开，两个大臣好像能透过层层宫墙，看到十几里外西门发生的一切。
一位胡子没全白的大员念了最后的飞书。
老者摸着胡子说到：“胡大人，老规矩，摆棋复盘，此次你执齐，我为众敌人。此次胜负已分，但老朽尚有没想透之处。”
“孙大人，稍等。”
不一会棋盘已备，确是沙盘战棋。
沙盘甚大，中间山山水水用白线围起了歪歪扭扭的一大圈，竟是齐国边界。
又用黑线围了大大小小数十郡州。沙盘上多有小坑想来经常有人使用。
胡大人说到：“此次目标消息起于镇乡弹丸之地，来源是一镇中铁匠所报，当地府衙县官飞鸽传之于西岭郡守请为定夺，书中写明物证大概，疑似朝廷旨意中的要犯，但其错于不知深浅，派遣乡中捕快去捉拿。捕快行动不利失了先手。这步我齐方落后半子。”
孙大人皱眉说：“旨意本就无法写清，只是个大概，还得掩盖诸多。西岭郡守再回信增援已然不及。你这半子实为一子，失了先手为大错，县官当罚。”
胡大人点头认可，在西岭插了红色小旗，摆一箭头指向永昌。
说：“目标行于官道，多有证人上报，西岭郡守索图画像，传于诸郡算得应对妥当，但已经追之不及，此时众消息集中在西岭郡府，郡守按照朝中秘旨，已经确定要犯必然是朝廷必得之人，然而慢了一手，则处处慢，只能尽力补救，而且目标奇物傍身，于两郡中快速穿插，不利于追捕。这步我齐方当为再落半子。”
孙大人点头，说：“目标穿过几地，绕了圈入了永昌，我方已然得到了第二手的消息准备劫人，猜测目标行进方向，必为万昌郡，然万昌郡驻军必须想法调开，否则难以火中取栗，故我方故意传播隐秘消息到万昌郡府，文为梁国秘密犯边，虽然消息大概率万昌郡守必然认为假，但是消息为我方多年埋下钉子传出，事假人可信，必能引得西路惊疑，我方再安排梁国边军挪动演习，一前一后俩个消息一假一真，万昌郡守和西路指挥使必须应对，逼迫万昌力量不能阻挡我众任务。”
胡大人叹气说：“这釜底抽薪之招不晓得是那边谁人出手，齐方再落一子。然此时消息已达京中，孙大人您当机立断连下数旨，一为西路即刻分兵，不管是否已经到达边界，必须顺势分兵拦截于西方边界要道，言明梁国必不敢大军压境，盘查各方边境主路防止梁国方向江湖高手入境，最少要拦截大半。一为令永昌，万昌数郡集结力量使堵截之策，追之不及则堵之，目标多日行于官道，虽然经常乱选方向但是官道有限，必然大概率能在国境内拦住目标。一为令西路到中路沿线诸郡，提前准备力量随时援之。一为使用特权令四明山下出骑兵千五，三百为一路巡视西部到中部通道，准备接应目标或者巡查中部藏匿的敌方力量。目标此时于永昌落网，我齐方当连回两子。”
孙大人点头，在永昌插一红色小旗放一模型小人代表目标。再放一小马于万昌，几个箭头指向边境。再放一个小马于四明山下，指向周边诸郡。放一条蓝色线从永昌到京都调整路线于实际相符。
说：“此处我却是有疑虑，我方使动梁国军队的手段如何达成尚且不知，是否我方里面就包含了梁国？此为一。二手消息得来速度一般但也不慢，细作必然还没有深入到齐国各处关键位置，但是能力已然有所展现，这些人藏于郡州还是民间不得而知，此为二。既然我方釜底抽薪之策已被破掉，人也落去齐国手中，我方当在第一时间快刀剪乱麻集中力量直接或抢或杀之，然盘外力量已然难以入境，永昌为贫苦之地人力有限，小来小去偷偷劫人尚可，确无力量明刀抢人。所以我众使用盘内招。”
说完拿了三个小人放到那夜的荒地放了个叉标记。
胡大人又叹了口气，拿了一个小马放到小人旁边，说：“这时我们双方都已入场，盘内盘外都有牵制，偶有小范围摩擦互有胜负，我方永昌郡守是您学生，其搜刮郡中能动的所有力量护之，派得力大将主之。”
说着移动小人小马到孙大人放叉的地方，也放了个叉。又接着说：“此处直接碰撞实在是我们没有预料到，你方如何短时间集合三个中品好手设下此局必杀之局，这处我很疑惑，此为三。我齐方落一子。”
孙大人皱了皱眉，说：“这倒不是我的疑虑，我有猜测，我方的做法当于你方齐国做法类似，于敌国内培养江湖力量是我方必然选择的手段之一，至于此地能够造成实力落差，要么是巧合，附近就活动着主要力量之一，要么就是我方多力量的一次合作。你方这一子落的凶险。”
胡大人说着又拿一小人于目标小人并列，说：“还好这里有个小变数，我齐方有一临时入下品之人增加了我齐方力量，主将集地利人和勉强破了此必输之局。当为再搬回一子。变数是为捉拿目标首功之人，再用命辅助搬回这子，当赏上加赏，主将应对出色当赏。”
孙大人微笑点头，说：“快刀之局被破，我方下了决心使盘外招，以重利引青城子出手，青城子执念只有其子重伤瘫痪多年，我方必然是拿的某种稀世大药驱之。再使盘内招寻用毒大手配置水中奇毒寻机杀之。我方连领先两子。”
胡大人苦笑知道肉戏来了，这个时候必须得再拍拍孙大人的马屁，还得拍的好点，说：“然而我齐方早有应对，一者为既然用了特权使动四明骑兵，不若再加保险，使动明一出手，孙大人你传书明一请其绝顶高手跟队，答应如果明一起到关键帮助，当助其入朝，帮其扩大选徒范围。然而其实皇上早有此意，这是使得巧招，比之对方可能用的大药高明多了。”
胡大人再说：“其二，赢了夜战这险要冲突后，孙大人急令修整之地锦江郡守调配各种人才好手辅助，强调了敌方可能用毒。果然从外地调配的解毒人才起了作用，但是郡守没有更多支持，没有提醒到主将防毒一事，也没给予医师跟队。孙大人考虑甚周，但是下面执行不力，锦江郡守当罚。”
孙大人知道这是胡大人拍他马屁却是坦然受之，说：“我方连续盘内外两招都未尽全功，你齐方赢回了所有落子。但是这里还有疑虑，毒药来源和下毒之人没有任何线索，此为四。至此已然快到了东部你方控制最得力的地方了，我方攻势已弱，只能选择尽快结束盘内外的牵扯对持，盘内各力量尽速隐藏，盘外安抚各方再行其它目标的合作。”
说着在群山入口处放了个叉，在中毒修整之地放了个叉，又直接拿着代表目标的小人走过群山诸郡放到了上京处。
孙大人这时候已经尽兴，虽然这整局赢得非常惊险，还有点运气成分在里面。但是朝廷既看过程也看结果，这次自己主持国内外诸多事宜做的还算得意。
胡大人笑了笑，说到：“孙大人，此次这个目标之事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诸多难处需要用功，后续事宜我负责，要是有难处还请指点，一会我拟个赏罚的折子给您过目，面圣还请一同前往。”
孙大人笑呵呵答应了。他们二人主持此等事件的处理，孙大人老谋深算善于应对八方，属于处理此种事件的前期大员。
二楼还有许多飞书，各地皆有上报消息，还有它国信息，绝大多数都是无效的，其中细节分辨必须得这位孙大人亲自把关。
孙大人一生大起大落，于新皇登基后得到无比的信任和重用，这个楼现在处理的军机要务知道真正内情的只有他和胡大人，一会还得面圣得再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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