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清道夫」
漫漫长夜结束了，赤色的太阳为城市染上了生机的颜色。
地下室有些许闷热，三人在这里睡得不是特别好，早早地就醒来了。
沐悠最早醒来，她在储存区找到了一些食材，在储存区的厨房进行了简单加工。
冰晴姐弟俩醒来后，和沐悠一起吃了几个煎蛋和几片面包。在这种时候，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像样的早餐，简直是一种奢华享受。
吃完早餐，三人乘坐中央电梯前往地表。刚一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昨天冰晴和沐悠合力杀死的“夜行者”，它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白色的表皮变成了暗灰色，血液和黄色的组织液从伤口流了出来，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摊凝胶状物体。
看到这恶心的场面，冬澜差点把刚刚吃进去的早餐吐了来。
冰晴捏着鼻子说：“冬澜，帮我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冰晴憋着气，走过去拉住了夜行者的右臂。冬澜也上去拉住了它的左臂。俩人一起拽着把它往外拖。
这个怪物很重，差不多有上百斤。拖着它十分费力，冰晴根本憋不住气，只能强忍着恶臭。
冬澜只想快点把它扔出去。他的手上已经粘上了恶臭的粘液。把这怪物拖出去之前的每一秒，都充满地狱一般的感受。
推开主大门，俩人把尸体拖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边。刚放下手，冬澜就瞄准了那个喷泉，火速冲了过去，像搓衣服一样洗手。
冰晴也受不了了，快速地跑回了室内，在卫生间里随便洗了洗手。
沐悠则一直在室内，整理外出需要用的物品。不一会儿，冬澜跑了进来，他试图清理掉地上的恶心凝胶，但是它似乎已经黏死在地板上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三人聚在主控室，搬了三把椅子围桌而坐。
慕悠说：“这里食物充足，但是量很大，我们搬不走。我有个提议，就在这里设置我们的营地，你们觉得怎么样？”
冰晴说：“我没什么意见。”
冬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冰晴说：“好。那我回去那个学校，把有需要的东西都拿回来。那辆摩托应该还在那儿，我可以在中午之前赶回来。”
沐悠说：“那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就用那台对讲机和我联络。还有，注意安全。”
冰晴点了点头，随即出门，确认周边环境安全后，她循着那天找到这儿的路，去寻找那辆摩托。
临走前，冰晴把那个通讯器给了冬澜，让他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修好。
但实际上，冰晴之前说的，在中午之前回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她的方向感差到极点，光是找到那辆摩托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对讲机响起，是沐悠在说话。
“喂，冰晴。你那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啊！没事，我……呃……我在……大门口了，会快点搞定的。”
对讲机那头又传来了冬澜的声音。
“放心，老姐她应该没事。可能只是迷路……”
“冬澜！别胡说！”
冰晴把对讲机挂在了胸口，方便对话。她骑着那辆摩托，顺着原来的土路往学校骑了回去。
在差不多快要接近树林的时候，她看见远处似乎有个人，便加快了速度。
靠近时，她发现那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部倒是用黑色的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裸露的皮肤是黝黑的，左手臂上似乎有纹身。冰晴下了车，谨慎地走了过去。
对方早早地就注意到了自己，用那双眼睛直盯着自己，目露凶光。他把右手放在了右腰的刀上。
冰晴注意到了，但还是打算先进行交涉。她停在了离他五米远的地方，说到：“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没有应答。冰晴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就再走近了点，用更大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对方仍旧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盯着自己。
“或许他听不见？”冰晴这样想着。
继续问下去或许没有意义，于是冰晴打算直接绕过他，继续前行。可谁知，走得更近之后，他突然把刀拔了出来，在面前胡乱地挥舞了两下，然后指着冰晴。
那是一把老式弯刀，像是波斯人用的那种，只不过看上去很新，或许是最近才制作出来的。
冰晴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但那个男人还是挥舞着弯刀朝她走了过来。
他就像是一台警卫机器，当危险靠近时，才会做出反应。冰晴把刀拔出了刀鞘，指着他，不过对方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
他挥舞着弯刀，突然竖直砍了下来。这一下虽然有力，但速度极慢。冰晴往左跳了一步，弯刀的刀刃撞在了地面上。
冰晴顺势抬脚，重重踢在了男人的胸口，他连连后退，差点没站稳摔个四脚朝天。
冰晴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男人又冲了上来，举刀对她的头砍了过来。
冰晴快速低下身子，往左边一跳，再次躲了过去。男人本想再砍一刀，冰晴的刀柄已经撞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次，他因为疼痛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弯刀也掉了出去。
冰晴确定了，这个人根本不会打架，反应力迟钝。她没有多想，直接把刀扎进了他的胸口。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那个男人被冰晴干净利落地杀了。临死前，他甚至都没能叫出声。
冰晴把他的尸体翻了过来，使正面朝上。她随即捡起了他的弯刀仔细看了看。
刀刃是非常纯净的银色，闪烁着寒光，刀刃看上去十分锋利。但是刚刚撞在地上的那部分刃已经卷了。
由此看出，这玩意的原材料并不是很好。
冰晴在刀柄的尾部发现了一个用黄色金属漆涂过的标志。那是一个对称图形，几条末端尖锐的弯曲线条对称排列，看上去就像一头恶龙的脸。
在那个男人的胸口也发现了和这个标志一模一样的纹身。或许是某种团体的标记。
冰晴检查了他的身上，没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她把刀收回刀鞘，继续往学校方向走去。
冰晴朝着学校宿舍走去，在远处又看见了人影。冰晴觉得他们肯定和刚才的男人是一伙的。
那一群人正在宿舍门口，围着什么东西，争吵着什么。他们都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
他们有八个人，高矮胖瘦不一，大部分人骨瘦如柴，有一个很胖。其中最高的那个肌肉健硕，背上背着一把很长的合金重锤。
冰晴把手放在刀柄上，慢慢地靠近他们。其中一个瘦的像猴一样的家伙注意到了她，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所有人都停止争吵看向这边。
其中那个胖的家伙朝她喊：“喂！你哪来的？要干什么？”
冰晴回答：“……请问，你们是谁？”
“清道夫！”
“清道夫？”
那个最高的家伙有些恼怒，吼到：“怎么着？乡巴佬玩意，没听说过清道夫？！”
冰晴对这些人的无礼有些生气，但还是压着怒火说：“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把那堆东西放下，那些是我们的。”
那个瘦猴子又叫到：“你是哪来的疯子！这些东西是哥几个找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
冰晴更加愤怒，眉头紧锁。这些家伙自称清道夫，但从表现上来看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那个胖子凑到肌肉男耳边说了什么，肌肉男听完又说：“身上有没有好东西？乖乖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冰晴的怒火在此刻燃烧到了极点，她把刀拔出刀鞘，直指那群人。肌肉男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的们，弄死她！”
肌肉男是那群人的老大，随着他一声令下，他们从腰间、背上，拿出了钢管、砍刀等多种武器。
那个瘦猴子举着一根削尖的铁棍像疯子率先一样冲了上来。冰晴后退一步，棍子扎到了地上。
冰晴右手反手拿刀，奋力挥砍了过去。随着一条血迹出现在地上、清脆的铁棍落地声响起，冰晴取下了那个瘦猴子的项上人头。
又有三个拿着钢管和砍刀的家伙冲了上来。冰晴左手取下刀鞘，直接扔了出去，把那个拿砍刀的家伙砸倒在地，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左边的黄袍拿着钢管砸了下去，正好砸中冰晴的刀刃。钢管瞬间被切成了两半。
冰晴顺时针转身，用左手臂横砸在他的脸上，又顺势抬起右腿踢在右边的绿裤子裆部。
趁着二人陷入僵直，冰晴毫不犹豫，朝他们胸口砍去。手起刀落，二人的胸口以上部分与身体断开了连接，鲜血像烟花一样喷的满地都是。
看到这番情景，剩下的四人都有些害怕，四个兄弟竟然瞬间就被眼前的女人斩死了。
胖子刚想跑上去，被肌肉男一把拦住。他抓住背上的锤柄，拿着锤子走了上去。
他的锤子是带刺的，被砸到不说粉身碎骨，也会被刺穿身体。锤子的锤背装了一个小型喷火器，可以起到加速的作用。
冰晴左手拿鞘、右手拿刀。肌肉男没有直接冲上来，只是握着锤子和她周旋了一圈。
肌肉男似乎忍不住了，抓着锤子从下方挥了上来，冰晴急忙后退，躲过了这一击。刚刚那下，锤子上的尖刺离她的下巴只有几厘米。
冰晴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锤头又朝自己额头撞下来。冰晴躲过后，锤头又从自己右边飞来。
这一下，冰晴来不及躲闪，慌乱中只能拿刀鞘抵挡。巨大的冲击力把她的刀鞘撞飞，不过没收到伤害。
锤子再次从自己头顶砸下来。借助火焰喷射器，肌肉男的挥锤速度得到了极大提升。
这次冰晴没有躲闪，而是直接向前。锤子没有砸到她，只有锤柄砸到肩膀。
冰晴顾不上疼痛，用刀柄在肌肉男的肚子上来了一记重击。
虽然是非常健壮的肌肉，但被金属撞击，也难免会感到疼痛。肌肉男的腹肌上立马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子。
冰晴趁机抬右腿重踢在肌肉男的左腿膝关节上，他只感左腿发软，半跪在地上。
冰晴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刀，不正不偏地划破了他的右眼。
肌肉男右手握着锤子，沾血的左手捂着右眼，连连后退了几步。他喘着粗气，大喊到：“小的们……撤！”
胖子扶着肌肉男踉跄地跑了起来，剩下的两个瘦弱的小弟紧随其后，一溜烟地往大门处跑了。
冰晴如释重负，把刀直接丢在了地上，在路边的石坎上坐下了。此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老姐啊，你那边怎么样了？你到底是迷路了，还是又被侵蚀兽缠上了？”
冰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没……没有…我……”
“没事，老姐，迷路不是丢人的事，你赶快说说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我们立马来找你。”
冰晴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上了一大口，回答：“不，我现在就在那个学校。只是，遇到了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是说人类？生物意义上那种？”
“对，他们自称清道夫。他们有好大一群人，就像以前那种拦路抢劫的流氓。”
“清道夫？！”
冬澜意识到了什么，解释到：“清道夫是类似拾荒者的人。但是他们主要以劫掠其他幸存者为生。他们没有组织，只有作恶这种共同行为。”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能把物资打包完，很快就能回来了。”
冰晴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几块压缩饼干，把刀和刀鞘捡了回来。这时她注意到，那群清道夫搬出来的物资，大部分都是用纸箱子装的。
她看了看，几乎全是压缩饼干。她把它们放进了包里，背包重了五倍多。
冰晴进到宿舍再检查了一下宿管室里，把医疗箱挂在了背包侧面，又拿上了几瓶水，随后准备返回。
但她回到学校大门时，她又看到了那几个清道夫。而且这次还多出了好几个人。
领头的肌肉男右眼已经裹上了绷带。他举起锤子指着冰晴。
“臭婆娘！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地下室有些许闷热，三人在这里睡得不是特别好，早早地就醒来了。
沐悠最早醒来，她在储存区找到了一些食材，在储存区的厨房进行了简单加工。
冰晴姐弟俩醒来后，和沐悠一起吃了几个煎蛋和几片面包。在这种时候，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像样的早餐，简直是一种奢华享受。
吃完早餐，三人乘坐中央电梯前往地表。刚一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昨天冰晴和沐悠合力杀死的“夜行者”，它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白色的表皮变成了暗灰色，血液和黄色的组织液从伤口流了出来，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摊凝胶状物体。
看到这恶心的场面，冬澜差点把刚刚吃进去的早餐吐了来。
冰晴捏着鼻子说：“冬澜，帮我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冰晴憋着气，走过去拉住了夜行者的右臂。冬澜也上去拉住了它的左臂。俩人一起拽着把它往外拖。
这个怪物很重，差不多有上百斤。拖着它十分费力，冰晴根本憋不住气，只能强忍着恶臭。
冬澜只想快点把它扔出去。他的手上已经粘上了恶臭的粘液。把这怪物拖出去之前的每一秒，都充满地狱一般的感受。
推开主大门，俩人把尸体拖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边。刚放下手，冬澜就瞄准了那个喷泉，火速冲了过去，像搓衣服一样洗手。
冰晴也受不了了，快速地跑回了室内，在卫生间里随便洗了洗手。
沐悠则一直在室内，整理外出需要用的物品。不一会儿，冬澜跑了进来，他试图清理掉地上的恶心凝胶，但是它似乎已经黏死在地板上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三人聚在主控室，搬了三把椅子围桌而坐。
慕悠说：“这里食物充足，但是量很大，我们搬不走。我有个提议，就在这里设置我们的营地，你们觉得怎么样？”
冰晴说：“我没什么意见。”
冬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冰晴说：“好。那我回去那个学校，把有需要的东西都拿回来。那辆摩托应该还在那儿，我可以在中午之前赶回来。”
沐悠说：“那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就用那台对讲机和我联络。还有，注意安全。”
冰晴点了点头，随即出门，确认周边环境安全后，她循着那天找到这儿的路，去寻找那辆摩托。
临走前，冰晴把那个通讯器给了冬澜，让他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修好。
但实际上，冰晴之前说的，在中午之前回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她的方向感差到极点，光是找到那辆摩托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对讲机响起，是沐悠在说话。
“喂，冰晴。你那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啊！没事，我……呃……我在……大门口了，会快点搞定的。”
对讲机那头又传来了冬澜的声音。
“放心，老姐她应该没事。可能只是迷路……”
“冬澜！别胡说！”
冰晴把对讲机挂在了胸口，方便对话。她骑着那辆摩托，顺着原来的土路往学校骑了回去。
在差不多快要接近树林的时候，她看见远处似乎有个人，便加快了速度。
靠近时，她发现那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部倒是用黑色的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裸露的皮肤是黝黑的，左手臂上似乎有纹身。冰晴下了车，谨慎地走了过去。
对方早早地就注意到了自己，用那双眼睛直盯着自己，目露凶光。他把右手放在了右腰的刀上。
冰晴注意到了，但还是打算先进行交涉。她停在了离他五米远的地方，说到：“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没有应答。冰晴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就再走近了点，用更大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对方仍旧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盯着自己。
“或许他听不见？”冰晴这样想着。
继续问下去或许没有意义，于是冰晴打算直接绕过他，继续前行。可谁知，走得更近之后，他突然把刀拔了出来，在面前胡乱地挥舞了两下，然后指着冰晴。
那是一把老式弯刀，像是波斯人用的那种，只不过看上去很新，或许是最近才制作出来的。
冰晴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但那个男人还是挥舞着弯刀朝她走了过来。
他就像是一台警卫机器，当危险靠近时，才会做出反应。冰晴把刀拔出了刀鞘，指着他，不过对方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
他挥舞着弯刀，突然竖直砍了下来。这一下虽然有力，但速度极慢。冰晴往左跳了一步，弯刀的刀刃撞在了地面上。
冰晴顺势抬脚，重重踢在了男人的胸口，他连连后退，差点没站稳摔个四脚朝天。
冰晴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男人又冲了上来，举刀对她的头砍了过来。
冰晴快速低下身子，往左边一跳，再次躲了过去。男人本想再砍一刀，冰晴的刀柄已经撞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次，他因为疼痛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弯刀也掉了出去。
冰晴确定了，这个人根本不会打架，反应力迟钝。她没有多想，直接把刀扎进了他的胸口。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那个男人被冰晴干净利落地杀了。临死前，他甚至都没能叫出声。
冰晴把他的尸体翻了过来，使正面朝上。她随即捡起了他的弯刀仔细看了看。
刀刃是非常纯净的银色，闪烁着寒光，刀刃看上去十分锋利。但是刚刚撞在地上的那部分刃已经卷了。
由此看出，这玩意的原材料并不是很好。
冰晴在刀柄的尾部发现了一个用黄色金属漆涂过的标志。那是一个对称图形，几条末端尖锐的弯曲线条对称排列，看上去就像一头恶龙的脸。
在那个男人的胸口也发现了和这个标志一模一样的纹身。或许是某种团体的标记。
冰晴检查了他的身上，没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她把刀收回刀鞘，继续往学校方向走去。
冰晴朝着学校宿舍走去，在远处又看见了人影。冰晴觉得他们肯定和刚才的男人是一伙的。
那一群人正在宿舍门口，围着什么东西，争吵着什么。他们都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
他们有八个人，高矮胖瘦不一，大部分人骨瘦如柴，有一个很胖。其中最高的那个肌肉健硕，背上背着一把很长的合金重锤。
冰晴把手放在刀柄上，慢慢地靠近他们。其中一个瘦的像猴一样的家伙注意到了她，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所有人都停止争吵看向这边。
其中那个胖的家伙朝她喊：“喂！你哪来的？要干什么？”
冰晴回答：“……请问，你们是谁？”
“清道夫！”
“清道夫？”
那个最高的家伙有些恼怒，吼到：“怎么着？乡巴佬玩意，没听说过清道夫？！”
冰晴对这些人的无礼有些生气，但还是压着怒火说：“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把那堆东西放下，那些是我们的。”
那个瘦猴子又叫到：“你是哪来的疯子！这些东西是哥几个找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
冰晴更加愤怒，眉头紧锁。这些家伙自称清道夫，但从表现上来看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那个胖子凑到肌肉男耳边说了什么，肌肉男听完又说：“身上有没有好东西？乖乖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冰晴的怒火在此刻燃烧到了极点，她把刀拔出刀鞘，直指那群人。肌肉男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的们，弄死她！”
肌肉男是那群人的老大，随着他一声令下，他们从腰间、背上，拿出了钢管、砍刀等多种武器。
那个瘦猴子举着一根削尖的铁棍像疯子率先一样冲了上来。冰晴后退一步，棍子扎到了地上。
冰晴右手反手拿刀，奋力挥砍了过去。随着一条血迹出现在地上、清脆的铁棍落地声响起，冰晴取下了那个瘦猴子的项上人头。
又有三个拿着钢管和砍刀的家伙冲了上来。冰晴左手取下刀鞘，直接扔了出去，把那个拿砍刀的家伙砸倒在地，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左边的黄袍拿着钢管砸了下去，正好砸中冰晴的刀刃。钢管瞬间被切成了两半。
冰晴顺时针转身，用左手臂横砸在他的脸上，又顺势抬起右腿踢在右边的绿裤子裆部。
趁着二人陷入僵直，冰晴毫不犹豫，朝他们胸口砍去。手起刀落，二人的胸口以上部分与身体断开了连接，鲜血像烟花一样喷的满地都是。
看到这番情景，剩下的四人都有些害怕，四个兄弟竟然瞬间就被眼前的女人斩死了。
胖子刚想跑上去，被肌肉男一把拦住。他抓住背上的锤柄，拿着锤子走了上去。
他的锤子是带刺的，被砸到不说粉身碎骨，也会被刺穿身体。锤子的锤背装了一个小型喷火器，可以起到加速的作用。
冰晴左手拿鞘、右手拿刀。肌肉男没有直接冲上来，只是握着锤子和她周旋了一圈。
肌肉男似乎忍不住了，抓着锤子从下方挥了上来，冰晴急忙后退，躲过了这一击。刚刚那下，锤子上的尖刺离她的下巴只有几厘米。
冰晴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锤头又朝自己额头撞下来。冰晴躲过后，锤头又从自己右边飞来。
这一下，冰晴来不及躲闪，慌乱中只能拿刀鞘抵挡。巨大的冲击力把她的刀鞘撞飞，不过没收到伤害。
锤子再次从自己头顶砸下来。借助火焰喷射器，肌肉男的挥锤速度得到了极大提升。
这次冰晴没有躲闪，而是直接向前。锤子没有砸到她，只有锤柄砸到肩膀。
冰晴顾不上疼痛，用刀柄在肌肉男的肚子上来了一记重击。
虽然是非常健壮的肌肉，但被金属撞击，也难免会感到疼痛。肌肉男的腹肌上立马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子。
冰晴趁机抬右腿重踢在肌肉男的左腿膝关节上，他只感左腿发软，半跪在地上。
冰晴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刀，不正不偏地划破了他的右眼。
肌肉男右手握着锤子，沾血的左手捂着右眼，连连后退了几步。他喘着粗气，大喊到：“小的们……撤！”
胖子扶着肌肉男踉跄地跑了起来，剩下的两个瘦弱的小弟紧随其后，一溜烟地往大门处跑了。
冰晴如释重负，把刀直接丢在了地上，在路边的石坎上坐下了。此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老姐啊，你那边怎么样了？你到底是迷路了，还是又被侵蚀兽缠上了？”
冰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没……没有…我……”
“没事，老姐，迷路不是丢人的事，你赶快说说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我们立马来找你。”
冰晴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上了一大口，回答：“不，我现在就在那个学校。只是，遇到了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是说人类？生物意义上那种？”
“对，他们自称清道夫。他们有好大一群人，就像以前那种拦路抢劫的流氓。”
“清道夫？！”
冬澜意识到了什么，解释到：“清道夫是类似拾荒者的人。但是他们主要以劫掠其他幸存者为生。他们没有组织，只有作恶这种共同行为。”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能把物资打包完，很快就能回来了。”
冰晴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几块压缩饼干，把刀和刀鞘捡了回来。这时她注意到，那群清道夫搬出来的物资，大部分都是用纸箱子装的。
她看了看，几乎全是压缩饼干。她把它们放进了包里，背包重了五倍多。
冰晴进到宿舍再检查了一下宿管室里，把医疗箱挂在了背包侧面，又拿上了几瓶水，随后准备返回。
但她回到学校大门时，她又看到了那几个清道夫。而且这次还多出了好几个人。
领头的肌肉男右眼已经裹上了绷带。他举起锤子指着冰晴。
“臭婆娘！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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