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冷漠的声音
紧握着手机的手心渗出了冷汗，王速默念着电话中“嘟”的次数。
终于在第七声过后，电话被对方接通了！
“……”
王速没有出声，他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
而对方，也一直在沉默着，似乎也在等待着王速先开口。
二人无声的对峙着……
似乎谁先开口便失去了先机。
……
“谢谢你。”
最终还是王速率先打破了沉默。
“谢我什么？”
果然同王速预料的一样，传来的是一道年轻女性的声音！
王速平静的回道：“谢谢你没有将我也一起射杀了。”
“你是那个人质。”对方的声音很冷漠，听不出有任何情绪，“你是警察？”
“对。”王速不愿解释过多，直接冒充。
“我很难理解你是怎么得到我号码的，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在表达着惊讶，可她的声音也丝毫不带惊讶应该有的声调，语气依旧冷漠且机械。
王速嘴角一扬：“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会立即弃用这个号码，然后迅速的转移？”
“对。但即使你找到我，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王速苦笑了一声，回道：“不错。就算警方抓住了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定你的罪。”
顿了顿，王速沉声说道：“你很自信。你很自信能及时干掉任何一个暴露了身份的杀手，不让警方活捉，对么？”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说道：“你错了，即使抓住了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关于我们的有价值线索和证据。我们要杀暴露者的唯一原因，单纯的是因为他们任务的失败而已。”
王速咬着牙回道：“说白了那些杀手只不过是你们的棋子，只不过是你们赚钱的工具，是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
对方仍旧是用冷漠的语调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他们也明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并且很乐意继续扮下去，因为我们能给他们丰厚的回报。”
王速吼道：“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了！！你们凭什么可以随意夺取他人的性命！！！杀人的勾当在你嘴里竟然成为了普通的生意！？你们是不是太自负了，是谁给你们生杀予夺的权力！！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罪恶感么！！！”
对方陷入了沉默，似乎不想回应王速这番愤怒的质问。
王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稍加思索后话题一转：“你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可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娴熟杀人技巧和冷漠性情，我想你应该是自幼就经历了严酷的训练。”
对方没有回答王速的这个推测，沉默了片刻后同样话题一转：“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对于你是如何得到我号码的事还是想不通，这不合理。”
王速冷笑了一声：“这世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手段，你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个。”
“是么？你是那个最出色的？”对方似乎也传来一声冷笑，“那我拭目以待，我等着被你的手段摧毁的那一天。”
“呵呵呵……”王速毫无征兆的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对方冷冷的问道。
王速止住了笑声，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说道：“你是一个冷血的执行者，应该是你身后组织真正所重视的高级别杀手。我在想…你一定是自幼就被强制训练各种杀人和犯罪的技巧，除此以外你没有任何其他的生活乐趣，甚至连你自己的情绪都不属于你自己，听从组织的命令便是你生活的全部，就如同一具被操控的玩偶一般。可悲。”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在静静的听着。
王速接着说道：“可奇怪的是，你却在这个深夜里接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在明知对方是警察的情况下还很有耐心的聊了这么久，或者说，是废话了这么久。这可不符合你应该有的谨慎行事作风吧？虽然我们聊的内容不是那么的愉快，可我认为，你是在借着和我聊天放松着自己！我在想，你肯定时常偷偷幻想着自己也能和正常人一样，拥有可以聊天的朋友，对么？可你也只能偷偷的去想了，因为你身后的组织只允许你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而已！！呵呵，可悲，又可笑！”
“嘟…嘟…嘟……”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哟，莫非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么？”王速紧盯着手机屏幕，冷笑着。
“叮咚。”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公司绝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别再多管闲事。若再有下一回，我必定会将你的存在报告给公司。”
“警告？？”王速盯着屏幕眉头一挑，“还是人情味很浓的警告……”
思前想后，王速回复了一条短信：“你还没回答我，人命在你眼里真的只是生意么？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罪恶感么？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即使你不自首，自己也可以默默的离开那个罪恶的组织，停止犯罪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这也算是对你可悲人生的一次救赎。”
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复。
王速再次打了过去，果然，对方已经关机。
放下手机，重新躺回床上，痴王速痴痴的瞪着天花板。
“哎，看来攻心没用！想要找到这个神秘组织的突破口，还是得从长计议……”
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多王速才醒来，这沉沉的一觉极大的缓解了这些天的疲惫。
打着哈欠滑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不知道，我从不会去想你问的那些。也许你说的对，我只是一具玩偶，连情绪和思想都不属于自己。”
再看短信收到的时间，早上6点33分。
王速揉了揉眼屎，皱眉道：“这家伙，该不会想了一夜才给我回了这条信息吧？”
“竟然还敢给我回信息？就不怕被警方定位？？”
“嗯…想必已经转移藏身地点了。不过话说回来，在没有过硬证据的前提下，抓住了她也没用，只怕还会打草惊蛇，搞不好还会遭到报复……”
“嗯嗯嗯…没意义、没意义……比起找人，先找到证据才是硬道理……”
王速自说自话着，踩着夹板拖鞋走进了卫生间洗漱。
……
此时F市的某间医院病房外，在F市总警局局长的带领下，各分局局长齐刷刷的站了一排。
他们都是各级领导，可那严肃的站姿和紧张的神情却好似刚毕业来单位报道的新人一般。
此时在这个病房内的一张病床前，站一名身着白色警用衬衫的五十余岁男子，正黑脸瞪着病床上的一名病人。
那名病人，正是昨天被王速吓晕过去的左铃。
而那名男子，正是他的父亲。本省的警务厅厅长，左明炼！
此时一直在病房内陪着左铃的程勇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厅长竟然风风火火的突然闯了进来，他完全没思想准备。
“你是？”左明炼斜望着程勇。
程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您好左厅长，我是H市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程勇。”
“哦。”左明炼漫不经心的答道，对程勇挥了挥手，“请你出去通知外头的那些人一声，都该干嘛就干嘛去，今天我是以父亲的身份过来的，不是公务，让他们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一套！”
“是！！”
程勇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小跑着出了病房。
终于在第七声过后，电话被对方接通了！
“……”
王速没有出声，他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
而对方，也一直在沉默着，似乎也在等待着王速先开口。
二人无声的对峙着……
似乎谁先开口便失去了先机。
……
“谢谢你。”
最终还是王速率先打破了沉默。
“谢我什么？”
果然同王速预料的一样，传来的是一道年轻女性的声音！
王速平静的回道：“谢谢你没有将我也一起射杀了。”
“你是那个人质。”对方的声音很冷漠，听不出有任何情绪，“你是警察？”
“对。”王速不愿解释过多，直接冒充。
“我很难理解你是怎么得到我号码的，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在表达着惊讶，可她的声音也丝毫不带惊讶应该有的声调，语气依旧冷漠且机械。
王速嘴角一扬：“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会立即弃用这个号码，然后迅速的转移？”
“对。但即使你找到我，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王速苦笑了一声，回道：“不错。就算警方抓住了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定你的罪。”
顿了顿，王速沉声说道：“你很自信。你很自信能及时干掉任何一个暴露了身份的杀手，不让警方活捉，对么？”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说道：“你错了，即使抓住了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关于我们的有价值线索和证据。我们要杀暴露者的唯一原因，单纯的是因为他们任务的失败而已。”
王速咬着牙回道：“说白了那些杀手只不过是你们的棋子，只不过是你们赚钱的工具，是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
对方仍旧是用冷漠的语调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他们也明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并且很乐意继续扮下去，因为我们能给他们丰厚的回报。”
王速吼道：“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了！！你们凭什么可以随意夺取他人的性命！！！杀人的勾当在你嘴里竟然成为了普通的生意！？你们是不是太自负了，是谁给你们生杀予夺的权力！！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罪恶感么！！！”
对方陷入了沉默，似乎不想回应王速这番愤怒的质问。
王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稍加思索后话题一转：“你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可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娴熟杀人技巧和冷漠性情，我想你应该是自幼就经历了严酷的训练。”
对方没有回答王速的这个推测，沉默了片刻后同样话题一转：“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对于你是如何得到我号码的事还是想不通，这不合理。”
王速冷笑了一声：“这世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手段，你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个。”
“是么？你是那个最出色的？”对方似乎也传来一声冷笑，“那我拭目以待，我等着被你的手段摧毁的那一天。”
“呵呵呵……”王速毫无征兆的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对方冷冷的问道。
王速止住了笑声，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说道：“你是一个冷血的执行者，应该是你身后组织真正所重视的高级别杀手。我在想…你一定是自幼就被强制训练各种杀人和犯罪的技巧，除此以外你没有任何其他的生活乐趣，甚至连你自己的情绪都不属于你自己，听从组织的命令便是你生活的全部，就如同一具被操控的玩偶一般。可悲。”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在静静的听着。
王速接着说道：“可奇怪的是，你却在这个深夜里接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在明知对方是警察的情况下还很有耐心的聊了这么久，或者说，是废话了这么久。这可不符合你应该有的谨慎行事作风吧？虽然我们聊的内容不是那么的愉快，可我认为，你是在借着和我聊天放松着自己！我在想，你肯定时常偷偷幻想着自己也能和正常人一样，拥有可以聊天的朋友，对么？可你也只能偷偷的去想了，因为你身后的组织只允许你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而已！！呵呵，可悲，又可笑！”
“嘟…嘟…嘟……”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哟，莫非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么？”王速紧盯着手机屏幕，冷笑着。
“叮咚。”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公司绝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别再多管闲事。若再有下一回，我必定会将你的存在报告给公司。”
“警告？？”王速盯着屏幕眉头一挑，“还是人情味很浓的警告……”
思前想后，王速回复了一条短信：“你还没回答我，人命在你眼里真的只是生意么？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罪恶感么？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即使你不自首，自己也可以默默的离开那个罪恶的组织，停止犯罪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这也算是对你可悲人生的一次救赎。”
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复。
王速再次打了过去，果然，对方已经关机。
放下手机，重新躺回床上，痴王速痴痴的瞪着天花板。
“哎，看来攻心没用！想要找到这个神秘组织的突破口，还是得从长计议……”
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多王速才醒来，这沉沉的一觉极大的缓解了这些天的疲惫。
打着哈欠滑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不知道，我从不会去想你问的那些。也许你说的对，我只是一具玩偶，连情绪和思想都不属于自己。”
再看短信收到的时间，早上6点33分。
王速揉了揉眼屎，皱眉道：“这家伙，该不会想了一夜才给我回了这条信息吧？”
“竟然还敢给我回信息？就不怕被警方定位？？”
“嗯…想必已经转移藏身地点了。不过话说回来，在没有过硬证据的前提下，抓住了她也没用，只怕还会打草惊蛇，搞不好还会遭到报复……”
“嗯嗯嗯…没意义、没意义……比起找人，先找到证据才是硬道理……”
王速自说自话着，踩着夹板拖鞋走进了卫生间洗漱。
……
此时F市的某间医院病房外，在F市总警局局长的带领下，各分局局长齐刷刷的站了一排。
他们都是各级领导，可那严肃的站姿和紧张的神情却好似刚毕业来单位报道的新人一般。
此时在这个病房内的一张病床前，站一名身着白色警用衬衫的五十余岁男子，正黑脸瞪着病床上的一名病人。
那名病人，正是昨天被王速吓晕过去的左铃。
而那名男子，正是他的父亲。本省的警务厅厅长，左明炼！
此时一直在病房内陪着左铃的程勇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厅长竟然风风火火的突然闯了进来，他完全没思想准备。
“你是？”左明炼斜望着程勇。
程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您好左厅长，我是H市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程勇。”
“哦。”左明炼漫不经心的答道，对程勇挥了挥手，“请你出去通知外头的那些人一声，都该干嘛就干嘛去，今天我是以父亲的身份过来的，不是公务，让他们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一套！”
“是！！”
程勇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小跑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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