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提示提示
进入审讯室，只见一名年约四十余岁的矮小秃顶男子坐在凳子上，见左铃带着王速走了进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王速瞄了眼左铃记下的基本信息：“你叫…候宝福…是吧？”
候宝福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的望着左铃说道：“警官，我真不是文物贩子，我只是个文物收藏爱好者，花钱买古董收藏这可不犯法，这我知道的。”
王速拦住了正要呵斥的左铃，笑呵呵的说道：“不错，你确实懂一些，如果我们没有你倒卖国家明令禁止的文物的证据的话，确实不能给你乱扣帽子……”
候宝福有些意外的望向王速，他没料到这人会帮自己说话。
“那你们把我传唤来做什么？我可一直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行了行了，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王速点了根烟叼在嘴角，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候宝福，“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常年混迹于文玩市场的人哪个屁股是完全干净的？我们没那闲心思去查你的底细，你以后该干嘛还是接茬干嘛，你只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就是。”
听到这话候宝福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开始有意避开王速的视线，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问…问什么？”
这时王速对左铃使了个眼色，左铃立即拿起笔准备记录。
“刘国柱，认识么？”
“刘国柱？？”候宝福翻着眼睛想了会，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时左铃抽出一张刘国柱的照片怼到了候宝福的眼前：“就是他，你看清楚了，到底认不认识？”
候宝福只看一了眼便立即说道：“嗨，我说谁呢，他呀！认识认识，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王速问道：“说说看，怎么认识的？”
“那一次我正在古玩市场闲逛，本来想看看有没小漏可以捡，偶然发现一个民工模样的人背着个蛇皮袋在几个古玩店门口转来转去，看那样子还有些紧张，于是我就过去问是不是有东西想卖，他说是，然后我就带着他走到了旁边清静点的地方看了看货。东西么…还不错，所以我当场就开价买了。”
顿了顿，候宝福脸上泛起了笑：“还行！捡了个漏，那人是个门外汉，乱出手的。”
王速点了点头，又问道：“刘国柱有没说文物是从哪里弄来的？”
“诶哟喂，这话问的。您是个明白人，在这行当混的谁会去问货的出处，问了也白问，谁会告诉你呀！不过他带来的东西不用多看，一眼就知道，刚出坑的。”
这时左铃问道：“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候宝福连连摇头：“哪有什么最后一次，总共就见了那么一次……不过临走时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是不久会再联系我，他说没准还有货。”
“那你们唯一的那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候宝福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具体时间么…忘记了，我这人…嘿嘿，对日期时间什么的不太上心……反正就是我给他银行转账的那次，我们是当场转账交易的。”
左铃立即抽出一张转账记录，王速凑过去一看：“恩，是1月23日上午10点左右。”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那阵子！”候宝福连连点头。
王速问道：“那天就他一个人？”
“不、不是……还有一个……”候宝福皱眉回忆着，“还有个也是民工的摸样，嗯……我记得他脑袋上扣着个破破烂烂的鸭舌帽，远远的站在一旁东张西望的……”
王速立即问道：“你还认得出那个人么？”
候宝福想了一会，不置可否的说道：“不好说呢…我那天也没怎么正眼去看他，再说了，他戴着顶帽子站的也比较远……”
王速低声对左铃说道：“另一个也是民工，很有可能是和刘国柱在一起做事的工友，你有没有去调查……”
话未说完左铃抽出几张照片：“知道你要问什么，春节期间还留在工地的人是不是？呐…就这5个人，而且我都找其中4人过问话了……”
王速笑道：“哟，可以嘛，开窍了？”
左铃轻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以后被某个大神探说不懂常规操作了。”
“哟哟哟，可以的可以的，有点样子了。”王速指了指照片，“来吧，继续常规操作，热血警官？”
左铃瞪了王速一眼，把照片摊在了候宝福眼前。
“看看吧，要能准确指认出来另一个人是谁，就立即放你走。”
候宝福低头来回在几张照片上辨认着，眉头越皱越紧，几分钟后，他的手指戳在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
左铃问道：“是这个？”
候宝福继续盯着照片看了半分钟，敲了敲照片：“就他，没错了！具体五官相貌我是记不太清，可他这张大饼脸我是有印象的！”
左铃拿起那张照片点了点头，对候宝福甩了甩手：“你可以走了，保持电话通畅，有事再找你。”
候宝福如获大赦，连声道着谢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左铃把照片放在王速跟前：“这个人叫贺军，绝对有问题。”
王速打了个哈欠：“说说看。”
“第一、这个贺军是那5个人当中我唯一没有联系上的，不过加大力度搜查的话应该能找到；第二、据春节留在工地的那几个人交代，贺军和刘国柱经常凑在一起聊天，貌似二人关系不错；第三、2月6日早上，也就是记录显示刘国柱最后一次打卡出工地的日子，这个记录很奇怪。因为那4个人的供述基本一致，也就是那天早上他们看见早早走出工地的是贺军，而不是刘国柱，他们印象里在头天晚上就没看见刘国柱回宿舍来。”
这时左铃神情专注的对着王速连连点着手指：“也就是说，贺军拿着刘国柱的卡刷卡出了工地，有意制造刘国柱离开工地的最后记录！”
“噗嗤……”
王速却突然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满脸严肃的学着左铃伸手指向自己的动作：“真相只有一个……我就是…名侦探柯南！！！”
“……”左铃额头青筋跳动，“我说你…你的关注点能不能在正事上？”
“好吧！！”王速拿起那几张银行卡记录晃了晃，“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没看清楚，这张转账单上显示刘国柱的进账记录是30万，也就是说那个文物贩子花了30万从他手中购买文物，可后面又有一条转出14万的记录，而且收款人是……”
“我看清楚了，是贺军。”
“对！这么多疑点都指向这个贺军，你怎么看？结合目前梳理出来的线索，你再进一步推测一下看看。”
左铃咬着手指来回在审讯室踱步，王速则不耐烦的催促道：“想好了没？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案件，能切入的突破口不要太多。”
左铃双手挠头，跺着脚喊道：“你好烦！！我这不在整理思绪嘛！！”
“好吧…”王速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来提示提示你。”
“嗯？”左铃扭头茫然望向王速。
“首先，结合文物贩子的供述，还有刘国柱和贺军之间的转账记录，这可以说明什么？”
左铃答道：“这可以说明刘国柱和贺军是瓜分所得利益的合伙人关系，文物肯定是他们二人共同发现的。”
王速点头，继续问道：“据文物贩子所说，他们所交易的文物是刚出坑不久的，那么，这个地下文物埋藏点…或者说古墓，最有可能在什么位置？”
“嗯…应该是在……”
王速继续提示到：“刘国柱和贺军是同一个工地的工友，而且他二人都没有回家过年。”
左铃激动喊道：“在工地内！！”
“很好。你走访调查发现，刘国柱在2月5日晚上就没有回宿舍，而贺军第二天早上却拿着他的工卡经过了工地的出入口，这能推测出什么？”
左铃想了想，喃喃道：“贺军为什么要有意制造刘国柱离开工地的记录呢……”
“大胆些推测！你仔细想想，工卡是工人打卡考勤的记录，是与工资挂钩的，工人是不会随意乱放的，可为什么却突然被贺军拿了去？还有，刘国柱自那天晚上消失之后5个月没有任何活动轨迹。”
左铃突然停止了踱步，满脸震惊的盯着王速：“刘国柱他这5个月…一直没离开过工地？”
王速瞄了眼左铃记下的基本信息：“你叫…候宝福…是吧？”
候宝福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的望着左铃说道：“警官，我真不是文物贩子，我只是个文物收藏爱好者，花钱买古董收藏这可不犯法，这我知道的。”
王速拦住了正要呵斥的左铃，笑呵呵的说道：“不错，你确实懂一些，如果我们没有你倒卖国家明令禁止的文物的证据的话，确实不能给你乱扣帽子……”
候宝福有些意外的望向王速，他没料到这人会帮自己说话。
“那你们把我传唤来做什么？我可一直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行了行了，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王速点了根烟叼在嘴角，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候宝福，“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常年混迹于文玩市场的人哪个屁股是完全干净的？我们没那闲心思去查你的底细，你以后该干嘛还是接茬干嘛，你只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就是。”
听到这话候宝福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开始有意避开王速的视线，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问…问什么？”
这时王速对左铃使了个眼色，左铃立即拿起笔准备记录。
“刘国柱，认识么？”
“刘国柱？？”候宝福翻着眼睛想了会，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时左铃抽出一张刘国柱的照片怼到了候宝福的眼前：“就是他，你看清楚了，到底认不认识？”
候宝福只看一了眼便立即说道：“嗨，我说谁呢，他呀！认识认识，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王速问道：“说说看，怎么认识的？”
“那一次我正在古玩市场闲逛，本来想看看有没小漏可以捡，偶然发现一个民工模样的人背着个蛇皮袋在几个古玩店门口转来转去，看那样子还有些紧张，于是我就过去问是不是有东西想卖，他说是，然后我就带着他走到了旁边清静点的地方看了看货。东西么…还不错，所以我当场就开价买了。”
顿了顿，候宝福脸上泛起了笑：“还行！捡了个漏，那人是个门外汉，乱出手的。”
王速点了点头，又问道：“刘国柱有没说文物是从哪里弄来的？”
“诶哟喂，这话问的。您是个明白人，在这行当混的谁会去问货的出处，问了也白问，谁会告诉你呀！不过他带来的东西不用多看，一眼就知道，刚出坑的。”
这时左铃问道：“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候宝福连连摇头：“哪有什么最后一次，总共就见了那么一次……不过临走时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是不久会再联系我，他说没准还有货。”
“那你们唯一的那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候宝福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具体时间么…忘记了，我这人…嘿嘿，对日期时间什么的不太上心……反正就是我给他银行转账的那次，我们是当场转账交易的。”
左铃立即抽出一张转账记录，王速凑过去一看：“恩，是1月23日上午10点左右。”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那阵子！”候宝福连连点头。
王速问道：“那天就他一个人？”
“不、不是……还有一个……”候宝福皱眉回忆着，“还有个也是民工的摸样，嗯……我记得他脑袋上扣着个破破烂烂的鸭舌帽，远远的站在一旁东张西望的……”
王速立即问道：“你还认得出那个人么？”
候宝福想了一会，不置可否的说道：“不好说呢…我那天也没怎么正眼去看他，再说了，他戴着顶帽子站的也比较远……”
王速低声对左铃说道：“另一个也是民工，很有可能是和刘国柱在一起做事的工友，你有没有去调查……”
话未说完左铃抽出几张照片：“知道你要问什么，春节期间还留在工地的人是不是？呐…就这5个人，而且我都找其中4人过问话了……”
王速笑道：“哟，可以嘛，开窍了？”
左铃轻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以后被某个大神探说不懂常规操作了。”
“哟哟哟，可以的可以的，有点样子了。”王速指了指照片，“来吧，继续常规操作，热血警官？”
左铃瞪了王速一眼，把照片摊在了候宝福眼前。
“看看吧，要能准确指认出来另一个人是谁，就立即放你走。”
候宝福低头来回在几张照片上辨认着，眉头越皱越紧，几分钟后，他的手指戳在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
左铃问道：“是这个？”
候宝福继续盯着照片看了半分钟，敲了敲照片：“就他，没错了！具体五官相貌我是记不太清，可他这张大饼脸我是有印象的！”
左铃拿起那张照片点了点头，对候宝福甩了甩手：“你可以走了，保持电话通畅，有事再找你。”
候宝福如获大赦，连声道着谢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左铃把照片放在王速跟前：“这个人叫贺军，绝对有问题。”
王速打了个哈欠：“说说看。”
“第一、这个贺军是那5个人当中我唯一没有联系上的，不过加大力度搜查的话应该能找到；第二、据春节留在工地的那几个人交代，贺军和刘国柱经常凑在一起聊天，貌似二人关系不错；第三、2月6日早上，也就是记录显示刘国柱最后一次打卡出工地的日子，这个记录很奇怪。因为那4个人的供述基本一致，也就是那天早上他们看见早早走出工地的是贺军，而不是刘国柱，他们印象里在头天晚上就没看见刘国柱回宿舍来。”
这时左铃神情专注的对着王速连连点着手指：“也就是说，贺军拿着刘国柱的卡刷卡出了工地，有意制造刘国柱离开工地的最后记录！”
“噗嗤……”
王速却突然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满脸严肃的学着左铃伸手指向自己的动作：“真相只有一个……我就是…名侦探柯南！！！”
“……”左铃额头青筋跳动，“我说你…你的关注点能不能在正事上？”
“好吧！！”王速拿起那几张银行卡记录晃了晃，“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没看清楚，这张转账单上显示刘国柱的进账记录是30万，也就是说那个文物贩子花了30万从他手中购买文物，可后面又有一条转出14万的记录，而且收款人是……”
“我看清楚了，是贺军。”
“对！这么多疑点都指向这个贺军，你怎么看？结合目前梳理出来的线索，你再进一步推测一下看看。”
左铃咬着手指来回在审讯室踱步，王速则不耐烦的催促道：“想好了没？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案件，能切入的突破口不要太多。”
左铃双手挠头，跺着脚喊道：“你好烦！！我这不在整理思绪嘛！！”
“好吧…”王速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来提示提示你。”
“嗯？”左铃扭头茫然望向王速。
“首先，结合文物贩子的供述，还有刘国柱和贺军之间的转账记录，这可以说明什么？”
左铃答道：“这可以说明刘国柱和贺军是瓜分所得利益的合伙人关系，文物肯定是他们二人共同发现的。”
王速点头，继续问道：“据文物贩子所说，他们所交易的文物是刚出坑不久的，那么，这个地下文物埋藏点…或者说古墓，最有可能在什么位置？”
“嗯…应该是在……”
王速继续提示到：“刘国柱和贺军是同一个工地的工友，而且他二人都没有回家过年。”
左铃激动喊道：“在工地内！！”
“很好。你走访调查发现，刘国柱在2月5日晚上就没有回宿舍，而贺军第二天早上却拿着他的工卡经过了工地的出入口，这能推测出什么？”
左铃想了想，喃喃道：“贺军为什么要有意制造刘国柱离开工地的记录呢……”
“大胆些推测！你仔细想想，工卡是工人打卡考勤的记录，是与工资挂钩的，工人是不会随意乱放的，可为什么却突然被贺军拿了去？还有，刘国柱自那天晚上消失之后5个月没有任何活动轨迹。”
左铃突然停止了踱步，满脸震惊的盯着王速：“刘国柱他这5个月…一直没离开过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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