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1vs9
从CCM公司出来，正好从昨夜开始下的雪也停了，门外一片白茫茫，太阳映在雪地上，漫反射带来的高亮度让林世铭下意识眯上了眼睛。
张强已经暖好车开了过来，林世铭推开门走了出去，立马打了一个冷战。
林世铭赶紧钻进副驾驶座，关上了车门，享受着带有皮革、机油味道的暖气。
“去SM。”
《Gee》的MV已经拍摄剪辑完成，SM公司那边让林世铭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开始灌制唱片了。
在路上，林世铭打了个电话给他爹林国庆要钱。
林国庆问清楚情况后沉吟了片刻，开口：“这钱，我可以给你，咱家的账户上现金还挺多，三亿不算什么大钱。但是只能当作给你的零花钱。”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还说见鹿她断言汉城房价肯定会涨，但你们有没有一个预期，能涨多少？”
“一栋楼，二十层，四十套公寓，每套将近200平米的面积，在汉城中心，还是江景房。”
“它本身就是豪宅属性，是不能用汉城其他平价房的价格来估计的。”
“三个亿，你说是固定资产投资，那么这三个亿能获得多少投资回报？”
“十年内能翻个倍吗?不能的话我为什么不拿去存银行？”
“就算用来固定资产投资，用在国内房地产市场呢？正和地产的毛利率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这还是我们坚持建高标准高档社区，所有建材和用料都尽可能用最好的，然后一部分房子还是以成本价卖给了集团员工。如果像千到、亿技、红天那些一心只为了钱的房地产公司，这三个亿三年之内就能变成十个亿。”
“甚至你拿到半岛，在汉城搞一块地皮，自己建一个高档小区，卖出去能翻几倍？”
“小九，这笔钱只能算作你的零花钱被你乱花出去，别指望算进正和集团的投资里，也别说什么改善海豹音乐员工的工作环境。”
“是，我也赞同给集团员工最好的待遇和保障，资本对人的异化我们都清楚，我也在尽可能避免成为那种黑心资本家。但不做亏心事、不压榨无产阶级是一回事，追求利润是另一回事。我们终究是要赚钱的。”
“你自己算一个帐，海豹音乐国内一年利润都到不了三亿，公司六百多员工的工资一年都没有两亿，算上几个百万年薪的高管也就两亿出头，你说拿三个亿买一栋楼，给半岛分部几十个员工当宿舍？”
“如果说海豹音乐的半岛业务收益很大，也就算了，但你自己也清楚，娱乐业真正的市场要回国内，光凭半岛那破市场，要用多久能挣回这三个亿？”
“这三个亿，作为投资项目，我一分钱都不会出。作为你的零花钱让你去挥霍呢，倒还有点道理，买楼起码比其他老板们的小孩子买游艇保值。”
“所以你自己再想想，如果非要买，钱也就给你了。但我希望，下次你找我要钱的时候，能让我毫不犹豫就让秘书从正和集团的账上走，就像你之前跟我提的Nest平台、海豹音乐、WeChat一样。”
林世铭挂断电话，沉思了很久，等车在湿滑的路面慢慢行驶到了SM公司门口，他才给林见鹿打了个电话。
“员工宿舍自己买块地皮建吧，江景房你要是真想住，我们买几套住下就行了。”
林见鹿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怎么改主意了？”
“被我爸训了一顿，发现我们没搞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
“给员工的住宿环境应该算在公司运营里面，而我们自己住的房子应该算在我们自己的消费里。用自己的消费去给公司运营订标准，除非是暴利行业的垄断企业，否则肯定会倒闭。我们可以给员工提供优越的工作环境和居住环境，但是还没到给员工配豪宅的地步。”
林见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伯伯说得对，那就只买三套吧。剩下的钱在汉城能买块挺大的地拆迁了同时建办公楼和宿舍楼了。这段时间，就帮半岛这边的员工租些平价的公寓吧。”
林世铭挂断电话，下车，裹紧了呢子大衣的衣领，直接冲进了SM公司。
少女时代已经在等着林世铭了，见他进来，马上拉着他坐下，点开了MV。
林世铭也不客气：“别急别急，你们MV都拍好了，我还能不同意不成，我就是一个写歌的，MV提不出什么意见的。先给我来口水。”
徐贤立马噔噔蹬跑旁边休息室里把他的水杯给拿了过来：“OPPA请用茶。”
林世铭接过拧开仰天往嘴里灌，灌完之后把水壶放桌上，把视频调到最初。
“谢谢小贤。”
徐贤脸红着嗯了声。
林世铭靠在椅背上，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就差一包零食了。
他转头问挤在身后的少女们：“有零食吗？薯片啊什么的膨化食品，配合可乐最好了。”
“Sunny床底下有。”
“泰妍的柜子里有。”
少女时代风评最宅且身高最矮的两个人同时说出了答案。
然后对视一眼，惊叫道：“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零食吃！”
大家默契地把她俩推出人群，任两人到外面去打架。
权侑莉拍了下林世铭的肩膀，露出一张嫌弃脸，没好气道：“就OPPA事多，快点看啦。”
MV开场是九个少女在服装店的橱窗里假装假人。
林世铭看见少女们的造型，一开始还在憋笑，等权侑莉出场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
“Yuri你怎么在MV里也是苦大仇深的表情啊。”
权侑莉这次拍他的头，羞愤道：“笑的时候你说我笑得憨，不笑的时候你说我苦大仇深，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林世铭嘿嘿笑，也不反驳。
权侑莉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和上嘴唇部分会有明显的分界线，像是八字一样从鼻梁延伸到嘴角，配合她明眸善睐，特别活泼可爱，让人心生欢喜的同时觉得她与自己非常亲近。
林世铭说她笑起来憨则是因为权侑莉眼睛斜着时的笑容特别像前世中文网络上的滑稽表情（乛◡乛），而滑稽头后来又和熊猫人头像联系在了一起，在别人眼里是俏皮，在林世铭眼里就是憨憨。
而少女们对权侑莉的昵称就是“呆子”“呆呆”，说她有时候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听林世铭这一说，也从权侑莉的笑容中琢磨出了一点憨傻的感觉。
于是权侑莉最近都不怎么笑了。
而MV中的权侑莉没有笑，相反她的表情就是有点委屈地瘪着嘴的样子，所以林世铭又给她盖了顶苦大仇深的帽子。
权侑莉自然要生气。
MV里出来了个店员小哥，扛着一个假人。
林世铭又暂停了MV，指着假人问：“这谁啊，演技很好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的。”
少女们集体无语。
“这就是个假人。”和李顺圭打架回来的金泰妍有气无力地说道。
“继续继续。”林世铭挠着头，讪笑着点开视频。
“这小哥挺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没两秒钟，林世铭又转过头去问。
权侑莉捂着脸：“SHINee的珉豪，昨天他们还跟你打过招呼呢。”
“啊，难怪我觉得眼熟。你们都知道我脸盲的。就跟我一开始分不清侑莉允儿小贤一样。”
“？？？”
权侑莉又拍了林世铭的头一下，不过林世铭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抱头防御了，这一下打到了林世铭的手臂上。
“不对啊，OPPA你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明明把我们的名字都喊对了的。”郑秀妍在旁边插话。
“啊，那是你们一字排开，我听着最左边还是最右边的那个短身在倒计时，和她隔了一个人的又是个短身，就猜你们是按年龄排队了。”
在旁边就说了一句话的金泰妍和一句话没说的李顺圭没想到自己这都能中枪。
“小的们给我把这人冲了！”金泰妍发号施令。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顺圭冲锋陷阵，抱着林世铭的胳膊把他往椅子外拖。
“你们愣着干嘛！小贤给我上！”金泰妍化身督军队。
徐贤磨磨蹭蹭拉住了林世铭的另一只胳膊。
“喂喂，君子动手不动口啊，小贤你跟着泰妍Sunny掺合什么嘛。”
“对不起，OPPA，但是欧尼都下了命令了。”徐贤一边用力一边柔声道歉。“再说了，你认不出我们，怎么就不关我事了。”
权侑莉和林允儿也加入了战场。但林世铭仍在负隅顽抗。
“西卡帕尼孝渊秀英也上！”金泰妍指挥着。
她怒吼着：“现在是少女时代！”
这句话都出来了，其他人无奈开始动手。
“以后是少女时代！”少女们开始高呼。
林世铭放弃了反抗：“别打脸——”
“永远是少女时代！”
最后林世铭被少女们层层压在地板上，金泰妍“呀吼”一声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林世铭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后脑勺上又一下刺痛。
“谁，谁在拔我头发！我头发本来就不多了！”
惨叫声凄切，与电脑的音箱里还播放着的少女们的歌声“GeeGeeGeeGeeGee”交相辉映。
张强已经暖好车开了过来，林世铭推开门走了出去，立马打了一个冷战。
林世铭赶紧钻进副驾驶座，关上了车门，享受着带有皮革、机油味道的暖气。
“去SM。”
《Gee》的MV已经拍摄剪辑完成，SM公司那边让林世铭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开始灌制唱片了。
在路上，林世铭打了个电话给他爹林国庆要钱。
林国庆问清楚情况后沉吟了片刻，开口：“这钱，我可以给你，咱家的账户上现金还挺多，三亿不算什么大钱。但是只能当作给你的零花钱。”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还说见鹿她断言汉城房价肯定会涨，但你们有没有一个预期，能涨多少？”
“一栋楼，二十层，四十套公寓，每套将近200平米的面积，在汉城中心，还是江景房。”
“它本身就是豪宅属性，是不能用汉城其他平价房的价格来估计的。”
“三个亿，你说是固定资产投资，那么这三个亿能获得多少投资回报？”
“十年内能翻个倍吗?不能的话我为什么不拿去存银行？”
“就算用来固定资产投资，用在国内房地产市场呢？正和地产的毛利率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这还是我们坚持建高标准高档社区，所有建材和用料都尽可能用最好的，然后一部分房子还是以成本价卖给了集团员工。如果像千到、亿技、红天那些一心只为了钱的房地产公司，这三个亿三年之内就能变成十个亿。”
“甚至你拿到半岛，在汉城搞一块地皮，自己建一个高档小区，卖出去能翻几倍？”
“小九，这笔钱只能算作你的零花钱被你乱花出去，别指望算进正和集团的投资里，也别说什么改善海豹音乐员工的工作环境。”
“是，我也赞同给集团员工最好的待遇和保障，资本对人的异化我们都清楚，我也在尽可能避免成为那种黑心资本家。但不做亏心事、不压榨无产阶级是一回事，追求利润是另一回事。我们终究是要赚钱的。”
“你自己算一个帐，海豹音乐国内一年利润都到不了三亿，公司六百多员工的工资一年都没有两亿，算上几个百万年薪的高管也就两亿出头，你说拿三个亿买一栋楼，给半岛分部几十个员工当宿舍？”
“如果说海豹音乐的半岛业务收益很大，也就算了，但你自己也清楚，娱乐业真正的市场要回国内，光凭半岛那破市场，要用多久能挣回这三个亿？”
“这三个亿，作为投资项目，我一分钱都不会出。作为你的零花钱让你去挥霍呢，倒还有点道理，买楼起码比其他老板们的小孩子买游艇保值。”
“所以你自己再想想，如果非要买，钱也就给你了。但我希望，下次你找我要钱的时候，能让我毫不犹豫就让秘书从正和集团的账上走，就像你之前跟我提的Nest平台、海豹音乐、WeChat一样。”
林世铭挂断电话，沉思了很久，等车在湿滑的路面慢慢行驶到了SM公司门口，他才给林见鹿打了个电话。
“员工宿舍自己买块地皮建吧，江景房你要是真想住，我们买几套住下就行了。”
林见鹿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怎么改主意了？”
“被我爸训了一顿，发现我们没搞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
“给员工的住宿环境应该算在公司运营里面，而我们自己住的房子应该算在我们自己的消费里。用自己的消费去给公司运营订标准，除非是暴利行业的垄断企业，否则肯定会倒闭。我们可以给员工提供优越的工作环境和居住环境，但是还没到给员工配豪宅的地步。”
林见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伯伯说得对，那就只买三套吧。剩下的钱在汉城能买块挺大的地拆迁了同时建办公楼和宿舍楼了。这段时间，就帮半岛这边的员工租些平价的公寓吧。”
林世铭挂断电话，下车，裹紧了呢子大衣的衣领，直接冲进了SM公司。
少女时代已经在等着林世铭了，见他进来，马上拉着他坐下，点开了MV。
林世铭也不客气：“别急别急，你们MV都拍好了，我还能不同意不成，我就是一个写歌的，MV提不出什么意见的。先给我来口水。”
徐贤立马噔噔蹬跑旁边休息室里把他的水杯给拿了过来：“OPPA请用茶。”
林世铭接过拧开仰天往嘴里灌，灌完之后把水壶放桌上，把视频调到最初。
“谢谢小贤。”
徐贤脸红着嗯了声。
林世铭靠在椅背上，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就差一包零食了。
他转头问挤在身后的少女们：“有零食吗？薯片啊什么的膨化食品，配合可乐最好了。”
“Sunny床底下有。”
“泰妍的柜子里有。”
少女时代风评最宅且身高最矮的两个人同时说出了答案。
然后对视一眼，惊叫道：“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零食吃！”
大家默契地把她俩推出人群，任两人到外面去打架。
权侑莉拍了下林世铭的肩膀，露出一张嫌弃脸，没好气道：“就OPPA事多，快点看啦。”
MV开场是九个少女在服装店的橱窗里假装假人。
林世铭看见少女们的造型，一开始还在憋笑，等权侑莉出场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
“Yuri你怎么在MV里也是苦大仇深的表情啊。”
权侑莉这次拍他的头，羞愤道：“笑的时候你说我笑得憨，不笑的时候你说我苦大仇深，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林世铭嘿嘿笑，也不反驳。
权侑莉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和上嘴唇部分会有明显的分界线，像是八字一样从鼻梁延伸到嘴角，配合她明眸善睐，特别活泼可爱，让人心生欢喜的同时觉得她与自己非常亲近。
林世铭说她笑起来憨则是因为权侑莉眼睛斜着时的笑容特别像前世中文网络上的滑稽表情（乛◡乛），而滑稽头后来又和熊猫人头像联系在了一起，在别人眼里是俏皮，在林世铭眼里就是憨憨。
而少女们对权侑莉的昵称就是“呆子”“呆呆”，说她有时候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听林世铭这一说，也从权侑莉的笑容中琢磨出了一点憨傻的感觉。
于是权侑莉最近都不怎么笑了。
而MV中的权侑莉没有笑，相反她的表情就是有点委屈地瘪着嘴的样子，所以林世铭又给她盖了顶苦大仇深的帽子。
权侑莉自然要生气。
MV里出来了个店员小哥，扛着一个假人。
林世铭又暂停了MV，指着假人问：“这谁啊，演技很好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的。”
少女们集体无语。
“这就是个假人。”和李顺圭打架回来的金泰妍有气无力地说道。
“继续继续。”林世铭挠着头，讪笑着点开视频。
“这小哥挺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没两秒钟，林世铭又转过头去问。
权侑莉捂着脸：“SHINee的珉豪，昨天他们还跟你打过招呼呢。”
“啊，难怪我觉得眼熟。你们都知道我脸盲的。就跟我一开始分不清侑莉允儿小贤一样。”
“？？？”
权侑莉又拍了林世铭的头一下，不过林世铭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抱头防御了，这一下打到了林世铭的手臂上。
“不对啊，OPPA你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明明把我们的名字都喊对了的。”郑秀妍在旁边插话。
“啊，那是你们一字排开，我听着最左边还是最右边的那个短身在倒计时，和她隔了一个人的又是个短身，就猜你们是按年龄排队了。”
在旁边就说了一句话的金泰妍和一句话没说的李顺圭没想到自己这都能中枪。
“小的们给我把这人冲了！”金泰妍发号施令。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顺圭冲锋陷阵，抱着林世铭的胳膊把他往椅子外拖。
“你们愣着干嘛！小贤给我上！”金泰妍化身督军队。
徐贤磨磨蹭蹭拉住了林世铭的另一只胳膊。
“喂喂，君子动手不动口啊，小贤你跟着泰妍Sunny掺合什么嘛。”
“对不起，OPPA，但是欧尼都下了命令了。”徐贤一边用力一边柔声道歉。“再说了，你认不出我们，怎么就不关我事了。”
权侑莉和林允儿也加入了战场。但林世铭仍在负隅顽抗。
“西卡帕尼孝渊秀英也上！”金泰妍指挥着。
她怒吼着：“现在是少女时代！”
这句话都出来了，其他人无奈开始动手。
“以后是少女时代！”少女们开始高呼。
林世铭放弃了反抗：“别打脸——”
“永远是少女时代！”
最后林世铭被少女们层层压在地板上，金泰妍“呀吼”一声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林世铭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后脑勺上又一下刺痛。
“谁，谁在拔我头发！我头发本来就不多了！”
惨叫声凄切，与电脑的音箱里还播放着的少女们的歌声“GeeGeeGeeGeeGee”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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