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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假扮

    周无转头看向我,一把将我拉了过去,瞬间我和他呼吸相连,周无开口,“我拖住义刹,你和狄楼趁乱带着郜馨儿母子离开,放心,有宋大哥他们帮衬,我不会有事,你且小心,我脱身后沿路去找你。”

    他说的急促,只等我眼眸一应,便脱离开来,径直看着义刹。

    “我不敢”,周无回的坦荡。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他又道,“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江湖中自有高人,这位义刹大哥,武功想必高强,我既然没把握赢,怎能图一时口快,逞英雄,放弃我追求幸福的机会。”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可能会输,但我不会放弃。”

    这一眼,深邃悠远,让我的心跳的更快,可我又知他是为了刺激义刹,这人情绪一起伏,破绽就更容易显露。

    果然义刹他面子上受不住,不疑有他,便火速出手,和周无斗在一起,忠楼埋伏的两个大哥,也纵身跃出林中,跑了出来助周无一臂之力,其余几个七杀囚,也围了上去。

    狄楼看了我一眼,我朝着郜馨儿的方向侧侧头,他会意,对着几个白衣女子说了几句,紧接着狄楼与四道白色的身影跳入了七杀囚的包围。

    余下的一位白衣女子跑到了郜馨儿母子身边,又朝我看来,“姑娘,我们走。”

    我看了眼身后,剑光纵横交错,顾不得多想便跟了上去,有狄楼和周无一道应对义刹,我放心了很多。

    “前面不远,就有我们的人马车接应,郜姑娘,孩子先给我吧,我帮你抱着,你还能走的快些”,白衣女子柔声说完,听闻郜馨儿多谢声,又从郜馨儿手中接过了孩子,便带头一路狂奔,不消片刻,我们身后已经听不到刀光剑影的声音。

    很快我们便到了接应的地方,一位黑衣男子驾着马车等在暗处,白衣女子让郜馨儿母子和我上了马车,她则同黑衣男子一道坐在了马车前,一边拉起了缰绳,又随即道,“虽然我们暂时安全了,但邱步泽阴险狡诈,不见得会不留后手,我们还是多加小心。”

    黑衣男子同她一道驾着马车,狂奔而去,我心中早就有了一个打算,“郜姑娘,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是刚听闻你的事情,你的果敢让我钦佩,为了你们母子的安全,不如你同我换了衣衫,一旦等会儿有人追踪于你,我穿着你的衣服可以引来他们。”

    郜馨儿面色温柔,连忙摇头,“你是骆姑娘吧,刚才救我们母子脱险,多谢了”,又接着道,“生死由天,若是还有追兵,定是要取了我们母子性命才罢休,我又怎么能让骆姑娘陷入这般困境,你们帮我是情义,不帮我是常理,我已经感激涕零。只是可怜我这年幼的孩子,怪只怪,我当年不听父母言,鬼迷心窍非要跟着邱步泽私奔,眼下想来,也许那个时候他对我的几分喜欢也不过是见我是富家女的缘故罢了。”

    她边说边无声的哭泣,那掉落如串珠的眼泪濡湿了她的衣衫,她怀中的孩子却熟睡如懵懂小兽,紧紧依偎着他的母亲,并不知道危机正逐步临近。

    我叹了一口气,只得拿孩子威胁她,“郜姑娘,孩子还小,离了母亲,恐怕很难活下去。”

    她面色一惧,绕是刚才邱步泽说出狠厉决绝的话,她也没有表现出脆弱,如今她眼中带泪,“若是我不幸遇难,恳请拂照我的孩子,请把他送到苍梧郡郜老爷那儿,那是他的外公外婆,请也把邱步泽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小心,虽然没了我,但有了他外公外婆,总有孩子他一口吃的,饿不死。”

    我打断了她的话,“郜姑娘,以你的身手,你跑不了多远就会被一击毙命,而我不一样,我武功很是厉害,一群人围攻,我也有办法脱身,信我,我不是盲目帮你,我穿你的衣服引开追兵,且能自保,你们母子又能活命,你不要再犹豫了,快点和我换衣服。”

    终于郜馨儿点头同意,“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子没齿难忘。”

    我们匆忙换好衣服,我又让郜馨儿,用她包袱里的孩子衣服,伪装成了一个假孩子,我抱在怀里,我有摊手向她,“你身上有什么一直贴身的物件能证明你得身份的吗?”

    郜馨儿闻言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美玉,那玉温润无比,想必是她贴身带了多年,只是看着做工有些粗糙并不精美,她把玉拿在手里,紧紧握住,不舍给我。

    我心下有些明白,这恐怕是邱步泽赠她的,我沉默着,等着她自己想开,片刻,她像是下定了决心,“骆姑娘,这是邱步泽在我离家后第一年生日送我的,我一直贴身带着,我离家抛去所有身份,也只有这算是个信物了吧,如今物是人非,骆姑娘大可拿它随意处置,一切有劳了。”

    我接过玉佩,带好,就听闻马车外男子道了一声,“好像有情况,小心。”

    我拉开车帘,道了一声,“两位,我已经与郜馨儿姑娘换了衣裳,怀里抱着是个假孩子,不知道狄楼是否还有准备,一会儿又来追兵,我可假扮她,为你们争取时间。”

    白衣女子回身,抱拳,“多谢姑娘,实不相瞒,前面路上是个岔路,我们再岔路不远处还准备了一辆马车,等下郜姑娘母子下车,走个片刻,便可换乘新的马车离开,我们则继续引开追兵。”

    我眉头一皱,轻念,“就怕遇到更高的对手。”

    转眼到了岔路,黑衣男子停下马车,月光朗照,此处山路泥泞,地下深深浅浅有了车辙和几个脚印,那黑衣男子与白衣女子一道跳下马车,他两个分别弯身细看,还从地上捡起一块布片拿起。

    我纵身下了马车,“有什么异常吗?”

    他们的神色紧绷,白衣女子带我看了一边的车辙,“这般印记的车辙,圈中带圆鼓点,并不是我们这一带马车轮子的样式,而是非富即贵的贵族马车的印子,而且不是一般的权贵,是皇城贵族的车辙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