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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哭啼天香女

    上台的姑娘各个清丽无双,不是寻常路上可以看见的女子,我眼神在看客人群里扫视,并没有看到小姐,却看到沉香台前几位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他们大张旗鼓的坐了最前面,这其中还有个我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偶遇的庆世子。

    我原猜测他可能是个不近女色的苦行僧将军,突然在这风月之所再遇,让我想起听过有人说:自古蓬门多绝色,可蓬门养绝色是祸事,这绝色早晚是要谨献给权贵,被权贵藏在府上的。

    我并不喜欢这种以女子姿色而论的言语,可行走江湖一些时日,却发现此言非虚,虽不能以偏概全,但是美色却是引人注意,会引来歹人,若不是终黎府这般有江湖地位的世家,恐怕也很难护住小姐的万全。

    所以,今世今朝还是对女子有着莫大的不公平。

    不久,孟氏姐妹回到了三楼,可孟天香样子看上去失魂落魄,像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仇人。

    孟天香的眼神直直飘向楼下庆世子身边一个男子,那男子容貌也称得上俊秀,只是一双到处肆意探看的眼眸难掩他的风流本性。台上的姑娘福身下台,那男子一个箭步跟了过去,狂妄的拉着那姑娘的手,赛入了一块玉佩,又附耳说了些什么,那姑娘满目娇羞,甚是喜悦,从身上递回了一个香囊。

    那男子手握香囊,回到座位,在庆世子面前兜转着香囊炫耀,庆世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而我身侧的孟天香却身体微微颤抖,止不住的无声流泪。

    我见她这样子多半像是情伤,问怕刺激她,不问又觉得太冷漠,只得暗自拉了拉孟色的衣袖,问她发生了什么。

    孟色和许春日一脸无奈,冲我摆摆手,示意他们来,但却都没有说什么劝慰孟天香,他们一个递上了干净的手帕,一个默然倒了一杯水。而后像是陌生人一般,自顾自的坐下看戏。

    孟天香无声的哭泣,直至孟色登台,孟天香身体开始抽动起来,我连忙看向她在意的那个公子哥,那人眼神死死的锁住孟色,就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孟国正正衣领,一股掌握主权的样子,她径直起身,眼神凌厉,凝望向楼下,对孟天香安抚道,“天香,你放心,今晚我会护好阿色,不会让她跟那个负心汉走,而你要尽快振作起来,他回来了,不是劫不是祸,是你的解脱,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希望你早点想明白,不再活在旧事里。”

    孟国一袭话毕,我顿时很欣赏她,觉得这个女子思想通透,说话有理有据,这闻香阁主如今事的是她也说不定。

    楼下孟色的表演还在继续,可是因为有人贪色,又多喝了几杯,早就站起身跃跃欲试,“小美人儿,下来陪爷喝两杯。”

    “这个俊,爷让你做今晚的花魁,陪爷入洞房怎么样?”

    猥琐的言语在这些看客酒过三巡后肆意迸发,许这就是风月场,许花钱的就是大爷,只是有的人把坏心思说了出来,有的人却把坏心思藏在心底。

    闻香阁的壮汉护卫在场下转动,有意无意的用高大的身躯威慑着一旁的色欲熏心的男人们,总算他们有了收敛。

    孟色曲毕,台下叫好声不断,男人们的孟浪言语稍作收敛,孟国登台,所有表演过得姑娘都跟着她重新返台,在一众各有千秋的美女中,孟国淡然的开口,先是感谢了来捧场的看客,又夸赞了一众姑娘的才艺绝伦,最后请院内堂坐的几位贵客投票,选出今晚的三甲,三甲价高者可有一月机会和姑娘举茶言欢。

    闻香阁的姑娘趁机送上一块块小牌子,一楼二楼,乃至三楼的客人也被送了一块,许春日把牌子放到桌前推给了我,“骆姑娘是客,这牌子是给你的,待会儿骆姑娘想投谁,我替姑娘下楼投。”

    我当即回答,“当然是孟色姐姐,花魁她当之无愧。”

    许春日一脸可惜,“都说你们女人优柔寡断不善于做决断,这一众美女各有所长,我都看花了眼,你心里却马上有了高低立下,阿,女人心,海底针。”

    我被他夸张的反应逗笑,“虽说今夜前我却是认识孟色姐姐,可我选她并不是为此,孟色姐姐她的歌声悠扬,一开口就吸引了我,而她清新脱俗的容貌和笑容,即便是放在争奇斗艳的姑娘里面也毫不逊色。她那一身白粉相间的衣服有种濯清涟而不妖的魅惑。”

    许春日拿起牌子,“好一句濯清涟而不妖,我替姑娘走这一趟。”

    孟天香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停止了哭泣,她不好意思的看向我,“今日清河妹妹来,我本是十分高兴的,谁成想到竟然遇到了他,让妹妹见笑了。”

    这种情形,我倒觉得自己比孟天香还无措,“姐姐莫要再哭了,再哭妆都要花了,不美了岂不是可惜。”

    孟天香叹了一口气,“我能成角,多亏了老爹的教导,春日的保护,最要感谢的是两位姐姐的扶持,阿国姐姐不施粉黛跟着老爹学习经营之道,孟色姐姐很有成角的天赋,可她为了我,总是做我的陪衬。

    我身体娇弱,唱戏登台每日不停歇是做不到的。其实昨夜的山鬼戏我本是不想接的,可我为了把这一次舞台交给阿色,才故意接了山鬼戏的活,就为的是推她登台,以她的才色,即便不顷刻找个如意郎君,也不该同我一般为情所困,该好好唱戏成角。

    两年前,我结识了楼下那位富贵公子,那时他自称刘文竹,衣衫整洁却满是补丁,他的言谈举止很有分寸,对我也很尊重,从不提过分要求,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才出现,直到一次我听到了别人对他的讥讽,才知道他为了见我四下卖字画,代写书信,才每十几日攒了些余钱,能请我喝杯茶。

    我本就对他有好感,一下子便被他打动,也许妹妹你会笑话我痴傻,可你不知这男人有一百两给你花一两和一个男人只有一两都给你的心意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