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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胞弟有难

    从开始我就知道在寺庙里打量我,又躲避我的人是谁,可那人任我一等再等,却始终没有再出现,对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有很多猜想,也是这份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让我一直在河岸边的茶摊上,等到了太阳下山。

    结了茶钱,茶摊老伯语重心长的宽慰我,“姑娘,你看这河中,每条船都有自己停泊的地方,你只有站在他停泊的地方才能等到归船。”

    见我有些疑惑,老伯继续道,“所以,我们不是每次都能等到所想的那个人,这不是谁的问题,只是因为此处不是那人要的归处罢了。”

    我想起,之前老伯问我是不是等人,我曾嗯然应声,我没有再解释什么,郑重谢了老伯,“谢谢您的指点。”

    我转身踏着昏黄的夕阳而去,也许我真的在等人吧,等那个窥伺我的人?还是等周无不可能的停留?还是在等自己从骆清河变成钱清河?

    回到客栈,周无等人果然都走了,我零散买了些吃食,无心有它,便径直睡去。由于睡得太早,不日,天还没亮,我就在一片漆黑中醒来,翻来覆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我睁开眼,就听的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想到白日偷偷注视我的人,不会是他来了吧?

    我提剑破窗而出,径直翻上了屋顶,屋顶上却有个高瘦的身影,肩上竟然插着一把匕首,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而他不顾这些,紧紧注视着临街屋顶,而对面屋顶一个身姿妖娆的人,正在迅速向远处逃离。

    其实从庙宇背影一瞥,我便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三年未见,他身上太多成长的痕迹让我陌生,今晚看样子他从我屋顶经过不过是偶然,可我见他狼狈,想到脱不开的亲缘关系,便不忍旁观,我便迅速尾随他而去,没跳过几座屋顶,对街女子闪身自屋檐跳下,蹿入小巷而去。

    而近在我身前的少年郎,一个踉跄,身体歪倒,要看就要从屋檐掉落而下。我上前伸手,牢牢的拉住了他的双臂膀,与他四目相对,他神色痛苦,肩膀上竟然流出黑血。

    他见我凄凉一笑,“姐”,我没料到他喊得这么顺口,而他又道,“能不能帮我追刚才那人,她杀人了。”

    眼前的人,是当年我娘离家出走后,我爹与他小妾所生的钱家长子,我同父异母的胞弟钱程。

    “你中毒了”,我冷着脸,为他止住血。

    “姐,求你了,那个人杀了很多人,不能让她再跑了。”

    曾经冷着脸戒备的看着我的少年郎,竟然也学会了委曲求全,放下身价,央求于我,我心中有些酸涩,“救不救你,我都要考虑,谈什么,帮你追人?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

    我的语气不算友好,甚至算是凉薄,可钱程还是白着脸色道歉,“三年前,是我对不起姐姐,我错了,可今夜消失之人残害无辜百姓,若她不除,必将还有其他人会死,还请姐姐先去追人吧。”

    钱程很聪明,他懂得我薄弱在哪里,我听不得这般的事,自然会答应代他去追。

    我纵身跳下屋檐,朝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钱程,你最好别再骗我。”

    身后竟然还飘来一句,“姐姐,小心”,我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三年前我在悬崖底浑身剧痛中醒来,那股绝望和浓烈的恨意,我以为会在再见钱程他们的时候,拔剑相向,没想到却并非那样。

    我追到那女子最后消失的地方,她逃离已有段时间,钱程是玉林钱家长子,武功都不敌她,她若有意隐藏,在如此一片黑寂,错综复杂的小巷里,我可能根本找不到她。

    我默然伏于黑暗中,在小巷里穿梭,想看看还有没有人家起的比较早,已亮起烛光。

    后来周遭漆黑中着实安静的吓人,仿佛能把我完全吞没,我干脆跳到一处院墙上。

    院内烛火刚起,传来稚嫩的问讯,“奶,天还没亮,你要起来了吗?”

    一个苍老却满是慈爱的老妇之声答道,“奶,起来给你们备早食,今儿是武先生被关押的第三天,他可能会被放出来的,我得去接接看。”

    “奶,我起来帮您。”

    “秒音,乖,你再睡会儿,奶一会儿叫你起来帮我看火。”

    “好,奶,一定叫我哦。”

    随着两人交谈结束,一位清瘦的老妇从屋内推门走出,她在房门口,稳了稳身形,习惯了黑暗,才走入院内,她弯下腰身,捡拾起几块木头。又从草垛子上抓了一把,才起身朝院内的炉灶走去。

    忽然一股风起,漫天的黑云被吹破,露出了一丝黎明,老妇苍老的脸庞满是担忧,她重重叹了口气,“武先生,你若有个好歹,这满院子的十一个孩子,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婆子该如何,才能护他们周全,又能让他们温饱几顿?”

    老妇她拖着并不矫健的身形,隐没于夜色,她无奈的话,却一字不差的落入我的耳中,我皱眉,悄然从高墙上跳下,径直返回了刚才与钱程分别的地方。

    老远,我就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没几眼就认出那正是钱程,我快跑了几步,只见他乖巧的如一只小猫一般,安静的闭着眼倒在地上。

    我蹲下身伸手探到他鼻息下,手不禁颤抖起来,却好在他还有气息,只是头发烫的厉害,刚才刀上的毒这么厉害吗?

    我拉起钱程的上身,准备拉起他。突然身后冷风直吹,我俯身躲过,又顺势把钱程小心放在地上,起身回头正要看向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巾,该还是刚才那个女子吧?

    只是我没料到,对方杀意浓烈,紧接着又是一击,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目而来。

    我身后是钱程昏迷的身体,左右是狭窄的街巷,无路可退,亦或是我可以踩着钱程他的身体退让,倒是可以直接送他去奈何桥,我苦笑直视着刀锋而至,没有退让。

    我在拿我的性命赌,我凝神伸手牢牢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猛然发力,折弯她的手臂,径直把她的刀锋送了回去,那刀被她自保的扔了出去,哐啷一声飞落街角。

    我在赌,赌我比这个女子速度快,亦在赌,钱程这个混小子,值得我用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