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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缘份呐

    只见一艘三层高的楼船,停在范则所在的花船旁边。

    两条船上已经搭好了跳板。

    但因为船体间的高度差太大,跳板虽然搭得很长,但也显得有些陡峭。

    好在跳板上用木条做了梯凳,大伙一个接一个地,来到了楼船之上。

    这下范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古代人喜欢上花船。

    刚才他们上的那个,就像路边的洗头房。

    而现在这条楼船,那就是豪华会所。

    且不说这些装饰有多精美,我也不愿意水字数,你们自己想。

    光是船上的美女,就有好几十位。

    而且看她们的打扮和举止,似乎只是服务生而已。

    “老弟,你这排场可太大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范则下巴都快惊掉了,眼光在不同的侍女身上流转,感觉无论哪个,都有一怜之姿。

    对不起了怜容,用你做个衡量单位,千万别往心里去。

    祝均笑了笑,领着范则他们上楼。

    来到二楼,范则脚步一滞,连带着后面的人都堵在了楼梯口。

    邢远在后面扒拉了范则一下。

    “兄弟,看着啥了,给你吓成这样?”

    范则哼了一声,闪身让开道路,使了个眼色,让邢远自己看。

    邢远不屑地上来,然后脚步一滞。

    天下……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

    没错,这跟范则刚才心里想的,是一模一样。

    只见眼前有两个女子,都是十六七岁的样貌。

    左边的女子一袭白衣似雪,脸蛋圆润光洁,生得倾国倾城,让人看上一眼,便会映在脑中,再也挥之不去。

    右边的女子身着粉色罗裙,也是天姿国色,但比起白衣女子,略逊一筹。

    当然,这个逊,也是相对而言。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俏丽的佳人,当真是人间绝美,令人心神摇荡,目眩神驰。

    茅元仪在后面又扒拉了邢远一下。

    “邢小子,看着啥了,给你吓成这样……”

    于是,范则土鳖团,一个接一个地上楼,再一个接一个地愣神。

    甚至等到怜容上来时,都是呼吸一顿。

    她对自己的相貌,向来是很自信的。

    虽然年纪稍长一些,但风韵更甚。

    这是她第一次在容貌问题上,感觉到了压力。

    祝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将众人安排入座,然后轻一挥手,示意二位姑娘自我介绍一下。

    粉裙女子先走上来,做了个万福礼。

    “奴家秋烟儿,问贵人安。”

    此女声如泉水,一礼下来仪态万千,看得众人一片痴色。

    随后是白衣女子。

    “奴家陈圆圆,问贵人安。”

    嘶——

    此女声音温柔婉转,似是一记绵掌,直打进人的心窝里,轻轻抚揉,让人酥麻不止。

    但是,这不重要了。

    范则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

    陈圆圆!

    她就是陈圆圆?

    会是同名吗?

    不,不会。

    世上不可能再有如此娇美的女子,又恰好也叫陈圆圆。

    天呐,这就是让吴三桂和李自成争风吃醋,冲冠一怒的陈圆圆?

    当然,范则只是想起了鹿鼎记。

    他心里清楚,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全都是屁话。

    可是眼前的陈圆圆,单从姿色来讲,绝对有这个实力。

    一旁的祝均见范则有些异样,轻推了他一把。

    “范大哥,别人见了美人,都是色眯眯的,你怎么好像见了鬼似的?莫非……你真像怜容姐说的那样,有龙阳之好?”

    “嗯?什么龙阳之好?”

    范则回过神来,瞪了对面的怜容一眼:“你跟个孩子瞎说什么呢,一点大人样都没有。”

    怜容笑了:“你这个年纪,平日里却不好女色,让文光安送了几个美女过来伺候,却连一个都看不上,还怪我乱猜喽。”

    那能是一回事嘛!

    范则很气。

    为了缓解气氛,祝均赶紧安排了一下,有几位琴女搬了古琴和其他乐器上来,在角落里远远地演奏,声音不大,不会打扰到客人们的交谈。

    不错。

    这个氛围,比起刚才茅元仪找的那条花船,可真是天上一脚,地下一脚。

    所以,令文人骚客们流连的,是雅,而不是洗头房。

    再解释一下,没有对洗头房不敬的意思,请勿介怀。

    随后,陈圆圆和秋烟儿入座。

    她们不像常见的花楼女子那样,会依偎在客人身边。

    而是像朋友聚会一般,独坐在自己的方桌前。

    这种场合,范则不太熟悉,但茅元仪可熟。

    甚至宋应星和孙向魁,也都不觉得陌生。

    他们三人一会儿吟诗,一会儿作对,高兴时再唱上几句,局面一下就热闹起来。

    不过船上终归不止他们三人,作为花船上的姑娘,有义务照顾每一位来宾,至少都要敬酒一杯,以表谢意。

    你问谢什么?

    当然是嫖资啊。

    哦不对,船资。

    这种级别的姑娘,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身子大都是干净的。

    她们只是想等一位有缘人。

    陈圆圆拿着酒杯,正在挨桌致意,然后礼貌地询问一下客人的姓名,等下次再来时,便不会陌生了。

    邢远坐在范则旁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范则笑着问道:“邢哥,你看上哪个了,说一声,兄弟帮你一把。”

    邢远一听,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这还是范则第一次见他脸红。

    他低着头,偷偷往那边瞟了一眼,范则立即会意。

    知道了,陈圆圆!

    兄弟眼光可以,这忙必须得帮,让李自成和吴三桂靠边站吧。

    很快,陈圆圆到了邢远面前。

    她徐徐跪坐,为邢远斟了酒,说道:“承蒙公子赏光,圆圆不胜荣幸,唯用薄酒一杯,聊表心意,还望公子不弃。”

    邢远赶紧拿起酒杯,一口闷了。

    “不,咳咳,不弃,不弃。”

    陈圆圆莞尔一笑,倒是真心的,不是嘲笑,显得有些可爱。

    她平时见到的,大多是文人墨客。

    这些人虽然礼数周全,也能装模作样,总免不了酸腐之气。

    偶尔有几个气质不俗的,还大多像茅元仪一样,早早成了家,连妾室都一大群,不是安身立命之所托。

    今天见到邢远这样窘迫,倒是个真情实感的汉子。

    况且邢远一米八几的大个,小伙子长得也精神,十分容易博人好感。

    “圆圆斗胆,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邢远好容易把喝呛的酒压了回去,赶紧回道:“我,在下,邢远,我叫邢远!”

    说完,他因为在陈圆圆面前失了方寸,感到十分懊恼。

    没想到陈圆圆却没在意,反而被邢远勾起了一些兴致似的。

    “公子说的可是真心话?”

    邢远糊涂了:“自然是真心话,我,不能叫邢远吗?”

    陈圆圆赶紧摆手。

    “公子误会了,奴家本姓邢,原叫邢沅,不想竟与公子相近,自然有些欣喜。”

    邢远一听,登时喜上眉梢,对着范则嚷道:“兄弟,你看,她也姓邢,我也姓邢,名字还差不多,这,这不就是缘份吗?”

    范则笑了:“还真是,要说这缘份呐……”

    咯噔!

    范则心里忽然漏跳了一拍。

    不对啊!

    邢远……邢沅……

    这难道……

    是德国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