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抓不到的月光（一）
郑潇听到那所职高的名字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沈若晗以前跟他提起过，她的叔叔是那里的教导主任。此时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陈悦然点开“李梦欣”的联系方式，看到那个号码的同时，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郑潇瞳孔还是紧缩了一下。
他收到过不知道多少次这个号码给他发来的短信。没错，是沈若晗的手机号。
陈悦然刚才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戏谑里隐藏着愤怒，还有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郑潇手上力度一时没控制好，红毛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郑潇不敢看陈悦然，低着头道歉。
他对陈悦然的喜欢一直是跟欣赏密不可分的，熟悉以后又增添了几分崇拜感。在他眼里，这女孩堪称完美，漂亮善良学习好，还那么坚强勇敢，从她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儿十三四岁女孩子的娇气或清高，同时又有着大部分青春期男孩子都没有的谦虚与随和。她甚至可以跟他一起打篮球，投篮技术完全不输给他，时常让他感叹自己真是幸运，能与这么有魅力的女生在一起。但是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渐渐忽略了，再完美的女孩子都不是坚不可摧的，真正遇到危险时也会害怕，也需要保护。
几分钟前，他心急如焚寻找陈悦然的时候，陶冠华安慰他说没关系，她只是生气了暂时不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陈悦然呼救的声音传入他耳朵里的那一瞬间，他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拔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看见她被人追着跑过来，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郑潇，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没什么，看见你来救我的那一刻，我已经不生气了。”他听见陈悦然如是回答。
她的语调已经恢复了平静，郑潇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慢慢抬眼看向她，目光撞进了一双冰雪消融般温润的眼睛。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他们通过红毛向红绿灯三人组传达了合作意愿，成功策反了他们。陈悦然假装自己确实落到了他们手里，帮助他们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拿到了本来跟沈若晗商量好的钱，也借机堵住了他们的嘴，同时还得到了这三个关键证人。第二天，陶冠华拿着黄毛的手机给沈若晗打电话，郑潇盯住沈若晗，在她跟电话那头的“黄毛”打电话的时候悄悄录了音，随后当场出现揭发了沈若晗的恶行，最终沈若晗不得不转学到了另外一所学校。这件事翻篇了，陈悦然跟郑潇和好如初。郑潇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到放学就寸步不离地跟她黏在一起，生怕自家女朋友再出什么事，她们小组值日的时候郑潇就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等着，时间一长连陶冠华都受不了了：“去去去，狗男女别在我跟前晃悠，真是伤风败俗。”
“所以说，你那时候跟我一起学跳舞，休息日就去跟他约会？”方岳璇回忆着五年前的暑假，“我说怎么好几次白天找你玩你都说有事，我问你干啥去了你还不告诉我。好家伙，原来是跟男生约会去了？”
“我要是告诉你，万一你跟我妈说漏嘴了咋整，还没上初二就给我扣上个早恋的帽子？”在陈悦然眼里，当年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方岳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潜在电灯泡外加爆料机，把这些事告诉她相当于埋了个定时炸弹。
“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方岳璇大言不惭，“好了你继续说，你俩的故事还挺精彩，情敌买凶都出来了。”
陈悦然已经在沙发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不够舒适，她站起来施展空间巫术，把刚才自己和方岳璇半躺半坐着的两张沙发扩展成了沙发床，房间里变得满满当当，她又把房间内部的空间扩展了一下。这是她上周跟铭歌学会的法术，使用起来不难，用好却很难，因为不显山不露水地拓展空间就像做手工一样，是个精细活。她练了好几天才做到把自己的房间在原来形状的基础上按比例放大并且从外面完全看不出端倪。
现在两个人可以葛优瘫在沙发床上了。
“精彩是挺精彩，刻骨铭心也是真的刻骨铭心。”陈悦然闭着眼躺在沙发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追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一个也没答应过？”
方岳璇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因为没有喜欢的呗，我不知道是眼光高还是怎么样，追我的那些男生总是达不到我心里的那个标准，我一旦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缺点，就不愿意继续下去了。我倒是能选择性忽略那些缺点，但是又觉得他们也没让我喜欢到能够忽略缺点的地步。换句话说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平时也没见你有多么完美主义啊，为什么在这方面就这么追求完美？人无完人啊璇姐。”
“我知道，应该是还没遇上对的人吧。高二那年我倒是跟王锐互相试探过，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是脑洞很大的那种人，比较能来电。”
陈悦然腾的一下从沙发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你们俩友谊变质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变质呢，只是互相试探，而且时间挺短的，也就两三个月，我和他分到了一个班，再加上咱们都是发小，感情基础不用培养就有，他还是有妹妹的男生，和那些不懂女人心的钢铁直男不一样，最关键的是他脑洞足够清奇，跟我比较来电。”
“他确实脑洞足够清奇，当年他从化学实验室偷了一块钠扔进学校池塘里炸死了半池鲤鱼的光辉事迹至今还在学弟学妹们之间口口相传。”
方岳璇嗤笑了一下：“对，就是这件事之后我放弃了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我虽然脑洞大，但起码还是个正常人，不至于像他这样，办出这么神经病的事来。”
陈悦然也笑了起来：“不用说你了，那段时间连他亲妹妹都假装不认识他，有一次他在办公室挨批，王钰正好去送作业，看见她哥就撇过头去当没看见。”
“不说他了，反正我们最后还是止步于友谊。在找到真爱之前我不会将就，从我继承的记忆来看，缥念好像也差不多是这种观念，她在人间先后爱过很多人，但是从不将就，每个都是她的真爱。那些人的寿命都没她长，她爱过的每一个人死了她都会很伤心，不过从来不会陷在任何一段感情里走不出去，反正上千年的时光里，总会有下一个能拨动她心弦的人出现。”
陈悦然挑眉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你有这么长的寿命吗？”
“没有，我只不过是肉体凡胎，有一根凤凰羽毛寄宿在我身上而已。”
“那不就是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方岳璇从离她最近的那个旧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杯子喝了点水，对陈悦然说：“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你自己的问题都还没处理好呢。来，继续讲，你俩经过这次危机之后和好如初了，他还更喜欢你了，然后呢？”
陈悦然对她做了个鬼脸，恢复到平躺姿势，继续讲她和郑潇的事。
那年圣诞节，“狗哥”荀天宇为了庆祝自己的歌唱节目入选学校元旦晚会，拉了一帮同学去唱K，包括同组的走读生陶冠华、陈悦然，跟他关系很不错的文娱委员刘冰清，隔壁班的体委兼陶冠华和陈悦然的亲友郑潇、就读于本校高中部的自家表哥，还有表哥的女朋友琳姐以及琳姐的好闺蜜晴姐。
“来，让我们恭喜荀天宇小歌神！初二6班有你了不起！”长相甜美可爱的刘冰清以浮夸的神情发表了贺词，说完跟陶冠华一人拉响了一个大号纸拉花，一堆彩纸屑飞向沙发上坐着的其他人。
“谢谢各位前来捧场，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为我们初二6班争光！”狗哥转换着方向连鞠三个躬。
随后就是荀天宇长达二十分钟的个人solo时间，不得不说他唱得确实好，音准没得挑，肢体和面部表现力十足，一双可爱的狗狗眼灵动得很，小小年纪就有了点专业歌手的范儿。
他唱完最后一首歌，拿着话筒直视刘冰清的眼睛深情地说：“刘冰清，其实我有句话早就想对你说了……我喜欢你。”
同学们的鼓掌起哄声几乎掀翻了天花板。“在一起！在一起！”
刘冰清嘴巴张成了O形，接着脸红了，捂住嘴笑了起来：“那就在一起试试吧。”
荀天宇开心得像一只撒欢的微笑天使萨摩耶。
轮到其他人唱了，高中部的三位哥哥姐姐唱得都挺不错，但最令人惊喜的还是郑潇，他唱周杰伦的歌几乎能以假乱真，而且还能说唱，相当带感，博得了满堂喝彩。
陈悦然选择的第一首歌是《爱情转移》，这首歌从旋律到歌词她都非常喜欢。她唱歌也是很不错的，每唱完一段同学们就鼓掌叫好。她唱完把麦克风给了晴姐，回到沙发上坐下，陶冠华突然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开口道：“组长，我怎么觉得你唱歌的声音这么耳熟呢。”
“啥？”陈悦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有点像郑潇以前的声音。”
郑潇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对啊猴哥，我刚才还在想她唱歌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跟我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陈悦然平时说话的声音是不高不低，有些慵懒的女声，唱起歌来的声音却更像清澈有质感的少年音。
“亲爱的，以后如果我怀念我小时候的声音了，就来听你唱歌。”郑潇的眼睛在光线暧昧的包间里映着微光，仿若夜幕中的一点星辰，照进陈悦然的心底。她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低下头笑了笑，看着郑潇轻声说：“好，以后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旁边的高中生情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荀天宇的表哥搂着琳姐，拍拍郑潇的肩膀：“小伙子可以啊。”
陈悦然点开“李梦欣”的联系方式，看到那个号码的同时，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郑潇瞳孔还是紧缩了一下。
他收到过不知道多少次这个号码给他发来的短信。没错，是沈若晗的手机号。
陈悦然刚才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戏谑里隐藏着愤怒，还有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郑潇手上力度一时没控制好，红毛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郑潇不敢看陈悦然，低着头道歉。
他对陈悦然的喜欢一直是跟欣赏密不可分的，熟悉以后又增添了几分崇拜感。在他眼里，这女孩堪称完美，漂亮善良学习好，还那么坚强勇敢，从她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儿十三四岁女孩子的娇气或清高，同时又有着大部分青春期男孩子都没有的谦虚与随和。她甚至可以跟他一起打篮球，投篮技术完全不输给他，时常让他感叹自己真是幸运，能与这么有魅力的女生在一起。但是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渐渐忽略了，再完美的女孩子都不是坚不可摧的，真正遇到危险时也会害怕，也需要保护。
几分钟前，他心急如焚寻找陈悦然的时候，陶冠华安慰他说没关系，她只是生气了暂时不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陈悦然呼救的声音传入他耳朵里的那一瞬间，他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拔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看见她被人追着跑过来，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郑潇，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没什么，看见你来救我的那一刻，我已经不生气了。”他听见陈悦然如是回答。
她的语调已经恢复了平静，郑潇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慢慢抬眼看向她，目光撞进了一双冰雪消融般温润的眼睛。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他们通过红毛向红绿灯三人组传达了合作意愿，成功策反了他们。陈悦然假装自己确实落到了他们手里，帮助他们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拿到了本来跟沈若晗商量好的钱，也借机堵住了他们的嘴，同时还得到了这三个关键证人。第二天，陶冠华拿着黄毛的手机给沈若晗打电话，郑潇盯住沈若晗，在她跟电话那头的“黄毛”打电话的时候悄悄录了音，随后当场出现揭发了沈若晗的恶行，最终沈若晗不得不转学到了另外一所学校。这件事翻篇了，陈悦然跟郑潇和好如初。郑潇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到放学就寸步不离地跟她黏在一起，生怕自家女朋友再出什么事，她们小组值日的时候郑潇就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等着，时间一长连陶冠华都受不了了：“去去去，狗男女别在我跟前晃悠，真是伤风败俗。”
“所以说，你那时候跟我一起学跳舞，休息日就去跟他约会？”方岳璇回忆着五年前的暑假，“我说怎么好几次白天找你玩你都说有事，我问你干啥去了你还不告诉我。好家伙，原来是跟男生约会去了？”
“我要是告诉你，万一你跟我妈说漏嘴了咋整，还没上初二就给我扣上个早恋的帽子？”在陈悦然眼里，当年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方岳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潜在电灯泡外加爆料机，把这些事告诉她相当于埋了个定时炸弹。
“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方岳璇大言不惭，“好了你继续说，你俩的故事还挺精彩，情敌买凶都出来了。”
陈悦然已经在沙发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不够舒适，她站起来施展空间巫术，把刚才自己和方岳璇半躺半坐着的两张沙发扩展成了沙发床，房间里变得满满当当，她又把房间内部的空间扩展了一下。这是她上周跟铭歌学会的法术，使用起来不难，用好却很难，因为不显山不露水地拓展空间就像做手工一样，是个精细活。她练了好几天才做到把自己的房间在原来形状的基础上按比例放大并且从外面完全看不出端倪。
现在两个人可以葛优瘫在沙发床上了。
“精彩是挺精彩，刻骨铭心也是真的刻骨铭心。”陈悦然闭着眼躺在沙发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追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一个也没答应过？”
方岳璇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因为没有喜欢的呗，我不知道是眼光高还是怎么样，追我的那些男生总是达不到我心里的那个标准，我一旦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缺点，就不愿意继续下去了。我倒是能选择性忽略那些缺点，但是又觉得他们也没让我喜欢到能够忽略缺点的地步。换句话说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平时也没见你有多么完美主义啊，为什么在这方面就这么追求完美？人无完人啊璇姐。”
“我知道，应该是还没遇上对的人吧。高二那年我倒是跟王锐互相试探过，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是脑洞很大的那种人，比较能来电。”
陈悦然腾的一下从沙发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你们俩友谊变质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变质呢，只是互相试探，而且时间挺短的，也就两三个月，我和他分到了一个班，再加上咱们都是发小，感情基础不用培养就有，他还是有妹妹的男生，和那些不懂女人心的钢铁直男不一样，最关键的是他脑洞足够清奇，跟我比较来电。”
“他确实脑洞足够清奇，当年他从化学实验室偷了一块钠扔进学校池塘里炸死了半池鲤鱼的光辉事迹至今还在学弟学妹们之间口口相传。”
方岳璇嗤笑了一下：“对，就是这件事之后我放弃了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我虽然脑洞大，但起码还是个正常人，不至于像他这样，办出这么神经病的事来。”
陈悦然也笑了起来：“不用说你了，那段时间连他亲妹妹都假装不认识他，有一次他在办公室挨批，王钰正好去送作业，看见她哥就撇过头去当没看见。”
“不说他了，反正我们最后还是止步于友谊。在找到真爱之前我不会将就，从我继承的记忆来看，缥念好像也差不多是这种观念，她在人间先后爱过很多人，但是从不将就，每个都是她的真爱。那些人的寿命都没她长，她爱过的每一个人死了她都会很伤心，不过从来不会陷在任何一段感情里走不出去，反正上千年的时光里，总会有下一个能拨动她心弦的人出现。”
陈悦然挑眉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你有这么长的寿命吗？”
“没有，我只不过是肉体凡胎，有一根凤凰羽毛寄宿在我身上而已。”
“那不就是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方岳璇从离她最近的那个旧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杯子喝了点水，对陈悦然说：“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你自己的问题都还没处理好呢。来，继续讲，你俩经过这次危机之后和好如初了，他还更喜欢你了，然后呢？”
陈悦然对她做了个鬼脸，恢复到平躺姿势，继续讲她和郑潇的事。
那年圣诞节，“狗哥”荀天宇为了庆祝自己的歌唱节目入选学校元旦晚会，拉了一帮同学去唱K，包括同组的走读生陶冠华、陈悦然，跟他关系很不错的文娱委员刘冰清，隔壁班的体委兼陶冠华和陈悦然的亲友郑潇、就读于本校高中部的自家表哥，还有表哥的女朋友琳姐以及琳姐的好闺蜜晴姐。
“来，让我们恭喜荀天宇小歌神！初二6班有你了不起！”长相甜美可爱的刘冰清以浮夸的神情发表了贺词，说完跟陶冠华一人拉响了一个大号纸拉花，一堆彩纸屑飞向沙发上坐着的其他人。
“谢谢各位前来捧场，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为我们初二6班争光！”狗哥转换着方向连鞠三个躬。
随后就是荀天宇长达二十分钟的个人solo时间，不得不说他唱得确实好，音准没得挑，肢体和面部表现力十足，一双可爱的狗狗眼灵动得很，小小年纪就有了点专业歌手的范儿。
他唱完最后一首歌，拿着话筒直视刘冰清的眼睛深情地说：“刘冰清，其实我有句话早就想对你说了……我喜欢你。”
同学们的鼓掌起哄声几乎掀翻了天花板。“在一起！在一起！”
刘冰清嘴巴张成了O形，接着脸红了，捂住嘴笑了起来：“那就在一起试试吧。”
荀天宇开心得像一只撒欢的微笑天使萨摩耶。
轮到其他人唱了，高中部的三位哥哥姐姐唱得都挺不错，但最令人惊喜的还是郑潇，他唱周杰伦的歌几乎能以假乱真，而且还能说唱，相当带感，博得了满堂喝彩。
陈悦然选择的第一首歌是《爱情转移》，这首歌从旋律到歌词她都非常喜欢。她唱歌也是很不错的，每唱完一段同学们就鼓掌叫好。她唱完把麦克风给了晴姐，回到沙发上坐下，陶冠华突然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开口道：“组长，我怎么觉得你唱歌的声音这么耳熟呢。”
“啥？”陈悦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有点像郑潇以前的声音。”
郑潇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对啊猴哥，我刚才还在想她唱歌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跟我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陈悦然平时说话的声音是不高不低，有些慵懒的女声，唱起歌来的声音却更像清澈有质感的少年音。
“亲爱的，以后如果我怀念我小时候的声音了，就来听你唱歌。”郑潇的眼睛在光线暧昧的包间里映着微光，仿若夜幕中的一点星辰，照进陈悦然的心底。她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低下头笑了笑，看着郑潇轻声说：“好，以后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旁边的高中生情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荀天宇的表哥搂着琳姐，拍拍郑潇的肩膀：“小伙子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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