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声的事端
进了海隆城，惊魂未定，又累又饿。
沿街而行，找到一家比较大的客栈，叫了一壶酒，两碗饭加上几样小菜。
吃到半饱，正要抬杯喝酒，突然听见门口有马蹄声。
微微把头抬起，见有一个少女正大步走进来。
看她穿着一身青衣，腰带右边有根红绳，下面挂一个小铃铛。
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直响，再配上那有些随意的步伐，让李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虽然许多牲口上也配铃，一方面是为了装饰，而更多的是为了让主人能快速找到，防止牲口走失。而在人身上带小铃的，只见过小孩子，今日见她也有带，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又见她面色略显白，心里便想：‘看这女孩身材打扮，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小模样还挺标致，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脸色都气得发白了。’
女子才进门，只喊了一声。
“小二，上菜！”
李速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身体发麻，脸面发烫，眼神思绪全部落到她身上，再也离不开了。心里头只产生一个念头：‘能不能多看一会？’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把李速魂也勾走了，那铃铛音跟话语音相互衬映，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只用一句话，就能让人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里无法自拔。
女孩找到一张空桌后坐下，店小二赶过来倒上茶，紧接着，还有一个丫鬟打扮的跟进来，背后也背着一对双枪。
那丫鬟进来，看到有人正在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家小姐，赶过去几步，把李速的目光给挡住，然后再漏出一副愤怒地表情，抖了抖背后的双枪。
李速被惊，才把目光收回来，猛喝了一杯酒，稍微整理整理思绪，才知道自己刚才心猿意马，失了态。
摇了摇头，心想：‘这到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他把心收回来，不敢在死死盯着人家看，可偶尔还是再抬头看上一两眼，毕竟，美丽的景象谁都愿意多看上几遍，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小二把菜端上，主仆二人边吃边说，李速聚神想去听清楚，可周围人声嘈杂，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心中感到有些失望，就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只是大口喝着酒，盼望着再听到她说话，再看到她走动。
就在走神间，铃铛小姐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把李速吓了一跳，周围的客人也受惊，瞬间便有几桌散去。
李速见她面不改色，对周围的环境毫不在意，手中还把玩着茶杯。
“小二，你过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走过去。
“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那女子微微咧嘴一笑。
“小二，我来问你，最近本店里有没有吃白食，住白店，喝了茶，吃了酒不给钱的？”
那店小二也咧嘴笑了一下，急急摇手。
“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你得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么？你尽管老实说来，本女侠为你做主便是！”
小二回答得太快，让铃铛女子听起来有些不信。
店小二收住笑，凝思了一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嗯！是真的没有。”
“真是没有么？我看今天就有，马上就会有啦！”她说完话还白了李速一眼。
店小二把眼光往店里扫视了几圈，愣在原地。
“咦！奇怪，是谁那么大胆，敢在我这里吃白食？”心里却想：‘这大小姐怎会跑来我这里开玩笑！难道她还会神机妙算，未卜先知不成？’
店小二又再思考一下，觉得还是有点不可能，把目光往铃铛女子一撇。
“额……嗯？不会……难道是大小姐？”
那丫鬟听得店小二说是她家小姐要吃白食，霎间心头火起，飞速起身给店小二来了一耳光，并开口大骂。
“你才吃白食呢！敢侮辱我们家小姐，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店小二来不及躲避，脸上早吃痛，又见她要拔匕首，吓得捂住了脸，往后退去几步。
这时候，正在吃饭的人全吓得把钱放到桌上，惊慌而散。
细看那些留下的饭钱，全都是多给了好几倍。而柜台后的老板，却也不敢出来收钱，只能蹲在地上观望。
店小二定住了脚步，理了理思绪，回忆她们主仆二人的话，突然间好像全明白了，抬起双手左右开弓的就打自己巴掌，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的错了，是小的错了，是小的吃白食，是我吃白食，大小姐能掐会算……算到了我要吃白食！”
李速看了看那铃铛小姐，见她不动声色。再看店小二，自己把自己打得满面通红，腮帮子微微肿起，嘴角还有丝丝鲜血渗出，却还在兀自打个不停。
李速心想：‘好个不讲道理的女子，她说有就一定要有吗？刚才我还对你颇有好感，没想到你却是这般面美而心恶，看你这架势，恐怕是在这一带作威作福惯了！’
再看一下那店小二，他再打下去非得把自己打坏不可。
喝完最后一杯酒，李速也不想管闲事，就要离开。
“小二，结账！”
店小二没想到店里还有人，忙停下来，过去招呼客人。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啦！有一个人，他吃了四盘菜，喝了一壶酒，却没钱给。”铃铛小姐突然提高了声音说话。
李速见自己的桌上正是四盘菜一壶酒，心想：‘难道她是冲我来的？’
又想想这不可能，毕竟这里刚才有那么多人，点‘四盘菜，一壶酒’的客人也不在少数，也不想在这里多惹事端，就准备付钱走人。
他先是把手往腰里摸了摸，发现腰里没钱，又往怀里去摸，好大一会儿，还是没能拿出钱来。
正要往包里去取，又听到那铃铛小姐说道:“是哪四盘菜呢？那分别是一盘油炸花生，一盘青菜豆腐，一盘水煮牛肉，还有一盘摸不出钱来的鸡爪子。”
李速心中苦笑：‘果然是冲我来的，刚才我多看了她几眼，想必是她怀恨在心，硬要找个理由来报复。
哼！你打扮得漂亮难道不是给人看的吗？她刚才对店小二使过眼色，可惜店小二没会意，还被丫鬟给吓傻了，又把自己打得不轻。
现如今，还点明我的四样菜，不是为我是为谁？
本来我是想从包里取钱的，你又咬住不放，还说我的手是鸡爪子，那你的嘴可就是小狗嘴，乱咬人了。”
李速只能尴尬笑一笑，不去理那小姐，故意对店小二说。
“小二，你们这里能赊账么？恰好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
店小二回头看了一眼大小姐，想是有点不相信，今天真的会有人要赖账！嘴上有点不利索的回答。
“本店……概……概不赊账！”
“小二，你说说看，按本店的规矩，吃饭不给钱的应该怎么办？”
“这……这个……”
店小二惊魂未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放下茶杯，手里提马鞭走过来。
“那好，我帮你说，遇到这种事情嘛，很简单，有两条路。
第一条报官，让官府关他十年八年的。这第二条嘛，就是留下来干十倍八倍的活抵账，你说是也不是？”
“是……大概……就是这样。”
店小二也不敢多说是或者不是。
大小姐扫了李速一圈，看他衣着朴素，不像是本地人，又见他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有灰，一身的汗臭味。
他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又是孤身一人，想来是一个不知厉害的外地行人。
“这第一条报官嘛，我看就免了罢！再说了，官府也懒得管你们这等闲事。我看还是选第二条，小二！你说说看，是留下来干一年好，还是两年好？若是还嫌少，那就五年，五年怎么样？”
小二听着，心中暗暗叫苦，这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说到做到，她叫我选，不选的话肯定要挨她的毒打，可是一顿饭要用一年，两年，五年来抵，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份？
大小姐又绕着他转了几圈。
“这样，还是我帮你选罢！一年呢是有点太少啦！倒便宜了这傻小子，五年呢又有点多，我看就折中一下，两年，这应该恰好了罢？”
店小二见她已经选定，也不敢多嘴，只把头低了又低，谁也不敢多看。
李速见她不征得别人一句话，便让自己留下来，要为店里干上两年活，那是好气又好笑。
再看店小二这害怕的架势，只怕这大小姐说了就一定会逼我做，看来今天想平平静静出去是不可能了。
沿街而行，找到一家比较大的客栈，叫了一壶酒，两碗饭加上几样小菜。
吃到半饱，正要抬杯喝酒，突然听见门口有马蹄声。
微微把头抬起，见有一个少女正大步走进来。
看她穿着一身青衣，腰带右边有根红绳，下面挂一个小铃铛。
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直响，再配上那有些随意的步伐，让李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虽然许多牲口上也配铃，一方面是为了装饰，而更多的是为了让主人能快速找到，防止牲口走失。而在人身上带小铃的，只见过小孩子，今日见她也有带，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又见她面色略显白，心里便想：‘看这女孩身材打扮，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小模样还挺标致，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脸色都气得发白了。’
女子才进门，只喊了一声。
“小二，上菜！”
李速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身体发麻，脸面发烫，眼神思绪全部落到她身上，再也离不开了。心里头只产生一个念头：‘能不能多看一会？’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把李速魂也勾走了，那铃铛音跟话语音相互衬映，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只用一句话，就能让人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里无法自拔。
女孩找到一张空桌后坐下，店小二赶过来倒上茶，紧接着，还有一个丫鬟打扮的跟进来，背后也背着一对双枪。
那丫鬟进来，看到有人正在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家小姐，赶过去几步，把李速的目光给挡住，然后再漏出一副愤怒地表情，抖了抖背后的双枪。
李速被惊，才把目光收回来，猛喝了一杯酒，稍微整理整理思绪，才知道自己刚才心猿意马，失了态。
摇了摇头，心想：‘这到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他把心收回来，不敢在死死盯着人家看，可偶尔还是再抬头看上一两眼，毕竟，美丽的景象谁都愿意多看上几遍，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小二把菜端上，主仆二人边吃边说，李速聚神想去听清楚，可周围人声嘈杂，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心中感到有些失望，就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只是大口喝着酒，盼望着再听到她说话，再看到她走动。
就在走神间，铃铛小姐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把李速吓了一跳，周围的客人也受惊，瞬间便有几桌散去。
李速见她面不改色，对周围的环境毫不在意，手中还把玩着茶杯。
“小二，你过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走过去。
“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那女子微微咧嘴一笑。
“小二，我来问你，最近本店里有没有吃白食，住白店，喝了茶，吃了酒不给钱的？”
那店小二也咧嘴笑了一下，急急摇手。
“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你得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么？你尽管老实说来，本女侠为你做主便是！”
小二回答得太快，让铃铛女子听起来有些不信。
店小二收住笑，凝思了一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嗯！是真的没有。”
“真是没有么？我看今天就有，马上就会有啦！”她说完话还白了李速一眼。
店小二把眼光往店里扫视了几圈，愣在原地。
“咦！奇怪，是谁那么大胆，敢在我这里吃白食？”心里却想：‘这大小姐怎会跑来我这里开玩笑！难道她还会神机妙算，未卜先知不成？’
店小二又再思考一下，觉得还是有点不可能，把目光往铃铛女子一撇。
“额……嗯？不会……难道是大小姐？”
那丫鬟听得店小二说是她家小姐要吃白食，霎间心头火起，飞速起身给店小二来了一耳光，并开口大骂。
“你才吃白食呢！敢侮辱我们家小姐，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店小二来不及躲避，脸上早吃痛，又见她要拔匕首，吓得捂住了脸，往后退去几步。
这时候，正在吃饭的人全吓得把钱放到桌上，惊慌而散。
细看那些留下的饭钱，全都是多给了好几倍。而柜台后的老板，却也不敢出来收钱，只能蹲在地上观望。
店小二定住了脚步，理了理思绪，回忆她们主仆二人的话，突然间好像全明白了，抬起双手左右开弓的就打自己巴掌，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的错了，是小的错了，是小的吃白食，是我吃白食，大小姐能掐会算……算到了我要吃白食！”
李速看了看那铃铛小姐，见她不动声色。再看店小二，自己把自己打得满面通红，腮帮子微微肿起，嘴角还有丝丝鲜血渗出，却还在兀自打个不停。
李速心想：‘好个不讲道理的女子，她说有就一定要有吗？刚才我还对你颇有好感，没想到你却是这般面美而心恶，看你这架势，恐怕是在这一带作威作福惯了！’
再看一下那店小二，他再打下去非得把自己打坏不可。
喝完最后一杯酒，李速也不想管闲事，就要离开。
“小二，结账！”
店小二没想到店里还有人，忙停下来，过去招呼客人。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啦！有一个人，他吃了四盘菜，喝了一壶酒，却没钱给。”铃铛小姐突然提高了声音说话。
李速见自己的桌上正是四盘菜一壶酒，心想：‘难道她是冲我来的？’
又想想这不可能，毕竟这里刚才有那么多人，点‘四盘菜，一壶酒’的客人也不在少数，也不想在这里多惹事端，就准备付钱走人。
他先是把手往腰里摸了摸，发现腰里没钱，又往怀里去摸，好大一会儿，还是没能拿出钱来。
正要往包里去取，又听到那铃铛小姐说道:“是哪四盘菜呢？那分别是一盘油炸花生，一盘青菜豆腐，一盘水煮牛肉，还有一盘摸不出钱来的鸡爪子。”
李速心中苦笑：‘果然是冲我来的，刚才我多看了她几眼，想必是她怀恨在心，硬要找个理由来报复。
哼！你打扮得漂亮难道不是给人看的吗？她刚才对店小二使过眼色，可惜店小二没会意，还被丫鬟给吓傻了，又把自己打得不轻。
现如今，还点明我的四样菜，不是为我是为谁？
本来我是想从包里取钱的，你又咬住不放，还说我的手是鸡爪子，那你的嘴可就是小狗嘴，乱咬人了。”
李速只能尴尬笑一笑，不去理那小姐，故意对店小二说。
“小二，你们这里能赊账么？恰好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
店小二回头看了一眼大小姐，想是有点不相信，今天真的会有人要赖账！嘴上有点不利索的回答。
“本店……概……概不赊账！”
“小二，你说说看，按本店的规矩，吃饭不给钱的应该怎么办？”
“这……这个……”
店小二惊魂未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放下茶杯，手里提马鞭走过来。
“那好，我帮你说，遇到这种事情嘛，很简单，有两条路。
第一条报官，让官府关他十年八年的。这第二条嘛，就是留下来干十倍八倍的活抵账，你说是也不是？”
“是……大概……就是这样。”
店小二也不敢多说是或者不是。
大小姐扫了李速一圈，看他衣着朴素，不像是本地人，又见他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有灰，一身的汗臭味。
他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又是孤身一人，想来是一个不知厉害的外地行人。
“这第一条报官嘛，我看就免了罢！再说了，官府也懒得管你们这等闲事。我看还是选第二条，小二！你说说看，是留下来干一年好，还是两年好？若是还嫌少，那就五年，五年怎么样？”
小二听着，心中暗暗叫苦，这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说到做到，她叫我选，不选的话肯定要挨她的毒打，可是一顿饭要用一年，两年，五年来抵，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份？
大小姐又绕着他转了几圈。
“这样，还是我帮你选罢！一年呢是有点太少啦！倒便宜了这傻小子，五年呢又有点多，我看就折中一下，两年，这应该恰好了罢？”
店小二见她已经选定，也不敢多嘴，只把头低了又低，谁也不敢多看。
李速见她不征得别人一句话，便让自己留下来，要为店里干上两年活，那是好气又好笑。
再看店小二这害怕的架势，只怕这大小姐说了就一定会逼我做，看来今天想平平静静出去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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