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海
江铃骑了马，不管不顾，只是乱跑。
“妹子，你先等等我！”花瑗在后面紧追。
“好妹子，你这样下去只会一无所获！我们在商量一下好不好？”
可不管花瑗怎么喊，她只顾催马往前。
“江皎月，江大小姐，你自己走吧！”
花瑗苦劝几次，实在是劝不回来，能拿她有什么办法，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怎能为了陪她耍大小姐脾气，浪费宝贵的时间。
话说李速，已经想好了套小海说话的办法，还想着找机会策反小海，好让他帮助自己逃走。
“小海哥，我又饿啦！喂！小——海——哥！”他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
小海在外面听到他奇怪的声音，把耳朵给堵上了。
又喊了好几遍，甚至唱起了流行歌。
“干什么干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小海带着满脸怒气冲进来，可以想象李速唱得喊得是有多难听！
“呦！小海哥来啦！快请坐请坐！”李速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他有方法或者说魅力让人不想去看他，让人不想去跟他一般见识。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小海实在看不惯他的笑容。
“我只想跟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了我就不再烦你啦！”
“快些讲！我还有事要去做呢！”
“我要讲的故事叫做《老人与海》！”
小海听到这里，身体颤了一下，本来一副走神的眼睛，突然间变得两眼发光。
李速当然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这故事自己其实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根据书名，就知道是一个老人跟海之间发生的故事，有鱼，有船。这小海既然与海有关，自己胡乱编一通，可比原故事要符合当前的形势。
“那我说了啊！你听好了，从前……”
“……”
“够了！”小海突然吼了一声。
李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怒，难不成他真的有个爷爷，也与海有故事？
“怎么了小海，你真的有个老爷爷么？”
“谁让你知道的？谁让你瞎猜的？”
这很显然就是被李速给猜到了，只不过不全对。
“小海，该回家吃饭啦！”
身后传来妈妈的呼唤，小海转身，一蹦一跳回了小屋。
屋里有爷爷，坐在火堆旁补渔网，妈妈在厨房准备饭菜。一根朽木上挂着一幅画，那画是爸爸当年的战利品，第一个杀进陈国夺来的战利品。
爸爸已经四年没回家，母亲体弱，不能出海打鱼，爷爷年迈，只有在近海碰碰运气。而小海，如今只有六岁，帮不上什么忙，却也不敢闲着。
“爷爷，我来帮你！”
“哎呦！你可别乱动，等一下烧起来了怎么办！”看到小海扑过来，爷爷赶忙退后了几步。
“小海，别去打扰爷爷啦！快点过来，帮妈妈端菜！”
小海跑过去，拿了四个碗，四双筷子，一个饭勺摆到桌上。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啦！等你爸爸在外面立了大功就回来，到时候就再也不走啦！一直陪着你，在海边玩耍好不好。”
“妈妈，爸爸真的是英雄么？”
“傻孩子，看这画！这就是你爸爸英雄的象征！”
“可是我前几天到村里，小朋友们都说我爸爸是大坏蛋，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你别听他们胡说，小孩子家懂什么！还有，以后不准你再进村里。”
“可是爷爷还说，做人要善良，不能做坏事，不然老天爷要报应呢！”
妈妈听了这话，看了一眼爷爷，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傻孩子，你知道这些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你爸爸永远都是好人，答应我，你也要永远做一个善良的人好不好？”
“嗯！小海记住了！”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小屋嘎吱嘎吱的响，妈妈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大。
第二天风小一点，爷爷就驾船出了海，小海拿了家里仅剩下的一点钱，要到村里唯一的小药铺抓药。
“老板，我来拿药啦！”
“哦，小海来啦！怎么样，你妈妈好点了没？”
小海踮起脚把钱放到柜台上。
“没有！咳嗽越来越重了，老板，你能多给我些药么，等我挣了钱了再还你。”
“小海！这病不是多吃药就能好的，你明不明白？这样罢！我把药再加重一点，你回去好好服侍她，有问题再来找我好不好？”
“嗯……那好吧！谢谢老板，我先走了。”
路上，小海被一群小孩围住。
“喂！小坏蛋，你妈是不是要死啦？”
“滚开！”
小海扒开众小孩，突出重围，后面又传来骂声。
“都是你爸爸那个大坏蛋，不仅害了你妈妈，更害了我们全村人！”
小海一路奔跑，头也不回，药也撒了一地。
等他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药已经不见了大半，把剩下的放到竹篮里，就回去找路上落下的。
他跪在地上，细致的把掉在地上的药捡起来，先在衣服上擦干净，再放到自己的小兜里。
尽管他很仔细，不过昨夜的风和雨，已经把土路变成了泥泞，他再小心去擦拭，却也还是粘上了不少泥土，小兜早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他把上衣脱下来，沿着痕迹低头向前爬。
“喂！小孩，别挡道！”
小海仰起头，见两匹马在他面前挡住，前面的药也已经随着马蹄印沉入泥底。
“你……你们！我……我的药！”
“喂！小孩，你认识海边那家人吗？”打头的人用马鞭一指海边的小屋。
小海跪在地上，满身的泥土，眼神呆呆地望着前面这两人，既不说话，也不让道。
“大哥，别跟他废话，这明显就是个傻小子嘛！我们走！”
两匹马从小海的头顶上越过，飞一般的往前去了。
小海还想去捡前面的药，可是已经所剩无几，他只好站起身，把上衣包好了放到头上，用双手扶着往自己家里走去。
“喂！小孩！见过两个骑马的从这里过去么？”
小海回头一看，见自己身后又有两个骑马的人，他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先前那两人，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方向。
“往，往那边去了！”小海放下一只手指向那两人的背后。
两人见他这般打扮，再加上年纪这么小，料想他绝对不会撒谎骗人，只是两人刚从那边过来，不曾遇到有人，莫不是来晚了一步！或者是后边还有岔道？
思考了一下，两人还是决定往后去，这小孩绝对没有说谎的理由。
“妹子，你先等等我！”花瑗在后面紧追。
“好妹子，你这样下去只会一无所获！我们在商量一下好不好？”
可不管花瑗怎么喊，她只顾催马往前。
“江皎月，江大小姐，你自己走吧！”
花瑗苦劝几次，实在是劝不回来，能拿她有什么办法，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怎能为了陪她耍大小姐脾气，浪费宝贵的时间。
话说李速，已经想好了套小海说话的办法，还想着找机会策反小海，好让他帮助自己逃走。
“小海哥，我又饿啦！喂！小——海——哥！”他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
小海在外面听到他奇怪的声音，把耳朵给堵上了。
又喊了好几遍，甚至唱起了流行歌。
“干什么干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小海带着满脸怒气冲进来，可以想象李速唱得喊得是有多难听！
“呦！小海哥来啦！快请坐请坐！”李速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他有方法或者说魅力让人不想去看他，让人不想去跟他一般见识。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小海实在看不惯他的笑容。
“我只想跟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了我就不再烦你啦！”
“快些讲！我还有事要去做呢！”
“我要讲的故事叫做《老人与海》！”
小海听到这里，身体颤了一下，本来一副走神的眼睛，突然间变得两眼发光。
李速当然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这故事自己其实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根据书名，就知道是一个老人跟海之间发生的故事，有鱼，有船。这小海既然与海有关，自己胡乱编一通，可比原故事要符合当前的形势。
“那我说了啊！你听好了，从前……”
“……”
“够了！”小海突然吼了一声。
李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怒，难不成他真的有个爷爷，也与海有故事？
“怎么了小海，你真的有个老爷爷么？”
“谁让你知道的？谁让你瞎猜的？”
这很显然就是被李速给猜到了，只不过不全对。
“小海，该回家吃饭啦！”
身后传来妈妈的呼唤，小海转身，一蹦一跳回了小屋。
屋里有爷爷，坐在火堆旁补渔网，妈妈在厨房准备饭菜。一根朽木上挂着一幅画，那画是爸爸当年的战利品，第一个杀进陈国夺来的战利品。
爸爸已经四年没回家，母亲体弱，不能出海打鱼，爷爷年迈，只有在近海碰碰运气。而小海，如今只有六岁，帮不上什么忙，却也不敢闲着。
“爷爷，我来帮你！”
“哎呦！你可别乱动，等一下烧起来了怎么办！”看到小海扑过来，爷爷赶忙退后了几步。
“小海，别去打扰爷爷啦！快点过来，帮妈妈端菜！”
小海跑过去，拿了四个碗，四双筷子，一个饭勺摆到桌上。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啦！等你爸爸在外面立了大功就回来，到时候就再也不走啦！一直陪着你，在海边玩耍好不好。”
“妈妈，爸爸真的是英雄么？”
“傻孩子，看这画！这就是你爸爸英雄的象征！”
“可是我前几天到村里，小朋友们都说我爸爸是大坏蛋，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你别听他们胡说，小孩子家懂什么！还有，以后不准你再进村里。”
“可是爷爷还说，做人要善良，不能做坏事，不然老天爷要报应呢！”
妈妈听了这话，看了一眼爷爷，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傻孩子，你知道这些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你爸爸永远都是好人，答应我，你也要永远做一个善良的人好不好？”
“嗯！小海记住了！”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小屋嘎吱嘎吱的响，妈妈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大。
第二天风小一点，爷爷就驾船出了海，小海拿了家里仅剩下的一点钱，要到村里唯一的小药铺抓药。
“老板，我来拿药啦！”
“哦，小海来啦！怎么样，你妈妈好点了没？”
小海踮起脚把钱放到柜台上。
“没有！咳嗽越来越重了，老板，你能多给我些药么，等我挣了钱了再还你。”
“小海！这病不是多吃药就能好的，你明不明白？这样罢！我把药再加重一点，你回去好好服侍她，有问题再来找我好不好？”
“嗯……那好吧！谢谢老板，我先走了。”
路上，小海被一群小孩围住。
“喂！小坏蛋，你妈是不是要死啦？”
“滚开！”
小海扒开众小孩，突出重围，后面又传来骂声。
“都是你爸爸那个大坏蛋，不仅害了你妈妈，更害了我们全村人！”
小海一路奔跑，头也不回，药也撒了一地。
等他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药已经不见了大半，把剩下的放到竹篮里，就回去找路上落下的。
他跪在地上，细致的把掉在地上的药捡起来，先在衣服上擦干净，再放到自己的小兜里。
尽管他很仔细，不过昨夜的风和雨，已经把土路变成了泥泞，他再小心去擦拭，却也还是粘上了不少泥土，小兜早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他把上衣脱下来，沿着痕迹低头向前爬。
“喂！小孩，别挡道！”
小海仰起头，见两匹马在他面前挡住，前面的药也已经随着马蹄印沉入泥底。
“你……你们！我……我的药！”
“喂！小孩，你认识海边那家人吗？”打头的人用马鞭一指海边的小屋。
小海跪在地上，满身的泥土，眼神呆呆地望着前面这两人，既不说话，也不让道。
“大哥，别跟他废话，这明显就是个傻小子嘛！我们走！”
两匹马从小海的头顶上越过，飞一般的往前去了。
小海还想去捡前面的药，可是已经所剩无几，他只好站起身，把上衣包好了放到头上，用双手扶着往自己家里走去。
“喂！小孩！见过两个骑马的从这里过去么？”
小海回头一看，见自己身后又有两个骑马的人，他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先前那两人，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方向。
“往，往那边去了！”小海放下一只手指向那两人的背后。
两人见他这般打扮，再加上年纪这么小，料想他绝对不会撒谎骗人，只是两人刚从那边过来，不曾遇到有人，莫不是来晚了一步！或者是后边还有岔道？
思考了一下，两人还是决定往后去，这小孩绝对没有说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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