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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师徒重逢

    由于兵力充足,李式直接命令杨奉率领五千名步卒搭建俘虏营,看押新抓获的两万名俘虏;高顺率领法正、徐晃、甘宁、杨任、马岱、胡轸、梁兴等人以及两万士卒步卒和两万精骑包围成都;他本人则准备率领余下的三万余精骑直接杀向广都,突袭刘焉从犍为郡召回的援兵。

    次日一大早,李式就率领三万余精骑浩浩荡荡地向着广都而去,直到半个时辰后,刘焉才回过神儿来,不禁捶胸顿足暗叹不已。他昨天晚上就在等待传话,可李式根本就没搭理他,由于天色已晚,他也能理解,可今天依旧如此。于是,他就派遣使者质问对方,没成想李人根本就不在城外大营,而是亲自率领大军出战了,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李式自然不会将刘焉的烦恼放在心上,毕竟强者是不会去考虑弱者的感受,更何况他现在占据绝对的战略优势,就算他本人什么都不做,麾下的一众文臣武将都能很好地完成战术安排,拿下成都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亲自统兵出战是为了接人,接他的老师荀攸,那个帮他建立基业的人。

    次日中午,李式收到斥候传回的消息,从犍为郡赶来的援军已经到达前方三十里的地方,目前两军的斥候已经接触上了,对方也肯定知道了他这边的大致情况。

    李式环视了帐内的众将士一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令道:“庞令明听令!命你率领徐晃交接过来的一万两千名精骑作为先锋,率先向对面发起进攻,不得命令,攻势不能停歇!”

    “诺!请主公放心,只要末将手下还有一兵一卒,就绝不会停止进攻!”庞德躬身说道,语气铿锵有力充满了信心。

    “好!王双、屠忠、田飞、田力听令,你们四人各率领五千精骑紧随其后,等令明发起进攻后再出击,加入战场之后听从令明的号令,多学多看,好好学习骑战之术。令明,你也要好好带带他们,哈哈!”李式继续下令道,说到最后,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庞德刚与大军汇合时,李式直接给予了最高规模的欢迎仪式,不仅是他,就连军中悍将徐晃、马超和亲兵统领桑格都对庞德恭敬有加,这让新加入的甘宁、王双、屠忠等人都有些吃味。虽然几人明面上不敢对他的安排有异议,但作为一流武将,多少都有些傲气,私下里便找庞德切磋,他知道后也没有制止,反而让几人和庞德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比试了一番。

    比试的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甘宁作为几人中的最强者,仅仅五十多回合就败下阵来,王双和屠忠就更惨了,都没有坚持够三十个回合。马超、徐晃和桑看完比试后也有些技痒,等庞德休息过后都上台比试了一番,无一例外,全部败下阵来,只有马超坚持到了七十个回合。

    众人一直认为庞德的刀法已经大成,达到了无数武将梦寐以求的境界,再加上强悍的身体素质,是李式麾下当之无愧的第一将。甘宁等人也收起了心中的轻慢之心,反而经常缠着庞德请教,庞德为人大度,一来二去,众人竟成了好友,相处得十分融洽。

    庞德、王双、屠忠、田飞和田力躬身领命,让后就带着提前安排好的精骑出发了。几人率军出发后,李式并没有闲着,也带着桑格、司马懿以及一营亲卫骑紧随其后。虽然三万两千名精骑对战四万步卒手拿把掐,但他想尽快解决战斗,尽早跟老师荀攸汇合,只要机会合适,他不介意派出亲卫骑给对方致命一击。

    前方进攻得很顺利,一万两千名新组建的精骑在庞德手中如指臂使,穿插,分割,包围等骑兵惯用的手段在他手里仿佛呼吸喝水一般简单。进攻的同时,他还不忘给身后的王双等人下达命令,几人按照他的指示,很快就将从犍为郡赶来的四万步卒杀得七零八落。

    击溃对方之后就是收降俘虏,庞德同样精通此道,除了命令五千精骑看守两万余名俘虏之外,余下的士卒被他分成一支支大大小小的队伍,在各自军司马以及校尉的统领下,追杀逃兵。

    仅仅一个时辰,李式甚至都还没有动手,整场战斗就结束了。庞德所部精骑损伤千余人,斩敌近七千,俘虏刘焉召回的援军三万两千多名,逃亡者微乎其微,刘焉的第二路援军全军覆没。

    李式安排司马懿和庞淯协助庞德整顿降卒,原地休整一日后返回成都城外的大营,而他本人则带着亲卫骑继续南下,迎接即将到来的老师荀攸。

    第二日深夜,李式在武阳城外四十里的地方迎上了正在扎营的荀攸部,由于事先通传过消息,荀攸早早地就带着一众文武在营寨外边迎接。

    师徒两人半年未见,竟没有一丝生分,双方相距百余部的时候李式就翻身下马,向着营寨的方向快步走去,荀攸也是一脸激动之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老师,这段日子您辛苦了!”李式走到荀攸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朗声说道。他周围的一众亲卫骑都感到震惊不已,纷纷看向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似乎是想看看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让杀伐果决的自家主公如此谦逊。

    荀攸赶忙扶起李式,连声说道:“主公不可如此,您是主,我是臣,尊卑有别!”

    李式微笑着说道:“没有老师就没有今日的李兴业,我们之间只有师徒之情,不存在尊卑有别之说。再说了,我敬我的老师谁敢有异议?若是有,我就让他闭嘴!”

    看着谈笑间自信从容的李式,荀攸也倍感欣慰,眼前的这个弟子已经不是去年刚拜师时的李式了,那个时候的李式虽然也称得上青年才俊,可终究是身处逆境,身上散发的气势就要弱上不少。可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李式凭借个人努力,不仅扭转了处境,更是一跃成为雄据两州之地的一方霸主,若是传扬出去,绝对能震惊四方。更难能可贵的是,身居高位的李式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尊重,处处执弟子之礼,彰显他在阵营里的地位。

    “主公,酒宴已经备好,请跟我回营休息!”荀攸的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可话到了嘴边想要说的时候,却也只化成一句很是平淡的话语。

    “好!早就听说蜀中多美酒,老师到蜀地多日,想必一定收藏了不少,我就沾沾老师的光了。哈哈!”李式笑着点头说道,随即请荀攸并排进入大营,至于他带来的亲卫骑自然会有人安排。

    酒过三巡,荀攸开始向李式介绍吴懿等蜀中文武,众人赶忙放下酒杯,精神抖擞地等待着李式的问话,毕竟是首次见面,第一印象很重要,这直接关乎到日后的前程。

    李式认真地听完荀攸对帐内众人的介绍,又着重地打量了吴懿和高靖二人一番,沉思了片刻后才开口道:“我麾下的金城郡和武都郡近期会迁入大批人口,政务繁重,不知诸位能为我解忧乎?”

    在场的蜀中文武都是荀攸精心挑选之人,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吴懿和高靖二人,众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身上。二人相视一眼,赶忙起身行了一礼,朗声道:“吾等愿为主公效劳,全凭主公安排!”

    李式起身扶起吴懿和高靖,笑着说道:“二位请起,能得你们相助是我的荣幸!这样吧,吴懿担任武都郡太守,高靖担任金城郡太守,你们暂时都不再担任军中职务。此外,升吴班为偏将军,高颐为领兵校尉,其他人暂时跟在我身边,等有机会了再外放任职,如此可好?”

    众人大喜,赶忙起身向李式行礼,齐声道谢,觥筹交错间,酒宴的气氛也拔升到了顶点。

    酒宴结束,李式和荀攸送走众人后又详谈了许久,从战略规划到政策制定,再到人员的安排和兵力部署,都认真地交换了一下意见。

    李式和法正的战略规划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但荀攸提议增加五千名巴郡的留守兵力,并将李蒙也派过去。至于李式将益州一分为二的想法,他则表示很赞同,益州北部的汉中郡虽然已经划进了雍州,但益州依旧是一个庞然大物,仅仅北部的广汉郡、巴郡、犍为郡、蜀郡和汉嘉郡(蜀郡属国)就有四百万左右的人口,单独成立一州绰绰有余。更何况他们暂时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处理益州南部诸郡,那里少数民族聚集,地形复杂,虽然在册人口接近三百万,可如果加上那些少数民族部落,实际人口恐怕会翻一翻,想要彻底解决益州南部诸郡的问题绝非易事,也不是一两年能够完成的事情,倒不如将其一分为二,给李珪留下兵力和将领缓缓图之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