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戏

    “难过之后吃碗热腾腾的面才最好，就当是弥补流下的眼泪吧。”

    清子轻轻拭去眼角的眼泪，乖乖地点点头。

    她没有穿裙子，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外加一件戴帽子的浅色外套，下身是一件宽松裤子。这样才像是出去走走的样子。

    “师傅两碗面。”我对里面的厨师喊道。

    来生意了，店铺师傅扯着嗓子喊道：“好嘞！”

    “这里与电影里的店铺差不多吧？”我问清子。

    此时清子呆呆的，半条腿还在刚刚的话题里。她听到我的话先发一会儿愣，然后仔细打量起这家永远不起眼的地方。

    “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是事先就知道？”清子不停地问着我。

    我抬头深呼吸，“早就知道了，其实我来到学校后便独自一人出来逛过了，知道有这个地方。”

    “看起来我们很有缘分啊，你知道这家店，而且还在我家附近，这真是太巧了，不是吗?”清子大眼睛使劲地眨了眨，像是在向我放电。

    “你是在诱惑我，很明显。”我笑笑。

    清子才不管我说什么，“我只诱惑我的男人，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她的大眼睛眨眨。

    “好像确实有点关系，真的与你有缘一样。”

    “喂，什么叫好像啊，就是有缘才能相遇的，对吧。”清子丢给我一个白眼。

    “是么。”我傻笑。

    一会后，面来了，上面有葱花，清子不爱吃这个，就全把葱花给我了。

    “要辣油醋什么的吗？”我问她。

    “只要醋就行。”

    我伸手拿一小罐醋放到她面前，并问她：“自己放，还是我来？”

    “哎呀，不用那么矫情，都可以的。”清子干巴巴地来了一句。

    我听后将那一小罐醋朝她碗里倒去，倒了约有三分之一。这店里的瓶子都很小，这也符合这家店的气质。

    “行了，可以吃了。”我将筷子放在她手上，自己也大口吃了起来。

    注意到我的奇怪，清子问道：“你怎么不加一点辣油或者是醋，是不喜欢吗？”

    我将一口面吸进嘴里并咀嚼起来。待咽下去之后才解释道：“其实这汤里已经有作料了，我吃面一般都是什么都不加的，就这样最好。”

    清子耸耸肩：“真是怪人呀！”

    两个人大口吃着面，外面的行人很少，十秒内就可以数出来路上究竟还有多少人了。

    我想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然而时间确实会过去，但是也并不是那么无聊。

    “那边的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争执似的。”清子用手小心地指着靠近我这侧的那一桌的两个人。

    我示意望去，不远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约莫二十五岁，另外一个是一个帅气的男的，男人身材魁梧。两人行为很亲密，看来是情侣。

    但是他们此时并没有接吻或者做什么其他亲密的举动，男人突然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女人被掌掴得一头撞在桌子上，女人头发凌乱，但就这样也不能遮盖住她的美丽。

    女人破口大骂：“你干什么？”

    女人用手推着男人，脸上还有着巴掌打在上面后才有的红印。使出浑身力气，脸上也狰狞起来。

    男人嘴一紧，牙齿咬着，从最两边可以看出上下颚在不断交织着。脸型直接变成下三角型。脸也变红。

    “你他么当婊子的时候也是这幅神气吗？”男人揪住女人头发，使劲往后拽，女人身体跟着向后倒。

    女人不服输，用另一只手打了男人一掌，直接打在男人脸上，男人左眼闭了一下又睁开，就是不放开她。

    女人还是不服。男脸上一阵抽搐。直接上脚踢，但空间有限，脚没有提到，膝盖确是实实顶在女人肚子上。女人手松开，她倒在地上，没人敢去扶，都看着不动。

    女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不顾自己形象，一个劲地大哭。

    “我命苦啊，遇上你这个窝囊废，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找个富二代多好，你个天杀的……”

    我抱着清子向里面坐去，不想干涉这样的事。清子牢牢牵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半步。

    男人不在乎旁人，伸手捂住裤裆，脸上铁青，看来他出了内伤。他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女人，像是恶狼扑食一般朝女人踢过去，正中女人肚子。

    女人停止哭叫，在地上抽搐，身体痉挛。

    “丢人现眼的东西，回去之后我弄死你……他么的，活腻了……他么的，小婊子，老子好吃好喝好穿的，你给老子戴绿帽子……狗日的，等会回去之后，我就把你喂狗……你这个婊子……”

    男人甩给店里师傅钱，伸手扯拉着女人的头，向着门外走去。

    一边走还不忘啐口唾沫在女人头上，女人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弯着腰低着头，边呜咽边捂着肚子离开了。

    “他么的……”

    两人离去，店里气氛也就恢复了。

    空余的位子已经有人占领了，桌子也好凳子也罢，都没有那两个人的影子。

    连灯光照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