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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榜一大哥有真本事

    皇帝看考生们有秩序的进试练场,便和罗总兵回养心殿,继续商议制枪事宜。皇帝称此计划叫:“冬雷计划”,开始物色合适人选担此重任。

    皇帝问:“原梁是你的部下,你看他怎么样?”

    罗锦德道:“此人是臣看着长大的,有能力,聪慧,可以算一个。”

    皇帝道:“必须知根知底,登册备案,交皇城司秘密调查,万不可出一分差池!”。罗锦德点头。两人想起什么便商议。

    且说陈光照,跟着原梁组织过关的考生进场,便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来求见原梁,原梁道:“应武,什么事?”

    应武道:“大夫人要见原侍郎,有话要说。”

    原梁猜想可能要问少爷的情况,便对陈光照道:“十三殿下在此稍等,下官马上回来。”

    陈光照挥挥手道:“去吧!”

    应武走后,小丫又道:“大夫人,奴婢想亲自进去。刚才少爷被人推入宫线,看似相助,但奴婢觉得不简单。考武状元是大事,一分两分都是前程。人人你争我抢,你死我活的拼命,恨不得让对手死个干净。那人却助少爷,亏自己。奴婢不放心应武去。”

    罗清萍道:“母亲,那应文还是个细心的,他去我放心。可却截了腿。应武五大三粗、咋咋呼呼的,打架的事他在行。用脑子的事,他去了也白去,还可能惹事。不如让小丫去看看,有原侍郎护着,料想不会出问题的。”

    大夫人思索一会,道:“也好,小丫聪慧过人,万事小心。”

    小丫点头道:“谢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

    小丫叫了个身材瘦小的护卫,道:“你去马车里把外衣脱了,再下马车。”

    那护卫道:“小丫姑娘,大冷天的……”

    小丫道:“等会给你穿别的衣服。”

    护卫上了马车,脱了外衣,小丫在外边喊道:“鞋子也脱了。”

    一会,护卫光穿着大襟白色单薄内衣出来,抱着肩头出来。

    小丫连忙进去快速换了衣物。出马车时,变成了一个秀气的家丁。因为小丫身量高,却没怎么发育,没有特别明显。

    护卫道:“姑娘公,我穿什么?”,小丫笑道:“马车里那套归你,爱穿不穿!”

    小丫回到大夫人身旁,原梁也过来了,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大夫人还流着泪,问道:“我儿怎样?”

    原梁道:“大夫人放心,一切安好!”

    罗清萍道:“我母亲很担心,都哭了。原侍郎可不可以放我家护卫进去看看,回来禀报于我们,也求个安心?”

    原梁道:“大夫人问属下,属下必知无不答!这试练场非同小可,皇帝很重视这次武举,万不能出岔子?再说,罗少爷一点伤都没有,好的很呢!”

    这时,陈光照也跟过来了,听到如实说又看看罗清萍,罗清萍向他使眼色,陈光照便道:“原侍郎做事太小心。一个小奴才进去又能怎样?罗总兵的面子你不给吗?小心总兵大人不高兴,你的侍郎就没得做了。本皇子做主,准了!有事本皇子担着。”,看向罗清萍道:“人呢?,走吧!”

    小丫连忙出列,站到陈光照面前,抱手粗声道:“十三殿下千岁!”,原梁道:“去那边搜身了再进去!”

    陈光照照着原梁屁股一脚,道:“怪不得你是个副手,永远转不了正!福云,带着这小子一起进去!”,原梁不防一个趔趄往前扑,差点摔到。

    皇家试炼场,那是皇宫后方连着的一个硕大的草场,里面飞机能跑好几圈。中间一座小山。四分之一的空地上搭建了军用灰白色帐篷。其余空地上皆放着各种比赛用具。

    因为陈光照吵着要去见赤手空拳打死熊瞎子的吴刚,原梁便把他和小丫带到吴刚歇息的屋子。

    这些顺利到达宫门口的人,一共有三百三十六人。全部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第一名单独住一个帐篷,二名和三名住一个帐篷。其余人员十人一个帐篷,每个帐篷都有五个士兵监管。怕出现互相伤害之事。

    原梁将陈光照和小丫带到吴刚所在帐篷,也见到了罗清玉。罗清玉正在给吴刚捏肩膀,当时两人正说话,罗清玉道:“吴大哥,你背了我那么长时间,太辛苦了!”

    陈光照看到一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和熊瞎子一样高大可怕的壮男。难怪可以手刃猛兽,这货本身就是个猛兽啊!

    原梁疑惑地问:“罗少爷该自己住一个屋子,怎么跑这屋了?”

    罗清玉道:“我和吴大哥一起住惯了,便作了调换,让罗清宏一个人住。吴大哥,这位是十三殿下!”

    吴刚倒是大大方方抱手行礼:“草民见过十三殿下。”

    原梁道:“十三殿下先聊,罗少爷也在此,下官公务在身,十三殿下自便。”

    说完,便匆匆走了。

    陈光照看着吴刚道:“听说你很厉害,本皇子特意过来看看,原梁说,过会要进行举重比赛,你可准备好了?”

    吴刚道:“没什么可准备的,举就是了。”,粗犷的嗓门喊出的话振的耳膜嗡嗡作响!

    罗清玉笑道:“吴大哥厉害着呢!举高跟闹着玩一样呢!”

    陈光照顿时感觉不好了:在吴刚的映衬下,罗清玉看着有点娘,说话都带着娘娘腔……咦一咦!

    士兵来报:“各考生到马上到负重道场集合!”

    陈光照和两个随从、小丫也跟来到负重道,只见道场已经摆上了负重石鼎,从大到小共二十个,做了标记。考生可选一个负重石鼎举高,能坚持一炷香者可得相应的分数。比如,最小的一号负重石鼎,你举高过头顶坚持一炷香时间,便能加一分。二十号负重石鼎便能得二十分。

    陈光照试了试最小的负重石鼎,都举不起来,福云道:“十三殿下,这最小的负重石鼎便是四百斤,依次多十斤,二十号石头便是六百斤。”

    陈光照吐舌头,道:“平常人举起来都难,还要坚持一炷香,熊瞎子才能办到!”

    正说着,吴刚率先出列,直接站到二十号负重石鼎前,两手抱起石头试了试,道:“这个容易!”,说完,便将六百斤的负重石鼎举过头顶,士兵连忙点了一炷香计时。大家都惊叹这世上还有如此大力之人!一炷香时间到了,吴刚慢慢放下石鼎,深吸几口气,便已似无事之人。

    这时,大家踊跃试举,都从最小的开始举。要说用一瞬间的猛劲举高高几秒钟也是可能的,但是说一直负重一炷香就没有多少人办到了。

    罗清宏试掂了几个石鼎,选择了第十号石鼎。这就已经很厉害了,五百斤的石鼎。也是平时练得上乘气功,憋着一口内力支撑才能办到。

    也有几个大力的能人,选十号石鼎举,别的基本上都选的是一号和二号。

    福云道:“殿下,那边的观武台摆了卓椅茶店,殿下边歇息边看才好。”

    来到观武台坐了,陈光照屏退左右,小丫便道:“这吴刚,在尚婉莹重生前的罗总兵死后,因杀敌勇猛,天下无敌,便接替了罗总兵位置,当上了吴总兵。在尚婉莹重生后的罗总兵死后,还是吴总兵。看来,还是有真本事的。”

    陈光照道:“那就没办法了吗?剧情就真是定死的吗?”

    小丫道:“听大夫人说,皇帝很重视这次武举,安保做的也相当到位吧,有机会下个毒呀,泻药的吗?”

    陈光照吸口气道:“老师人狠,怪不得你是主任。因为今年一年来,塞外卡其部落不断骚扰我边境,皇帝怒了,铁了心准备干一场。所以,特别重视这次的武举。要远处真正厉害的统领。这里的安保没的说,就是紧。一个考生差不多有五个护卫盯着。你敢下毒吗?皇帝不查死你。”

    小丫笑道:“开玩笑的,咱们穿过来,什么金手指、空间都没有,不像人家穿越,毒药、泻药、各种药都是现成的。就是现在敢用,也没有现成的啊!”

    陈光照指向负重场,惊叹道:“你看,那个人,六百斤的石鼎都能举半天,简直不是人啊!”

    小丫道:“古代战场最后都是短兵相接,直接肉搏,纯粹就打的是人,人打没了,就没了!所以皇帝选勇猛的,胆子大的,不怕死的将领带头杀敌,给士兵壮胆,鼓舞士气,让敌人闻风丧胆,赢的可能性就大。什么孙子兵法这些都不重要。如果有枪炮就不一样了,将人省出来,最后便拼的是枪、炮、技术。这些就是钱。人猛不猛的,厉害不厉害的就不重要了。

    我们老说皇帝的制度错了。其实,皇帝也是根据自己实际情况定的制度和规则。”

    陈光照笑道:“有枪了,真的,我最近闭关,和朱自松造出了枪,不比现代的差。我不过画了图纸、构造,制作全部是朱自松和木成做的。真是人才,手太巧了!”

    小丫听了,高兴地道:“你厉害,能做大炮吗?”

    陈光照笑道:“枪有了,炮还会远吗!我和朱自松试着做了几个鞭炮也成功了,正在研究大炮呢!”

    小丫道:“你又立功了,皇帝高兴吧?这皇帝为了炮也会罩着你了!”

    陈光照站起来指着远处道:“你看,罗清玉要举了!”

    只见罗清玉选了一号石鼎,好不容易坚持到半柱香时间,便觉呼吸不畅、手抖腿软,坚持不住,便放下了。加零分。

    小丫看着吴刚,再看看罗清玉,脑子又要动一动了。既然没有毒药,那有什么?

    小丫一咕噜眼睛,便想了个办法,叽里咕噜地告诉陈光照这样这些!

    这场下来,吴刚以六十五分高居榜首,罗清宏以五十分居榜二,罗清玉一分没加,还是四十八分,掉到了榜四。

    罗清明在搬石鼎时,“不慎”扭伤腰部,已经送到太医院检查,太医说无大碍,修养一日便好。

    今日再无比试,考生各回各帐篷休息。

    陈光照和小丫去帐篷里找陈光照。见到罗清玉和吴刚,陈光照便道:“我也没地方去,宫里呆的发霉了,我和你们一起在帐篷吃饭好不好?”

    罗清玉道:“十三殿下还是去别的地方去玩,帐篷里冷,而且听说今晚我们的伙食不好,再仔细冻着殿下就不好了。”

    陈光照道:“你的上林苑暖和、伙食好,皇帝老子不让去啊!”

    三个人便坐帐篷里,小丫站在陈光照身后,罗清玉也没认出来。

    帐篷中间,陈光照让福云放了张大桌子,摆了皇宫御厨的上等佳肴,陈光照吩咐福云去宫里拿酒,福云道:“殿下,军营禁酒。把守的士兵不会放酒进来。”

    陈光照道:“这又不是正经军营,规矩太多,你去取,就说是十三殿下要的。”

    罗清玉道:“我和吴大哥明日还要比试,酒就不喝了。”

    陈光照道:“你们俩千万别喝,谁喝我和谁急,要是明日保不住榜一大哥的位置,该死的就是我!这酒是我自己喝的。父皇不让我多喝,我到这里过过瘾!他也管不找!哈哈!”

    不一会,福云便拿了酒来,笑道:“殿下有口福,这是九良郡进贡的御酒,刚来,奴才和那酒司关系好,单给奴才的。平常,这就只供皇帝和外宾享用。”

    陈光照道:“好!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机灵鬼!有赏!”

    吴刚也是每日酒不离身之人,美酒当前,怎肯放过,道:“只一点酒,能奈我何!只管拿过来!”,说着,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吓得罗清玉连忙去夺杯子,道:“吴大哥,你明日还要拿箭,一杯都别碰,等比试过了,咱们再痛痛快快的畅饮,如何?”

    陈光照也“劝”道:“这是御酒,平常只有皇帝喝的份,喝上一杯赛神仙啊!吴大哥虽然说是身体强壮,喝一点点也没大碍,但不可大意!”,说完,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道:“人间酒酿啊!太过瘾,太美味啦!”

    吴刚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直接拿了酒壶,道:“休要与我同你们这些瘦弱的王孙公子比,这些个酒,来一马车都不够我填肚子!只管拿来!”

    陈光照连忙抢道:“那是我填我肚子的,你填了你肚子了,本皇子拿什么填肚子?我都好几天没闻到过酒香了,你给我留点!”,奈何吴刚将酒壶举高,陈光照双手倒抓着那吴刚的粗胳膊挂起来了。

    吴刚呵道:“那个太监,听到了吗?十三殿下要酒填肚子,快去拿来,有多少拿多少!”,陈光照向福云使眼色,福云道:“有呢,还多着呢!”

    陈光照和罗清玉再也劝不住,吴刚敞开了喝,喝的酩酊大醉,便睡了。罗清玉忍不住责备道:“十三殿下喝就喝,怎么不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喝去,害的吴大哥醉成这样?明日比试还参加吗?还不快去找醒酒汤?”

    陈光照命人去找醒酒汤,不好意思地道:“我在宫里快闷死了,过来过去只有那些娘了吧唧的太监和死气沉沉的宫女,没个正常人。今日见了你们,本想着就我一个喝,你们吃肉菜,也有个说话的人,谁知道榜一大哥也爱喝酒,咱还抢不过他,真是失算啊!”

    罗清玉给吴刚灌了醒酒汤,陈光照便和小丫溜出帐篷。

    陈光照问道:“你怎么知道吴刚会忍不住喝酒的?”

    小丫道:“原剧里有一出说吴总兵喜饮酒,每日无酒不欢。我就试试他能忍住不。”

    陈光照笑道:“是他自己要喝的,明日拿不动箭,不关咱们的事。”

    小丫道:“原来剧情上是没有演武举比赛的。你继续盯着,我明日再到宫门口,你还带我进去。我也欣赏欣赏明日的比赛!”

    两人就此别过。

    小丫坐了等在宫门口的马车回府。

    罗府里,小丫对大夫人道:“少爷身上有几处细微的伤口,我看太医们随便用了点普通的金疮药,我想着明日将那少林寺方丈留的药给少爷涂抹。”

    大夫人应允,问道:“那助我儿之人是何居心?”

    小丫道:“原来他看少爷是罗总兵的儿子,便处处帮着少爷,做给老爷看,想将来在老爷跟前谋个好前程。”

    大夫人笑道:“倒是个聪明人。既然有求于老爷,自然不会伤害我儿。你明日务必照看好少爷。”

    小丫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