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请君为我倾
李当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竹筏上，一个白发过肩的老人正躺在一旁看着自己。
见到李当歌醒了老人也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至于喝酒的那个葫芦李当歌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在哪儿？”李当歌一说话就觉得左肋刺骨的疼痛袭来。
老人似乎懒得回答这种问题，瞥了他一眼，仰面躺下。
李当歌发现自己在黄色的河上顺流而下，正在远离战场。
“我漂了多久了？”李当歌又问道。
老人还是没有理他。
李当歌心头一紧随后又一松，完了，这已经漂出去不知道多远了，回是回不去了，所以心里放下了些负担，安心躺下。
躺了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李当歌仰头问道：“可是老先生救了我？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那老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喝了一口酒，说道：“赏月。”
两人仰面躺在竹筏上，李当歌盯着月亮发呆养神，却听见两岸猿声凄凄咧咧地传来，好不悲伤。
李当歌心想身旁大概是个和那老和尚、老道士一般高的高人了，不然怎么能把自己捞上来还这副气度。正当他神游万里的时候，就听见“噗通”一声传来，李当歌回过神来发现竹筏上只剩自己一人了——那老家伙掉水里了！
李当歌顾不上左肋致命的疼痛，赶快过去救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老头捞上来。
那老头被捞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芦，发现没丢之后喝了一口酒，指着李当歌笑道：“你，不错。”
李当歌苦笑一声，心想这真是个老酒鬼啊。但他也发现，怎么这老头手里那个葫芦和当初那个和尚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自己一直挂在身上的，怎么找不着了？难不成就是那个？可那个葫芦里面没酒啊！
那一身白衣旧到有些泛黄的老头不管李当歌在想什么，就自顾自地笑道：“小子，你救我一命，我送你首诗吧！”
李当歌还没说啥，老头就自顾自地念开诗来。
诗是绝对的好诗，但李当歌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
老头似乎被水一激算是醒了酒，话开始多了起来，但话总是说的很奇怪，念完诗就问道：“你要去哪？”
“不知道，本该回战场的，但这么一弄，我回去也来不及了。”李当歌一本正经的答道。
“为什么要走？”
“走？去哪儿啊？战场吗？因为我得帮我好兄弟打仗啊。”
“你后悔吗？”
“啊？啥玩意后悔啊？”李当歌觉得这个老酒鬼酒还是没醒透。
“为什么不回去？”老人又喝了一口酒。
李当歌见两岸渐渐开阔起来，大概是要到海了。心里忽然想起那场雨。
“我这一生，不欠任何人任何事。但唯独一个女子，我救了她两次，却觉得愧对她。”李当歌像是自然自语道。
“那一天，我要走的。但我后悔至极。我想我该多说几句话留给她。我只是不该自顾自地走。”李当歌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我兄弟的天下应该要打下来了，‘樽中酒’也断了。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其实我……其实我特别想回到她身边。很奇怪，我们只相识了那么几天。嗐，算了。都过去了。”李当歌有些头痛，只得猛灌一大口酒，这一口酒，怎么这么烈？！好像要把肠子烧穿，但李当歌感到一种解脱，烈酒醉人，醉得人得以骗过自己。
“为什么回不去？”又传来老人这一问。
“就是回不去啊。哪有为什么。就像这水，它就是这样流，流了就再也收不回来。所以回不去啊。”李当歌恨自己还能思考。
“为什么？”
李当歌觉得自己快要醉倒，无力回答，心里终于解脱，终于醉了，让我醉死吧，我不知道为什么。醉了就掉到河里，淹死？也不错。再也不用去想。
竹筏出于山谷，而入海。
李当歌已是醉得站不起身，却仍是哈哈大笑，笑得解脱，笑得开怀。“喝酒吧喝酒吧……”
一缕霞光照在李当歌的眸子里。
李当歌忽然站起，却又醉得倒下，他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道：“这里是哪？”
那白发老人第一次回答道：“这里是东海。”
“东海为什么有日出？”
“东海不该有日出吗？”
“有个人，对我说过，”李当歌站稳了。
“不该。”
东海天边霞光万丈，彩云千里。
鲁国国都有一名女子抬头向东方，身旁一位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
“你叫什么名字？”李当歌没有回头，却对着身后的白衣老人问道。
“哈哈哈哈，你我同姓，老夫单名一个‘白’字。”
“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你啊！”
霞光淡下来，似乎不敢在此人面前喧嚣。
竹筏上只站有一人，那人举起手中酒葫芦痛饮一番，一袭白衣如千里清风化成，不染一丝尘埃。
“原来世间万物是假象，”那白衣望向那初升的太阳。
“可我李当歌是真剑仙！”
见到李当歌醒了老人也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至于喝酒的那个葫芦李当歌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在哪儿？”李当歌一说话就觉得左肋刺骨的疼痛袭来。
老人似乎懒得回答这种问题，瞥了他一眼，仰面躺下。
李当歌发现自己在黄色的河上顺流而下，正在远离战场。
“我漂了多久了？”李当歌又问道。
老人还是没有理他。
李当歌心头一紧随后又一松，完了，这已经漂出去不知道多远了，回是回不去了，所以心里放下了些负担，安心躺下。
躺了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李当歌仰头问道：“可是老先生救了我？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那老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喝了一口酒，说道：“赏月。”
两人仰面躺在竹筏上，李当歌盯着月亮发呆养神，却听见两岸猿声凄凄咧咧地传来，好不悲伤。
李当歌心想身旁大概是个和那老和尚、老道士一般高的高人了，不然怎么能把自己捞上来还这副气度。正当他神游万里的时候，就听见“噗通”一声传来，李当歌回过神来发现竹筏上只剩自己一人了——那老家伙掉水里了！
李当歌顾不上左肋致命的疼痛，赶快过去救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老头捞上来。
那老头被捞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芦，发现没丢之后喝了一口酒，指着李当歌笑道：“你，不错。”
李当歌苦笑一声，心想这真是个老酒鬼啊。但他也发现，怎么这老头手里那个葫芦和当初那个和尚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自己一直挂在身上的，怎么找不着了？难不成就是那个？可那个葫芦里面没酒啊！
那一身白衣旧到有些泛黄的老头不管李当歌在想什么，就自顾自地笑道：“小子，你救我一命，我送你首诗吧！”
李当歌还没说啥，老头就自顾自地念开诗来。
诗是绝对的好诗，但李当歌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
老头似乎被水一激算是醒了酒，话开始多了起来，但话总是说的很奇怪，念完诗就问道：“你要去哪？”
“不知道，本该回战场的，但这么一弄，我回去也来不及了。”李当歌一本正经的答道。
“为什么要走？”
“走？去哪儿啊？战场吗？因为我得帮我好兄弟打仗啊。”
“你后悔吗？”
“啊？啥玩意后悔啊？”李当歌觉得这个老酒鬼酒还是没醒透。
“为什么不回去？”老人又喝了一口酒。
李当歌见两岸渐渐开阔起来，大概是要到海了。心里忽然想起那场雨。
“我这一生，不欠任何人任何事。但唯独一个女子，我救了她两次，却觉得愧对她。”李当歌像是自然自语道。
“那一天，我要走的。但我后悔至极。我想我该多说几句话留给她。我只是不该自顾自地走。”李当歌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我兄弟的天下应该要打下来了，‘樽中酒’也断了。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其实我……其实我特别想回到她身边。很奇怪，我们只相识了那么几天。嗐，算了。都过去了。”李当歌有些头痛，只得猛灌一大口酒，这一口酒，怎么这么烈？！好像要把肠子烧穿，但李当歌感到一种解脱，烈酒醉人，醉得人得以骗过自己。
“为什么回不去？”又传来老人这一问。
“就是回不去啊。哪有为什么。就像这水，它就是这样流，流了就再也收不回来。所以回不去啊。”李当歌恨自己还能思考。
“为什么？”
李当歌觉得自己快要醉倒，无力回答，心里终于解脱，终于醉了，让我醉死吧，我不知道为什么。醉了就掉到河里，淹死？也不错。再也不用去想。
竹筏出于山谷，而入海。
李当歌已是醉得站不起身，却仍是哈哈大笑，笑得解脱，笑得开怀。“喝酒吧喝酒吧……”
一缕霞光照在李当歌的眸子里。
李当歌忽然站起，却又醉得倒下，他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道：“这里是哪？”
那白发老人第一次回答道：“这里是东海。”
“东海为什么有日出？”
“东海不该有日出吗？”
“有个人，对我说过，”李当歌站稳了。
“不该。”
东海天边霞光万丈，彩云千里。
鲁国国都有一名女子抬头向东方，身旁一位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
“你叫什么名字？”李当歌没有回头，却对着身后的白衣老人问道。
“哈哈哈哈，你我同姓，老夫单名一个‘白’字。”
“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你啊！”
霞光淡下来，似乎不敢在此人面前喧嚣。
竹筏上只站有一人，那人举起手中酒葫芦痛饮一番，一袭白衣如千里清风化成，不染一丝尘埃。
“原来世间万物是假象，”那白衣望向那初升的太阳。
“可我李当歌是真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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