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合影之谜
从便利店的角度来看，往上通过河道公园的桥后出现的是个“T”字形状的三岔口，往左边走是陈宣租住的老旧居民楼，往右走是幼清兰家的高档小区。
城市里也会有这种让人诧异的差距，明明只是一条路的两端，可却是能让人从闹市走入静处。
陈宣沿着马路漫步到了河道公园的桥前，在公园路灯的照射下大树顶上的叶子金黄，下半逐渐归于黑暗。
他隐约看见了几条眼熟的狗在公园里游荡。
还好送了学姐一程，不然可能又会被学姐撞上了。
他自然的想着这件事。
就在犬吠的时候，正前方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突然打开远光灯，强光逼迫的他用手遮挡眼睛。
陈宣眼睛眯着，绕到一旁，他心情有些不忿，任谁也会有些恼怒于这辆车的司机素质低下。
没等他走过这辆车，就听见电机声响起，反射着路灯光泽的黑色车门沿着轨道打开。
“陈宣，进来。”是个冷淡的声音。
打开的车门里阅读灯泛着暖黄，陈宣发现了躺在里面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李朔君，还有一位从车头绕过来的西装女。
西装女站在他身边不说话他就知道了，自己只能钻进车内。
没等他坐稳，车门被西装女轻轻一拉，它自己安静的关上。
“你跟踪我？”
“这有什么意外的。”
好吧，陈宣听见李朔君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还是太高估资本家心里的安全感了。
陈宣和李朔君隔着扶手坐下，阅读灯下闭着眼睛的李朔君显得有些柔弱，颇有些古代美人的风韵。
西装女坐上司机位，悄无声息的启动车辆，开上了道路。
阅读灯熄灭，窗外的闪烁的灯光重新占据了主导，陈宣眨眨眼，开始适应暗光。
“今天送幼清兰回家了。”李朔君开口，只是称述。
“嗯。”陈宣点点头，内心有些疑惑，这怎么会被李朔君重视起来呢。
陈宣会相信她会皱着眉看公司报表，也相信她说吃早餐时得配全球新闻的女强人。
但不相信她会是关注一个高中男生和个高中女生私下来往的八卦女孩。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李朔君靠在汽车座椅的头枕上浑身带着睡欲，懒懒的开口。
陈宣扯起嘴角，“钞能力。”
“回答错误。”
“所以说是钞能力”适应了暗光后，陈宣看清楚了李朔君的迷茫。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忍不住笑出声。
“大小姐，他指的是钞票的钞。”前排的西装女替李朔君排忧解难。
“田闲，你今天只负责开车。”某陈宣心中的女强人正因为没听懂谐音梗而有些恼怒。
“是！”田闲回答的力气都让陈宣害怕她会在车里鞠躬。
不过还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田闲按下了某个按键，让隐私隔窗落下。
阅读灯重新贴心的亮起，现在整个车内看起来只剩下了他和李朔君两个人。
陈宣看着旁边座椅上的李朔君，心里想着车里的一些设计真方便。
“喜欢吗？这辆车。”李朔君笑着拍了拍扶手，沉闷的声音和令人放松的坐感无一不透露着内饰精致的做工。
他四下打量，点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豪华的商务车，觉得有些新鲜感。
“送给你怎么样。”
李朔君歪头看着车窗外逐渐繁华起来的街景，商务车汇入了主干道中不息的车流之中。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但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依旧闪烁，无数人在这座城市里醉生梦死。
“用不上吧？而且我也不会开车。”陈宣打量着后面的三个座位，车子太大了。
“那就给你配个司机。”李朔君习惯用人解决问题，就像陈宣习惯于借助工具。
天上不会突然掉馅饼，就算是掉了，也说不定是下了药毒老鼠的。
陈宣想起来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些被药死的馋动物，他笑着说：“大小姐想说什么直说吧，咱俩谁跟谁啊。”
“你今天送幼清兰回家，有没有见到她的妈妈吗？”李朔君的指尖在窗沿上敲打，眼里散射着都市霓虹灯五彩的颜色。
为什么问她的妈妈？
陈宣不解，他如实回答：“只送到了单元楼下，没上楼。”
李朔君指尖停下，不再敲打，她转过头看向陈宣说道：“很好，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和她妈妈有任何接触，最好和幼清兰也别继续来往。”
汽车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驰，此时车窗外已经可以远远看见江边的摩天轮。
前边跨江大桥上亮着灯光的桥塔高耸，如几对发光的筷子夹起一条长长的玉带放在江水之上，漫漫江水倒映着红色的波光，两岸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也是流光溢彩争奇斗艳。
陈宣观赏着玻璃大楼的灯光表演，一边探着口风。
“所以说，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只不过是送学姐回小区，怎么惊动你大晚上这么折腾。”
“只不过？”李朔君重复着陈宣的话语冷笑，她扬起声调：“你是蜉蝣吗，只能看见当下？你现在能送学姐回家，再过几天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宣只感觉心中冒起一团无名火。
李朔君在说什么？
他心里想起来那个夜晚眼泪簌簌流下的少女，柔弱如雨中叶兰。
这么个少女，她不该承受李朔君的臆测。
“她妈妈，是个‘厉害’的女人。”
“怎么？”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李朔君抚着额头，神色疲惫，“我书包里有个东西，你自己看。”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言语，紧紧地抿住嘴巴闭目养神。
陈宣想要的只不过是知情权，他习惯和人商议之后再一起做出决定。
但李朔君却是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感觉，因为她平日里只需要居高临下的做决策，不用平等，更不习惯和人商议。
陈宣起身，借着光轻松从后座中找到了李朔君的红色书包。
拉开书包的拉链，伴随着嗞嗞声，里面的书、课本、文具盒、还有眼镜盒出现在陈宣眼前，他翻了翻，终于在书本之间发现了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
应该是这个吧，他取出照片。
这是一张家庭合影：一个眉眼和幼清兰神似的怀孕少妇穿着男式外套，她满脸温柔的依靠在有着灿烂笑容的衬衫男人怀里。
照片的背景就是他们正行驶其上的跨江大桥。
他翻到背面，上面是潦草的手写体：“2005，同爱妻方敏合影于南都。”
下面还补了一行端正的字体：“及爱女清兰。”
看着这两行字，陈宣仿佛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男人洗出照片，兴冲冲的在后面写上时间和地点，然后妻子抢过粗心丈夫手中的笔，用心补上了两人提前为肚子中孩子取好的名字。
陈宣翻回去，方敏的丈夫灿烂的笑容，他的手放在妻子大大的孕肚两侧，那时的幼清兰妈妈显然是快临产了。
他不解道：“这张照片怎么了？”
李朔君悠悠开口，“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姓李呢。”
陈宣心里面一下子炸的乱七八糟，幼清兰的爸爸姓李，怎么回事？
她的妈妈也不姓幼，而是姓方叫方敏。
出轨？再婚？还是……
现在他只觉得手里照片上的衬衫男满脸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陈宣深吸一口气，结合李朔君一开始的出言不逊，他闷声猜测：“学姐她妈妈出轨后野男人跑路了？”
“现在肯冷静下来说话了？”李朔君终于睁开眼，回答道：“方敏背叛了家庭，她出轨了。”
“不许我和幼清兰接触，就因为她妈妈出轨？”
即使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要限制他和学姐的往来。
“果然啊，喜欢一朵花，未必肯要把枝叶留下。
你现在只想着学姐，连她那‘可怜’的妈妈身上的故事都不愿多问一嘴。”
陈宣忍住不说话，打算听完再和李朔君争辩。
李朔君看着陈宣，她背后大厦的灯光流转，“对待喜欢的人是如此，那如果是对付讨厌的人呢？
幼清兰是方敏的女儿，你是我摆在台上唯一的男性‘朋友’。
你会因为对幼清兰的好感而忽视她的母亲方敏的出轨行为，我的对手同样会乐于发现我的‘朋友’和在家族里臭名昭著的女人扯上关系。”
“所以我不能和幼清兰做朋友？”
“你理解错了，只是最近不行。”
“她妈妈到底做什么了？惹得你这么大架势。”
可李朔君只是说：“我原本还打算和你说清楚，可你刚才的态度让我很不愉快。
但没关系，你现在不信任我，我理解，但我不会容许这种情况无限制的持续下去。”
两个人陷入沉默，阅读灯读懂了气氛似的悄然关闭。
路边的景色变换，时间就在昏暗里流逝。
车子停下时，陈宣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是园林别墅似的地方。
田闲下车转到陈宣一侧把门打开。
“下去吧，去里面住上几天，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出了车门的陈宣回头看了一眼李朔君，可她的身躯被夜色笼盖，看不真切。
田闲又关上车门。
现在陈宣眼前的是一座小巧而精致的两层别墅，它静静的坐落在繁华市区内少有的一片静土之内。
陈宣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月色下郁郁葱葱的树木。
田闲解释道：“这里是小姐名下的一栋别墅，未来的三天您将在这里生活。
如果需要出门的话请吩咐女仆，我们将有专人护送您出行。”
“一般人进不来？”陈宣捕捉关键词。
“一般人。”田闲看着陈宣，眼神深邃。
她把陈宣送到门口，然后鞠躬，转身向商务车走去。
望着逐渐消失不见的车尾灯，陈宣只觉得自己那玻璃般的日常生活，正进一步的靠近破碎边缘。
城市里也会有这种让人诧异的差距，明明只是一条路的两端，可却是能让人从闹市走入静处。
陈宣沿着马路漫步到了河道公园的桥前，在公园路灯的照射下大树顶上的叶子金黄，下半逐渐归于黑暗。
他隐约看见了几条眼熟的狗在公园里游荡。
还好送了学姐一程，不然可能又会被学姐撞上了。
他自然的想着这件事。
就在犬吠的时候，正前方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突然打开远光灯，强光逼迫的他用手遮挡眼睛。
陈宣眼睛眯着，绕到一旁，他心情有些不忿，任谁也会有些恼怒于这辆车的司机素质低下。
没等他走过这辆车，就听见电机声响起，反射着路灯光泽的黑色车门沿着轨道打开。
“陈宣，进来。”是个冷淡的声音。
打开的车门里阅读灯泛着暖黄，陈宣发现了躺在里面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李朔君，还有一位从车头绕过来的西装女。
西装女站在他身边不说话他就知道了，自己只能钻进车内。
没等他坐稳，车门被西装女轻轻一拉，它自己安静的关上。
“你跟踪我？”
“这有什么意外的。”
好吧，陈宣听见李朔君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还是太高估资本家心里的安全感了。
陈宣和李朔君隔着扶手坐下，阅读灯下闭着眼睛的李朔君显得有些柔弱，颇有些古代美人的风韵。
西装女坐上司机位，悄无声息的启动车辆，开上了道路。
阅读灯熄灭，窗外的闪烁的灯光重新占据了主导，陈宣眨眨眼，开始适应暗光。
“今天送幼清兰回家了。”李朔君开口，只是称述。
“嗯。”陈宣点点头，内心有些疑惑，这怎么会被李朔君重视起来呢。
陈宣会相信她会皱着眉看公司报表，也相信她说吃早餐时得配全球新闻的女强人。
但不相信她会是关注一个高中男生和个高中女生私下来往的八卦女孩。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李朔君靠在汽车座椅的头枕上浑身带着睡欲，懒懒的开口。
陈宣扯起嘴角，“钞能力。”
“回答错误。”
“所以说是钞能力”适应了暗光后，陈宣看清楚了李朔君的迷茫。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忍不住笑出声。
“大小姐，他指的是钞票的钞。”前排的西装女替李朔君排忧解难。
“田闲，你今天只负责开车。”某陈宣心中的女强人正因为没听懂谐音梗而有些恼怒。
“是！”田闲回答的力气都让陈宣害怕她会在车里鞠躬。
不过还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田闲按下了某个按键，让隐私隔窗落下。
阅读灯重新贴心的亮起，现在整个车内看起来只剩下了他和李朔君两个人。
陈宣看着旁边座椅上的李朔君，心里想着车里的一些设计真方便。
“喜欢吗？这辆车。”李朔君笑着拍了拍扶手，沉闷的声音和令人放松的坐感无一不透露着内饰精致的做工。
他四下打量，点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豪华的商务车，觉得有些新鲜感。
“送给你怎么样。”
李朔君歪头看着车窗外逐渐繁华起来的街景，商务车汇入了主干道中不息的车流之中。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但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依旧闪烁，无数人在这座城市里醉生梦死。
“用不上吧？而且我也不会开车。”陈宣打量着后面的三个座位，车子太大了。
“那就给你配个司机。”李朔君习惯用人解决问题，就像陈宣习惯于借助工具。
天上不会突然掉馅饼，就算是掉了，也说不定是下了药毒老鼠的。
陈宣想起来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些被药死的馋动物，他笑着说：“大小姐想说什么直说吧，咱俩谁跟谁啊。”
“你今天送幼清兰回家，有没有见到她的妈妈吗？”李朔君的指尖在窗沿上敲打，眼里散射着都市霓虹灯五彩的颜色。
为什么问她的妈妈？
陈宣不解，他如实回答：“只送到了单元楼下，没上楼。”
李朔君指尖停下，不再敲打，她转过头看向陈宣说道：“很好，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和她妈妈有任何接触，最好和幼清兰也别继续来往。”
汽车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驰，此时车窗外已经可以远远看见江边的摩天轮。
前边跨江大桥上亮着灯光的桥塔高耸，如几对发光的筷子夹起一条长长的玉带放在江水之上，漫漫江水倒映着红色的波光，两岸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也是流光溢彩争奇斗艳。
陈宣观赏着玻璃大楼的灯光表演，一边探着口风。
“所以说，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只不过是送学姐回小区，怎么惊动你大晚上这么折腾。”
“只不过？”李朔君重复着陈宣的话语冷笑，她扬起声调：“你是蜉蝣吗，只能看见当下？你现在能送学姐回家，再过几天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宣只感觉心中冒起一团无名火。
李朔君在说什么？
他心里想起来那个夜晚眼泪簌簌流下的少女，柔弱如雨中叶兰。
这么个少女，她不该承受李朔君的臆测。
“她妈妈，是个‘厉害’的女人。”
“怎么？”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李朔君抚着额头，神色疲惫，“我书包里有个东西，你自己看。”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言语，紧紧地抿住嘴巴闭目养神。
陈宣想要的只不过是知情权，他习惯和人商议之后再一起做出决定。
但李朔君却是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感觉，因为她平日里只需要居高临下的做决策，不用平等，更不习惯和人商议。
陈宣起身，借着光轻松从后座中找到了李朔君的红色书包。
拉开书包的拉链，伴随着嗞嗞声，里面的书、课本、文具盒、还有眼镜盒出现在陈宣眼前，他翻了翻，终于在书本之间发现了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
应该是这个吧，他取出照片。
这是一张家庭合影：一个眉眼和幼清兰神似的怀孕少妇穿着男式外套，她满脸温柔的依靠在有着灿烂笑容的衬衫男人怀里。
照片的背景就是他们正行驶其上的跨江大桥。
他翻到背面，上面是潦草的手写体：“2005，同爱妻方敏合影于南都。”
下面还补了一行端正的字体：“及爱女清兰。”
看着这两行字，陈宣仿佛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男人洗出照片，兴冲冲的在后面写上时间和地点，然后妻子抢过粗心丈夫手中的笔，用心补上了两人提前为肚子中孩子取好的名字。
陈宣翻回去，方敏的丈夫灿烂的笑容，他的手放在妻子大大的孕肚两侧，那时的幼清兰妈妈显然是快临产了。
他不解道：“这张照片怎么了？”
李朔君悠悠开口，“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姓李呢。”
陈宣心里面一下子炸的乱七八糟，幼清兰的爸爸姓李，怎么回事？
她的妈妈也不姓幼，而是姓方叫方敏。
出轨？再婚？还是……
现在他只觉得手里照片上的衬衫男满脸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陈宣深吸一口气，结合李朔君一开始的出言不逊，他闷声猜测：“学姐她妈妈出轨后野男人跑路了？”
“现在肯冷静下来说话了？”李朔君终于睁开眼，回答道：“方敏背叛了家庭，她出轨了。”
“不许我和幼清兰接触，就因为她妈妈出轨？”
即使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要限制他和学姐的往来。
“果然啊，喜欢一朵花，未必肯要把枝叶留下。
你现在只想着学姐，连她那‘可怜’的妈妈身上的故事都不愿多问一嘴。”
陈宣忍住不说话，打算听完再和李朔君争辩。
李朔君看着陈宣，她背后大厦的灯光流转，“对待喜欢的人是如此，那如果是对付讨厌的人呢？
幼清兰是方敏的女儿，你是我摆在台上唯一的男性‘朋友’。
你会因为对幼清兰的好感而忽视她的母亲方敏的出轨行为，我的对手同样会乐于发现我的‘朋友’和在家族里臭名昭著的女人扯上关系。”
“所以我不能和幼清兰做朋友？”
“你理解错了，只是最近不行。”
“她妈妈到底做什么了？惹得你这么大架势。”
可李朔君只是说：“我原本还打算和你说清楚，可你刚才的态度让我很不愉快。
但没关系，你现在不信任我，我理解，但我不会容许这种情况无限制的持续下去。”
两个人陷入沉默，阅读灯读懂了气氛似的悄然关闭。
路边的景色变换，时间就在昏暗里流逝。
车子停下时，陈宣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是园林别墅似的地方。
田闲下车转到陈宣一侧把门打开。
“下去吧，去里面住上几天，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出了车门的陈宣回头看了一眼李朔君，可她的身躯被夜色笼盖，看不真切。
田闲又关上车门。
现在陈宣眼前的是一座小巧而精致的两层别墅，它静静的坐落在繁华市区内少有的一片静土之内。
陈宣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月色下郁郁葱葱的树木。
田闲解释道：“这里是小姐名下的一栋别墅，未来的三天您将在这里生活。
如果需要出门的话请吩咐女仆，我们将有专人护送您出行。”
“一般人进不来？”陈宣捕捉关键词。
“一般人。”田闲看着陈宣，眼神深邃。
她把陈宣送到门口，然后鞠躬，转身向商务车走去。
望着逐渐消失不见的车尾灯，陈宣只觉得自己那玻璃般的日常生活，正进一步的靠近破碎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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