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使者
“可飞蚊症哪有以文字形式出现的？而且它还能变色，用最显眼的颜色引起我的注意，抱歉打断了你说话。”
“没关系，不过你这种现象我确实没有见过，但飞蚊症也是有多样性的，一般来说，多休息即可，我建议工作先放一放。”赵云帆将笔竖在胸前说道。
“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等到机械臂升空。”徐杰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字符，嘴上说道。
“徐教授，你现在的状态不但不会对工作有帮助，反而会起到反作用，本身的精神疲劳，加上石磊和你说的那些话，再加上昨晚你做的梦，导致出现了轻微的焦虑症，这也很正常，这是飞蚊症典型的诱导因素之一，这会导致你工作时分心，虽然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精神问题，但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变得很严重。”赵云帆看着徐杰，说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治疗吗，比如说药物治疗？”徐杰问道。
“药物当然有，但是都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好我知道了，打扰了。”徐杰站起身，对赵云帆点了点头，拉开诊所门，走了出去。
坐在公园长椅上，徐杰看向面前四个垃圾桶，他将字符卡在红绿两个桶之间，字符竟然一半绿一半红，更让他确定了这绝对不是飞蚊症。
徐杰茫然环顾四周，看着字符疯狂变色，他看向高空的太阳，太阳的光芒依旧没有遮盖字符，它变得极黑，黑到不反射一点光芒，就如同密度极高的黑洞，连光也无法逃脱。
徐杰想到一个人。
他开车回到家，在床头柜的一个盒子里翻找着名片，但愿还在，他就这么默念着。
孙自亮，这是徐杰在代号时空研讨会上认识的，对军事颇有研究。
徐杰拨通了他的电话，在铃声响了许久之后，对方终于接起电话。
“喂？您好哪位啊。”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
“孙博士，我是徐杰。”
“徐……哦，徐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孙自亮也记起了徐杰。
“是这样的，现在国际上，或者军事上，有没有一种武器，或者别的什么，能让人听见或者看见一些对方想让你知道的东西？”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的这个，手机电脑收音机对讲机等等都可以办到。”孙自亮略带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它，它不像传统意义上那种，就是你眼前虽然什么都没有，也没戴耳机，但它会突然出现，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徐杰开始后悔，因为着急打电话而没有组织语言。
听筒中许久没有传出声音。
孙自亮略带猜疑的声音传来：“徐教授，这会不会是过度劳累而产生的幻觉幻听，或者飞蚊症？”
去你的飞蚊症！怎么哪都有飞蚊症。
“算了，我可能最近确实有点累了，那么不打扰了。”说着徐杰就要挂电话。
“等等，你认识章成吗？”
“不认识，怎么了吗？”徐杰摸了摸下巴，问道。
“也是，你并没有过多接触代号时空，他原本是核心成员之一，但因为某些原因，就退出了，他在退出之后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因为使者听得到，但我们已经失去五位科学家了，我得和你说。”孙自亮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
“你说。”徐杰道。
“我只能告诉你去找章成，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但愿使者能够饶恕我所做的。”
“我多问一句，如果不能回答也没关系。”徐杰打算问清楚使者究竟是什么。
“你问。”
“使者究竟是什么？”徐杰摸了摸下巴道。
“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也是极限，不然我也会遭殃。”孙自亮的语气有些慌乱。
“那多谢了。”听到这个结果，徐杰也没多问下去。
使者，徐杰反复琢磨着这个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词。
孙自亮的话简直是将欲言又止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徐杰弄不明白，他开始怀疑这个代号时空会不会是个类似传销一样的洗脑组织，但他所看到所听到的又怎么解释？
他看向茶几，字符现在静静躺在褐色的茶几上。
如果字符是用什么手段印刻在视网膜上，虽然这很荒唐，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字符也应该会随着徐杰的视线移动而移动，那么徐杰将只能一直用余光看到它。
或者字符是用一台微型投影仪，以徐杰所看到的一切物体为背景，甚至徐杰眼皮的内部，将影像投射在其上。
可这似乎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当徐杰看向太阳的时候，或者空旷的地方字符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而且据徐杰所知，目前地球上没有哪个国家掌握此类技术。
或许真的是幻觉？徐杰有些动摇了，也许他应该听赵云帆的话，好好放松一下。
“也罢，请一段时间假。”徐杰自言自语道，他现在更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而不是其他更可怖的东西，他不希望这一切和什么使者“思想”扯上关系。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短信，孙自亮发来的，同时还有微信添加同意申请。
孙自亮发来了章成的地址，徐杰打开导航看了看，驾车需要三小时左右，但他打算过段时间再出发，他更希望这些字符可以因为他的休息而消失。
“你请假了？”吃饭时，妻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最近忙工作太累了，也没陪你们。”徐杰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尽量不被妻子袖子上的字符吸引注意。
“那你工作怎么办？”
“到最后关头了，估计也出不了大问题。”徐杰摸了摸下巴说。
……
徐杰在家休息了七天，他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这些字符消失了没有，但令他抓狂的是，每天清晨，和他打招呼的不是妻子，而是这该死的字符。
更令他恐惧的是，这些字符似乎在慢慢变大，没错，它真的在变大，徐杰感到恐惧，这些字符会不会有一天占满他的视线。
徐杰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因为休息而变好，反而变得越来越差。
“徐杰，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妻子终于忍不住了，她问过徐杰好几次，但徐杰都没有作答，“我是你妻子，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没关系，不过你这种现象我确实没有见过，但飞蚊症也是有多样性的，一般来说，多休息即可，我建议工作先放一放。”赵云帆将笔竖在胸前说道。
“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等到机械臂升空。”徐杰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字符，嘴上说道。
“徐教授，你现在的状态不但不会对工作有帮助，反而会起到反作用，本身的精神疲劳，加上石磊和你说的那些话，再加上昨晚你做的梦，导致出现了轻微的焦虑症，这也很正常，这是飞蚊症典型的诱导因素之一，这会导致你工作时分心，虽然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精神问题，但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变得很严重。”赵云帆看着徐杰，说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治疗吗，比如说药物治疗？”徐杰问道。
“药物当然有，但是都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好我知道了，打扰了。”徐杰站起身，对赵云帆点了点头，拉开诊所门，走了出去。
坐在公园长椅上，徐杰看向面前四个垃圾桶，他将字符卡在红绿两个桶之间，字符竟然一半绿一半红，更让他确定了这绝对不是飞蚊症。
徐杰茫然环顾四周，看着字符疯狂变色，他看向高空的太阳，太阳的光芒依旧没有遮盖字符，它变得极黑，黑到不反射一点光芒，就如同密度极高的黑洞，连光也无法逃脱。
徐杰想到一个人。
他开车回到家，在床头柜的一个盒子里翻找着名片，但愿还在，他就这么默念着。
孙自亮，这是徐杰在代号时空研讨会上认识的，对军事颇有研究。
徐杰拨通了他的电话，在铃声响了许久之后，对方终于接起电话。
“喂？您好哪位啊。”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
“孙博士，我是徐杰。”
“徐……哦，徐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孙自亮也记起了徐杰。
“是这样的，现在国际上，或者军事上，有没有一种武器，或者别的什么，能让人听见或者看见一些对方想让你知道的东西？”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的这个，手机电脑收音机对讲机等等都可以办到。”孙自亮略带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它，它不像传统意义上那种，就是你眼前虽然什么都没有，也没戴耳机，但它会突然出现，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徐杰开始后悔，因为着急打电话而没有组织语言。
听筒中许久没有传出声音。
孙自亮略带猜疑的声音传来：“徐教授，这会不会是过度劳累而产生的幻觉幻听，或者飞蚊症？”
去你的飞蚊症！怎么哪都有飞蚊症。
“算了，我可能最近确实有点累了，那么不打扰了。”说着徐杰就要挂电话。
“等等，你认识章成吗？”
“不认识，怎么了吗？”徐杰摸了摸下巴，问道。
“也是，你并没有过多接触代号时空，他原本是核心成员之一，但因为某些原因，就退出了，他在退出之后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因为使者听得到，但我们已经失去五位科学家了，我得和你说。”孙自亮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
“你说。”徐杰道。
“我只能告诉你去找章成，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但愿使者能够饶恕我所做的。”
“我多问一句，如果不能回答也没关系。”徐杰打算问清楚使者究竟是什么。
“你问。”
“使者究竟是什么？”徐杰摸了摸下巴道。
“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也是极限，不然我也会遭殃。”孙自亮的语气有些慌乱。
“那多谢了。”听到这个结果，徐杰也没多问下去。
使者，徐杰反复琢磨着这个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词。
孙自亮的话简直是将欲言又止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徐杰弄不明白，他开始怀疑这个代号时空会不会是个类似传销一样的洗脑组织，但他所看到所听到的又怎么解释？
他看向茶几，字符现在静静躺在褐色的茶几上。
如果字符是用什么手段印刻在视网膜上，虽然这很荒唐，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字符也应该会随着徐杰的视线移动而移动，那么徐杰将只能一直用余光看到它。
或者字符是用一台微型投影仪，以徐杰所看到的一切物体为背景，甚至徐杰眼皮的内部，将影像投射在其上。
可这似乎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当徐杰看向太阳的时候，或者空旷的地方字符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而且据徐杰所知，目前地球上没有哪个国家掌握此类技术。
或许真的是幻觉？徐杰有些动摇了，也许他应该听赵云帆的话，好好放松一下。
“也罢，请一段时间假。”徐杰自言自语道，他现在更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而不是其他更可怖的东西，他不希望这一切和什么使者“思想”扯上关系。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短信，孙自亮发来的，同时还有微信添加同意申请。
孙自亮发来了章成的地址，徐杰打开导航看了看，驾车需要三小时左右，但他打算过段时间再出发，他更希望这些字符可以因为他的休息而消失。
“你请假了？”吃饭时，妻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最近忙工作太累了，也没陪你们。”徐杰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尽量不被妻子袖子上的字符吸引注意。
“那你工作怎么办？”
“到最后关头了，估计也出不了大问题。”徐杰摸了摸下巴说。
……
徐杰在家休息了七天，他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这些字符消失了没有，但令他抓狂的是，每天清晨，和他打招呼的不是妻子，而是这该死的字符。
更令他恐惧的是，这些字符似乎在慢慢变大，没错，它真的在变大，徐杰感到恐惧，这些字符会不会有一天占满他的视线。
徐杰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因为休息而变好，反而变得越来越差。
“徐杰，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妻子终于忍不住了，她问过徐杰好几次，但徐杰都没有作答，“我是你妻子，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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