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病毒没能和人体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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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比盖尔吞声忍气，那条触手很有存在感地在牠的体内按压。疼到是不疼，就是很不爽。捏着牠下巴的那条触手悄然地裂开成了许多条半透明的小虫，落在了阿比盖尔身上。

    阿比盖尔斜着眼睛向下看，那些半透明的小虫直接透过了外层的衣物，牢牢地粘在了牠的皮肤上。祂们不住地屈伸着，就像是想在牠的身体上钻出一个洞爬进去似的。

    【你想干嘛？】阿比盖尔用眼神示意着。

    天尊敲了敲烟斗：“忘了，咱们不太兼容啊，要进去有点太麻烦了。算了。”

    祂打了个响指，触手和虫子都消失了。阿比盖尔拍了拍衣服：“可是你刚才都进我嘴里了啊？”

    “你胃口那么好。”天尊说：“要是被你消化了，那可不会太美妙。”

    “我来，我看，我记录。”伯特利看着迟迟不醒的阿比盖尔，和刚刚从祂身上自己滚落了出来，表面闪着亮银色的奇怪符号的正二十面体开口说到。

    他张开了手，一本发着淡蓝色幽光的半透明书本凭空出现，书页无风自动，直到伯特利的手指抹上了其中一页。

    “真是浪费啊。”伯特利说到。这是他曾经向一个叫做摩斯苦修会的隐秘组织里面的成员记录的非凡能力。

    摩斯苦修会是个古怪的组织，虽然说是隐秘组织，但是其中的成员都很克制，教义也很让人尊重。伯特利对这个组织其实不算很了解，只知道其中的大部分成员似乎都是同序列的非凡者，另外据说它的创始人和造物主有着直接联系，因为它并没有像其他隐秘组织一样得到强烈打压。

    不过其实所罗门和他提过一嘴，“摩斯苦修会”的创始人就是太阳神麾下的“知识天使”，奇怪的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位“知识天使”为什么要自立门户？

    明黄色的咒文飞进了阿比盖尔的头额里，祂的眉心顿时像被点起了一盏灯似的明亮。

    “不过留着也用不上了。”那个闪着银光的奇怪非凡物品让伯特利感到很不安，他用中指狠狠地弹了一下阿比盖尔的额头：“起床了，处理一下你自己带着的非凡物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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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要醒了。”天尊说。

    阿比盖尔看着面前拿着烟斗的灰雾，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虽然不记得，但是面对着祂，恐惧和依恋就开始在阿比盖尔灵魂的深处彰显存在感。阿比盖尔凭借着直觉就能知道，在自己变成现在的模样之前，一定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呆过。

    “我是谁？”天尊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像是立体音响一样在牠的耳边环绕：“我们曾经亲密无间。”

    祂说：“你曾经与我共鸣，我们就像是一体的。”

    灰雾牵拉起阿比盖尔的手，让牠的手探进祂爬满诡谲纹路的斗篷下，任由牠覆上冰冷空荡的内里。

    “我现在都忘不了你的声音在我体内响起时的那种感觉。”天尊恰意地开口：“我的孩子，亲爱的，你的名字都是我取得。”

    “我是谁？”祂问。

    恍惚间，阿比盖尔好像又看见了那扇被灰雾笼罩着的门，伴随着脑内的嗡鸣，祂颤抖地说：“你是.......”

    阿比盖尔猛然睁开眼，祂突然起身，差点撞上了伯特利。

    伯特利皱着眉，按住了祂不住颤抖着的身躯，他看着阿比盖尔震动着的瞳孔问：“阿比盖尔，你还好吗？”

    伴随着灵魂深处传来的清晰震响，阿比盖尔如坠冰窟，两个伯特利·亚伯拉罕无法理解的音节从祂的口中无法抑制地被吐露出来。

    “天尊。”祂用中文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