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瞎扯的观众不是个好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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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米佳迅速而又欢快地回答造物主：“阿曼妮西斯是那么的美丽、温柔、优雅，嗯，或许还有……”

    他看了眼他的父亲，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礼貌，拿不准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告诉我你的想法和感受。”造物主的虚拟人格鼓励到。“黑夜女神祂不会介意的，我想祂大概会感到高兴，我也一样。”

    “好吧。是一种熟悉的危险感。”米佳犹犹豫豫地说：“当然，爸爸，我并不是在指阿曼妮危险。而且这只是一种非常轻微的感觉，并且随着我和祂见面的次数越多，危险就变得离我更远。”

    “原来如此。”造物主右手虚握，扶在脸侧，思考片刻后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的孩子。这是你对于强大而又陌生的存在所产生的本能的危机感，我为你所有的这种出色本能感到骄傲。”

    您就瞎扯吧。米佳平静地注视着祂，他没有开口，只是在心里想着想说的话。如果您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想，我就会忍不住去问问爸爸，为什么一个虚拟人格会突然来找我？

    造物主抬手敲了敲他额头：“威胁我？米佳，做个好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然是从一开始。尽管祂敲得很轻，米佳还是捂住了额头，他微微翘起嘴角：“你的身上缺少了爸爸应该有的那种气息。”

    不过，这种气息不是祂独有的，米佳在萨斯利尔身上也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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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拟人格摇摇头，祂站起身来，原本的温和神色像水一样从祂的脸上流走了，祂低着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地俯视：“太敏锐可不是一件好事，好奇心太重也不是。”

    “啪咔。”这是一声无人在意的轻响，它的存在遭到了欺瞒，它是窗户被打开时发出的声音。

    “好了好了，您可别吓我，我亲爱的爸爸。”米佳笑着，揪住祂的实验服立起身。他盯着祂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要求：“我要听真相……”

    “站在实验台上？”虚拟人格打断了他的话，祂把他拎起来：“这是谁教你的坏毛病？”

    “阿蒙。”米佳轻快地回答。他晃着腿，语气愉悦地补充先前没说完的话：“我想，这是我应有的权利。”

    ……造物主看了看一旁刚刚被打开的窗户，又看了看旁边那只伸着脖子，蹦蹦跳跳地享用着从祂死去的同体身体里扒出的时之虫的白乌鸦，祂在白色的台面上留下几个血脚印。

    不能让祂再吃了，得想办法把阿蒙打发走，不然这次算是白干了。造物主想。

    “阿蒙。”造物主把米佳放下来，祂俯下身撑着台面，祂微笑着，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和正用自己带血的鸟篆梳理着羽毛的白乌鸦商量：“爸爸和米佳有些事情要讲，你换个地方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