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吴文
范小钊呼噜呼噜地吃完馄饨，又去厨房端了一盘剩的花生毛豆，坐在孟游对面剥起来。
“我最早租的那间小屋子，你去过的，有一天，我刚关灯躺下，就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像死耗子，爬起来满屋子找，什么也没有。
再躺下又闻到浓浓的臭味。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是那味道像个坏小孩似的，刚想睡着就撩拨你、挑衅你，一个念头划过，是不是自己鼻子感冒之后落下什么毛病。
上网查，显示有鼻窦炎等等的可能。
翻个身，那味道像萝卜干的味道，又起身下地去找。逐个闻桌上的东西，红方、榨菜、臭腐乳，终于找到，我怎么就没想到是臭腐乳呢。
那时候真穷，水果都很少买。第一次见你时，你留下的手链，一连半年，每当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响时，我都对自己说，没事还有那根手链，明天起来去找个金店卖了，换几百块钱，还能再坚持，总有一天会发专辑、会有人听见我的歌。”
“现在你不需要它了。”
“需要，有些小孩，长大了，依旧需要安抚的小被子，即使已经破碎。”
“我洗吧。”凡郁渐看吃完起身的孟游。
“不用，够麻烦你的了。”
“那把我的洗了吧，渐渐。”范小钊推过自己的碗。
凡郁渐给他一个凶悍的眼神，捡起碗跟着孟游进了厨房，拿过孟游手里的碗一起洗刷。
“我现在也很少用洗碗机了，少一个人吃饭，好像少了很多碗筷。”
“我上楼看看水水。”
“他还没洗澡应该，你看看。”
孟游刚上几级楼梯，就听见范小钊在楼下大厅里尖叫。
“啊~是谁啊，啊~救命啊，我的手机被人黑了。”
凡郁渐从厨房出来，来到他身旁。
“怎么了，我看看。”
“有人给我发的照片，都是我自己相册里的，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和我的人设不符，是绝对不能见光的。”
范小钊的人设是阳光、上进、时尚，自拍里的自己都是些深夜买醉、颓废、抽烟、胡子拉碴的照片。
凡郁渐翻到底，还看到几张他和孟游的模糊照片，一看就是几年前的老照片，像素很低，脸蛋十分稚气。
看见他们挨得很近，范小钊的手搭在孟游的腰间。凡郁渐不由得眉头紧蹙。
“很棘手吗？要不我也找个黑客吧。”他看凡郁渐面露难色。
“我去拿电脑，你先别动手机。”
孟游去楼上看着水水洗完澡，读了一会儿凡郁渐精心挑选的儿童读物。他不能让水水重蹈自己的覆辙，爱上书中的女主角。
孟游下楼时，凡郁渐已经查到发信息的来源，是一个在太空的服务器。
这时凡郁渐的手机也响了，是一条信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要你儿子好看’。
两人同时收到威胁，结合这几天的事，也只能想到吴文了。
“我们已经交代了酒吧那晚的见闻，案件已经推进，他如果怨恨，应该报复，恐吓是于事无补没有意义的，难道我们那晚还看见了别的线索？”凡郁渐推开笔记本电脑。
“我们俩下来时，他已经喝完了，也没打招呼。”范小钊回忆那晚的情形。
“你觉得他和平时在片场有什么不同？”
“酒吧灯光昏暗，我也只看了个侧脸，好像没什么不同。”
“那你怎么判断是他的。”
“他虽然练的很结实，但骨架子小，脸蛋也秀气，留长头发。”
“说起来怎么像个女的。”
“我想起来了，他那晚穿了高跟鞋，看起来比平时尖出一些。”
“他要掩饰什么，他真是女的。”
“渐哥，那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发现透露给安全处。”
“他可能也不确定我们记不记得那晚的情形。”
“他应该不敢回母星吧。”
“暂时对我和水水影响不大，你先回去，什么也不要做。”
送走范小钊，凡郁渐把孟游留下照看水水，自己去了安全处，说了那晚在酒吧的见闻和他收到的短信。
安全处之前联系了剧组和冥王星酒店，吴文的所有的身份信息被删除。
安全处之前拿到吴文的生物信息，显示他是一个拥有XYY基因的超雄性中年男人，自然而然把搜查的范围就圈定在了男人，现在如果排除他是异装癖爱好者，而原本就是个女人，后天改变了性别，就都说的通了。
因为现有的天生XYY超凶性人群，普遍身材高大、四肢健硕、面部骨骼轮廓清晰，远看像个黑熊。
而吴文骨架小、个子矮、脸庞清秀，很不符合。
“我知道一个研究所曾经偷偷做过这类实验，当时，只用在动物身上。”钟器隐扶了扶眼镜。
第二天安全处的人带着钟器隐耗时半天，来到了一处两市交界的小山沟里，人迹罕至十分荒凉。
研究所基本废弃，找了半天只有一个耳聋眼花的老者，在实验室后面的空地上侍弄几行萝卜白菜。
安全处的人费力的和他沟通。他只哑哑的重复着，“都泡了，跑了。”
他们在档案室找到了一些实验档案，准备带回去查找，又被那老者拦住，比比划划的不让。
“都被污染了，不能带出这个谷。”
没办法，只能让人找了防化服来就地阅读。
天快黑时，钟器隐找到一份档案。
上面写着：
实验对象：吴文
实验内容：定向性别改变（XX到XYY）
实验周期：一年
参与人员：水峪谷实验室一组
项目负责人：穆觉民
下面是责任声明，如产生任何后果，由吴文自行负责，与水峪谷实验室无关，不负任何责任。
后面的项目跟进显示，实验成功，实验对象第二性征改变，有声带变化，喉结、胡须产生，原有女性器官退化消失。
未达成项：骨骼未达成再次生长发育。
回到安全处，很快调出所有叫吴文的女人，共有两千多人，筛选出年龄四十到五十岁，身高一米七以内的十几人，全部在母星，并未离开。检测基因，全部为XY。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只能重新筛选两千人的档案信息，并让凡郁渐和范小钊来共同指认。
很快找到吴文的身份信息，上面显示她31岁，而不是他们认为的四十多岁。
“我最早租的那间小屋子，你去过的，有一天，我刚关灯躺下，就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像死耗子，爬起来满屋子找，什么也没有。
再躺下又闻到浓浓的臭味。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是那味道像个坏小孩似的，刚想睡着就撩拨你、挑衅你，一个念头划过，是不是自己鼻子感冒之后落下什么毛病。
上网查，显示有鼻窦炎等等的可能。
翻个身，那味道像萝卜干的味道，又起身下地去找。逐个闻桌上的东西，红方、榨菜、臭腐乳，终于找到，我怎么就没想到是臭腐乳呢。
那时候真穷，水果都很少买。第一次见你时，你留下的手链，一连半年，每当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响时，我都对自己说，没事还有那根手链，明天起来去找个金店卖了，换几百块钱，还能再坚持，总有一天会发专辑、会有人听见我的歌。”
“现在你不需要它了。”
“需要，有些小孩，长大了，依旧需要安抚的小被子，即使已经破碎。”
“我洗吧。”凡郁渐看吃完起身的孟游。
“不用，够麻烦你的了。”
“那把我的洗了吧，渐渐。”范小钊推过自己的碗。
凡郁渐给他一个凶悍的眼神，捡起碗跟着孟游进了厨房，拿过孟游手里的碗一起洗刷。
“我现在也很少用洗碗机了，少一个人吃饭，好像少了很多碗筷。”
“我上楼看看水水。”
“他还没洗澡应该，你看看。”
孟游刚上几级楼梯，就听见范小钊在楼下大厅里尖叫。
“啊~是谁啊，啊~救命啊，我的手机被人黑了。”
凡郁渐从厨房出来，来到他身旁。
“怎么了，我看看。”
“有人给我发的照片，都是我自己相册里的，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和我的人设不符，是绝对不能见光的。”
范小钊的人设是阳光、上进、时尚，自拍里的自己都是些深夜买醉、颓废、抽烟、胡子拉碴的照片。
凡郁渐翻到底，还看到几张他和孟游的模糊照片，一看就是几年前的老照片，像素很低，脸蛋十分稚气。
看见他们挨得很近，范小钊的手搭在孟游的腰间。凡郁渐不由得眉头紧蹙。
“很棘手吗？要不我也找个黑客吧。”他看凡郁渐面露难色。
“我去拿电脑，你先别动手机。”
孟游去楼上看着水水洗完澡，读了一会儿凡郁渐精心挑选的儿童读物。他不能让水水重蹈自己的覆辙，爱上书中的女主角。
孟游下楼时，凡郁渐已经查到发信息的来源，是一个在太空的服务器。
这时凡郁渐的手机也响了，是一条信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要你儿子好看’。
两人同时收到威胁，结合这几天的事，也只能想到吴文了。
“我们已经交代了酒吧那晚的见闻，案件已经推进，他如果怨恨，应该报复，恐吓是于事无补没有意义的，难道我们那晚还看见了别的线索？”凡郁渐推开笔记本电脑。
“我们俩下来时，他已经喝完了，也没打招呼。”范小钊回忆那晚的情形。
“你觉得他和平时在片场有什么不同？”
“酒吧灯光昏暗，我也只看了个侧脸，好像没什么不同。”
“那你怎么判断是他的。”
“他虽然练的很结实，但骨架子小，脸蛋也秀气，留长头发。”
“说起来怎么像个女的。”
“我想起来了，他那晚穿了高跟鞋，看起来比平时尖出一些。”
“他要掩饰什么，他真是女的。”
“渐哥，那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发现透露给安全处。”
“他可能也不确定我们记不记得那晚的情形。”
“他应该不敢回母星吧。”
“暂时对我和水水影响不大，你先回去，什么也不要做。”
送走范小钊，凡郁渐把孟游留下照看水水，自己去了安全处，说了那晚在酒吧的见闻和他收到的短信。
安全处之前联系了剧组和冥王星酒店，吴文的所有的身份信息被删除。
安全处之前拿到吴文的生物信息，显示他是一个拥有XYY基因的超雄性中年男人，自然而然把搜查的范围就圈定在了男人，现在如果排除他是异装癖爱好者，而原本就是个女人，后天改变了性别，就都说的通了。
因为现有的天生XYY超凶性人群，普遍身材高大、四肢健硕、面部骨骼轮廓清晰，远看像个黑熊。
而吴文骨架小、个子矮、脸庞清秀，很不符合。
“我知道一个研究所曾经偷偷做过这类实验，当时，只用在动物身上。”钟器隐扶了扶眼镜。
第二天安全处的人带着钟器隐耗时半天，来到了一处两市交界的小山沟里，人迹罕至十分荒凉。
研究所基本废弃，找了半天只有一个耳聋眼花的老者，在实验室后面的空地上侍弄几行萝卜白菜。
安全处的人费力的和他沟通。他只哑哑的重复着，“都泡了，跑了。”
他们在档案室找到了一些实验档案，准备带回去查找，又被那老者拦住，比比划划的不让。
“都被污染了，不能带出这个谷。”
没办法，只能让人找了防化服来就地阅读。
天快黑时，钟器隐找到一份档案。
上面写着：
实验对象：吴文
实验内容：定向性别改变（XX到XYY）
实验周期：一年
参与人员：水峪谷实验室一组
项目负责人：穆觉民
下面是责任声明，如产生任何后果，由吴文自行负责，与水峪谷实验室无关，不负任何责任。
后面的项目跟进显示，实验成功，实验对象第二性征改变，有声带变化，喉结、胡须产生，原有女性器官退化消失。
未达成项：骨骼未达成再次生长发育。
回到安全处，很快调出所有叫吴文的女人，共有两千多人，筛选出年龄四十到五十岁，身高一米七以内的十几人，全部在母星，并未离开。检测基因，全部为XY。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只能重新筛选两千人的档案信息，并让凡郁渐和范小钊来共同指认。
很快找到吴文的身份信息，上面显示她31岁，而不是他们认为的四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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