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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帮秃头举着各种棍棒一拥而上,这种级别的小卡拉,压根不用悟空动手,八戒和悟净就解决的干干净净。

    “你……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坏同泰寺的好事?”

    “有必要告诉你吗?”悟空扛着金箍棒,眸光似寒冬般冷冽。

    “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同泰寺大主持!你们不怕死吗?!”那人叫嚣着。

    悟空掏了掏耳朵,“原来你就是大主持,之前光临贵寺没见到,还真是可惜了。”

    大主持虽然被几人的气势吓得不轻,但依旧耀武扬威,“哼,我们可是国王陛下的人,你们就不怕得罪国王吗?!”

    “该不该得罪的,也都得罪完了,再说了,”悟空将金箍棒‘哐’的往抵偿一戳,“过了今天,你们也配不上被人得罪了!”

    “谁,谁说的!你竟敢对国王不敬?”大主持一屁股跌在地上,但依旧嘴硬。

    “我说的!”

    远处,国王脚步沉重,一张本就有些富态的脸此时因为生气而变得扭曲,声音都有些颤。

    “若本王今日不来,你们还要造反不成?!”国王厉声呵斥道。

    大主持一见国王亲临,吓得急忙跪倒在地,“陛下,您怎么来了?”

    “本王不来,如何能看见你们胡作非为!”

    国王确实没想到,他平日里最为信奉的同泰寺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自从决定踏入佛门,他就鲜少关心百姓,除了皇宫和寺院,几乎没有走动过,就算去民间巡视,也都是大臣们安排好的。

    “若不是今日宰相和将军带我来此地,你们是不是要把我灭法国都烧了?!”国王气得一脚踢在大主持身上,“我传承佛教,是为了放天下百姓安康,你们却烧杀抢掠!真是造孽啊!不,都是我的孽!”

    宰相和将军安置好了百姓,见到国王和大主持在对峙,相视一眼,一点儿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在说“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陛……陛下,小人知错,陛下恕罪!”大主持跪在地上快把自己的脸埋到地底了。

    就在这时,将军拿到了这个村中的伤亡名单,国王捏着名单,手上青筋直跳。

    “恕罪?拿什么恕罪?拿我村中百姓的性命恕罪吗?”国王狠狠地把名单摔在大主持身上。

    “可不止这个村庄。”

    “什么?”

    国王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灰尘的三藏。

    宰相和将军带着国王,走遍了灭法国的大街小巷,没有套路,没有刻意安排,更没有成群的护卫队,只有三人。

    三藏师徒远远地跟在后面,他们就是要看着国王如何一步步认清现实。

    全程下来,国王都没说一句话,看着百姓沿街乞讨,看着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衫,看着那些还有些积蓄的人们,正在被掠夺。

    就连离皇宫最近的小镇,茶馆和酒馆里虽然有客人,但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或许是放下了,也或许是永远放不下。

    店铺的门口招揽生意的小贩们,见到国王又惊又怕,不知所措地想收拾东西关店。

    国王找到一家小店的店主,想上前答话,吓得店主跪地求饶,不停地喊着,“求您绕过,我家只剩唯一的女儿了。”

    远处的三藏有些担心,“这完蛋玩意儿能开窍吗?”

    悟空笑了笑没说话,虽然几人距离不近,但他也注意到了国王衣袖中紧握的拳头,或许,能改改吧。

    回到皇宫,国王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让将军和宰相手机了所有僧人的信息和寺院记录。

    门口的侍卫不知道屋内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里面摔砸东西的声音不断,但没人敢进去看。

    第二天一早,国王就下令拆除寺院,只留同泰寺一座,换掉寺内所有的僧人。

    “那个……圣僧啊……”国王搓着手来找三藏,“您大人有大量,还是请您在此地讲一次经……”

    三藏正想开口,国王急忙保证,“这次绝不逼迫百姓,自愿者来。保证不收百姓一针一线!”

    三藏思索片刻,反问道:“那些僧人,不,那些贼人,你准备如何处理?”

    “那自然是贬为庶民!”国王提高了声音说道。

    悟空在后面晃着手指,“这可不行,他们残害了多少百姓,只是被贬就能弥补?”

    国王有些慌张,“那……那您说该如何?”

    那些责任所造的孽,不是单单给点惩罚既可以偿还的,悟空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无数百姓的性命也无法再挽回,现在做什么都不能做到完美。

    既然这样,那便用他们几世来偿还吧。

    悟空微微一笑,“交给我。”

    自那以后,没发过君主终于还俗,并且下了一道命令,灭法国内的僧侣数量控制在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留些心存善意,真心皈依佛门的。

    皇宫天台上,薛礼有些不解,“大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把那些人带走?”

    “那多无趣。”悟空邪笑道,“十世不顺,也不是小惩罚了,况且他们每一世都会近乎绝望,我就是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礼感叹一声,大圣还是大圣,手段就是丰富。

    那些被贬黜还俗的和尚,没一个是冤枉的,薛礼把他们全写进了小本本,再过个几十年,地府可就热闹了。

    “听说,天庭找你麻烦了?”薛礼突然问。

    悟空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料到这消息竟传的这么快,“倒也不算麻烦,就是些老头子瞎琢磨。”

    他并不打算把天庭招安的事情告诉这些曾经的熟人,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弄清楚再做决定。

    “大圣,我劝你一句,现在最好别和天庭硬刚。”薛礼说。

    “为何?”

    “张友仁可不是省油的灯,以前他能有多阴险,现在依旧可以算计一切。”薛礼的声音很严肃,这让悟空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我知道了。”

    悟空并没有多问,他自然知道玉帝老儿没憋什么好屁,可自己现在是失忆,曾经的张友仁就算再混蛋,他也毫无印象,自是不会和天庭有什么瓜葛。

    只是那次的招安,或许那孙子已经记恨在心,前有弥勒后有天庭,之后的路,怕是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