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哎呀呀，快来快来！”比丘国王热情款待了师徒几人，配了最好的酒席和歌舞。
三藏不好推辞，也只能接受，席间，悟空问起那些戴着项圈的人，国王竟显得异常兴奋。
“那些啊，可都是本王的战利品！”国王洋洋得意地说。
说罢，命人带上来一个戴着项圈的男人，国王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把短刃，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走到男人面前。
那男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有一瞬间，悟空似乎看见男人的嘴角动了动，不知是不是说了什么，看嘴型，有些像“救我”。
悟空刚想出手，只是那稍纵即逝的犹豫便没有抓住机会，国王手起刀落，一道手掌长的血口子在男人的脖颈出显现，血液喷涌而出。
旁边早就备好盆子的侍女急忙上前，将男人脖子中流出的鲜血收集起来，那鲜红的血液在盆中冒着泡泡。
悟空几人看得一惊，想上前阻止也来不及了，他们谁也没料到这国王竟然这么猛。
“陛下如此害人性命，有何用意？”三藏站起身，厉声问道。
“性命？他们就是奴隶而已。”国王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有些不解，“战俘的命也算命吗？”
三藏对国王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刚想反驳却被悟空拉到了一边。
“没想到陛下还是战功赫赫啊。”悟空脸上挂着假笑。
国王并没有对悟空的话起疑，反而大笑几声，“本王征战四方，带回无数战俘，如今本王长生不老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
“国丈觐见！”
殿外传来一声高呼，一个身着长袍的白胡子瘦老头走近大殿，抬着头，仰着下巴，就好像这里所有人都不如他高贵。
“哎呦，国丈来得巧，这里刚准备动手，还热乎着！”国王急忙冲着老头喊。
那被称作国丈的瘦老头见状呵呵一笑，接过国王手中的匕首，蹲下身查看一番，然后露出笑意。
“很健康的心脏。”
说完国丈挥刀而下，一刀刺进刚刚俘虏的胸膛，沿着左侧划开，又将手伸进那大窟窿里，一使劲，心脏连着血管和肌肉，全部被掏了出来。
三藏见状吓得直往后退，八戒和悟净也都连连干呕，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大殿，国王居然很满意地看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
国丈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哦？陛下今日有客人？”
悟空死死盯着国丈，都不用感觉，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悟空盯着自己看，国丈似乎也有些不解，将手中的心脏交给下人后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素日不和法医打交道。”悟空双手环胸。
“小哥说笑了。”国丈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吾乃当今往后的父亲，也就是比丘国国丈，再次欢迎几位贵客。”
“没问你倒是自己介绍上了。”八戒在后面小声嘀咕。
三藏此时才缓过神来，抖着手指着国丈，颤声道：“你们……就这样……残害生灵？”
国丈一愣，“我比丘国全国上下皆信奉佛法，何来杀生？”
这话不要脸的程度深可见骨，还真是能说得出口。
“国丈还真是……”悟空本想讽刺几句，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形容这般无耻之徒的词了。
国丈似乎看出了几人的心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贵客放心，这不过就是几个战俘罢了，他们并不算杀生，这都是属于陛下的私有物而已。”
“是啊，几位大可放心，这种战俘我比丘国多的是。”国王似乎是压根没理解三藏几人的愤怒，依旧洋洋得意地说。
三藏气得直想走，实在是被悟空拦着。悟空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表示要了解清状况。
“敢问陛下之前所说的长生不老，又是怎么回事？”悟空很冷静地问道。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的心肝做药引，服下便可肉身成佛，永世不灭。”国丈结果话头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佛法？”三藏冷声道，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愤怒，而是悲愤。
“为人只是一世，为佛为仙才是永恒！”国王手舞足蹈地说着。
三藏起身就要离去，不想却被国王拦住，“贵客莫走啊，先饮了这仙药如何？”
此时的仆人端来几碗黑红色的汤水，依旧是一股血腥味，只是这次变得热气腾腾。
悟空将三藏护在身后，自己上前看了一眼那汤药，发觉竟是人血，应该就是刚刚那俘虏的血。
“此仙药便是心肝熬制，人血升阳，喝下便可增长修为，何不美哉？”国王兴致勃勃地端起一碗递到三藏面前。
三藏气息不稳，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狠狠一挥手，将国王手里的碗打碎在地，愤然离去。
“失陪。”悟空一见三藏离开，急忙找了个借口跟上去，敖烈三人也匆匆离去。
虽说悟空现在还客客气气的，但他心里已经将这比丘国骂了个昏天黑地了。
从皇宫出来后，三藏没有走很远，他就沿着街道一路走下去，不论是普通人家还是街边的路人，几乎见不到男人，就算有也都是七旬以上的老者，甚至是残疾人。
妇孺走在街上，步履蹒跚，手中拿的一些菜和粮食也都是枯萎的。
三藏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得到的回答不是叹息就是眼泪。
望着石子路和斑驳的墙，三藏沉默了，他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天空有些阴，此刻零星地下起了小雨。
雨水拍打在三藏的脸上，他就这样站在街上，任凭雨水打湿衣襟。
悟空几人远远地跟在三藏身后，并没有上前，似乎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
“师父……没事吧？”八戒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跟着就不会有时。”悟空淡淡地说，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心情。
敖烈找来一把伞，举在了悟空的头顶，悟空接过，轻轻走到三藏身后，挡住了他抬头看着的那片天空。
“悟空，我……是不是错了？”
三藏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悲伤还是无奈，他很少喊悟空的大名，永远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但此刻，悟空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迷茫和无助。
三藏不好推辞，也只能接受，席间，悟空问起那些戴着项圈的人，国王竟显得异常兴奋。
“那些啊，可都是本王的战利品！”国王洋洋得意地说。
说罢，命人带上来一个戴着项圈的男人，国王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把短刃，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走到男人面前。
那男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有一瞬间，悟空似乎看见男人的嘴角动了动，不知是不是说了什么，看嘴型，有些像“救我”。
悟空刚想出手，只是那稍纵即逝的犹豫便没有抓住机会，国王手起刀落，一道手掌长的血口子在男人的脖颈出显现，血液喷涌而出。
旁边早就备好盆子的侍女急忙上前，将男人脖子中流出的鲜血收集起来，那鲜红的血液在盆中冒着泡泡。
悟空几人看得一惊，想上前阻止也来不及了，他们谁也没料到这国王竟然这么猛。
“陛下如此害人性命，有何用意？”三藏站起身，厉声问道。
“性命？他们就是奴隶而已。”国王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有些不解，“战俘的命也算命吗？”
三藏对国王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刚想反驳却被悟空拉到了一边。
“没想到陛下还是战功赫赫啊。”悟空脸上挂着假笑。
国王并没有对悟空的话起疑，反而大笑几声，“本王征战四方，带回无数战俘，如今本王长生不老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
“国丈觐见！”
殿外传来一声高呼，一个身着长袍的白胡子瘦老头走近大殿，抬着头，仰着下巴，就好像这里所有人都不如他高贵。
“哎呦，国丈来得巧，这里刚准备动手，还热乎着！”国王急忙冲着老头喊。
那被称作国丈的瘦老头见状呵呵一笑，接过国王手中的匕首，蹲下身查看一番，然后露出笑意。
“很健康的心脏。”
说完国丈挥刀而下，一刀刺进刚刚俘虏的胸膛，沿着左侧划开，又将手伸进那大窟窿里，一使劲，心脏连着血管和肌肉，全部被掏了出来。
三藏见状吓得直往后退，八戒和悟净也都连连干呕，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大殿，国王居然很满意地看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
国丈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哦？陛下今日有客人？”
悟空死死盯着国丈，都不用感觉，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悟空盯着自己看，国丈似乎也有些不解，将手中的心脏交给下人后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素日不和法医打交道。”悟空双手环胸。
“小哥说笑了。”国丈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吾乃当今往后的父亲，也就是比丘国国丈，再次欢迎几位贵客。”
“没问你倒是自己介绍上了。”八戒在后面小声嘀咕。
三藏此时才缓过神来，抖着手指着国丈，颤声道：“你们……就这样……残害生灵？”
国丈一愣，“我比丘国全国上下皆信奉佛法，何来杀生？”
这话不要脸的程度深可见骨，还真是能说得出口。
“国丈还真是……”悟空本想讽刺几句，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形容这般无耻之徒的词了。
国丈似乎看出了几人的心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贵客放心，这不过就是几个战俘罢了，他们并不算杀生，这都是属于陛下的私有物而已。”
“是啊，几位大可放心，这种战俘我比丘国多的是。”国王似乎是压根没理解三藏几人的愤怒，依旧洋洋得意地说。
三藏气得直想走，实在是被悟空拦着。悟空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表示要了解清状况。
“敢问陛下之前所说的长生不老，又是怎么回事？”悟空很冷静地问道。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的心肝做药引，服下便可肉身成佛，永世不灭。”国丈结果话头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佛法？”三藏冷声道，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愤怒，而是悲愤。
“为人只是一世，为佛为仙才是永恒！”国王手舞足蹈地说着。
三藏起身就要离去，不想却被国王拦住，“贵客莫走啊，先饮了这仙药如何？”
此时的仆人端来几碗黑红色的汤水，依旧是一股血腥味，只是这次变得热气腾腾。
悟空将三藏护在身后，自己上前看了一眼那汤药，发觉竟是人血，应该就是刚刚那俘虏的血。
“此仙药便是心肝熬制，人血升阳，喝下便可增长修为，何不美哉？”国王兴致勃勃地端起一碗递到三藏面前。
三藏气息不稳，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狠狠一挥手，将国王手里的碗打碎在地，愤然离去。
“失陪。”悟空一见三藏离开，急忙找了个借口跟上去，敖烈三人也匆匆离去。
虽说悟空现在还客客气气的，但他心里已经将这比丘国骂了个昏天黑地了。
从皇宫出来后，三藏没有走很远，他就沿着街道一路走下去，不论是普通人家还是街边的路人，几乎见不到男人，就算有也都是七旬以上的老者，甚至是残疾人。
妇孺走在街上，步履蹒跚，手中拿的一些菜和粮食也都是枯萎的。
三藏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得到的回答不是叹息就是眼泪。
望着石子路和斑驳的墙，三藏沉默了，他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天空有些阴，此刻零星地下起了小雨。
雨水拍打在三藏的脸上，他就这样站在街上，任凭雨水打湿衣襟。
悟空几人远远地跟在三藏身后，并没有上前，似乎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
“师父……没事吧？”八戒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跟着就不会有时。”悟空淡淡地说，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心情。
敖烈找来一把伞，举在了悟空的头顶，悟空接过，轻轻走到三藏身后，挡住了他抬头看着的那片天空。
“悟空，我……是不是错了？”
三藏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悲伤还是无奈，他很少喊悟空的大名，永远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但此刻，悟空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迷茫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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