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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夺魂卫

    即墨承看向躺在地上的她。

    容情眼中包着一团的泪,嘴里含糊不清道:“别…你起来啊…起来…”

    “磕啊。”

    楚寒笑着催道。

    容情看到了,即墨承的头颅缓缓低了下来。

    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可却用尽力气喊了一句:“不要!”

    楚寒却笑了:“姑娘,他为了你能给我下跪磕头,可见你在他心里多重要啊,我这可是在帮你试探他的真心。”

    即墨承咬着牙,同容情的视线交汇,他对她笑了笑。

    很无力,很愧疚。

    是他没有护好她。

    不等即墨承的脑袋碰到地面,地牢门口传来打斗声。

    一个手臂被砍伤的男人跑了进来,神情慌张,对楚寒说道:“老大,庄里突然来了十几个人,见人就杀,兄弟们扛不住了!”

    楚寒顿时脸色一变,厉声道:“怎么回事!就十几个人把你们打成这样?”

    “老大,他们行动太快了,而且他们把放置迷药的药房给烧了,现在他们已经打到地牢口了!”

    楚寒的右眼恶狠狠地盯着即墨承,他隔着牢房的木柱,想把他千刀万剐:“是你!你故意的!你就是要毁了我!”

    即墨承此刻已经起身,没有说话。

    看楚寒的眼神,如同在看跳梁小丑。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问他。

    楚寒拳头紧握,咬牙道:“走!”

    说着往地牢深处走去,里面有暗道,他这是准备逃掉。

    地牢门被打开,十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他们的目光先是看向躺在地上的容情,其中一个立刻上前把容情扶了起来。

    然后又看向被关在地牢里的洛梁。

    洛梁不动声色地微微摇了摇头,黑衣人便不再看他,分别将地牢的门锁斩断。

    洛梁牢门的锁先一步被斩断,他立刻奔出去,从黑衣人的手里接过容情。

    容情精疲力尽,洛梁将她抱起,担心地看着她。

    她如同找到了依靠,抓着洛梁的衣襟不肯放手。

    她腰间的系带不知被楚寒拽到了哪里,衣裙散开,露出里衣,即墨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住她。

    容情看着即墨承,二人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

    刘丸忍着疼,说道:“先出去给容姑娘看看伤。”

    即墨承的侍卫被放出来后一多半都顺着地道去追楚寒,剩下的都去庄里开始清剿余孽。

    容情被带出地牢,这里是一个山庄,如今尸横遍野。

    即墨承看着满地的尸体,皆是一招毙命,没有一点多余的招数。

    这些人并非他所安排,而看那些人进来后第一时间去看容情的模样,应该就是为了救容情才来。

    容家的人?

    武功也太高了些。

    这样好的功夫和杀招,即墨承不由得想到了一个组织,不过尚不确定。

    他这时发现,救他们的那群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

    容情被洛梁抱着,一路送回了那间木屋。

    她此时头脑完全混沌,被淋湿的衣裳紧贴肌肤,让容情打了个哆嗦。

    头疼,脸颊也疼。

    刘丸上前查看容情的伤势,她的脸已经肿起来老高,指印清晰可见,嘴角还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即墨承跟了进来,容情此时已经快要昏死过去。

    “她怎么样了?”

    即墨承问着,眉头紧锁。

    “外伤,不过容姑娘是个女子,这一巴掌太重,嘴里应该是破了,得敷一些伤药。”

    洛梁就站在床边,冷眼看向即墨承。

    都是因为他,容情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幸亏他手下的夺魂卫都在附近,见情势不对便进来救人,否则容情凶多吉少。

    刘丸拿出怀里的伤药,把药上好以后,这才把剩余的伤口敷在了自己的后脑。

    即墨承见状拍了拍他:“没事吧。”

    刘丸摇头,立刻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拍了拍胸脯道:“小伤小伤。”

    “小姐需要休息,我来照顾她,殿下也去休息吧。”

    洛梁开口,带着几分隐晦的不悦。

    再怎么说他也是容情的贴身侍卫,说照顾她也是理所应当。

    可即墨承却说道:“此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吧。”

    “殿下千金贵体,怎么能屈尊照顾小姐,还是洛梁代劳。”

    洛梁微微躬身行礼。

    眼看局势要僵持住,容情因为脸颊伤药的刺痛和身上的疼痛转醒。

    那时她被人从马车上拽下来,又被楚寒扔在地牢,身上早就摔的青一块紫一块了,现在躺在床上,就像散了架一样。

    “你醒了。”即墨承走到床边,垂眸低声说道:“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了。”

    容情看着他那张脸,愧疚至极,她有一种冲动,想安慰他,想告诉他不要愧疚,可嘴里都破了。她一张嘴就疼的不行,只能摇头,意思是没关系。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楚寒跪下,他一身的傲骨,不应该跪那种恶人。

    可惜嘴里发不出声音来,洛梁轻声问道:“小姐,让殿下回去歇息吧,我照顾小姐如何?”

    他们怎么明争暗夺都没用,还是得正主自己选。

    容情看了一眼即墨承,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他眉宇间的疲态和眼下的乌青让容情说不出口。

    他应该好好休息的。

    于是,容情葱白的指头指了指洛梁。

    洛梁留下,即墨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