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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钟离渊

    南盛皇城确实繁华,容情边走边逛,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应该如何。

    她打算找个地方,拿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开个店,怎么着也能在这里活下来。

    容情现在已经不再妄想能够回家了,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一直没回去,有时候她会觉得现在经历的是一场梦,可这场梦却真实的要命。

    她想起即墨承,觉着应该好好谢谢他的,因为某种别扭的心理,她没有这么做,如今想来,有几分遗憾。

    洛梁此刻提醒道:“阿情,你应该给公子写封信,公子还惦记你。”

    容情一听洛梁提起容黎,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洛梁显然还是把她和容黎当做亲兄妹。

    也是,谁能想到,在外人眼里原本是亲兄妹的两人,其实早就私定终身,谈婚论嫁了呢。

    见容情神色有异,洛梁的心就提了起来,他沉声问道:“阿情,你不会还要跑吧?”

    容情尴尬一笑,她确实起了这个心思,不过被洛梁这一问给打消了。

    “怎么会呢,咱俩可是朋友,我怎么会跑呢。”

    容情拍了拍洛梁的肩膀,让他放心,自己不是那种说跑就跑的人。

    洛梁有些不信,不过他倒是不怕容情会跑,他手下的夺魂卫也跟到了这里,容情想跑也跑不掉。

    二人随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明日再好好出去游玩。

    话说两头。

    即墨承打点好了一切,只待后天进宫贺寿。

    而北思二皇子承王抵达皇城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南盛宫中便让南盛五皇子钟离渊来给即墨承接风洗尘。

    南盛皇帝所出皇子共十五位,钟离渊不是最出挑的,也不是最受皇帝喜爱的,在南盛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

    而即墨承在北思,怎么看都比不多得天独厚的其他两位皇子,他非长子,也非嫡子,南盛皇帝认定即墨承不会是继承北思皇位之人,也就随意找了个不受宠的皇子来给他接风洗尘。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二人倒也算是一路人。

    即墨承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五皇子。

    钟离渊生的清秀,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二人对视的一瞬,即墨承就知道,此人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的眼中,善意之中夹杂着算计。

    钟离渊拱手道:“承王殿下远道而来,是南盛招待不周。”

    “五殿下哪里的话,能来给南盛帝王贺寿,是我之幸。”

    即墨承说着客套话,二人进了驿站,钟离渊便让身边侍从拿出一只木盒。

    木盒精美,带着南盛独有的雕花。

    “这是父王送给承王殿下的谢礼。”

    木盒被打开,一颗夜明珠在里头。

    即墨承却瞧见,那夜明珠上有一层薄尘。

    木盒递了过来,即墨承端详片刻,随即道:“确是稀世珍宝。”

    他话锋一转,声调低了下来:“只不过,蒙了尘。”

    钟离渊笑而不语,他的侍从和刘丸都很有眼力,全部无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即墨承和钟离渊。

    钟离渊看着那夜明珠,语气尽是惋惜:“这夜明珠光华万千,却蒙了尘,着实可惜。”

    他接着说道:“就如同承王殿下,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却被蒙了尘,不被人重用。”

    即墨承看着他,把夜明珠放在桌上,勾唇浅笑道:“五皇子说的不是我,是自己。”

    “哦?此话怎讲?”

    钟离渊并未反驳,反而想听听即墨承怎么说。

    “五皇子就是这夜明珠,只需有人替五皇子擦掉这层尘,五皇子便能熠熠生辉。”

    即墨承说完,将夜明珠推回给钟离景。

    钟离渊没有碰,看着即墨承勾唇一笑:“殿下不愿做这个拭尘之人吗?”

    “若是这夜明珠当真价值连城,本王倒是愿意,可如今尚不知这夜明珠价值几何,是否值得本王替其拭尘。”

    钟离渊依旧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承王殿下,你我是一路人…”

    不等钟离渊说完,即墨承开口打断了他:“那日在树林中刺杀本王的人,是你派来的。”

    他的语气没有疑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即墨承和南盛并没有什么往来,如今钟离渊一来便开门见山,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就不得不让即墨承联想到被南盛刺客刺杀的事。

    钟离渊先是一笑,旋即点头承认:“是我派去的。”

    “作为未来盟友,试一试殿下你的能力,还是有必要的。”

    钟离渊说着,伸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即墨承。

    茶香袅袅,二人对坐。

    即墨承说话不留情面,他冷声回道:“本王从未答应做什么盟友。”

    “殿下只要愿意助我,来日我登上皇位,殿下就会获得南盛的全力支持。”

    钟离渊语气平静,摸准了即墨承会和他结盟。

    即墨承却冷笑道:“哦?若今日来贺寿的不是本王,而是恒王和悯王,只怕五皇子也是一样的说辞。”

    钟离渊闻言略微沉吟了片刻:“此话不假。”

    “你倒是诚实。”

    “殿下也不想听我说假话吧。”

    钟离渊从怀里掏出一份诏书,放在即墨承的面前:“殿下看看,这是父王所写的遗诏,虽不是父王亲手所书的那份,但内容一字不差。”

    “你怎么会有遗诏?”

    即墨承蹙眉,没有去看遗诏。

    钟离渊一笑:“若是没有这本事,只怕今日我也不会和殿下谈论这些。”

    即墨承蹙眉,将遗诏打开,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套话,重点在于,南盛皇帝要立大皇子为帝。

    “这又如何。”

    即墨承将遗诏放在桌上,漠不关心。

    他们要立就立,别说立大皇子,立太监当皇帝他都管不着。

    钟离渊将遗诏卷起收好,这才抬眸看向即墨承,眸色微变:“殿下,大皇兄若是称帝,第一件事便是攻打北思。”

    即墨承的身形微滞,等着钟离渊说下去。

    “大皇兄曾去过北思汴京,是要和亲,他看上了一位将军家的小姐。”

    这事发生在即墨承在边关的时候,儿女情长的事,在汴京的眼线也就没有汇报。

    “这位小姐名叫夏素心,当时,北思皇帝将这位夏小姐封了郡主的名号,便随大皇兄回南盛完婚。”

    说到这,钟离渊喝了一口茶润喉:“二人回到南盛成婚,洞房花烛夜时,这位郡主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钟离渊的表情在即墨承看来有几分的幸灾乐祸。

    他接着说道:“这郡主,伤了大皇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