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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夏素心

    洛梁查看了一下,发现女子只是昏了过去,身上没有伤口,可能只是惊吓过度。

    容情也松了口气,把女子脸上的泥污擦净。

    女子长相清秀,看起来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身上穿的却锦衣华服,发髻挽起。很像是已经为人妇。

    洛梁是男子,自知不好多待,便说出去熬粥,容情也就让他离开了。

    两个时辰后,女子才醒了过去,容情立刻凑了上去:“你醒啦。”

    女子还有些懵,看到容情的一刻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了两个字。

    “容情……”

    容情一愣,歪头看她:“你认得我?”

    女子扶着床沿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容情的脸,容情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不敢动,女子确认她是容情后,立刻哭了出来,紧紧抱住容情:“阿情,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容情见她哭的伤心,一时间也不好说别的,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了两句。

    等女子哭够了放开她,她才小心问道:“你是谁啊?”

    女子泪眼婆娑:“我是素心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容情只好解释,自己大病一场,得了失魂症,把以前的人和事都忘了。

    女子闻言便说道:“我是夏素心啊,你记得吗?”

    容情摇头,夏素心便说道:“三年前,我便被嫁给南盛大皇子和亲,陛下封了我为荣平郡主。”

    “当时你我是闺中密友,没想到如今你竟然都忘了。”

    夏素心说着,露出一种哀伤和遗憾的神色。

    可容情却觉着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看夏素心有些不对劲,甚至有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我不想嫁他,没想到他竟用强,我便在新婚之夜伤了他,他碍于两国邦交,只能把我伤了他的事压了下来,把我关在小院,这一关就是三年。”

    夏素心说着,泪水便顺着腮边滑落,也许是同为女子,容情也开始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难过。

    “后来呢,你怎么逃出来的?”

    容情问她。

    夏素心抹掉眼泪,低声道:“今日钟离轩带兵入宫了,大皇子府乱成一团,我就趁乱逃了出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阿情,看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我求求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他们会杀了我的。”

    夏素心说着,就要下床下跪。

    容情连忙扶住她,脑子一热,安慰道:“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一定帮你,你放心,你就在这里住下,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回汴京。”

    夏素心听到汴京,心口便是一痛:“阿情,谢谢你…整整三年,我都快忘了爹娘的模样了。”

    容情心里也是一痛,想到已经不在人世的双亲,眼眶也红了起来。

    一直折腾到晚上,夏素心喝了粥,渐渐入睡,容情轻手轻脚退出房间,把门关好。

    洛梁站在楼下,端着一碗面,轻声道:“刚煮好的,来吃一些。”

    容情快步下了楼,饥肠辘辘的她大口吃着面,顿时心里也畅快不少。

    洛梁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一旁,温声道:“慢点吃。”

    “洛梁,你这个手艺,以后你媳妇肯定有口福。”

    容情嘴里塞着面条,说话也囫囵不清。

    洛梁笑道:“我还没挣够钱,娶不了媳妇。”

    容情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后又开始一副“大明白”的样子:“我跟你讲,两个人在一起呢,如果真心相爱的话,这些什么聘礼啊都是浮云。”

    洛梁笑而不语,把她吃完的碗端走。

    南盛皇宫。

    禁卫军抬着钟离轩的尸体进了老皇帝的寝殿,老皇帝眼下乌青,看着抬进来的尸体,眼中没有任何情感。

    “陛下,大皇子奋力抵抗,五皇子劝解无果,大皇子还差点杀了五皇子。”

    禁卫军统领简单禀报一声,老皇帝眯着眼,灯火昏暗,他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悲戚。

    “钟离轩藐视国法,意图谋反,家眷流放,所有助他谋反之人,全部诛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身边的太监立刻小跑出去传旨。

    “渊儿伤势如何。”

    “回禀陛下,五皇子心口被刺,颈间被割伤。”

    老皇帝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道:“派御医去,一定治好渊儿。”

    不等禁卫军出去,钟离渊便走了进来,他脸色惨白,失血过多让他的脚步也如同踩在棉花上。

    “父皇。”钟离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儿臣无用,没能阻止大哥。”

    “不怪你,是他自食恶果。”

    老皇帝轻咳几声,掩住口鼻的帕巾上已经沾染了乌血。

    老皇帝眸色微变,叹道:“渊儿,今日多亏了你,你先下去治伤吧”

    钟离渊却没有起身,接着说道:“今日儿臣能有命在,多亏承王相救,否则也成了大哥的剑下亡魂。”

    “哦?”老皇帝微微坐起身:“承王?”

    “承王殿下听闻宫中事变,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朕知晓了,过两日事情平息,宴请承王吧。”

    老皇帝揉了揉眉心,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

    钟离渊知道分寸在哪,也不多留,宽慰皇帝几句便退了出去。

    即墨承看完这兄弟俩的戏便带人回了驿站,城中虽然出了暴乱,但守军已经开始压制,已无大碍。

    即墨承换掉沾着血的外衣,换了一件藏青色外衫。

    刘丸回来禀报道:“殿下,容姑娘没有出门,不过她在店门口救了一个女子,看样子,好像是大皇子府跑出来的人。”

    即墨承正拿着帕巾擦拭手上的鲜血,闻言便皱起了眉:“大皇子府的人?是丫鬟?”

    “那边的侍卫说,看着不像是丫鬟的着装,应该是大皇子府有点身份地位的。”

    刘丸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挠了挠后脑勺,也想不到大皇子府会有谁。

    “罢了,走一趟就知道了。”

    即墨承扔下已经被染红的帕巾,起身便往外走。

    刘丸撇嘴,也跟了上去,这急匆匆的哪里是想去看容姑娘救的人,分明是想看人家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