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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逃避虽然可耻

    开门,关门,拉开椅子,坐下。

    “哦,师弟啊,回来啦?”上铺回笼觉的芬格尔从被窝里露出睡眼惺忪的面孔。

    “嗯。”林锡明有气无力地回。

    “施耐德找你干嘛?”芬格尔打了个哈欠。

    “没啥。”还是有气无力。

    “你现在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刚被熊熊拿去擦屁屁的兔兔。”芬格尔撑着下巴一脸坏笑。

    “师兄,借下电脑,选个课。”林锡明没理会他的猎奇比喻。

    芬格尔把电脑递了下去,然而就在林锡明伸手要碰到的瞬间,他又抽回了手。

    “你瞧瞧,交易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这家伙立马摆出一副奸商的嘴脸,“告诉我施耐德和你说了什么,我把电脑借给你。”

    林锡明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贱货。

    “师弟啊,你迟早要明白这些道理的。”芬格尔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一撮胸毛,他边摊手边摇头,“在你芬师兄这多历练历练,以后就会少受点来自社会的毒打。”

    “行,我说,你先把电脑拿下来。”林锡明投降。

    电脑终于借到手,他插上网线,连接到了卡塞尔学院的内网。

    “来,讲吧,我听着呢。”芬格尔侧卧着,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施耐德教授现在是我的导师了。”林锡明一边搜着课程号一边说。

    “卧槽?那你和楚子航现在是同门了?”芬格尔整个人挺立起来,他舔着嘴唇飞快地在手机上编辑着什么,“这可是个大新闻......”

    林锡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还有没?还有其他的没?”芬格尔身上的懒散劲一下子全没了,他整个人趴在床边的护栏前两眼放光。

    “我明天要和楚子航切磋。”林锡明敲键盘的声音明显响了一些,“说是为了判断我现在的实力。”

    轰隆!

    身后传来一阵巨响,林锡明默默地回头。

    只见这大师兄脸朝下摔在瓷砖地上,全身精光一串白条,林锡明幼小的心灵在此刻遭受了莫大的精神冲击。

    “芬......师兄?”他犹豫了许久仍是不敢去扶。

    谁知道那白条自己就立起来了,一把凑在林锡明身边,挂着鼻血带着烂贱笑容的脸贴近,“话不能乱讲,师弟你得发誓你没说谎。”

    “师兄,我怎么感觉这是个圈套。”林锡明咋舌。

    “是不是心虚?你们那有句话是不是叫身子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没说谎那你就发誓!”芬格尔态度坚决。

    “我发誓,我没说谎。”林锡明语气敷衍。

    “不然?”芬格尔挑眉。

    “不然我就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眼!”林锡明脱口而出。

    “啧啧啧,太毒了太毒了,不愧是入学第一天就成为男性公敌的牛人。”芬格尔直摇头,脸上却喜笑颜开。

    “男性公敌是个啥么玩意儿?”林锡明就没想过这种离谱的称号能落自个儿头上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芬格尔微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林锡明被这厚实的巴掌拍得一震一震。

    “话说这的课名怎么一个比一个炫酷?”他选完了施耐德推荐的最后一门课程,看着屏幕上的一行行问,“魔动机械设计是什么?”

    “师弟,你知道机械制图吗?”芬格尔波澜不惊。

    “那没事了。”林锡明老工科人了,“炼金化学又是啥?”

    “普通化学教材实用加强版。”芬格尔大白条甩着小白条在林锡明身后踱步,“师弟莫慌,这些课都只是看上去吓人,想当年我还是A级时成绩排名历来都是第一......”

    “那你能把内裤穿上吗?”林锡明满头黑线。

    小白条现在藏在了星条旗后面。

    “和楚子航对打,你认为胜率几何?”大白条坐在下铺一脸严肃地问。

    “不清楚,我甚至没亲眼见过他。”林锡明随口说。

    楚师兄的战斗力他心里其实大概有个底,如果忽略言灵,他肯定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不过他现在还盘算着到时候要不要开法相之瞳,虽然这样有作弊的嫌疑。

    “有一定的信心......”大白条捧着手机小声念。

    “师兄你干嘛呢?”林锡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嗨!没事!”芬格尔把手机摔回上铺一挺而起,“来来来,把你妹给你买的东西收拾收拾,大包小包搁地上挺碍事的。”

    林锡明也没多说什么,起身跟着一块折腾去了。

    把包一个个全部拆开以后他才知道林夕可考虑得有多周到。

    漱口杯咖啡杯保温杯,泡面盒铝饭盒电饭煲,梳子刮胡刀刮胡膏吹风机,牙刷牙膏洗发精沐浴露沐浴球,脸盆脚盆洗衣桶洗衣液。

    林锡明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一并给他买来了,就趁着他睡着的那段时间。

    他现在终于明白林夕可说的全交给她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思维时常跳脱,但实际上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长得清纯可人对自己还上心,有这样一个妹妹实际上没什么不好,但林锡明心里总有点过不去。

    “哎。”不由自主地叹气。

    “师弟,何故愁眉苦脸啊?”芬格尔又从袋子里偷了一包薯片。

    “我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想到林夕可,一想到林夕可我就又会想起自己在这学校里人身安全可能会受到威胁!”林锡明几乎要痛哭流涕。

    “依我之见,你不如先避避风头。”芬格尔盘坐在瓷砖地上。

    “怎么说?”林锡明递上纸巾。

    “你看啊,现在男生们都热切关注你和林夕可之间关系究竟如何。”芬格尔接过纸巾擦了擦鼻血,“他们是想看看你们是正常兄妹关系还是真有什么骨科倾向。”

    “确实是这样。”林锡明点头。

    “你是清楚这个道理的,可你妹未必会在乎。你们要继续走一块想想她平时对你的态度,别人看了会怎么想?”芬格尔凑到林锡明面前挤眉弄眼,“拉拉扯扯郎情妾意成何体统?狗仔们不得把你俩的不雅照片贴满论坛?”

    “那我该怎么办?”林锡明眉头拧一块去了。

    “一个字。”

    “嗯?”

    “躲!”芬格尔震声。

    “就这?”林锡明失望透顶。

    “师弟啊,这你就不懂了。”芬格尔嚼着薯片振振有词,“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逃避......可耻......有用......”林锡明细细琢磨着这几个字。

    在这28年的人生里,他逃避的次数绝不算少。

    可不可耻他不知道,但要说到有没有用......

    林锡明恐怕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