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即将开始的好戏
黄金之座下。
“现在，宣布所有战时条律，”张伯伦双手铺开一张银色的布，那上面写满了文字。
在会议桌的两侧，是数十位贵族，自从变革之后，估计许多人提心吊胆，生怕算到自己头上。
会议桌的另一端，朕正擦拭着祖父留下来的亮银钢铠，那铠甲由百炼的精钢铸成，可称为坚不可摧。
自从上次的政变以后，这群王公贵族都变得听话多了，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其一，战争期间，所有贵族，无论爵位大小，要将除常驻庄园以外的所有领土返还给国家！战后论功行赏。”张伯伦咬字十分清楚：“以免再有叛徒作乱。”
这第一条律例就让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家里有许多良田的爵士，此刻满脸惆怅。
朕心里只觉好笑，如果是之前，这群家伙会大吵大闹，有的人还会哭穷，但现在是个特殊时期。
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权力，地位，名誉，甚至可能是性命。
朕就是要杀一儆百！
“其二，”张伯伦加重了语气：“一律私人武装全部编入军队，子爵以上的健全家庭需出一名武士服役！”
“如果有的家庭在年龄和身体素质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朕听到倪修斯伯爵小声提问，他有些腿疾，不便长途跋涉，所以寻求补救措施。
“那就去花钱雇佣四名职业士兵或者十六名农民。”张伯伦不会放过任何贵族：“军需和装备由诸卿付费，不得让被雇者花钱！诸卿都切莫弄虚作假，本将军会派遣士兵监督的！”
“都要做好觉悟！”
朕也在一旁为自己的得力忠臣助威。
公爵转头向我传来用感激的眼神。
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其三，所有军队无论出处，一律平等对待，遵守王国军法，所有士兵与军官会被一视同仁，无论是菲兹克斯人，还是凯米斯垂人，都是王国的战士，谁要是敢犯此禁忌，重则杀头，轻则流放。”
整个王国，一提到凯米斯垂的问题，朕其实是最有发言权的。
菲兹克斯和凯米斯垂原本是两个民族建立的两个国家。
菲兹克斯占据了王国西部和南部的山区及附近的丘陵与盆地，优先选择发展矿业和农业。
凯米斯垂控制了现今王国的东北平原和安特大草原，优先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同时在商业上也小有成就。
约七百年前，两国展开一场持续六十二年的战争，最终以菲兹克斯惨胜而告终。
自从那以后，凯米斯垂人处于与牲口一样的地位，王国对他们专门制订了严格的法律，他们只要违反，便会成为奴隶。
没错，奴隶制，这种早在千年前就被废除的制度，如今竟然在王国境内依旧存在。
无论是如何优秀的凯米斯垂人，都可以被最愚蠢的菲兹克斯人呼来唤去，菲兹克斯奴隶主心情不好时，可以任意折磨知识丰富的凯米斯垂人，直至其死亡。
因为如此，凯米斯垂反抗菲兹克斯的烽火从未熄灭，起义军打着自由与权力的旗号四处征战，将这种思想传播整个王国大地。
朕的兄长，凌，就是被一群极端的凯米斯垂反叛分子刺杀身亡，否则，朕也不会成为王储。
从朕的高祖父开始，就在整治这种现象，从重新制订法律开始，陆续启动各种方案来解放凯米斯垂民众。
无论是政策还是实践，朕祖上几代人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首先，凯米斯垂人内部可推举一名领袖，由菲兹克斯王赋予其公爵的地位与权力，被称为凯米斯垂大公。
其次，普通凯米斯垂人可以参与大公组织的民兵组织，以此得到荣誉公民的身份，其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地位与普通菲兹克斯公民等同。
虽然还是缺乏自由，但至少能够获得部分权益。
有了特殊表现的凯米斯垂人或者加入正规军的荣誉公民可以晋升为二等贵族，地位高于菲兹克斯公民，仅次于菲兹克斯贵族。
这些都是先王——朕的祖父的功绩。
朕所要做的最后一步，便是彻底解放凯米斯垂人！
“这样不仅缓解了两个民族的矛盾，还能让整条军队齐心协力。”
天翊补充说道。
朕向他投去赞赏的一瞥。
“最后，预祝战争胜利。”张伯伦说完后自觉退到一旁，等待着绝大多数人的表态。
看着沉默的大家，朕停下手上的动作。
“天佑诸卿。”
朕深深吸了口气，等到所有贵族都看向这边。
“作为贵族，人民之领袖，作战时自应英勇向前，起到表率作用！”
没有声音。
“朕的队伍，你们中，有儿子，有父亲，有丈夫，有兄弟，每一位勇敢的战士都有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尤其是诸卿，要守护整个国家的安宁与繁荣。”
朕又停顿了一下。
“每逢冲锋陷阵时，自然要奋不顾身，怎能犹犹豫豫，计较个人得失？”朕的内心有些激动，但依旧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对以上条例有意见或不服从者，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宫，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我会派人将卿送往其他国家。”
说完，朕扫视所有的贵族，看起来大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看着众人一时都没有表示什么，张伯伦第一个发言道：“臣自当竭尽全力，浴血奋战！”
朕再次高兴先王为朕留下这位能臣。
“臣也应以一当十，为陛下带来胜利。”拜伦也赶紧表态，为了证实自己的忠心，他拔出腰间的花剑高高举起：“精忠报国！”
“精忠报国！”许多人纷纷喊出这句口号。
不过在朕看来，他们是害怕送往国外的下场，他们认为会在路上遭遇不测，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毫不夸张的说，朕凭那种惶恐的眼神就能洞悉他们有人的想法。
“很好！”朕拍拍桌子：“就是这种精气神，我也会随诸君一同开赴战场，生死与共，同担荣辱！”
接下来，朕就被淹没在“万岁”的吼声中，无论是违心还是情愿。
“根据边境的斥候来报，莫萨最近往北方三郡调入大量兵力，疑似会采取军事行动。”张伯伦讲述道：“需一名勇将领两万先锋开赴乌撒坦城，为我军赢得首战！”
“陛下，交给我吧，定叫莫萨大军有来无回！”拜伦第一个请缨。
“陛下，拜伦侯爵虽然英勇，但缺乏一定的细心与意识，恐怕不能委以重任。”
说这话的是张伯伦公爵的副官，朕的堂弟，马克西姆公爵。
拜伦强忍怒火：“陛下，我缺乏统帅能力，此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臣希望借此锻炼自我。”
“卿确实骁勇，但也确实无法顾全大局，朕加卿为先锋督军，为朕杀出一条血路。”
朕眼看着拜伦有些失意地领命。
“要不还是莫里哀侯爵吧。”马克西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莫里哀虽然能够凝聚军团，但却缺乏作战的谋略，无法担此任，何况其未有拜伦之英勇。”张伯伦连连摇头。
凡双手抱在胸前：“理查德子爵久经沙场，无论是凝聚力还是应变能力都十分出众，论英勇也不输在场的各位。”
不愧是朕的新宠臣，一句话就说到了朕的心坎里。
其实朕本就决定这次派遣理查德统军前去，只是怕有些独断，引起其他忠臣不悦罢了。
“不，理查德毕竟爵位太低，难以服众。”马克西姆的眼珠一转。抖抖自己略显肥胖的身躯：“臣不才，愿为陛下镇守边城，战拒外敌！”
“什么？”
拜伦轻蔑道：“公爵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就连朕也觉得奇怪，这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堂弟，怎么第一次变得这么积极，早知道当初阅兵时，他都以病假未出席。
“马克西姆，你不要在这儿否定他人来突出自己！”莫里哀怒道：“如果陛下将军队交给任何人，都可以保证在乌撒坦前挫败敌军！唯独你不行”
“对啊，你不要在此否定他人来肯定自己。”拜伦也有些不满。
马克西姆丝毫不退让：“拜伦，谁不知道你可是阿克坦的后代，天生一颗贼心，还有莫里哀，你自信过度，不容易听进去别人的意见，此战事关重大，如果战败，你能担当得了责任吗？”
“你…”拜伦被气得糊涂，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任何词语可以反驳马克西姆。
天翊一脸愤怒地看向马克西姆，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在骂人。
关键时刻还是张伯伦说道：“刚刚说过不许特别对待，要一视同仁，马克西姆，你的民族歧视思想这么强，我又怎么能放心将军权交给你？”
朕这才放心，就像凡说的那样，有张伯伦，果然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依我看，还是交给理查德吧。”
朕抬起手：“给他两万人马，先行开赴，我大军随后就能到达。”
“同时任命莫里哀为先锋主将，凡和马克西姆同时为先锋两翼。”张伯伦事先做好了人员安排。
“让你们这群未经世事的毛孩子见识见识地狱的恐怖。”
这句话逗笑了所有人，包括朕。
理查德拱手鞠躬道：“臣明白，臣这就调拨军队！”
“期待你们的表现。”
散会后，张伯伦单独留下，说是要与朕谈谈。
“这个马克西姆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王亲，就肆意打击竞争对手！”朕不忍抱怨道。
“但拜伦确实无法统帅两万人马，他擅长的是去冲锋陷阵，而并非出谋划策。”张伯伦劝说道：“况且，马克西姆这种王族能够站在我们改革派的一方，属实是一种惊喜，想抵抗改革的大臣也纷纷归顺，这无非是王室成员的影响力。”
“话虽如此……”
朕欲言又止。
“张伯伦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出身军旅世家，并不了解贵族之间的斗争，也不了解宫里尔虞我诈的风气。”
朕终于向一个外臣坦白自己的心事。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团结更多的权贵发动改革，难道不是吗？”张伯伦单手扶剑，用一根木棍指向地图上的乌撒坦：“不出我所料，莫萨在三天之内一定会发兵，并且在拿下乌撒坦后向北攻克阿克坦，兵出亚罗山寨，切断拜厄勒西部与我国北部的联系，之后主力从北、东两个方向夹击伊尔坦城，完成他们的春季攻势。”
“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朕有些意外。
“昨晚臣回府时，发现有人将莫萨的军事计划文件全部放在臣的家门口，而且据莫萨兵力的调动，这份文件很可能是真的。”
“你是说，乌撒坦会陷落？”朕有些担心。
“很有可能，理查德的地位不足以让众将心服口服，而且在这种平原上，敌人的兵种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我们想守住乌撒坦，就要用多于敌人三倍的兵力！”
“那为什么不早说呢？”朕只觉得眉头紧皱：“我们完全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不，如果直接放弃乌撒坦，对士气会带来影响，而且让民众看到我们不过是胆小鬼，军心大乱，到时无论怎样部署，也无济于事。”张伯伦将木棍移向阿克坦：“在这儿，全是山地的城市外，我们能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请陛下给臣四万步兵，臣亲自保卫阿克坦，另外让明带着两万人留守伊尔坦，与我和理查德形成互相增援的形势。”
“这岂不和白白送死没有区别。”
“为成大业，死不足惜，何况是一败？”
朕看向那黄金宝座，抬头又看了看座上的金冠。
是啊，为了这王座，祖辈们流血牺牲，为了这王权，我又大开杀戒，如果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凯米斯垂的民族解放，为了国民过上幸福与安定的生活，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陛下？”
张伯伦在询问我的意见。
“思虑周全，辛苦了。”朕十分欣慰：“但伊尔坦我要亲自前去，与我的将士们一同面对敌军！”
“现在，宣布所有战时条律，”张伯伦双手铺开一张银色的布，那上面写满了文字。
在会议桌的两侧，是数十位贵族，自从变革之后，估计许多人提心吊胆，生怕算到自己头上。
会议桌的另一端，朕正擦拭着祖父留下来的亮银钢铠，那铠甲由百炼的精钢铸成，可称为坚不可摧。
自从上次的政变以后，这群王公贵族都变得听话多了，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其一，战争期间，所有贵族，无论爵位大小，要将除常驻庄园以外的所有领土返还给国家！战后论功行赏。”张伯伦咬字十分清楚：“以免再有叛徒作乱。”
这第一条律例就让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家里有许多良田的爵士，此刻满脸惆怅。
朕心里只觉好笑，如果是之前，这群家伙会大吵大闹，有的人还会哭穷，但现在是个特殊时期。
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权力，地位，名誉，甚至可能是性命。
朕就是要杀一儆百！
“其二，”张伯伦加重了语气：“一律私人武装全部编入军队，子爵以上的健全家庭需出一名武士服役！”
“如果有的家庭在年龄和身体素质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朕听到倪修斯伯爵小声提问，他有些腿疾，不便长途跋涉，所以寻求补救措施。
“那就去花钱雇佣四名职业士兵或者十六名农民。”张伯伦不会放过任何贵族：“军需和装备由诸卿付费，不得让被雇者花钱！诸卿都切莫弄虚作假，本将军会派遣士兵监督的！”
“都要做好觉悟！”
朕也在一旁为自己的得力忠臣助威。
公爵转头向我传来用感激的眼神。
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其三，所有军队无论出处，一律平等对待，遵守王国军法，所有士兵与军官会被一视同仁，无论是菲兹克斯人，还是凯米斯垂人，都是王国的战士，谁要是敢犯此禁忌，重则杀头，轻则流放。”
整个王国，一提到凯米斯垂的问题，朕其实是最有发言权的。
菲兹克斯和凯米斯垂原本是两个民族建立的两个国家。
菲兹克斯占据了王国西部和南部的山区及附近的丘陵与盆地，优先选择发展矿业和农业。
凯米斯垂控制了现今王国的东北平原和安特大草原，优先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同时在商业上也小有成就。
约七百年前，两国展开一场持续六十二年的战争，最终以菲兹克斯惨胜而告终。
自从那以后，凯米斯垂人处于与牲口一样的地位，王国对他们专门制订了严格的法律，他们只要违反，便会成为奴隶。
没错，奴隶制，这种早在千年前就被废除的制度，如今竟然在王国境内依旧存在。
无论是如何优秀的凯米斯垂人，都可以被最愚蠢的菲兹克斯人呼来唤去，菲兹克斯奴隶主心情不好时，可以任意折磨知识丰富的凯米斯垂人，直至其死亡。
因为如此，凯米斯垂反抗菲兹克斯的烽火从未熄灭，起义军打着自由与权力的旗号四处征战，将这种思想传播整个王国大地。
朕的兄长，凌，就是被一群极端的凯米斯垂反叛分子刺杀身亡，否则，朕也不会成为王储。
从朕的高祖父开始，就在整治这种现象，从重新制订法律开始，陆续启动各种方案来解放凯米斯垂民众。
无论是政策还是实践，朕祖上几代人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首先，凯米斯垂人内部可推举一名领袖，由菲兹克斯王赋予其公爵的地位与权力，被称为凯米斯垂大公。
其次，普通凯米斯垂人可以参与大公组织的民兵组织，以此得到荣誉公民的身份，其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地位与普通菲兹克斯公民等同。
虽然还是缺乏自由，但至少能够获得部分权益。
有了特殊表现的凯米斯垂人或者加入正规军的荣誉公民可以晋升为二等贵族，地位高于菲兹克斯公民，仅次于菲兹克斯贵族。
这些都是先王——朕的祖父的功绩。
朕所要做的最后一步，便是彻底解放凯米斯垂人！
“这样不仅缓解了两个民族的矛盾，还能让整条军队齐心协力。”
天翊补充说道。
朕向他投去赞赏的一瞥。
“最后，预祝战争胜利。”张伯伦说完后自觉退到一旁，等待着绝大多数人的表态。
看着沉默的大家，朕停下手上的动作。
“天佑诸卿。”
朕深深吸了口气，等到所有贵族都看向这边。
“作为贵族，人民之领袖，作战时自应英勇向前，起到表率作用！”
没有声音。
“朕的队伍，你们中，有儿子，有父亲，有丈夫，有兄弟，每一位勇敢的战士都有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尤其是诸卿，要守护整个国家的安宁与繁荣。”
朕又停顿了一下。
“每逢冲锋陷阵时，自然要奋不顾身，怎能犹犹豫豫，计较个人得失？”朕的内心有些激动，但依旧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对以上条例有意见或不服从者，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宫，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我会派人将卿送往其他国家。”
说完，朕扫视所有的贵族，看起来大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看着众人一时都没有表示什么，张伯伦第一个发言道：“臣自当竭尽全力，浴血奋战！”
朕再次高兴先王为朕留下这位能臣。
“臣也应以一当十，为陛下带来胜利。”拜伦也赶紧表态，为了证实自己的忠心，他拔出腰间的花剑高高举起：“精忠报国！”
“精忠报国！”许多人纷纷喊出这句口号。
不过在朕看来，他们是害怕送往国外的下场，他们认为会在路上遭遇不测，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毫不夸张的说，朕凭那种惶恐的眼神就能洞悉他们有人的想法。
“很好！”朕拍拍桌子：“就是这种精气神，我也会随诸君一同开赴战场，生死与共，同担荣辱！”
接下来，朕就被淹没在“万岁”的吼声中，无论是违心还是情愿。
“根据边境的斥候来报，莫萨最近往北方三郡调入大量兵力，疑似会采取军事行动。”张伯伦讲述道：“需一名勇将领两万先锋开赴乌撒坦城，为我军赢得首战！”
“陛下，交给我吧，定叫莫萨大军有来无回！”拜伦第一个请缨。
“陛下，拜伦侯爵虽然英勇，但缺乏一定的细心与意识，恐怕不能委以重任。”
说这话的是张伯伦公爵的副官，朕的堂弟，马克西姆公爵。
拜伦强忍怒火：“陛下，我缺乏统帅能力，此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臣希望借此锻炼自我。”
“卿确实骁勇，但也确实无法顾全大局，朕加卿为先锋督军，为朕杀出一条血路。”
朕眼看着拜伦有些失意地领命。
“要不还是莫里哀侯爵吧。”马克西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莫里哀虽然能够凝聚军团，但却缺乏作战的谋略，无法担此任，何况其未有拜伦之英勇。”张伯伦连连摇头。
凡双手抱在胸前：“理查德子爵久经沙场，无论是凝聚力还是应变能力都十分出众，论英勇也不输在场的各位。”
不愧是朕的新宠臣，一句话就说到了朕的心坎里。
其实朕本就决定这次派遣理查德统军前去，只是怕有些独断，引起其他忠臣不悦罢了。
“不，理查德毕竟爵位太低，难以服众。”马克西姆的眼珠一转。抖抖自己略显肥胖的身躯：“臣不才，愿为陛下镇守边城，战拒外敌！”
“什么？”
拜伦轻蔑道：“公爵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就连朕也觉得奇怪，这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堂弟，怎么第一次变得这么积极，早知道当初阅兵时，他都以病假未出席。
“马克西姆，你不要在这儿否定他人来突出自己！”莫里哀怒道：“如果陛下将军队交给任何人，都可以保证在乌撒坦前挫败敌军！唯独你不行”
“对啊，你不要在此否定他人来肯定自己。”拜伦也有些不满。
马克西姆丝毫不退让：“拜伦，谁不知道你可是阿克坦的后代，天生一颗贼心，还有莫里哀，你自信过度，不容易听进去别人的意见，此战事关重大，如果战败，你能担当得了责任吗？”
“你…”拜伦被气得糊涂，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任何词语可以反驳马克西姆。
天翊一脸愤怒地看向马克西姆，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在骂人。
关键时刻还是张伯伦说道：“刚刚说过不许特别对待，要一视同仁，马克西姆，你的民族歧视思想这么强，我又怎么能放心将军权交给你？”
朕这才放心，就像凡说的那样，有张伯伦，果然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依我看，还是交给理查德吧。”
朕抬起手：“给他两万人马，先行开赴，我大军随后就能到达。”
“同时任命莫里哀为先锋主将，凡和马克西姆同时为先锋两翼。”张伯伦事先做好了人员安排。
“让你们这群未经世事的毛孩子见识见识地狱的恐怖。”
这句话逗笑了所有人，包括朕。
理查德拱手鞠躬道：“臣明白，臣这就调拨军队！”
“期待你们的表现。”
散会后，张伯伦单独留下，说是要与朕谈谈。
“这个马克西姆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王亲，就肆意打击竞争对手！”朕不忍抱怨道。
“但拜伦确实无法统帅两万人马，他擅长的是去冲锋陷阵，而并非出谋划策。”张伯伦劝说道：“况且，马克西姆这种王族能够站在我们改革派的一方，属实是一种惊喜，想抵抗改革的大臣也纷纷归顺，这无非是王室成员的影响力。”
“话虽如此……”
朕欲言又止。
“张伯伦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出身军旅世家，并不了解贵族之间的斗争，也不了解宫里尔虞我诈的风气。”
朕终于向一个外臣坦白自己的心事。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团结更多的权贵发动改革，难道不是吗？”张伯伦单手扶剑，用一根木棍指向地图上的乌撒坦：“不出我所料，莫萨在三天之内一定会发兵，并且在拿下乌撒坦后向北攻克阿克坦，兵出亚罗山寨，切断拜厄勒西部与我国北部的联系，之后主力从北、东两个方向夹击伊尔坦城，完成他们的春季攻势。”
“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朕有些意外。
“昨晚臣回府时，发现有人将莫萨的军事计划文件全部放在臣的家门口，而且据莫萨兵力的调动，这份文件很可能是真的。”
“你是说，乌撒坦会陷落？”朕有些担心。
“很有可能，理查德的地位不足以让众将心服口服，而且在这种平原上，敌人的兵种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我们想守住乌撒坦，就要用多于敌人三倍的兵力！”
“那为什么不早说呢？”朕只觉得眉头紧皱：“我们完全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不，如果直接放弃乌撒坦，对士气会带来影响，而且让民众看到我们不过是胆小鬼，军心大乱，到时无论怎样部署，也无济于事。”张伯伦将木棍移向阿克坦：“在这儿，全是山地的城市外，我们能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请陛下给臣四万步兵，臣亲自保卫阿克坦，另外让明带着两万人留守伊尔坦，与我和理查德形成互相增援的形势。”
“这岂不和白白送死没有区别。”
“为成大业，死不足惜，何况是一败？”
朕看向那黄金宝座，抬头又看了看座上的金冠。
是啊，为了这王座，祖辈们流血牺牲，为了这王权，我又大开杀戒，如果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凯米斯垂的民族解放，为了国民过上幸福与安定的生活，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陛下？”
张伯伦在询问我的意见。
“思虑周全，辛苦了。”朕十分欣慰：“但伊尔坦我要亲自前去，与我的将士们一同面对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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