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种，咱们三进三出！
吕任二话不说，当场拉着王美丽跑路。
十几分钟之后，夏山海喊出一声“牛啤”。
刚捅完篓子，许老师的那里铁定是不能去了，这个时候能帮上吕任的，想都不用想。
吕任带着王美丽，直接敲开夏山海的寝室门。
“你可以啊，真下得去手。”听完吕任的叙述，夏山海兴奋地像个四百个月的孩子，木头桌子都拍得裂了口。
笑完过后，他却又难免生气，用手指点着王美丽的脑袋：
“你呀，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样子，怎么遇到事儿一句话都不说？”
要是早点让他知道，还用得着吕任动手？
“不过有一说一，这次干得不错。”夏山海拍了拍吕任肩膀：“有我当年一半风范！”
吕任愣了半秒，似乎在想像对方当年的模样，随后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当年上高中的时候，就是个街溜子？”
街溜子，或称小混混。
这个名称听得夏山海眉头一皱，直接开口道：“你把我夏山海当什么人了？”
紧接着，他带头走出宿舍，这才接着说完：
“老子当年就没上过高中……”
无论如何，夏山海还是把这事儿扛了下来，带着二人直冲班主任许飞的办公室。
吕任和王美丽不敢进去，借口在楼下等他，两两玩起了干瞪眼。
“以前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包子了？”
吕任还记得初中以来，王美丽一直都是女生小团体里的带头人，哪儿会想到，她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
对此，王美丽没有多说，只是一脸羡慕地望着操场，微微叹了口气：“谁让我只是个捡垃圾的？”
这自暴自弃般的语气，听得吕任都忍不住冒火，也不管王美丽接不接受得了，坦然直言道：“别总把什么事儿都推给自己的职业，没觉醒好职业怎么了，这世上从没有废物的职业，只有废物的人！”
“是吗？”王美丽直直望着吕任：“你当上了伟大学者，她成为了军伍队员，我在家乡捡垃圾……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我……”吕任的拳头几次握紧，几秒后终于松开，憋出一句：“艸！”
王美丽说得不假，吕任自己就有着罕见到连记录都欠缺的职业，赵云龙握着远超绝大多数人的高级战斗职业，而王美丽……
一个烂大街的职业，就连职业技能都不算秘密，上下限几乎都明摆着了。
就算吕任自己，拿到这么个职业，也未必敢恬不知耻地觉得自己一定能出人头地。
“但万一呢？”
吕任还是想挣扎一下，仰起头望向王美丽：“人，总该有点儿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你还是坚持，高阶拾荒者的技能会有质变？”王美丽冷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拾荒者，要怎么才能达到高阶？”
“难道我就该每天凌晨四点起来，将整个城市打扫一遍，然后在午夜里带着一身疲惫睡去，十年如一日，搏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王美丽站了起来，面向吕任。
“如果必需过这样的生活，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实话告诉你，就算我今天直接退学，甚至接下来十几年什么都不做，只当自己是个普通人，我也能过得很好……”
“甚至比你们所有人过得都好！”
这句话，她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但吼完过后，却有两行眼泪，顺着她细腻的脸颊滑下。
她说的是事实，她家里的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哪怕她铁了心想当偶像明星，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只不过到时候她的上限，也只是某个城市里的二流演员，想要成为顶流，光靠她家里的钱远远不够，因为跟她同台竞争的，必然都是觉醒“歌者”或“舞者”这类职业的专业演员。
吕任看出来这一点，但他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等王美丽情绪缓和下来，片刻之后，吕任才问她：“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王美丽反问。
“你要是真的相信……”吕任摸出自己的纸巾，递过去一张：“那你为什么要哭？”
“是啊，我为什么要哭？”王美丽接过纸巾擦拭眼泪，但仅仅一张根本不够，哪怕是抢过吕任手里所有纸巾，也远远不够。
因为眼泪没有止住，再怎么擦拭，也没法擦干净。
就好像她心底的不甘，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会从心底某个小口子向外流去。
“无论你信不信，我还是认为，每个职业到了高级之后，必然发生质变。”
吕任眺望远处，呵出一口气，紧接着，向王美丽伸出手。
没有人能确定无疑地说，职业后期必然发生质变。更没有人能明确表述出，高级之后的职业究竟意味着什么。
“现在问题在于，哪怕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成功……你，敢不敢去赌这万分之一的机会？”
王美丽抬起头来，望着吕任，只觉得他的脸上映着落日的霞光。
赌什么？不知道。
能赢得什么？不知道。
有没有赢的机会？
同样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只有吕任向她发起了邀请。
“我们去参加明年的职业高中联赛吧……”
于是她伸出手，接受对方的邀请。
“那你得加油，你跑一千米还不如我……”
“咱就不能不提这个吗？”
吕任和王美丽并肩起身，同时望向操场。
在操场中央，两群人正对峙着，互相推搡，似乎马上要打起来。
“这是怎么了？”吕任放眼远眺，看出两边都属于战斗职业，而一方的带头者，居然就是班长林峰！
吕任没有多说，直接跑进操场，靠近林峰一方的人群，逮着个戴绿帽子的熟人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嗨，听说一班的有个家伙把七班班长给打了，人家带着人找上门，一班班长死活不肯交人……”
“哟，想不到林峰还有这么讲义气的时候呢？”吕任靠在那绿帽哥的肩头：“谁那么牛，连七班班长都敢打？”
“不知道啊，这不正找着呢吗？”绿帽子兄弟摇了摇头：“听说叫吕什么玩意儿……”
人群之中，恰时传来一声：
“吕任！”
瞬间，半个操场的人都扭过头，望着发出叫喊的方向。
随即，人们就看见一个微胖的小伙子，杵着长枪原地蹲了下去。
要是赵云龙就这么一直蹲着还好，偏偏她这时候有了一丢丢长进，蹲下之前还不忘朝吕任的方向望上一眼。
紧接着，大半个操场的人，全都在同一时刻扭过头……
望向吕任。
站在吕任身边的绿帽哥只觉得心底一阵发毛，差点当场一个尿震，连忙大声吼道：“卧槽，都看我干啥！”
“他们看的不是你……”吕任无奈地站出来，拍了拍绿帽哥的肩膀：“我就是吕任。”
“你就是打了七班那崽种的吊毛？”绿帽哥顿时竖起大拇指：“牛啤啊兄弟，厉害厉害！”
吕任当即一拱手：“你一句话能两边都骂，也是牛啤，失敬失敬。”
“承让承让！”绿帽哥拱手回敬。
“对了，你看起来面熟，哪个班的？”
“七班……”
七班，不是跟挨打那家伙一个班吗？
吕任皱着眉头，看了看对面七班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绿帽哥。
兄弟，你站错位置了吧？
绿帽哥却坦然一笑：“没错，我早就想搞张帆了，就算要与全班为敌，老子也要打爆他的狗头！”
“宁愿众叛亲离，你这是多大仇啊？”
绿帽哥闻言，深沉地看了吕任一眼：“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怎么看得出来……”吕任打量绿帽哥一眼，突然明白过来，直接改口：“绿人者人恒绿之，打爆张帆狗头！”
“就是！打爆张帆狗头！”绿帽哥也跟着吼了一嗓子，但很快又疑惑起来：“张帆把谁绿了？”
可惜后面的这句话，直接被阵阵嘈杂掩盖。
二人的叫嚷很快引来周围人群的目光，众人纷纷打探，七班的张帆到底把谁绿了。
其实在场大多数人都只是来看热闹或撑场子的，也就是朋友嚎一嗓子就跟上来的程度，没有几个真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所以顺理成章地，谁嗓门大谁就有了道理，未过多久，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两边闹得这么大，原来是张帆把人家绿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知道真相”的群众站了出来，向着周围解释一通。
于是，事情就变成——
张帆把吕任绿了，还是当着吕任的面绿的，吕任怒火难耐之下，直接一拳把张帆鼻梁干碎了……
看看鼻子还塞着染血卫生纸的张帆，再看看对面义愤填膺的吕任，人群突然自发划出一道界限。
“绿人者人恒绿之，看来这张帆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别跟他站一边！”
“就是，把人家绿了，挨打也是活该，居然还叫人围殴苦主……”
朴素的价值观推动下，除了那些张帆亲自叫来的朋友，其他人自发远离，甚至站到了吕任这一边。
张帆眼睁睁看着二五仔叛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他的所有解释，都被当做狡辩处理。
毕竟，吕任还有“小学生”这一固有能力，自带人畜无害的受害者光环。
见解释无果，张帆不得不咬紧牙关，大声吼出一句：“姓吕的，有种你站出来，咱们三进三出！”
这一嗓子吼出来，就像是摁住了某个开关，吕任面前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儿，使得吕任直接面对对面张帆。
那么问题来了……
吕任下意识望向绿帽哥，开口问道：
“什么叫三进三出？”
十几分钟之后，夏山海喊出一声“牛啤”。
刚捅完篓子，许老师的那里铁定是不能去了，这个时候能帮上吕任的，想都不用想。
吕任带着王美丽，直接敲开夏山海的寝室门。
“你可以啊，真下得去手。”听完吕任的叙述，夏山海兴奋地像个四百个月的孩子，木头桌子都拍得裂了口。
笑完过后，他却又难免生气，用手指点着王美丽的脑袋：
“你呀，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样子，怎么遇到事儿一句话都不说？”
要是早点让他知道，还用得着吕任动手？
“不过有一说一，这次干得不错。”夏山海拍了拍吕任肩膀：“有我当年一半风范！”
吕任愣了半秒，似乎在想像对方当年的模样，随后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当年上高中的时候，就是个街溜子？”
街溜子，或称小混混。
这个名称听得夏山海眉头一皱，直接开口道：“你把我夏山海当什么人了？”
紧接着，他带头走出宿舍，这才接着说完：
“老子当年就没上过高中……”
无论如何，夏山海还是把这事儿扛了下来，带着二人直冲班主任许飞的办公室。
吕任和王美丽不敢进去，借口在楼下等他，两两玩起了干瞪眼。
“以前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包子了？”
吕任还记得初中以来，王美丽一直都是女生小团体里的带头人，哪儿会想到，她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
对此，王美丽没有多说，只是一脸羡慕地望着操场，微微叹了口气：“谁让我只是个捡垃圾的？”
这自暴自弃般的语气，听得吕任都忍不住冒火，也不管王美丽接不接受得了，坦然直言道：“别总把什么事儿都推给自己的职业，没觉醒好职业怎么了，这世上从没有废物的职业，只有废物的人！”
“是吗？”王美丽直直望着吕任：“你当上了伟大学者，她成为了军伍队员，我在家乡捡垃圾……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我……”吕任的拳头几次握紧，几秒后终于松开，憋出一句：“艸！”
王美丽说得不假，吕任自己就有着罕见到连记录都欠缺的职业，赵云龙握着远超绝大多数人的高级战斗职业，而王美丽……
一个烂大街的职业，就连职业技能都不算秘密，上下限几乎都明摆着了。
就算吕任自己，拿到这么个职业，也未必敢恬不知耻地觉得自己一定能出人头地。
“但万一呢？”
吕任还是想挣扎一下，仰起头望向王美丽：“人，总该有点儿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你还是坚持，高阶拾荒者的技能会有质变？”王美丽冷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拾荒者，要怎么才能达到高阶？”
“难道我就该每天凌晨四点起来，将整个城市打扫一遍，然后在午夜里带着一身疲惫睡去，十年如一日，搏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王美丽站了起来，面向吕任。
“如果必需过这样的生活，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实话告诉你，就算我今天直接退学，甚至接下来十几年什么都不做，只当自己是个普通人，我也能过得很好……”
“甚至比你们所有人过得都好！”
这句话，她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但吼完过后，却有两行眼泪，顺着她细腻的脸颊滑下。
她说的是事实，她家里的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哪怕她铁了心想当偶像明星，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只不过到时候她的上限，也只是某个城市里的二流演员，想要成为顶流，光靠她家里的钱远远不够，因为跟她同台竞争的，必然都是觉醒“歌者”或“舞者”这类职业的专业演员。
吕任看出来这一点，但他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等王美丽情绪缓和下来，片刻之后，吕任才问她：“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王美丽反问。
“你要是真的相信……”吕任摸出自己的纸巾，递过去一张：“那你为什么要哭？”
“是啊，我为什么要哭？”王美丽接过纸巾擦拭眼泪，但仅仅一张根本不够，哪怕是抢过吕任手里所有纸巾，也远远不够。
因为眼泪没有止住，再怎么擦拭，也没法擦干净。
就好像她心底的不甘，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会从心底某个小口子向外流去。
“无论你信不信，我还是认为，每个职业到了高级之后，必然发生质变。”
吕任眺望远处，呵出一口气，紧接着，向王美丽伸出手。
没有人能确定无疑地说，职业后期必然发生质变。更没有人能明确表述出，高级之后的职业究竟意味着什么。
“现在问题在于，哪怕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成功……你，敢不敢去赌这万分之一的机会？”
王美丽抬起头来，望着吕任，只觉得他的脸上映着落日的霞光。
赌什么？不知道。
能赢得什么？不知道。
有没有赢的机会？
同样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只有吕任向她发起了邀请。
“我们去参加明年的职业高中联赛吧……”
于是她伸出手，接受对方的邀请。
“那你得加油，你跑一千米还不如我……”
“咱就不能不提这个吗？”
吕任和王美丽并肩起身，同时望向操场。
在操场中央，两群人正对峙着，互相推搡，似乎马上要打起来。
“这是怎么了？”吕任放眼远眺，看出两边都属于战斗职业，而一方的带头者，居然就是班长林峰！
吕任没有多说，直接跑进操场，靠近林峰一方的人群，逮着个戴绿帽子的熟人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嗨，听说一班的有个家伙把七班班长给打了，人家带着人找上门，一班班长死活不肯交人……”
“哟，想不到林峰还有这么讲义气的时候呢？”吕任靠在那绿帽哥的肩头：“谁那么牛，连七班班长都敢打？”
“不知道啊，这不正找着呢吗？”绿帽子兄弟摇了摇头：“听说叫吕什么玩意儿……”
人群之中，恰时传来一声：
“吕任！”
瞬间，半个操场的人都扭过头，望着发出叫喊的方向。
随即，人们就看见一个微胖的小伙子，杵着长枪原地蹲了下去。
要是赵云龙就这么一直蹲着还好，偏偏她这时候有了一丢丢长进，蹲下之前还不忘朝吕任的方向望上一眼。
紧接着，大半个操场的人，全都在同一时刻扭过头……
望向吕任。
站在吕任身边的绿帽哥只觉得心底一阵发毛，差点当场一个尿震，连忙大声吼道：“卧槽，都看我干啥！”
“他们看的不是你……”吕任无奈地站出来，拍了拍绿帽哥的肩膀：“我就是吕任。”
“你就是打了七班那崽种的吊毛？”绿帽哥顿时竖起大拇指：“牛啤啊兄弟，厉害厉害！”
吕任当即一拱手：“你一句话能两边都骂，也是牛啤，失敬失敬。”
“承让承让！”绿帽哥拱手回敬。
“对了，你看起来面熟，哪个班的？”
“七班……”
七班，不是跟挨打那家伙一个班吗？
吕任皱着眉头，看了看对面七班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绿帽哥。
兄弟，你站错位置了吧？
绿帽哥却坦然一笑：“没错，我早就想搞张帆了，就算要与全班为敌，老子也要打爆他的狗头！”
“宁愿众叛亲离，你这是多大仇啊？”
绿帽哥闻言，深沉地看了吕任一眼：“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怎么看得出来……”吕任打量绿帽哥一眼，突然明白过来，直接改口：“绿人者人恒绿之，打爆张帆狗头！”
“就是！打爆张帆狗头！”绿帽哥也跟着吼了一嗓子，但很快又疑惑起来：“张帆把谁绿了？”
可惜后面的这句话，直接被阵阵嘈杂掩盖。
二人的叫嚷很快引来周围人群的目光，众人纷纷打探，七班的张帆到底把谁绿了。
其实在场大多数人都只是来看热闹或撑场子的，也就是朋友嚎一嗓子就跟上来的程度，没有几个真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所以顺理成章地，谁嗓门大谁就有了道理，未过多久，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两边闹得这么大，原来是张帆把人家绿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知道真相”的群众站了出来，向着周围解释一通。
于是，事情就变成——
张帆把吕任绿了，还是当着吕任的面绿的，吕任怒火难耐之下，直接一拳把张帆鼻梁干碎了……
看看鼻子还塞着染血卫生纸的张帆，再看看对面义愤填膺的吕任，人群突然自发划出一道界限。
“绿人者人恒绿之，看来这张帆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别跟他站一边！”
“就是，把人家绿了，挨打也是活该，居然还叫人围殴苦主……”
朴素的价值观推动下，除了那些张帆亲自叫来的朋友，其他人自发远离，甚至站到了吕任这一边。
张帆眼睁睁看着二五仔叛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他的所有解释，都被当做狡辩处理。
毕竟，吕任还有“小学生”这一固有能力，自带人畜无害的受害者光环。
见解释无果，张帆不得不咬紧牙关，大声吼出一句：“姓吕的，有种你站出来，咱们三进三出！”
这一嗓子吼出来，就像是摁住了某个开关，吕任面前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儿，使得吕任直接面对对面张帆。
那么问题来了……
吕任下意识望向绿帽哥，开口问道：
“什么叫三进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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