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 卖火柴的小……怪物
“一个小魔物，拎着装满幻觉火柴的篮子，蹲在街道墙角。”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怕不是要被冻死……
吕任站在福利院门前，抬头望着星星点点的雪花，突然觉得这一切熟悉极了。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光着头赤着脚的小女孩在街上走着。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大的拖鞋……”
熟悉的故事仿佛在耳边回响，吕任模模糊糊地望着天空。
“不，不会吧？”
卖火柴的小女孩？
“要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想到这儿，哪怕原本对幻觉火柴没有任何想法，吕任也觉得自己应该在这儿呆上一晚看看情况。
进入福利院，里面的小怪物们还在玩着与昨天相同的游戏。
“斯哈！”四只手的小胖子，再次带着小伙伴们上前询问。
“尖脚猫？”吕任早有准备，直接在纸上写下昨天学到的词语。
“嘤！”大漂亮欢喜地拍手，拉着吕任加入到怪物们的游戏中。
冬日的夜晚来得很快，感觉自己还没玩明白呢，天就有些暗淡了。
“再见！”大漂亮在吕任的本子上写下代表道别的文字，跟着其他怪物敲响福利院的大门。
紧接着，大门分为上下两层，像是打开的猩红血口，腥臭油腻的红浆在门前阶梯上凝固成冰。
“再见。”吕任摆了摆手，打消了跟进去看看的想法。
钟声敲响，代表夜幕降临。
夏山海带着赵云龙，去城外营地进行职业认定，王美丽毕竟花了钱的，自然也跟了过去。
入夜的街道鲜有怪物走动，时不时能见到警卫提着油灯巡逻。
街道的阴影中，藏着一个个人影，那些对幻觉火柴有想法的家伙，都躲在暗处等待有火柴小怪物出现。
“嘁，一群瓜皮。”
吕任嘬着牙花子，朝小巷的大垃圾桶望去。
“你小子看你吗呢，再不躲起来有你好受的！”藏在垃圾桶后面汉子抬起脑袋，冲吕任嚷嚷。
吕任当即一翻白眼：“怕什么？”
“你他吗……”汉子刚打算说话，却又连忙止住，整个人缩回垃圾桶。
紧接着，两道灯光投来，警卫们将吕任围住。
“嘶……咻？”一个警卫半蹲下身子，吕任甚至能看清对方触须分叉处的黏液。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吕任不慌不忙，甚至还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
“北街，买，小铃铛。”
两个警卫对视一眼，极为人性化地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甚至用油腻腻的触手揉了揉吕任的脑袋。
“哟……”
一连串的叫嚷，吕任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不妨碍他连连点头。
“真是见了鬼了。”垃圾桶盖缓缓推出一条缝，汉子正两眼狐疑地望着街道。
难道警卫下班了？
眼见吕任在两个怪物面前晃悠，还能一点事儿都没有，他想了想，试着把垃圾桶盖打开。
“咔哒”一声轻响后，紧接着两道沉闷的重响。
两个警卫一个挡在吕任面前，另一个则掏出金属棍，对着垃圾桶里就是一顿乱打。
“别打，别打了，我投降还不行吗？”垃圾桶里的汉子刚忍痛爬出，警卫手里的灯就照亮了他的脸。
鼻青脸肿的，感觉警卫每一棍子都在朝他脸上招呼似的。
“不似，你咋么没事？”汉子双膝跪地，嘴里口水混着血液，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都是外乡人，凭什么他晃悠就没事儿，我躲在垃圾桶里还得挨打？
“那就不知道啰……”吕任无奈地摊手。
“你不知道？你他吗……”汉子习惯性地爆了句粗口，却不知道又触碰到警卫们哪根神经……
惨遭毒打。
眼看着警卫用金属棍穿过对方双臂，提小鸡仔似的把汉子提在手里，吕任连忙装作乖巧，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微微点头。
“嘶……”
似乎告诫够了，警卫提着汉子离开。
吕任转过身去，佯装回家，在拐角等警卫走远，才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朝钟楼方向走去。
哪怕遇上警卫，只要他编造合适的理由，就没有警卫难为他。
经过几次试验，他终于发现自己职业的用途，越发觉得“小学生”简直是个神仙技能。
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他的固有技能只能让他更容易被人原谅。
但在这些具备文明和基本智慧的魔物眼里……
我，吕任，小学生本生！
别问，问就是今年八岁，打酱油路过！
而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们，趁警卫不在连忙聚拢在一处讨论起来。
一想到那和怪物警卫谈笑风生的高中生，感觉就跟恐怖故事里专门找鬼怪聊天的疯子似的，让人羡慕……不，恐惧不已。
“我感觉，我们人类之中可能出了个人奸！”有人肯定地咬牙。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其他人半张脸探出小巷，小心地寻找那个高中生的身影。
但此时此刻，吕任已经到了钟楼下方。
“也不知道幻觉火柴会在哪儿出现……”
站在十字路口，吕任也不得不叹气。
“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
正思索见，吕任眼角余光瞥见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朝着某条街道汇聚。
这个时候还愿意冒险行动，显然是得到了具体消息。
看来都不需要问了。
吕任偷摸穿过街道，在人群后方玩起了尾行。
一行人躲避着巡逻的警卫，路上遇到同行，两边也不过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各自朝同一个方向摸去。
吕任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干脆不躲不避直接插进队伍当中，反正大家本就都是独狼，只要不误事，谁也不会在意身后多个人。
几分钟后，人群速度渐渐放缓，似乎已经接近目的地。
吕任则一脸怪异，因为大家走的方向，就是他刚走过的路。
他甚至记得，再往前走半站路，就能回到福利院里。
“感情多走了一大截冤枉路……”
抱怨之间，走在最前方的家伙突然停住脚步，隔着街角望向对面。
吕任连忙跟着停步，透过小店的透明橱窗望向对街。
街上站着两个警卫。
在警卫身后，并着两栋外墙凸出的建筑，建筑间有一个一米多深的凹口，正好挡住了大部分风雪。
仔细一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瑟缩在里面。
“找到了！”一个穿夹克的男人低声欢呼，他已经看见对方面前的篮子。
瞬间，吕任周围全是发亮的目光，仿佛在他们看来，那不是一篮子的火柴，而是半套房产或者一辆新车。
而守卫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不到一米高，瘦的跟没毛猴子似的怪物。
若不是对方长相的确怪异无比，小怪物甚至不能担起“怪物”这两个字，毕竟以对方的瘦弱身躯，只怕是一阵风或者一场雪，就能将之吹灭掩埋。
如同熄灭一跟火柴。
而就在此时，一根火柴亮了起来，照亮了街道对面墙角里的小小脸蛋。
“可惜！”前面的家伙突然暗叫一声，仿佛对方点燃的不是一根火柴，而是成摞的钞票。
他甚至忘记了这本来就是对方的火柴，见火柴燃烧起来，竟感觉肉痛不已。
小小的火光照亮了扭曲的脸，小怪物双眼朦胧意识模糊，只觉得周身暖极了，脸上甚至出现一抹微笑，伸手向着前方空气抓去。
望着这一切的吕任，却只觉得内心冰凉。
甚至凉过稀稀落落的雪。
他清楚的看见，在小怪物的一只脚上，吊着唯一一只宽大的拖鞋。
他清楚的记得，在爷爷的故事里，没有什么小怪物。
有的，只是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弱小、无助又可怜。
失去了一只拖鞋，瑟缩在墙角，终究冻死在大年夜中。
“那不是什么怪物……”吕任回过神来，当即扫视周围。
没有人会怜悯一个怪物，就像没有人会知道对方只是个小女孩。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贪婪，他们根本不管守着火柴篮的到底是什么，哪怕真是个人类女孩，这些人也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直到此刻他们还能冷静，只因为街对面还有掌握着火铳的警卫。
但警卫不会一直停留，当小怪物点燃第二根火柴的同时，两个警卫也慢悠悠地离开。
“赶快，再晚那东西就会点燃所有幻觉火柴！”
几个有经验的对视一眼，等不及警卫走过拐角，准备迅速飞奔过马路。
吕任暗叫一声糟糕，想要直接越过人群。
却被一双大手及时拉住。
“你到底想干嘛！”夏山海出现在人群之中，使劲摁住吕任：“看看就得了，这不是你能参与的，就算抢到了也会被这些家伙抢走！”
吕任当即一愣，眼睛先朝远处一瞥，才压着声音问道：“夏哥，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老子在城外足足等了你两个小时！”夏山海随着吕任的目光望去，连忙将他朝小巷里拉。
街尾的两个警卫察觉到异常，竟突然折返，手中火铳发出剧烈的声响。
最早冲出去的一批人里，好几个当场倒地，好在距离远，火铳威力有限，这些人只是重伤。
其他人见状，要么试图逃离，要么干脆原地站好双手高举。
被抓，也就关几个小时挨一顿打，总好过逃跑被乱枪打伤打死。
还没冲出去的，也全都折返回来，寻找隐蔽的位置。
卖火柴的小怪物，没有发现外界已经混乱起来，也绝不会想到所有混乱都是冲她来的。
她只是愣愣地望着火光，沉浸在幻觉火柴的幻境中。
“第二根火柴，她应该见到满桌食物和行走的烤鸭了吧？”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怕不是要被冻死……
吕任站在福利院门前，抬头望着星星点点的雪花，突然觉得这一切熟悉极了。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光着头赤着脚的小女孩在街上走着。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大的拖鞋……”
熟悉的故事仿佛在耳边回响，吕任模模糊糊地望着天空。
“不，不会吧？”
卖火柴的小女孩？
“要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想到这儿，哪怕原本对幻觉火柴没有任何想法，吕任也觉得自己应该在这儿呆上一晚看看情况。
进入福利院，里面的小怪物们还在玩着与昨天相同的游戏。
“斯哈！”四只手的小胖子，再次带着小伙伴们上前询问。
“尖脚猫？”吕任早有准备，直接在纸上写下昨天学到的词语。
“嘤！”大漂亮欢喜地拍手，拉着吕任加入到怪物们的游戏中。
冬日的夜晚来得很快，感觉自己还没玩明白呢，天就有些暗淡了。
“再见！”大漂亮在吕任的本子上写下代表道别的文字，跟着其他怪物敲响福利院的大门。
紧接着，大门分为上下两层，像是打开的猩红血口，腥臭油腻的红浆在门前阶梯上凝固成冰。
“再见。”吕任摆了摆手，打消了跟进去看看的想法。
钟声敲响，代表夜幕降临。
夏山海带着赵云龙，去城外营地进行职业认定，王美丽毕竟花了钱的，自然也跟了过去。
入夜的街道鲜有怪物走动，时不时能见到警卫提着油灯巡逻。
街道的阴影中，藏着一个个人影，那些对幻觉火柴有想法的家伙，都躲在暗处等待有火柴小怪物出现。
“嘁，一群瓜皮。”
吕任嘬着牙花子，朝小巷的大垃圾桶望去。
“你小子看你吗呢，再不躲起来有你好受的！”藏在垃圾桶后面汉子抬起脑袋，冲吕任嚷嚷。
吕任当即一翻白眼：“怕什么？”
“你他吗……”汉子刚打算说话，却又连忙止住，整个人缩回垃圾桶。
紧接着，两道灯光投来，警卫们将吕任围住。
“嘶……咻？”一个警卫半蹲下身子，吕任甚至能看清对方触须分叉处的黏液。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吕任不慌不忙，甚至还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
“北街，买，小铃铛。”
两个警卫对视一眼，极为人性化地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甚至用油腻腻的触手揉了揉吕任的脑袋。
“哟……”
一连串的叫嚷，吕任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不妨碍他连连点头。
“真是见了鬼了。”垃圾桶盖缓缓推出一条缝，汉子正两眼狐疑地望着街道。
难道警卫下班了？
眼见吕任在两个怪物面前晃悠，还能一点事儿都没有，他想了想，试着把垃圾桶盖打开。
“咔哒”一声轻响后，紧接着两道沉闷的重响。
两个警卫一个挡在吕任面前，另一个则掏出金属棍，对着垃圾桶里就是一顿乱打。
“别打，别打了，我投降还不行吗？”垃圾桶里的汉子刚忍痛爬出，警卫手里的灯就照亮了他的脸。
鼻青脸肿的，感觉警卫每一棍子都在朝他脸上招呼似的。
“不似，你咋么没事？”汉子双膝跪地，嘴里口水混着血液，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都是外乡人，凭什么他晃悠就没事儿，我躲在垃圾桶里还得挨打？
“那就不知道啰……”吕任无奈地摊手。
“你不知道？你他吗……”汉子习惯性地爆了句粗口，却不知道又触碰到警卫们哪根神经……
惨遭毒打。
眼看着警卫用金属棍穿过对方双臂，提小鸡仔似的把汉子提在手里，吕任连忙装作乖巧，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微微点头。
“嘶……”
似乎告诫够了，警卫提着汉子离开。
吕任转过身去，佯装回家，在拐角等警卫走远，才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朝钟楼方向走去。
哪怕遇上警卫，只要他编造合适的理由，就没有警卫难为他。
经过几次试验，他终于发现自己职业的用途，越发觉得“小学生”简直是个神仙技能。
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他的固有技能只能让他更容易被人原谅。
但在这些具备文明和基本智慧的魔物眼里……
我，吕任，小学生本生！
别问，问就是今年八岁，打酱油路过！
而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们，趁警卫不在连忙聚拢在一处讨论起来。
一想到那和怪物警卫谈笑风生的高中生，感觉就跟恐怖故事里专门找鬼怪聊天的疯子似的，让人羡慕……不，恐惧不已。
“我感觉，我们人类之中可能出了个人奸！”有人肯定地咬牙。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其他人半张脸探出小巷，小心地寻找那个高中生的身影。
但此时此刻，吕任已经到了钟楼下方。
“也不知道幻觉火柴会在哪儿出现……”
站在十字路口，吕任也不得不叹气。
“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
正思索见，吕任眼角余光瞥见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朝着某条街道汇聚。
这个时候还愿意冒险行动，显然是得到了具体消息。
看来都不需要问了。
吕任偷摸穿过街道，在人群后方玩起了尾行。
一行人躲避着巡逻的警卫，路上遇到同行，两边也不过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各自朝同一个方向摸去。
吕任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干脆不躲不避直接插进队伍当中，反正大家本就都是独狼，只要不误事，谁也不会在意身后多个人。
几分钟后，人群速度渐渐放缓，似乎已经接近目的地。
吕任则一脸怪异，因为大家走的方向，就是他刚走过的路。
他甚至记得，再往前走半站路，就能回到福利院里。
“感情多走了一大截冤枉路……”
抱怨之间，走在最前方的家伙突然停住脚步，隔着街角望向对面。
吕任连忙跟着停步，透过小店的透明橱窗望向对街。
街上站着两个警卫。
在警卫身后，并着两栋外墙凸出的建筑，建筑间有一个一米多深的凹口，正好挡住了大部分风雪。
仔细一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瑟缩在里面。
“找到了！”一个穿夹克的男人低声欢呼，他已经看见对方面前的篮子。
瞬间，吕任周围全是发亮的目光，仿佛在他们看来，那不是一篮子的火柴，而是半套房产或者一辆新车。
而守卫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不到一米高，瘦的跟没毛猴子似的怪物。
若不是对方长相的确怪异无比，小怪物甚至不能担起“怪物”这两个字，毕竟以对方的瘦弱身躯，只怕是一阵风或者一场雪，就能将之吹灭掩埋。
如同熄灭一跟火柴。
而就在此时，一根火柴亮了起来，照亮了街道对面墙角里的小小脸蛋。
“可惜！”前面的家伙突然暗叫一声，仿佛对方点燃的不是一根火柴，而是成摞的钞票。
他甚至忘记了这本来就是对方的火柴，见火柴燃烧起来，竟感觉肉痛不已。
小小的火光照亮了扭曲的脸，小怪物双眼朦胧意识模糊，只觉得周身暖极了，脸上甚至出现一抹微笑，伸手向着前方空气抓去。
望着这一切的吕任，却只觉得内心冰凉。
甚至凉过稀稀落落的雪。
他清楚的看见，在小怪物的一只脚上，吊着唯一一只宽大的拖鞋。
他清楚的记得，在爷爷的故事里，没有什么小怪物。
有的，只是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弱小、无助又可怜。
失去了一只拖鞋，瑟缩在墙角，终究冻死在大年夜中。
“那不是什么怪物……”吕任回过神来，当即扫视周围。
没有人会怜悯一个怪物，就像没有人会知道对方只是个小女孩。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贪婪，他们根本不管守着火柴篮的到底是什么，哪怕真是个人类女孩，这些人也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直到此刻他们还能冷静，只因为街对面还有掌握着火铳的警卫。
但警卫不会一直停留，当小怪物点燃第二根火柴的同时，两个警卫也慢悠悠地离开。
“赶快，再晚那东西就会点燃所有幻觉火柴！”
几个有经验的对视一眼，等不及警卫走过拐角，准备迅速飞奔过马路。
吕任暗叫一声糟糕，想要直接越过人群。
却被一双大手及时拉住。
“你到底想干嘛！”夏山海出现在人群之中，使劲摁住吕任：“看看就得了，这不是你能参与的，就算抢到了也会被这些家伙抢走！”
吕任当即一愣，眼睛先朝远处一瞥，才压着声音问道：“夏哥，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老子在城外足足等了你两个小时！”夏山海随着吕任的目光望去，连忙将他朝小巷里拉。
街尾的两个警卫察觉到异常，竟突然折返，手中火铳发出剧烈的声响。
最早冲出去的一批人里，好几个当场倒地，好在距离远，火铳威力有限，这些人只是重伤。
其他人见状，要么试图逃离，要么干脆原地站好双手高举。
被抓，也就关几个小时挨一顿打，总好过逃跑被乱枪打伤打死。
还没冲出去的，也全都折返回来，寻找隐蔽的位置。
卖火柴的小怪物，没有发现外界已经混乱起来，也绝不会想到所有混乱都是冲她来的。
她只是愣愣地望着火光，沉浸在幻觉火柴的幻境中。
“第二根火柴，她应该见到满桌食物和行走的烤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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