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变形术与鸳鸯林
“他们在做什么？玩水？”
马尔福一脸嫌弃地放下望远镜，丢给站在一旁的高尔。
“简直是在侮辱巫师血脉带给他们的荣耀！”
“你说得对，德拉科，我相信如果是你在场的话，那群混血和泥巴种早就被你全都扫下水了。”潘西•帕金森站在城堡外墙上的另一头，与马尔福只隔着张桌子。
“如果我在场……当然！我会狠狠教训不知所谓的救世主！”
隔天，四个学院的院长都收到了数量不同的建议：有说在黑湖上搭建一座决斗场的，也有说申请在船坞边上建造新的造船厂的。
更多的则是提议在黑湖上举办一场帆船竞赛，最好是四个学院一起。
“帆船竞赛？”斯内普用手捋开想要跑进碗里变得更油的头发，轻蔑说道：
“霍格沃茨也要开始养鸭子了？我希望我宝贵的时间会被尽数利用在研究魔药上，而不是被拉着加急炼制抗风寒的药水。”
“确实如此，阿不思，虽然我赞成这项提议——但难免会惊扰到湖里的生物，比如那群鱼人。”麦格似乎是仔细思考过这项活动的可行性，她挺心动的，甚至想自己整艘风帆战舰玩玩，不过这想法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
“其实湖底的长老已经找我抱怨过了，米勒娃，学生们昨天在湖边制造的垃圾是平时的十倍，它们花了好长时间才清理干净。”
“那我就先去处理学生们的信件了，还有几个孩子在办公室等我。”
“请先等等，菲利乌斯。”
邓布利多叫住急着离开的弗利维，不再用慢悠悠的语气拖延时间。
“因为麻烦而忽视诉求是很不负责的行为，西弗勒斯，我们应当，也有能力给出更恰当的方案。”
被点名的斯内普突然没什么胃口了。
麦格的语气变得高昂，眼中也闪过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就先从船的大小开始商议吧！”
“船的数量呢？”
“……”
激烈的讨论声从学院长那桌一路扩散到整所学校，小巫师期待着除魁地奇外的第二个大型活动，而猜想的范围也从水里扩散到天上。
“我家里还放着份麻瓜女王颁布的私掠证呢！”
“把飞天扫帚绑在船底能不能让船飞起来？”
处于谣言漩涡最中心的安苏却根本不关心这件事儿。
【火焰熊熊】
一团小火苗从安苏的魔杖上蹦出来，点燃了被撕成破布条的旧袍子。
等到火焰将陪伴了安苏几个日夜的旧袍子彻底化为灰烬，他才再次挥动魔杖。
“那么……修复如初！”
灰烬被安苏呼出的气体吹走些许，余下的部分经魔力冲刷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哪怕是变回一团碎布条。
“无法修复物理性质变化以外的损伤吗？”
安苏又从口袋背包里掏出从魔药教室里顺的小瓶酸液，拧开瓶盖，将酸液泼到墙根旁老旧的石像上。
这里姑且算学院外围，安苏特意挑选的无人经过的地带，在这破坏公物不太容易被抓到。
“修复如初！”
肉眼不可见的魔力扫过，石像上被酸液腐蚀后冒着白烟和泡泡的区域在魔力作用下缓慢收缩。
虽然修复的速度很慢，但修复咒依然是对酸液腐蚀有作用的。
“所以，将灰烬还原成衣服，是魔力做不到，还是，以我的认知，做不到呢？”
“魔力是巫师能够创造奇异现象的媒介，而情绪是魔力最好的燃料……”
“和变形术一样，只要我的认知存在偏差，施法结果就一定会失败吗？”
安苏将修复咒换成变形术的咒语，脑袋里回忆着那件二手巫师袍的样子，它的质感，它的破口，它在九月暖阳下被熏至刚好，由小精灵送到床头时的气息……
安苏举起魔杖。
灰烬被呼啸的魔力席卷而起，依照安苏脑海中的印象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有了衣服的模样。
魔杖落下，散发着温暖的阳光气息的巫师袍从空中缓缓飘落，看起来几乎和安苏曾拥有的那件一模一样。
是的，几乎。那件二手巫师袍上的磨损和缺口多得安苏数不过来，而这件变形出的袍子上只有几个比较明显的破洞——安苏最熟悉的那几个。
“这就是魔咒和变形术的差异吗？”
安苏撤销了变形效果，任凭它在掌中再次化作灰烬。
“我所到之处，便是我的国？”
磅礴的魔力以安苏脚下为圆心，扩散到周围十米的距离，将草地和沙石轻松抬起，肆意扭曲变化，宛若被投影出的巨大沙盘。
米那斯提力斯，宏伟而坚固的刚铎都城，此时正在经受战火的考验，半兽人如潮水般涌来，它们踩过枯焦的土壤与安苏的脚趾，不曾停止，也看不到尽头。
过度施法和极度兴奋让安苏脸上同时出现苍白和红晕，眼前的被浓缩的白城圣战一角，无疑是任何热衷于造景的纸上将军的毕生梦想。
吾，死而无憾矣！
“什么动静？”
不远处的林子里，几对明显是被打扰的情侣先后从草丛里钻出来，盯着安苏疯魔般的背影。
“我靠，鸳鸯林！”
安苏还以为就他发现了这块宝地，结果误入了别人你侬我侬的约会圣地。
简陋的定格景观瞬间变成一地散沙，安苏的黑雾还在冷却，只能赶紧低头蒙住脸，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城堡。
当天晚上，霍格沃茨热烈的讨论声中，又多出了一条：“有人在偷偷破坏城堡”的传闻。
“看来得找个更隐秘的地方研究魔咒……”安苏低着头回到休息室，就看到两双带着期盼的眼睛，“你们这是干啥呢？”
“安苏，早上魔药课的论文，你写了没有……”
罗恩朝着哈利挤眉弄眼，哈利则被迫朝着安苏挤眉弄眼。
安苏总是一下课就不见踪影，夜游也从来没带上过哈利跟罗恩，私下里就经常听到他们的抱怨，什么不够义气，小看他们之类的。
不过安苏吃独食归吃独食，肯借作业给他们抄那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你们咋不……”安苏点头答应，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搜寻，发现了角落里孤单一人的赫敏。
赫敏正斜着眼睛看向这里，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哼了一声，扭头继续看书，仿佛上面还有什么她没背下来的知识。
“好吧，你们肯定又惹她生气了……”安苏小手在衣服里装作摸索，掏出写了一半的“斯内普长达12英寸的关爱”。
虽然安苏也是借的赫敏的作业，奈何男生们更愿意找他这个中间商做生意。
把欢天喜地的二人组赶回寝室，安苏迈着悠闲的脚步走到赫敏桌前。
“抱歉，没经你允许就把作业借了出去。”
他轻声说。
马尔福一脸嫌弃地放下望远镜，丢给站在一旁的高尔。
“简直是在侮辱巫师血脉带给他们的荣耀！”
“你说得对，德拉科，我相信如果是你在场的话，那群混血和泥巴种早就被你全都扫下水了。”潘西•帕金森站在城堡外墙上的另一头，与马尔福只隔着张桌子。
“如果我在场……当然！我会狠狠教训不知所谓的救世主！”
隔天，四个学院的院长都收到了数量不同的建议：有说在黑湖上搭建一座决斗场的，也有说申请在船坞边上建造新的造船厂的。
更多的则是提议在黑湖上举办一场帆船竞赛，最好是四个学院一起。
“帆船竞赛？”斯内普用手捋开想要跑进碗里变得更油的头发，轻蔑说道：
“霍格沃茨也要开始养鸭子了？我希望我宝贵的时间会被尽数利用在研究魔药上，而不是被拉着加急炼制抗风寒的药水。”
“确实如此，阿不思，虽然我赞成这项提议——但难免会惊扰到湖里的生物，比如那群鱼人。”麦格似乎是仔细思考过这项活动的可行性，她挺心动的，甚至想自己整艘风帆战舰玩玩，不过这想法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
“其实湖底的长老已经找我抱怨过了，米勒娃，学生们昨天在湖边制造的垃圾是平时的十倍，它们花了好长时间才清理干净。”
“那我就先去处理学生们的信件了，还有几个孩子在办公室等我。”
“请先等等，菲利乌斯。”
邓布利多叫住急着离开的弗利维，不再用慢悠悠的语气拖延时间。
“因为麻烦而忽视诉求是很不负责的行为，西弗勒斯，我们应当，也有能力给出更恰当的方案。”
被点名的斯内普突然没什么胃口了。
麦格的语气变得高昂，眼中也闪过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就先从船的大小开始商议吧！”
“船的数量呢？”
“……”
激烈的讨论声从学院长那桌一路扩散到整所学校，小巫师期待着除魁地奇外的第二个大型活动，而猜想的范围也从水里扩散到天上。
“我家里还放着份麻瓜女王颁布的私掠证呢！”
“把飞天扫帚绑在船底能不能让船飞起来？”
处于谣言漩涡最中心的安苏却根本不关心这件事儿。
【火焰熊熊】
一团小火苗从安苏的魔杖上蹦出来，点燃了被撕成破布条的旧袍子。
等到火焰将陪伴了安苏几个日夜的旧袍子彻底化为灰烬，他才再次挥动魔杖。
“那么……修复如初！”
灰烬被安苏呼出的气体吹走些许，余下的部分经魔力冲刷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哪怕是变回一团碎布条。
“无法修复物理性质变化以外的损伤吗？”
安苏又从口袋背包里掏出从魔药教室里顺的小瓶酸液，拧开瓶盖，将酸液泼到墙根旁老旧的石像上。
这里姑且算学院外围，安苏特意挑选的无人经过的地带，在这破坏公物不太容易被抓到。
“修复如初！”
肉眼不可见的魔力扫过，石像上被酸液腐蚀后冒着白烟和泡泡的区域在魔力作用下缓慢收缩。
虽然修复的速度很慢，但修复咒依然是对酸液腐蚀有作用的。
“所以，将灰烬还原成衣服，是魔力做不到，还是，以我的认知，做不到呢？”
“魔力是巫师能够创造奇异现象的媒介，而情绪是魔力最好的燃料……”
“和变形术一样，只要我的认知存在偏差，施法结果就一定会失败吗？”
安苏将修复咒换成变形术的咒语，脑袋里回忆着那件二手巫师袍的样子，它的质感，它的破口，它在九月暖阳下被熏至刚好，由小精灵送到床头时的气息……
安苏举起魔杖。
灰烬被呼啸的魔力席卷而起，依照安苏脑海中的印象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有了衣服的模样。
魔杖落下，散发着温暖的阳光气息的巫师袍从空中缓缓飘落，看起来几乎和安苏曾拥有的那件一模一样。
是的，几乎。那件二手巫师袍上的磨损和缺口多得安苏数不过来，而这件变形出的袍子上只有几个比较明显的破洞——安苏最熟悉的那几个。
“这就是魔咒和变形术的差异吗？”
安苏撤销了变形效果，任凭它在掌中再次化作灰烬。
“我所到之处，便是我的国？”
磅礴的魔力以安苏脚下为圆心，扩散到周围十米的距离，将草地和沙石轻松抬起，肆意扭曲变化，宛若被投影出的巨大沙盘。
米那斯提力斯，宏伟而坚固的刚铎都城，此时正在经受战火的考验，半兽人如潮水般涌来，它们踩过枯焦的土壤与安苏的脚趾，不曾停止，也看不到尽头。
过度施法和极度兴奋让安苏脸上同时出现苍白和红晕，眼前的被浓缩的白城圣战一角，无疑是任何热衷于造景的纸上将军的毕生梦想。
吾，死而无憾矣！
“什么动静？”
不远处的林子里，几对明显是被打扰的情侣先后从草丛里钻出来，盯着安苏疯魔般的背影。
“我靠，鸳鸯林！”
安苏还以为就他发现了这块宝地，结果误入了别人你侬我侬的约会圣地。
简陋的定格景观瞬间变成一地散沙，安苏的黑雾还在冷却，只能赶紧低头蒙住脸，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城堡。
当天晚上，霍格沃茨热烈的讨论声中，又多出了一条：“有人在偷偷破坏城堡”的传闻。
“看来得找个更隐秘的地方研究魔咒……”安苏低着头回到休息室，就看到两双带着期盼的眼睛，“你们这是干啥呢？”
“安苏，早上魔药课的论文，你写了没有……”
罗恩朝着哈利挤眉弄眼，哈利则被迫朝着安苏挤眉弄眼。
安苏总是一下课就不见踪影，夜游也从来没带上过哈利跟罗恩，私下里就经常听到他们的抱怨，什么不够义气，小看他们之类的。
不过安苏吃独食归吃独食，肯借作业给他们抄那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你们咋不……”安苏点头答应，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搜寻，发现了角落里孤单一人的赫敏。
赫敏正斜着眼睛看向这里，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哼了一声，扭头继续看书，仿佛上面还有什么她没背下来的知识。
“好吧，你们肯定又惹她生气了……”安苏小手在衣服里装作摸索，掏出写了一半的“斯内普长达12英寸的关爱”。
虽然安苏也是借的赫敏的作业，奈何男生们更愿意找他这个中间商做生意。
把欢天喜地的二人组赶回寝室，安苏迈着悠闲的脚步走到赫敏桌前。
“抱歉，没经你允许就把作业借了出去。”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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