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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魔刀,听春雨!

    “你准备给这把刀取个什么名字?”

    锻千秋望着一会儿召出魔刀,一会儿又收回体内,玩的不亦乐乎的沈秋词,没好气地问了一声。

    “名字吗?”

    沈秋词“咻”地召出魔剑,紧紧握住,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和这把刀有种血肉交融的亲近和熟悉之感。

    那种感觉很玄异,就好像这把刀是他自身血肉的延伸一般。

    取什么名呢?

    沈秋词若有所思,旋即想到了前世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中的一把魔刀,当下便看着手中的妖异,似在询问一般。

    “不若,就叫听春雨,如何?”

    “听春雨?”

    锻千秋抚了抚须,微微有些诧异:“是个好名字,只是总在一把魔刀上,倒是有些煞风景了。”

    沈秋词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听春雨:“左右不过是一把兵刃,魔刀仙剑,善恶与否,总归是要看执刀者的,毫无来由地把善恶归结于刀刃,未免太过武断,也太过……无能!”

    说到无能时,沈秋词加重了些语气,能被一把兵器左右心智者,不是无能是什么。

    老宗师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身为大宗师,锻千秋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他一生阅人无数,见过持魔刀的豪侠,也见过执神兵的小人,见过豪迈大气的魔教中人,也见过龌龊卑劣的正派传人。

    孰是孰非,人之善恶与兵刃究竟是否有太大关联,作为天下第一的神匠,老宗师心里有杆秤,清楚透亮。

    锻千秋这番话,只是在警示沈秋词,沈秋词自然也知悉锻千秋的用心,所以也没有反驳,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刀已经取到了,那就快些离开了,别在这里碍着老夫!”

    锻千秋摆了摆手,示意送客,但末了又神情严肃地补了一句:“记住,老夫从未帮你打造过任何武器,老夫只是替沈家老三做了一柄大锤,接着,小牛犊子!”

    老宗师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墙角处招手,一柄乌金铁锤便朝着沈负象飞去,沈负象伸手接住,挥舞了俩下,双眼放光。

    这小老头倒也不坏!

    沈负象抱着铁锤,如是想着。

    那柄铁锤显然并非凡物,否则也不会被锻宗师摆在屋子里,三哥不知道铁锤的价值,但沈秋词却不能装糊涂。

    他朝着锻千秋拱了拱手,神情凝重道:“多谢前辈。”

    锻千秋摆了摆手道:“无须言谢,我此举也是为了把我自己从将来的麻烦中摘出来而已。”

    “魔刀之主,无论扬善还是为恶,定然都是麻烦缠身的人物,老夫这把年纪,可不想再惹是非,更何况,老夫确实很喜欢这小牛犊子。”

    说罢,锻千秋看向沈负象,面上带着几分真挚的笑意:“这小牛犊子,差点可是成了老夫的关门弟子呐……”

    感叹了一句,锻千秋便再也没有多言,直接一挥手,示意送客,沈秋词拉过三哥,朝着锻千秋郑重地拱了拱手。

    “那晚辈便不叨扰了,总之,前辈之恩,惊雁永世不忘,也请前辈放心,听春雨下,绝不沾染我大梁忠义之辈鲜血。”

    说完,沈秋词便拉着沈负象离开了铁匠铺,头也不回。

    待沈秋词离去后,锻千秋才转过身来,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

    半晌,铁匠铺内,老宗师的叹息声幽幽地响起。

    “多事之秋啊……”

    第二天,一众人再来到铁匠铺面前等候,却发现铁匠铺上贴着封条,那是武穆亲手所写的封条。

    锻宗师,已经离开了安阳城……

    沈秋词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锻千秋离开后的第三天了,还是大哥沈敬告诉他的。

    在沈秋词的嘱咐下,沈负象并没有告诉沈敬他们听春雨的事,所以沈敬他们还真的以为沈秋词就是陪老三去锻宗师那儿锻造武器。

    锻宗师曾有意收老三为徒,这在沈家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沈敬才来知会沈秋词一声,沈秋词听到这则消息后,半晌无言。

    他并不知道锻千秋为何离开,但想必这其中一定有受他那把听春雨的影响。

    不过毕竟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宗师,沈秋词也没有太过在意,也没资格在意。

    何谓大宗师,宗师之上,半步金丹,便是大宗师。

    此金丹并非道家的练气大丹之术,而是武道三花五气凝实,明心而见神,见神而抱丹,谓之神人。

    宗师之上,则是武道金丹,而大宗师,则是半只脚踏在武道金丹上的武道宗师。

    这样一位强横存在的想法,不是现在的沈秋词能摸透的,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修行进境,这便是沈秋词的想法。

    更何况,听春雨果真如沈秋词所想,这把刀和千秋斩真的相辅相成,在听春雨的加持下,千秋斩的威力直接倍增。

    而且,手持听春雨,沈秋词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能越级使出千秋斩的第三式,这把刀似乎能够完全容纳自己的刀意。

    千秋斩一共三式,第一式并无门槛,第二式便是先天境界,而第三式,就直接跳到了宗师之境,还是五气朝元的准大宗师之境。

    这个跨度,不可谓不大,但同理,沈秋词在准备使出第三式时,也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很显然,越级使出第三式,定然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极有可能便是刀碎人亡。

    是时候出去闯闯了,沈秋词收起听春雨,走出房间。

    屋外,微风拂面,阳光和煦。

    侯府的生活固然安逸闲适,只是他重活一世,可不是奔着安逸享乐来的。

    他见过了两个演武世界的江湖,却还没有踏出过侯府的温床半步,这可说不过去。

    再等几天吧,过几天后,就是二哥前去书院的日子,届时再一并向父亲提出自己的诉求便是。

    “咻”

    听春雨突兀地出现在他身旁,刀身嗡嗡作响。

    “放心,快了,我定然带你看尽江湖。”

    沈秋词伸手握住听春雨,轻声呢喃。

    窗外,小雨淅淅,庭院的池子里,秋雨砸落,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