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袭杀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十多天过去，也差不多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坐在篝火旁，沈秋词拿出地图，看了一眼，商队要去往北疆，而奇魁山却在西夷与大梁交界处。
这就意味着出了北原府，他和商队众人就要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出发。
这些天，闲时要么和柳无山印证武道，要么和小丫鬟阿奴拌嘴，要么就是折腾孙若悬，日子倒也过得充实，仔细想来，但还有些许不舍。
尤其是小阿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凶巴巴的公子，其实也就是面冷心热，私底下可有意思了，经常给她讲故事听。
名叫奥特曼的武道大能大战魔教妖人哥斯拉、葫芦娃和七个小矮人的恩怨情仇、白雪公主爱上青蛙王子……
虽然名字听上去都怪怪的，但是情节却出乎意料的精彩，也不知道这位沈公子脑袋里还有多少有趣的故事。
可惜，沈公子就要离开了，想到这里，小丫鬟瘪了瘪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找了个角落抱着腿缩成了一团。
这丫头，沈秋词看着团成一坨的阿奴，无奈地摇了摇头，向柳无山和柳月如告罪一声，结束了交谈就朝着角落走去。
柳月如看着沈秋词离去地背影，颇有些不平衡，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这沈公子虽然并非生人勿进，却与她仿佛始终隔着一道墙一般，难以真正结交。
不，也不只是她一个人，严格来说，整个商队所有人都不曾让这位沈公子真心相交，唯独阿奴，那小丫鬟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古怪地吸引力。
柳月如看得出来，沈秋词在面对阿奴时，是真正的毫不设防，那种态度，就像是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别想了，那小丫鬟与我等不同，心思澄澈，天真无邪，换来的自然也是纯粹的爱护与关切。”
柳管事见状，拍了拍柳月如肩膀，言语一针见血。
……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丫头闷闷不乐地躲在一旁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
阿奴白了一眼沈秋词，然后小脸凶巴巴地绷着:“你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啊，那奇魁山有那么好玩吗？”
“应该是不怎么好玩？”
沈秋词大笑着揉了揉阿奴的小脑袋，解释道:“只不过我啊，还欠了别人一个很大的人情，需要去奇魁山一趟，才能还清。”
“多大的人情啊？”
阿奴仰着小脑袋，双手用力比划:“有那么大吗？”
沈秋词想了想，一脸严肃，然后比划得比阿奴比划得还要更大一些道，低沉道:“有那么大！”
阿奴看了，也一脸严肃，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附和道:“欠了那么多，那确实要还给别人。”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此理。”
沈秋词抚掌而笑，火堆旁一大一小又开始嘀嘀咕咕讨论着，依稀可以听到什么“相信光”、“李逍遥决战魔尊重楼”……
柳月如远远地看着二人，由衷地感到羡慕，只是世人多烦忧，心思澄澈如阿奴一般纯粹者又有几人？
羡慕不得啊……
“噌”
剑鸣声骤起，有如银瓶乍迸。
秋风未动蝉先觉，沈秋词瞬间感觉如芒刺在背，福至心灵般地抱着阿奴闪到了一旁。
“唰”的一声，一抹寒光便钉在了他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入土三分。
“半步宗师！”
沈秋词心里一阵后怕，抬起头猛然看向剑光飞来的方向，看到了一脸默然的孙家老祖，心里恨意顿生——
那一剑的角度极其刁钻，正好能将他和阿奴串起，也就是说，他若是晚了半步，他和阿奴就都将被那一剑钉死在那里。
堂堂半步宗师，出手偷袭竟然狠辣至此！
“反应倒是挺快，比我那不成器的曾孙有用多了。”
孙家老祖冷笑一声，随后一挥手，看着场内，冷然道:“除了柳家小姐，余者一个不留，杀！”
所有孙家之人顿时如豺狼般冲向四周，柳无山看着这一幕，一掌击毙了面前几个柳家精锐，神情冷冽。
“老匹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嘿，做什么？”
孙桀冷笑一声，身影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朝着柳无山砍去。
“老夫自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柳无山见状，面色一沉，暗道不妙，同为半步宗师，也还是有强弱之分的。
有的人只差临门一脚，而有的人才一只脚刚刚踏在门槛上，孙桀无疑是前者，柳无山自然是后者。
只是交手一招，柳无山就已经显露败象，那孙家老祖在先天这个境界已经停留太久了，整个人距离宗师就只有一线之隔。
一招输，招招输。
很快，柳无山就被孙桀打得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孙若悬见状，这才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老祖，就是他们，成天……”
不屑地扫了一眼沈秋词和柳无山等人，孙大少正想告状，却被孙桀挥了挥手打断。
孙桀看着自己名义上的曾曾曾孙，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但脸上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温声问道:“若悬啊，你说老祖待你如何？”
“老祖待我自然恩重如山，厚爱有加。”
“那你愿不愿意帮老祖一个忙啊？”
“赴汤蹈……啊……啊啊！”
孙大少讨好似地看向孙桀，看向这个一直宠溺他的孙家老祖，正想拍拍马屁说说好话，孙桀干枯的大手就直接扣住了他的脑袋，用力箍紧。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老祖只是想借你这具年轻的身体用一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孙桀自顾自地说道，很快他苍老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而孙若悬脸上却出现了不符合这孙家大少人设的默然和冷静。
与此同时，几名孙家精锐就架着柳月如来到孙桀面前，但睁开眼睛的却是孙若悬。
看着眼前的柳月如，孙若悬眼里闪过一丝火热，仿佛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伸出手紧扣柳月如宛如白玉般的手臂。
但很快，他脸上的火热就变成了失望，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柳月如:“怎么可能！你怎么不是九阴体？不！”
重伤瘫倒在地的柳无山见状，先是一愣，又看了一眼孙桀和孙若悬，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这烂货竟然在练那丧心病狂的魔功，终究是机关算尽啊，这里可没有九阴体！”
“不可能！”
“孙若悬”挣脱了“孙桀”的手，浑身气机炸开，孙桀和柳月如顿时倒飞出去。
此刻，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那孙家老祖已然和自己的后辈换了躯体。
孙若悬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苍老枯瘦的手，又看着场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突然明白了什么，惨笑了一声。
怪不得老祖从小便这么关心他，甚至把自己的独门功法倾囊相授，更是不计代价地找来天材地宝辅助他修炼。
孙若悬突然想到小时候，自己不小心碰破了块皮，老祖便大发雷霆，甚至杖死了看护自己的几名侍女。
以前看来是老祖宠溺他，现在看来，这哪儿是宠溺他这个曾曾孙，这老不死的分明就是在爱护自己的身体！
孙若悬心里的怨毒几乎凝为实质，尤其是摸到自己脸上的褶皱，感受到那种年老力衰的虚弱感，心里的恨意和怨念就越发不可收拾。
但孙家老祖心里的恨意却一点也不比他少，他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和心思扶持一个废物，又算计了这么多，结果那柳家女却不是九阴体？！
没有九阴体的辅助，无法灵肉合一，他占据这个废物的躯体又有何用！
不，不对！
孙桀猛然回头，盯着不远处的阿奴。
商队里有九阴体，但可没说那九阴体是谁，只是因为柳月如天赋惊人，他们才下意识地认为柳月如是九阴体而已。
看着那占据了孙若悬的孙家老祖投过来的目光，沈秋词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孙家老祖看向阿奴的眼神越发火热:“心思纯粹，钟灵毓秀，你才是真正的九阴体，哈哈哈哈哈！”
说罢，人影蓦地消失，再出现时，一双大手已经朝着阿奴捉去，阿奴一脸惊恐。
就在大手将要触碰到阿奴时，寒光乍现，一柄妖异的长刀，突兀地横在了孙家老祖和阿奴之间。
沈秋词还是出手了，孙家老祖收回了伸向阿奴的手，在看到了沈秋词出刀地那一刻，他就放弃了以肉掌抗衡兵刃的打算。
那把刀，似乎是这年轻人凭空召出来的，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横在了他面前。
作为半步宗师的人物，孙家老祖自然不是孤陋寡闻之辈，几乎是在看到听春雨的那一刻，就知晓了听春雨的底细——
神兵，绝世神兵！
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眼里挣扎之色一掠而过，理智瞬间溃败，孙家老祖看向沈秋词，又看了一眼阿奴，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一柄神兵，还有九阴体，老夫终究是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坐在篝火旁，沈秋词拿出地图，看了一眼，商队要去往北疆，而奇魁山却在西夷与大梁交界处。
这就意味着出了北原府，他和商队众人就要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出发。
这些天，闲时要么和柳无山印证武道，要么和小丫鬟阿奴拌嘴，要么就是折腾孙若悬，日子倒也过得充实，仔细想来，但还有些许不舍。
尤其是小阿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凶巴巴的公子，其实也就是面冷心热，私底下可有意思了，经常给她讲故事听。
名叫奥特曼的武道大能大战魔教妖人哥斯拉、葫芦娃和七个小矮人的恩怨情仇、白雪公主爱上青蛙王子……
虽然名字听上去都怪怪的，但是情节却出乎意料的精彩，也不知道这位沈公子脑袋里还有多少有趣的故事。
可惜，沈公子就要离开了，想到这里，小丫鬟瘪了瘪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找了个角落抱着腿缩成了一团。
这丫头，沈秋词看着团成一坨的阿奴，无奈地摇了摇头，向柳无山和柳月如告罪一声，结束了交谈就朝着角落走去。
柳月如看着沈秋词离去地背影，颇有些不平衡，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这沈公子虽然并非生人勿进，却与她仿佛始终隔着一道墙一般，难以真正结交。
不，也不只是她一个人，严格来说，整个商队所有人都不曾让这位沈公子真心相交，唯独阿奴，那小丫鬟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古怪地吸引力。
柳月如看得出来，沈秋词在面对阿奴时，是真正的毫不设防，那种态度，就像是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别想了，那小丫鬟与我等不同，心思澄澈，天真无邪，换来的自然也是纯粹的爱护与关切。”
柳管事见状，拍了拍柳月如肩膀，言语一针见血。
……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丫头闷闷不乐地躲在一旁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
阿奴白了一眼沈秋词，然后小脸凶巴巴地绷着:“你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啊，那奇魁山有那么好玩吗？”
“应该是不怎么好玩？”
沈秋词大笑着揉了揉阿奴的小脑袋，解释道:“只不过我啊，还欠了别人一个很大的人情，需要去奇魁山一趟，才能还清。”
“多大的人情啊？”
阿奴仰着小脑袋，双手用力比划:“有那么大吗？”
沈秋词想了想，一脸严肃，然后比划得比阿奴比划得还要更大一些道，低沉道:“有那么大！”
阿奴看了，也一脸严肃，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附和道:“欠了那么多，那确实要还给别人。”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此理。”
沈秋词抚掌而笑，火堆旁一大一小又开始嘀嘀咕咕讨论着，依稀可以听到什么“相信光”、“李逍遥决战魔尊重楼”……
柳月如远远地看着二人，由衷地感到羡慕，只是世人多烦忧，心思澄澈如阿奴一般纯粹者又有几人？
羡慕不得啊……
“噌”
剑鸣声骤起，有如银瓶乍迸。
秋风未动蝉先觉，沈秋词瞬间感觉如芒刺在背，福至心灵般地抱着阿奴闪到了一旁。
“唰”的一声，一抹寒光便钉在了他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入土三分。
“半步宗师！”
沈秋词心里一阵后怕，抬起头猛然看向剑光飞来的方向，看到了一脸默然的孙家老祖，心里恨意顿生——
那一剑的角度极其刁钻，正好能将他和阿奴串起，也就是说，他若是晚了半步，他和阿奴就都将被那一剑钉死在那里。
堂堂半步宗师，出手偷袭竟然狠辣至此！
“反应倒是挺快，比我那不成器的曾孙有用多了。”
孙家老祖冷笑一声，随后一挥手，看着场内，冷然道:“除了柳家小姐，余者一个不留，杀！”
所有孙家之人顿时如豺狼般冲向四周，柳无山看着这一幕，一掌击毙了面前几个柳家精锐，神情冷冽。
“老匹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嘿，做什么？”
孙桀冷笑一声，身影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朝着柳无山砍去。
“老夫自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柳无山见状，面色一沉，暗道不妙，同为半步宗师，也还是有强弱之分的。
有的人只差临门一脚，而有的人才一只脚刚刚踏在门槛上，孙桀无疑是前者，柳无山自然是后者。
只是交手一招，柳无山就已经显露败象，那孙家老祖在先天这个境界已经停留太久了，整个人距离宗师就只有一线之隔。
一招输，招招输。
很快，柳无山就被孙桀打得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孙若悬见状，这才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老祖，就是他们，成天……”
不屑地扫了一眼沈秋词和柳无山等人，孙大少正想告状，却被孙桀挥了挥手打断。
孙桀看着自己名义上的曾曾曾孙，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但脸上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温声问道:“若悬啊，你说老祖待你如何？”
“老祖待我自然恩重如山，厚爱有加。”
“那你愿不愿意帮老祖一个忙啊？”
“赴汤蹈……啊……啊啊！”
孙大少讨好似地看向孙桀，看向这个一直宠溺他的孙家老祖，正想拍拍马屁说说好话，孙桀干枯的大手就直接扣住了他的脑袋，用力箍紧。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老祖只是想借你这具年轻的身体用一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孙桀自顾自地说道，很快他苍老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而孙若悬脸上却出现了不符合这孙家大少人设的默然和冷静。
与此同时，几名孙家精锐就架着柳月如来到孙桀面前，但睁开眼睛的却是孙若悬。
看着眼前的柳月如，孙若悬眼里闪过一丝火热，仿佛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伸出手紧扣柳月如宛如白玉般的手臂。
但很快，他脸上的火热就变成了失望，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柳月如:“怎么可能！你怎么不是九阴体？不！”
重伤瘫倒在地的柳无山见状，先是一愣，又看了一眼孙桀和孙若悬，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这烂货竟然在练那丧心病狂的魔功，终究是机关算尽啊，这里可没有九阴体！”
“不可能！”
“孙若悬”挣脱了“孙桀”的手，浑身气机炸开，孙桀和柳月如顿时倒飞出去。
此刻，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那孙家老祖已然和自己的后辈换了躯体。
孙若悬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苍老枯瘦的手，又看着场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突然明白了什么，惨笑了一声。
怪不得老祖从小便这么关心他，甚至把自己的独门功法倾囊相授，更是不计代价地找来天材地宝辅助他修炼。
孙若悬突然想到小时候，自己不小心碰破了块皮，老祖便大发雷霆，甚至杖死了看护自己的几名侍女。
以前看来是老祖宠溺他，现在看来，这哪儿是宠溺他这个曾曾孙，这老不死的分明就是在爱护自己的身体！
孙若悬心里的怨毒几乎凝为实质，尤其是摸到自己脸上的褶皱，感受到那种年老力衰的虚弱感，心里的恨意和怨念就越发不可收拾。
但孙家老祖心里的恨意却一点也不比他少，他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和心思扶持一个废物，又算计了这么多，结果那柳家女却不是九阴体？！
没有九阴体的辅助，无法灵肉合一，他占据这个废物的躯体又有何用！
不，不对！
孙桀猛然回头，盯着不远处的阿奴。
商队里有九阴体，但可没说那九阴体是谁，只是因为柳月如天赋惊人，他们才下意识地认为柳月如是九阴体而已。
看着那占据了孙若悬的孙家老祖投过来的目光，沈秋词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孙家老祖看向阿奴的眼神越发火热:“心思纯粹，钟灵毓秀，你才是真正的九阴体，哈哈哈哈哈！”
说罢，人影蓦地消失，再出现时，一双大手已经朝着阿奴捉去，阿奴一脸惊恐。
就在大手将要触碰到阿奴时，寒光乍现，一柄妖异的长刀，突兀地横在了孙家老祖和阿奴之间。
沈秋词还是出手了，孙家老祖收回了伸向阿奴的手，在看到了沈秋词出刀地那一刻，他就放弃了以肉掌抗衡兵刃的打算。
那把刀，似乎是这年轻人凭空召出来的，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横在了他面前。
作为半步宗师的人物，孙家老祖自然不是孤陋寡闻之辈，几乎是在看到听春雨的那一刻，就知晓了听春雨的底细——
神兵，绝世神兵！
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眼里挣扎之色一掠而过，理智瞬间溃败，孙家老祖看向沈秋词，又看了一眼阿奴，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一柄神兵，还有九阴体，老夫终究是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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