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启程
次日一早，讲解员和他的博物馆做了个简短的告别之后，我们就出发了。巨无霸仍然由我来驾驶，小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负责导航，并通过吴立改造的监控系统观察周边情况。
吴立给我们提供了个老版的电子地图，据说也是老馆长的藏品，虽然不知多久没更新过了，但是可以离线使用，聊胜于无。
根据地图的显示，我们需要沿着公路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发，路上需要经过几个城市，可以补充下物资。
不出我们所料，僵尸肥宅们基本都窝在大城市里，沿着公路除了偶尔遇见几个僵尸之外，就只有一些因网络中断而自动停下来的车辆。老焦闲着无事，便把武器装备拿出来拆洗保养一番。
当天阳光不错，应吴立的要求，我把车顶升了起来，车顶上面的太阳能电池板也伸展开来，此时的巨无霸看起来一定像一只往两边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车顶升起后，下面就是一个观景平台，车内有个旋梯可以爬上去。观景平台原本是有吧台、可升降桌子和一排环形沙发的，但吴立认为桌子沙发太占地方，直接给拆掉了，在四周加装了钢挡板，当车顶升起来时，挡板会自动把观景平台围住。
两挺加特林机枪就装在平台两侧，一左一右。紧急情况时，观景平台可以作为一个攻防兼备的战斗平台使用。
吴立拿起了他的小型无人机，爬上车顶去试验了。由于他不顾我们的反对拆掉了沙发，我估计他此时此刻只能蹲在地板上摆弄他的无人机了。
小魏对手动驾驶比较感兴趣，我就边开边教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悟性不错，在驾驶方面很有天赋，到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开阔路段替我驾驶一会儿了。
我也过了一把教练的瘾，大声训斥人的感觉还挺爽的……不过这期间可苦了车顶上的吴立，蹲着本来就不稳，还额外体验了各种加速度和离心力变化，以至于他不得不多次探头下来大声抗议。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仍没有到达下个城市。我把车停在路边，路东侧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西侧则是由草原、灌木过度到森林的地形，再远处，则隐约可见巍峨的山脉。
小魏高度紧张地开了一下午车，腿脚已经麻了，于是提议出去“打猎”，就当活动活动腿了。我不放心，让老焦和他一块儿，两人就往西侧去了。
吴立已经完成了他的无人机调试和改造，除了已有的摄像功能，他还在上面加了夜视仪。
一个小时后，老焦和小魏回来了，两人看上去很高兴，老焦手背在后面，兴奋地对我说:“你猜我手里是什么？”
“兔子呗。”我面无表情。
“好吧，草原兔子最多了，你蒙对也没啥。”老焦有点儿失望，指指小魏，“那你再猜猜他手里是啥？包你猜不到。”
我看了一眼，只见小魏的一只手也背在后面。
“一袋蘑菇！”
“啊？你怎么知道的？”小魏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和吴立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道:“你俩被跟踪了一路，都没发现吗？哈哈。”我指了指头上，只见天空中，吴立的无人机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超级静音技术，自动跟踪，4小时续航，高清摄像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吴立监视着呢！”我把吴立刚才给我做的介绍，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还配有倾斜摄影相机，能从多个角度拍摄，可以快速对目标建模，绘出立体地图。”吴立顿了顿，对我说道，“你刚才把这一点漏了。”
“我是特意没说。不然他俩该问了，这一片平平的草原，你的倾斜摄影相机绘制出了什么立体地图啦？”
吴立怔住，老焦和小魏则伸出了大拇指。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俩采的蘑菇，都是草原常见的口蘑，在确认了没有毒蘑菇之后道：“来吧，生火烧水，本大厨亲自给你们做个兔子炖口蘑！”
本着有什么调料就放什么的原则，我炖这一大锅兔子，让他们三个吃得赞不绝口，连夸我的手艺一流。
我心中暗自好笑，这几个土包子完全不懂做饭的诀窍，肉只要有盐就行，哪怕是和树叶子一起炖，它都好吃！
吃完饭我们闲聊，老焦和小魏都很佩服吴立的动手能力，现在我们的巨无霸配上无人机，已经是一个具备远程侦查能力，攻防兼备的移动堡垒啦，这样我们这次远征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
老焦了解了吴立控制机枪的原理后，皱眉道：“有个问题，靠目光控制两挺机枪的话，那两挺机枪只能朝同一个方向射击，如果敌人出现在前后方还可以形成交叉火力，但如果敌人同时出现在两侧呢？”
吴立道：“确实是个问题，这种控制方式无法实现同时对两侧射击。就算对一个侧面射击也有问题，两把机枪转动时，射击角度会互相干扰。我明天再改一下，当对一侧射击时，仅控制一把机枪即可。需要两侧同时射击的话，另一侧的机枪只能切换到手动控制了。”
小魏指了指地上刚才啃过的兔头，笑道：“你要是能跟兔子一样，眼睛长在两侧，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两侧是解决了，不过兔子正前方可是有视觉盲点的，难以形成立体影像——你们没听说过兔子撞树的故事吗？”我接过话茬道。
吴立挠挠头：“等有空了，我看看能不能改成电脑控制的吧。这样有危险时，我也不用呆在车顶上吹风了。”
老焦道：“你这家伙眼神这么犀利，该不是平时练习控制机枪练出来的吧？”
吴立叹了口气：“我这不算什么。我倒是见过一个眼神犀利的人，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谁？”
“就是那天在图书馆带走我女儿的那群人中的一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犀利的目光，他盯着你看的时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沿着脊梁骨慢慢爬上来。那种目光你见了一次，保证终生难忘。”
“这么厉害！”我脑海中浮现出摄魂怪的形象，但我没有说出来。我估计他们这里未必有哈利波特，解释起来怪麻烦的。另外我觉得靠目光来识别人还是很危险的，至少在我那个世界里是这样。万一人家问“你瞅啥？”这可就不太好回答了，容易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我劝了吴立几句，又聊到了老焦左脸上的伤疤：“这是在战斗中负的伤吧？”
老焦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我奇怪道：“男人有点儿疤怕什么，更何况你这五大三粗的人。伤疤是男人战斗的荣耀！”
老焦沮丧道：“要是你知道这道疤的来龙去脉，你就不这么说了。”
“哦？”我好奇心大起。一直以来，老焦都是很沉着干练的。这个人的神经就像铁打的一样，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有他在，就会给人一种天塌不下来的感觉，我还从没见老焦现在这副丧气的样子。
老焦叹了口气：“这个疤，其实是拜一个女人所赐！”
随后，老焦点上一支烟，给我们讲述了一段陈年往事。
吴立给我们提供了个老版的电子地图，据说也是老馆长的藏品，虽然不知多久没更新过了，但是可以离线使用，聊胜于无。
根据地图的显示，我们需要沿着公路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发，路上需要经过几个城市，可以补充下物资。
不出我们所料，僵尸肥宅们基本都窝在大城市里，沿着公路除了偶尔遇见几个僵尸之外，就只有一些因网络中断而自动停下来的车辆。老焦闲着无事，便把武器装备拿出来拆洗保养一番。
当天阳光不错，应吴立的要求，我把车顶升了起来，车顶上面的太阳能电池板也伸展开来，此时的巨无霸看起来一定像一只往两边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车顶升起后，下面就是一个观景平台，车内有个旋梯可以爬上去。观景平台原本是有吧台、可升降桌子和一排环形沙发的，但吴立认为桌子沙发太占地方，直接给拆掉了，在四周加装了钢挡板，当车顶升起来时，挡板会自动把观景平台围住。
两挺加特林机枪就装在平台两侧，一左一右。紧急情况时，观景平台可以作为一个攻防兼备的战斗平台使用。
吴立拿起了他的小型无人机，爬上车顶去试验了。由于他不顾我们的反对拆掉了沙发，我估计他此时此刻只能蹲在地板上摆弄他的无人机了。
小魏对手动驾驶比较感兴趣，我就边开边教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悟性不错，在驾驶方面很有天赋，到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开阔路段替我驾驶一会儿了。
我也过了一把教练的瘾，大声训斥人的感觉还挺爽的……不过这期间可苦了车顶上的吴立，蹲着本来就不稳，还额外体验了各种加速度和离心力变化，以至于他不得不多次探头下来大声抗议。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仍没有到达下个城市。我把车停在路边，路东侧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西侧则是由草原、灌木过度到森林的地形，再远处，则隐约可见巍峨的山脉。
小魏高度紧张地开了一下午车，腿脚已经麻了，于是提议出去“打猎”，就当活动活动腿了。我不放心，让老焦和他一块儿，两人就往西侧去了。
吴立已经完成了他的无人机调试和改造，除了已有的摄像功能，他还在上面加了夜视仪。
一个小时后，老焦和小魏回来了，两人看上去很高兴，老焦手背在后面，兴奋地对我说:“你猜我手里是什么？”
“兔子呗。”我面无表情。
“好吧，草原兔子最多了，你蒙对也没啥。”老焦有点儿失望，指指小魏，“那你再猜猜他手里是啥？包你猜不到。”
我看了一眼，只见小魏的一只手也背在后面。
“一袋蘑菇！”
“啊？你怎么知道的？”小魏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和吴立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道:“你俩被跟踪了一路，都没发现吗？哈哈。”我指了指头上，只见天空中，吴立的无人机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超级静音技术，自动跟踪，4小时续航，高清摄像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吴立监视着呢！”我把吴立刚才给我做的介绍，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还配有倾斜摄影相机，能从多个角度拍摄，可以快速对目标建模，绘出立体地图。”吴立顿了顿，对我说道，“你刚才把这一点漏了。”
“我是特意没说。不然他俩该问了，这一片平平的草原，你的倾斜摄影相机绘制出了什么立体地图啦？”
吴立怔住，老焦和小魏则伸出了大拇指。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俩采的蘑菇，都是草原常见的口蘑，在确认了没有毒蘑菇之后道：“来吧，生火烧水，本大厨亲自给你们做个兔子炖口蘑！”
本着有什么调料就放什么的原则，我炖这一大锅兔子，让他们三个吃得赞不绝口，连夸我的手艺一流。
我心中暗自好笑，这几个土包子完全不懂做饭的诀窍，肉只要有盐就行，哪怕是和树叶子一起炖，它都好吃！
吃完饭我们闲聊，老焦和小魏都很佩服吴立的动手能力，现在我们的巨无霸配上无人机，已经是一个具备远程侦查能力，攻防兼备的移动堡垒啦，这样我们这次远征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
老焦了解了吴立控制机枪的原理后，皱眉道：“有个问题，靠目光控制两挺机枪的话，那两挺机枪只能朝同一个方向射击，如果敌人出现在前后方还可以形成交叉火力，但如果敌人同时出现在两侧呢？”
吴立道：“确实是个问题，这种控制方式无法实现同时对两侧射击。就算对一个侧面射击也有问题，两把机枪转动时，射击角度会互相干扰。我明天再改一下，当对一侧射击时，仅控制一把机枪即可。需要两侧同时射击的话，另一侧的机枪只能切换到手动控制了。”
小魏指了指地上刚才啃过的兔头，笑道：“你要是能跟兔子一样，眼睛长在两侧，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两侧是解决了，不过兔子正前方可是有视觉盲点的，难以形成立体影像——你们没听说过兔子撞树的故事吗？”我接过话茬道。
吴立挠挠头：“等有空了，我看看能不能改成电脑控制的吧。这样有危险时，我也不用呆在车顶上吹风了。”
老焦道：“你这家伙眼神这么犀利，该不是平时练习控制机枪练出来的吧？”
吴立叹了口气：“我这不算什么。我倒是见过一个眼神犀利的人，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谁？”
“就是那天在图书馆带走我女儿的那群人中的一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犀利的目光，他盯着你看的时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沿着脊梁骨慢慢爬上来。那种目光你见了一次，保证终生难忘。”
“这么厉害！”我脑海中浮现出摄魂怪的形象，但我没有说出来。我估计他们这里未必有哈利波特，解释起来怪麻烦的。另外我觉得靠目光来识别人还是很危险的，至少在我那个世界里是这样。万一人家问“你瞅啥？”这可就不太好回答了，容易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我劝了吴立几句，又聊到了老焦左脸上的伤疤：“这是在战斗中负的伤吧？”
老焦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我奇怪道：“男人有点儿疤怕什么，更何况你这五大三粗的人。伤疤是男人战斗的荣耀！”
老焦沮丧道：“要是你知道这道疤的来龙去脉，你就不这么说了。”
“哦？”我好奇心大起。一直以来，老焦都是很沉着干练的。这个人的神经就像铁打的一样，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有他在，就会给人一种天塌不下来的感觉，我还从没见老焦现在这副丧气的样子。
老焦叹了口气：“这个疤，其实是拜一个女人所赐！”
随后，老焦点上一支烟，给我们讲述了一段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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