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伐木工
返回营地后，我就去找沈岚了。她正在处理一些琐事，见我进来，眉头才舒展一些。我和她简单交代了下情况，问道：“有没有兴趣当个伐木工？砍上些树做个大门，来加强下防御？”
沈岚笑道：“砍树不是你们男人的活儿吗？”
我道：“我见你们仓库里有些伐木机器，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下？”
沈岚道：“早都趴窝了。能用的话，我们还能用大巴当大门？”
我笑道：“那你走运了，我知道谁能搞定。”
没过多久，吴立和小胖子沈聪已经在研究怎么让伐木机运作起来了。
他俩计划修改程序，截断控制信号，把以前来自网络的控制指令，替换为一个触屏电脑发出的指****很简单，实践起来是另一回事儿，这俩人需要反复试验。
两天后，一台伐木机改造好了，已经可以进行一些基本操作了，除了不能开走——这种设计之初就没有考虑人工驾驶的车辆，改造成手动驾驶难度太大，而操作机械手臂和电锯之类的命令，则简单得多。
我们用巨无霸把伐木机拉到路口处，伐木工作就正式开始了。沈岚说多找几个人帮忙，我拒绝了。我们这几个人已经足够用了，吴立和沈聪负责操作，我和老焦、小魏在地面指挥协助，再多的人也只能站着看了。
伐木机停在树林前面，沈聪操作触屏电脑，吴立在他身边协助。伐木机的机械手臂在沈聪的控制下，缓缓伸向一颗树，手臂前端有两个巨大的钳子。
“往左些，往前伸！再往前伸一点儿！”我和老焦在地面吆五喝六地指挥着。经过数次失败后，钳子终于如愿夹住了树干。
“yes！”沈聪欢呼一声，“走你！”边说边按了下伐木键，巨大的电锯声响起，很快一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树便被锯断。沈聪操作机械臂，夹住大树转向另一侧，轻轻把截断的大树放在地上。吴立跑过去看了看，回来对沈聪道：“还得再往下些，紧贴着地面才行，不然留下树桩太高了，车也过不去。”
小魏凑上去想试试操作，被沈聪他俩拒绝了。我见他百无聊赖，便道：“你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去主路上练习下骑摩托吧。回头万一缺什么东西，你也好跑跑腿，回去拿。”
小魏大喜，他早就对摩托跃跃欲试了，只是一路上没有什么机会。我简单教了下他几个要点，然后嘱咐道：“往回骑，从这儿到镇子这段路上没人，注意别骑太快。不要往前骑，前面我们没去过，小心撞到僵尸。”这小子推上摩托，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
伐木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但由于伐木机不会行走，每伐一棵树，都需要用房车和铰链配合移动，加上还要时不时整理一下锯下来的树木，这就大大降低了我们的工作效率。一天下来，也不过推进了几十米，伐倒的树木被我们堆在了一起。
晚上在伐木工地吃完饭，大家坐在木头堆上面闲聊。一天的活儿干下来还是挺累的，此刻坐在高处吹吹小风儿，感觉还挺爽。
老焦忽然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你别说，这些树种得还挺规整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站了起来。果然，从高处看，我们采伐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紧贴着地面的树桩，看起来就像一个圆点阵。
“确实挺规整，奇怪了。”我说道，“你看这些树桩，前排和后排都错开一点儿，几排下来，全都是这个规则。在我那里就不这样，一般都是横排竖排对齐，整整齐齐的。”
吴立听说，也凑了过来，越看脸色越沉重。
“咋了你？”我问道。
吴立缓缓地道：“在我们这里，一般也不会种成这样！”
我不由得一愣。
吴立道：“我要去做个试验。”说着跳下木堆，跑到房车那边去了，留下我们几个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吴立的无人机又飞起来了，越飞越高，很快又落了下来，然后吴立就一头钻进房车里去了。
不一会儿，吴立跑了出来，对我们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树木按这种前后排交错的种法，刚好把后面的全部遮挡住了。在公路上往这里看，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一片森林，甚至你走进来，也很难发现里面藏着一条公路。”
“还真是。”老焦道。
“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地图的时候吗？地图上无论怎么放大，都看不到这条路。我刚才把无人机飞起来，在不同的高度都拍了照片，回去和离线地图做对比，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
“用下面的树冠做参考，当无人机照片和地图上显示的树冠大小差不多的时候，无人机照片上能看出路来，而地图上却看不出来！”
我沉吟着道：“你是说，无论从现场，还是地图上，都有人故意隐藏了这条路？”
“难道不是吗？从下面有树木遮挡看不到，从上面不用无人机也看不到。而我的无人机，又属于违禁物品，根据《公民基本行为规范》正常情况下是不准飞上天的。”吴立道。
“但有一点说不通啊，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又何必在地图上标识一条绿线呢？没有这条绿线，我们也不会发现这条路。”小魏道。
“这个地图很久以前就在博物馆了，是馆长的遗物。你们来了以后，我们要去后贝加尔，我才决定带上它的。地图的制作者这么做，难道是像海盗藏宝图一样，留下蛛丝马迹，让某些特殊的人才能发现？”吴立道。
大家陷入了沉思，氛围一时安静起来。
“不奇怪，一点儿都不奇怪！”老焦忽然间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你猜出来了？”我问道。
“没有，猜不出来。”
“那为什么说不奇怪？”
“奇不奇怪要分和啥比。你们看看，还有比他的来历更奇怪的吗？”老焦指了指我，打个呵欠道，“你们慢慢想吧，我要去睡觉了。”
我笑道：“你这心态倒是好啊。”
老焦道：“想不明白，又何必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晚上，大家没有返回镇上，就在房车里休息。我拿了瓶啤酒爬上车顶躺着，仰望星空，繁星闪烁。有几个星座依稀可以辨认，仿佛又回到那个我熟悉的世界了，一时恍惚起来，不觉沉沉睡去。只是睡梦里也不踏实，总担心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穿过树木屏障，从无人区里冲出来。
次日我们又砍了一整天，终于打通了主干道和废弃旧路之间的通道，我们的房车终于可以开上旧路了。随后我们把砍下来的树木，统统截成两米长的一段儿一段儿的，沈岚找了个拖车，用巨无霸牵引着运了回去。这几十颗树裁成的木料，足够她用来改造镇子两侧的大门了。
沈岚笑道：“砍树不是你们男人的活儿吗？”
我道：“我见你们仓库里有些伐木机器，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下？”
沈岚道：“早都趴窝了。能用的话，我们还能用大巴当大门？”
我笑道：“那你走运了，我知道谁能搞定。”
没过多久，吴立和小胖子沈聪已经在研究怎么让伐木机运作起来了。
他俩计划修改程序，截断控制信号，把以前来自网络的控制指令，替换为一个触屏电脑发出的指****很简单，实践起来是另一回事儿，这俩人需要反复试验。
两天后，一台伐木机改造好了，已经可以进行一些基本操作了，除了不能开走——这种设计之初就没有考虑人工驾驶的车辆，改造成手动驾驶难度太大，而操作机械手臂和电锯之类的命令，则简单得多。
我们用巨无霸把伐木机拉到路口处，伐木工作就正式开始了。沈岚说多找几个人帮忙，我拒绝了。我们这几个人已经足够用了，吴立和沈聪负责操作，我和老焦、小魏在地面指挥协助，再多的人也只能站着看了。
伐木机停在树林前面，沈聪操作触屏电脑，吴立在他身边协助。伐木机的机械手臂在沈聪的控制下，缓缓伸向一颗树，手臂前端有两个巨大的钳子。
“往左些，往前伸！再往前伸一点儿！”我和老焦在地面吆五喝六地指挥着。经过数次失败后，钳子终于如愿夹住了树干。
“yes！”沈聪欢呼一声，“走你！”边说边按了下伐木键，巨大的电锯声响起，很快一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树便被锯断。沈聪操作机械臂，夹住大树转向另一侧，轻轻把截断的大树放在地上。吴立跑过去看了看，回来对沈聪道：“还得再往下些，紧贴着地面才行，不然留下树桩太高了，车也过不去。”
小魏凑上去想试试操作，被沈聪他俩拒绝了。我见他百无聊赖，便道：“你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去主路上练习下骑摩托吧。回头万一缺什么东西，你也好跑跑腿，回去拿。”
小魏大喜，他早就对摩托跃跃欲试了，只是一路上没有什么机会。我简单教了下他几个要点，然后嘱咐道：“往回骑，从这儿到镇子这段路上没人，注意别骑太快。不要往前骑，前面我们没去过，小心撞到僵尸。”这小子推上摩托，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
伐木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但由于伐木机不会行走，每伐一棵树，都需要用房车和铰链配合移动，加上还要时不时整理一下锯下来的树木，这就大大降低了我们的工作效率。一天下来，也不过推进了几十米，伐倒的树木被我们堆在了一起。
晚上在伐木工地吃完饭，大家坐在木头堆上面闲聊。一天的活儿干下来还是挺累的，此刻坐在高处吹吹小风儿，感觉还挺爽。
老焦忽然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你别说，这些树种得还挺规整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站了起来。果然，从高处看，我们采伐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紧贴着地面的树桩，看起来就像一个圆点阵。
“确实挺规整，奇怪了。”我说道，“你看这些树桩，前排和后排都错开一点儿，几排下来，全都是这个规则。在我那里就不这样，一般都是横排竖排对齐，整整齐齐的。”
吴立听说，也凑了过来，越看脸色越沉重。
“咋了你？”我问道。
吴立缓缓地道：“在我们这里，一般也不会种成这样！”
我不由得一愣。
吴立道：“我要去做个试验。”说着跳下木堆，跑到房车那边去了，留下我们几个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吴立的无人机又飞起来了，越飞越高，很快又落了下来，然后吴立就一头钻进房车里去了。
不一会儿，吴立跑了出来，对我们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树木按这种前后排交错的种法，刚好把后面的全部遮挡住了。在公路上往这里看，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一片森林，甚至你走进来，也很难发现里面藏着一条公路。”
“还真是。”老焦道。
“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地图的时候吗？地图上无论怎么放大，都看不到这条路。我刚才把无人机飞起来，在不同的高度都拍了照片，回去和离线地图做对比，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
“用下面的树冠做参考，当无人机照片和地图上显示的树冠大小差不多的时候，无人机照片上能看出路来，而地图上却看不出来！”
我沉吟着道：“你是说，无论从现场，还是地图上，都有人故意隐藏了这条路？”
“难道不是吗？从下面有树木遮挡看不到，从上面不用无人机也看不到。而我的无人机，又属于违禁物品，根据《公民基本行为规范》正常情况下是不准飞上天的。”吴立道。
“但有一点说不通啊，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又何必在地图上标识一条绿线呢？没有这条绿线，我们也不会发现这条路。”小魏道。
“这个地图很久以前就在博物馆了，是馆长的遗物。你们来了以后，我们要去后贝加尔，我才决定带上它的。地图的制作者这么做，难道是像海盗藏宝图一样，留下蛛丝马迹，让某些特殊的人才能发现？”吴立道。
大家陷入了沉思，氛围一时安静起来。
“不奇怪，一点儿都不奇怪！”老焦忽然间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你猜出来了？”我问道。
“没有，猜不出来。”
“那为什么说不奇怪？”
“奇不奇怪要分和啥比。你们看看，还有比他的来历更奇怪的吗？”老焦指了指我，打个呵欠道，“你们慢慢想吧，我要去睡觉了。”
我笑道：“你这心态倒是好啊。”
老焦道：“想不明白，又何必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晚上，大家没有返回镇上，就在房车里休息。我拿了瓶啤酒爬上车顶躺着，仰望星空，繁星闪烁。有几个星座依稀可以辨认，仿佛又回到那个我熟悉的世界了，一时恍惚起来，不觉沉沉睡去。只是睡梦里也不踏实，总担心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穿过树木屏障，从无人区里冲出来。
次日我们又砍了一整天，终于打通了主干道和废弃旧路之间的通道，我们的房车终于可以开上旧路了。随后我们把砍下来的树木，统统截成两米长的一段儿一段儿的，沈岚找了个拖车，用巨无霸牵引着运了回去。这几十颗树裁成的木料，足够她用来改造镇子两侧的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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