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变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赤衣女子撑着脑袋看向一旁温润如玉的少年，“下一句是什么？”
“苑卿晗，不是我说你啊，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你可是马上要当太子妃的人。”那少年拿起手中折扇敲了敲苑卿晗的头，“你兄长我也不可能老在你身边陪着你。”
苑卿晗头疼的挥了挥手，她面露苦色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不想当什么太子妃，我想当一名行走江湖的游侠，而不是天天被关在宫里哪都去不了。”
苑从臻嗤笑一声，随后抿了一口杯中茶，“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着调的性子，你看看你妹妹，端庄文静，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长相清丽脱俗，啧啧啧，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等福气。”
苑卿晗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她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是啊，咱们凝儿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为什么就不能她去。”
苑从臻摇了摇头，“谁让那太子对你一见钟情了呢，不然也不会指名道姓的让你去做太子妃。”
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盛，它们一团团一簇簇的把院子里外都给撑的满满当当，苑卿晗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半晌后她停在了苑从臻的正前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钱啊，看什么看。”苑从臻懒洋洋的说。
苑卿晗缓缓开口道，“我看兄长你长的也挺秀气可餐，实在不行，你代替我去也不是不可以。”
“噗——”苑从臻口里的茶喷出来得有一半。
苑从臻平时最爱干净，每天的衣服绝对是一尘不染级别的，他如今被刚刚苑卿晗那个并不搞笑的笑话弄得一身茶水，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达到顶峰。
“韵…韵儿！快给兄长拿件新衣服！快快快快快！”苑卿晗朝着不远处的丫鬟喊了一句后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苑卿晗——！”苑从臻看着苑卿晗跑远的红色身影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吼，震的几乎所有桃花树上的鸟儿都一齐飞向了天空。
长明街上，苑卿晗手里攥着个糖人走来走去，今天大街上还算热闹，来来往往不少人，还有一些在大街上到处乱窜的熊孩子，苑卿晗边吃着糖人边想——还一见钟情？那狗太子估计也没什么眼光。
“像我这样十八岁的妙龄少女，人生才刚刚开始，大把的时光可以用来挥霍，何乐而不为呢。”苑卿晗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道。
这如今天下还算是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什么所谓的战争，苑卿晗是目睹过战争的，在她很小的时候，胤朝和那些游牧民族的人争夺地盘，每天都是战火连绵不断，到处尸横遍野，死去的人比吃的盐还要多，她同情于那些受苦的人们，所以苑卿晗的心肠从小到大都很好，也没什么心眼，光从这一点她就不适合深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可是苑卿晗也很清楚自己嫁给太子的政治目的，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她也只能欣然接受，毕竟如果她和皇室的联姻能换取皇室对苑家的庇护，那苑卿晗也是识大体的人，她愿意放弃自己的自由去换取更重要的东西。
“姑娘，这是你的荷包吧，刚刚你在走的时候它掉在了地上。”
苑卿晗闻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俊秀，眉眼如画的男子，他一身玄色长衫，气质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男子腰间别着一枚显眼的青色玉佩，苑卿晗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随便一瞥就知道这玉佩绝对是上等货，并且价值不菲。
苑卿晗打量着男子，他身份的特殊苑卿晗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多谢公子。”
男子勾起嘴角，那双修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不过他的眉目间又带着一丝戏谑，好像很欣赏苑卿晗对于他身份的无措感一样。
“姑娘长的甚是好看，我是极久没有见过长的如此倾城的女孩了。”男子打趣道。
苑卿晗尴尬的笑了几声，“公子长的也让人过目不忘，啊不对不对，是一见难忘。”
“哈哈哈哈，”男子发出了爽朗的大笑，“我喜欢你的性格，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苑卿晗。”苑卿晗老实回答道。
男子眯起眼睛，“好名字啊，在下顾明尘，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顾明尘……
苑卿晗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好啊，我挺喜欢交朋友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气度不凡的漂亮公子。”
顾明尘眼珠狡黠的转了转，随后笑说，“我知道长明街有一家有名的酒肆，姑娘可否愿意同我一起过去品酒？”
“云生酒肆？”苑卿晗突然说道。
“姑娘怎么知道？”顾明尘眉头皱起问道。
苑卿晗眨了眨眼，“我和兄长经常过去喝酒，那的云酒在整个胤朝都很有名好吗。”
顾明尘愣了愣，随后他发出了蛊人的轻笑，“看来是我小瞧姑娘了，既然如此，那姑娘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香囊吧。”
“香囊？”苑卿晗道。
顾明尘点头，“玄知坊是专门做香囊的，在整个胤朝也很有名，一块去看看？”
苑卿晗思考了十秒钟之后说道，“好，那就去看看。”
“我就喜欢姑娘这种爽快劲。”顾明尘高兴的和个孩子一样说道。
玄知坊是长明街的大作坊，平日里都有不少人进出，而大部分来这里的都是皇宫里面的侍女或者侍从，他们经常会为自己的主子来这里挑选合适的香囊佩戴。
苑卿晗前脚刚踏进玄知坊就被里面巧夺天工的设计给惊呆了，作坊总共三层，墙壁是由上等的玉石砌成，还有玛瑙作为点缀，各种花样的香囊看的远卿晗眼花缭乱，时不时还有从窗外飘进的桃花瓣四散空中，一层的绣女坐成一排正在绣着手里的布料，一针一线尤为精细，她不禁感慨真不愧是皇家御用的作坊，还真是不一般。
“怎么样，姑娘可以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香囊，这里可是专门给皇室定制香囊的，一般人可不敢随便来这地方。”顾明尘挥袖说道。
苑卿晗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四周时，忽然内房处传来一阵骚动，苑卿晗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从内房处跑出，他的头发用着一根红色头绳扎起，头绳上面还挂着一串铜钱，少年比苑卿晗还矮半个头，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这一闹可吓坏了不少人，玄知坊里的绣女瞧见之后个个都花容失色，她们和活见了鬼一样开始想要躲避这个少年。
“谁让他跑出来的！”顾明尘忍不住开口怒喊道。
少年想要逃出玄知坊，可是大门正被苑卿晗和顾明尘堵着，他气势汹汹的看着俩人，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提刀捅上去一样，苑卿晗注意到少年手腕上缠绕着的铁锁链和手臂上大小不一的淤青，她顿时有些心疼。
“你想干什么？”顾明尘瞪着少年不耐烦的问道，“又想闯祸？！”
少年嘶吼道，“滚开！你给我滚开！”
苑卿晗一咬牙上前一步抓住少年的手直接跑出了玄知坊，那一瞬间，少年只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她死死的攥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这跑出去的一路上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她红色的纱裙肆意在空中飞舞着，明艳如同骄阳。
“应该是甩掉了…累死我了！”苑卿晗带着少年跑到一个小茶馆里面气喘吁吁的说道。
少年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猛地咳嗽了几声，那不是普通的咳嗽，苑卿晗觉得他就快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咳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你是谁…”少年坐在凳子上问道。
苑卿晗摆摆手，“我叫苑卿晗，是你的救命恩人，至于为什么帮你，纯属姐姐我乐意。”
“我叫…”少年顿了顿，“鬼道然。”
苑卿晗木讷的抬起头来，她倒着水的手也停住了，“姓鬼？”
鬼道然点点头，“很奇怪吧。”
苑卿晗帮他倒了一杯茶笑了，“不会啊，我觉得你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鬼道然的手指来回抚摸着茶杯外侧，“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小朋友，你多大了啊，你和刚刚那个人认识吗？”苑卿晗托腮问道。
“今年十六，”鬼道然乖乖应道，“刚刚那个人就是把我关在玄知坊的人，而且他还派人欺负我，不给我东西吃。”
苑卿晗啊了一声，“这么坏！”
苑卿晗突然起身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买点吃的来，别跑了啊！”
鬼道然看着女孩风风火火的身影有些愣神，他再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少年透过窗户瞧见了正在帮他买吃的的苑卿晗，鬼道然头绳上的铜钱一晃一晃的，他望向女孩的眸中多了一些柔情。
除了爹娘，他再没见过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一盏茶的功夫，苑卿晗就带着一堆吃的上了楼，她看见鬼道然好好的坐在原地时这才松了口气，苑卿晗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说道，“你尝尝，这家的绿豆糕超级好吃！这里还有烧饼，你想吃什么自己拿，一会儿啊你跟我回府洗澡更衣。”
鬼道然彻底懵了，“姐姐，你爹娘没告诉过你，在外面要小心坏人吗？”
苑卿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是你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坏人呢，要我说啊，那个欺负你的男人才是坏人！”
鬼道然吃着绿豆糕也笑了，苑卿晗看着吃的正香的少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鬼道然的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虽然他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不过是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苑卿晗眼神乱飘一时竟红了脸，鬼道然假装在吃着东西，可眼前人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在苑卿晗没看他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勾起了嘴角。
“苑卿晗，不是我说你啊，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你可是马上要当太子妃的人。”那少年拿起手中折扇敲了敲苑卿晗的头，“你兄长我也不可能老在你身边陪着你。”
苑卿晗头疼的挥了挥手，她面露苦色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不想当什么太子妃，我想当一名行走江湖的游侠，而不是天天被关在宫里哪都去不了。”
苑从臻嗤笑一声，随后抿了一口杯中茶，“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着调的性子，你看看你妹妹，端庄文静，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长相清丽脱俗，啧啧啧，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等福气。”
苑卿晗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她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是啊，咱们凝儿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为什么就不能她去。”
苑从臻摇了摇头，“谁让那太子对你一见钟情了呢，不然也不会指名道姓的让你去做太子妃。”
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盛，它们一团团一簇簇的把院子里外都给撑的满满当当，苑卿晗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半晌后她停在了苑从臻的正前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钱啊，看什么看。”苑从臻懒洋洋的说。
苑卿晗缓缓开口道，“我看兄长你长的也挺秀气可餐，实在不行，你代替我去也不是不可以。”
“噗——”苑从臻口里的茶喷出来得有一半。
苑从臻平时最爱干净，每天的衣服绝对是一尘不染级别的，他如今被刚刚苑卿晗那个并不搞笑的笑话弄得一身茶水，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达到顶峰。
“韵…韵儿！快给兄长拿件新衣服！快快快快快！”苑卿晗朝着不远处的丫鬟喊了一句后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苑卿晗——！”苑从臻看着苑卿晗跑远的红色身影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吼，震的几乎所有桃花树上的鸟儿都一齐飞向了天空。
长明街上，苑卿晗手里攥着个糖人走来走去，今天大街上还算热闹，来来往往不少人，还有一些在大街上到处乱窜的熊孩子，苑卿晗边吃着糖人边想——还一见钟情？那狗太子估计也没什么眼光。
“像我这样十八岁的妙龄少女，人生才刚刚开始，大把的时光可以用来挥霍，何乐而不为呢。”苑卿晗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道。
这如今天下还算是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什么所谓的战争，苑卿晗是目睹过战争的，在她很小的时候，胤朝和那些游牧民族的人争夺地盘，每天都是战火连绵不断，到处尸横遍野，死去的人比吃的盐还要多，她同情于那些受苦的人们，所以苑卿晗的心肠从小到大都很好，也没什么心眼，光从这一点她就不适合深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可是苑卿晗也很清楚自己嫁给太子的政治目的，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她也只能欣然接受，毕竟如果她和皇室的联姻能换取皇室对苑家的庇护，那苑卿晗也是识大体的人，她愿意放弃自己的自由去换取更重要的东西。
“姑娘，这是你的荷包吧，刚刚你在走的时候它掉在了地上。”
苑卿晗闻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俊秀，眉眼如画的男子，他一身玄色长衫，气质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男子腰间别着一枚显眼的青色玉佩，苑卿晗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随便一瞥就知道这玉佩绝对是上等货，并且价值不菲。
苑卿晗打量着男子，他身份的特殊苑卿晗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多谢公子。”
男子勾起嘴角，那双修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不过他的眉目间又带着一丝戏谑，好像很欣赏苑卿晗对于他身份的无措感一样。
“姑娘长的甚是好看，我是极久没有见过长的如此倾城的女孩了。”男子打趣道。
苑卿晗尴尬的笑了几声，“公子长的也让人过目不忘，啊不对不对，是一见难忘。”
“哈哈哈哈，”男子发出了爽朗的大笑，“我喜欢你的性格，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苑卿晗。”苑卿晗老实回答道。
男子眯起眼睛，“好名字啊，在下顾明尘，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顾明尘……
苑卿晗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好啊，我挺喜欢交朋友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气度不凡的漂亮公子。”
顾明尘眼珠狡黠的转了转，随后笑说，“我知道长明街有一家有名的酒肆，姑娘可否愿意同我一起过去品酒？”
“云生酒肆？”苑卿晗突然说道。
“姑娘怎么知道？”顾明尘眉头皱起问道。
苑卿晗眨了眨眼，“我和兄长经常过去喝酒，那的云酒在整个胤朝都很有名好吗。”
顾明尘愣了愣，随后他发出了蛊人的轻笑，“看来是我小瞧姑娘了，既然如此，那姑娘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香囊吧。”
“香囊？”苑卿晗道。
顾明尘点头，“玄知坊是专门做香囊的，在整个胤朝也很有名，一块去看看？”
苑卿晗思考了十秒钟之后说道，“好，那就去看看。”
“我就喜欢姑娘这种爽快劲。”顾明尘高兴的和个孩子一样说道。
玄知坊是长明街的大作坊，平日里都有不少人进出，而大部分来这里的都是皇宫里面的侍女或者侍从，他们经常会为自己的主子来这里挑选合适的香囊佩戴。
苑卿晗前脚刚踏进玄知坊就被里面巧夺天工的设计给惊呆了，作坊总共三层，墙壁是由上等的玉石砌成，还有玛瑙作为点缀，各种花样的香囊看的远卿晗眼花缭乱，时不时还有从窗外飘进的桃花瓣四散空中，一层的绣女坐成一排正在绣着手里的布料，一针一线尤为精细，她不禁感慨真不愧是皇家御用的作坊，还真是不一般。
“怎么样，姑娘可以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香囊，这里可是专门给皇室定制香囊的，一般人可不敢随便来这地方。”顾明尘挥袖说道。
苑卿晗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四周时，忽然内房处传来一阵骚动，苑卿晗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从内房处跑出，他的头发用着一根红色头绳扎起，头绳上面还挂着一串铜钱，少年比苑卿晗还矮半个头，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这一闹可吓坏了不少人，玄知坊里的绣女瞧见之后个个都花容失色，她们和活见了鬼一样开始想要躲避这个少年。
“谁让他跑出来的！”顾明尘忍不住开口怒喊道。
少年想要逃出玄知坊，可是大门正被苑卿晗和顾明尘堵着，他气势汹汹的看着俩人，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提刀捅上去一样，苑卿晗注意到少年手腕上缠绕着的铁锁链和手臂上大小不一的淤青，她顿时有些心疼。
“你想干什么？”顾明尘瞪着少年不耐烦的问道，“又想闯祸？！”
少年嘶吼道，“滚开！你给我滚开！”
苑卿晗一咬牙上前一步抓住少年的手直接跑出了玄知坊，那一瞬间，少年只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她死死的攥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这跑出去的一路上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她红色的纱裙肆意在空中飞舞着，明艳如同骄阳。
“应该是甩掉了…累死我了！”苑卿晗带着少年跑到一个小茶馆里面气喘吁吁的说道。
少年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猛地咳嗽了几声，那不是普通的咳嗽，苑卿晗觉得他就快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咳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你是谁…”少年坐在凳子上问道。
苑卿晗摆摆手，“我叫苑卿晗，是你的救命恩人，至于为什么帮你，纯属姐姐我乐意。”
“我叫…”少年顿了顿，“鬼道然。”
苑卿晗木讷的抬起头来，她倒着水的手也停住了，“姓鬼？”
鬼道然点点头，“很奇怪吧。”
苑卿晗帮他倒了一杯茶笑了，“不会啊，我觉得你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鬼道然的手指来回抚摸着茶杯外侧，“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小朋友，你多大了啊，你和刚刚那个人认识吗？”苑卿晗托腮问道。
“今年十六，”鬼道然乖乖应道，“刚刚那个人就是把我关在玄知坊的人，而且他还派人欺负我，不给我东西吃。”
苑卿晗啊了一声，“这么坏！”
苑卿晗突然起身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买点吃的来，别跑了啊！”
鬼道然看着女孩风风火火的身影有些愣神，他再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少年透过窗户瞧见了正在帮他买吃的的苑卿晗，鬼道然头绳上的铜钱一晃一晃的，他望向女孩的眸中多了一些柔情。
除了爹娘，他再没见过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一盏茶的功夫，苑卿晗就带着一堆吃的上了楼，她看见鬼道然好好的坐在原地时这才松了口气，苑卿晗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说道，“你尝尝，这家的绿豆糕超级好吃！这里还有烧饼，你想吃什么自己拿，一会儿啊你跟我回府洗澡更衣。”
鬼道然彻底懵了，“姐姐，你爹娘没告诉过你，在外面要小心坏人吗？”
苑卿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是你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坏人呢，要我说啊，那个欺负你的男人才是坏人！”
鬼道然吃着绿豆糕也笑了，苑卿晗看着吃的正香的少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鬼道然的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虽然他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不过是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苑卿晗眼神乱飘一时竟红了脸，鬼道然假装在吃着东西，可眼前人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在苑卿晗没看他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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