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龙族入侵
凯撒身上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他楞了一下，才伸手到衣袋里。
大厅里，嘈杂的手机铃声响成一片，几十上百种不同的铃声在同一刻响起，仿如置身在开始演奏的乐队中。
所有人楞了一下都开始摸手机。几百人慌慌乱乱摸手机的样子让路明非松了口气，因为杨闻念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到了他的身边。但是路明非没有手机，他只能四面看看听一下发生了什么，然后拉着芬格尔和杨闻念准备溜走。
对了，还有零。
零和杨闻念今晚出了太多的风头，让路明非觉得再呆下去非长久之计。
而凯撒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话，脸色就忽然变了。
“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处理的低沉声音。
所有人的手机里传来的都是同一个声音，同一段话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学生们蜂拥着向窗边涌去，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生铁雕花的校门封闭着，被一盏冷光灯照亮。
轰然巨响让人们一瞬间失去听觉，刺眼的火光中，铁门扭曲，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多米的高空才重新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警报声响彻校园，夜幕中，所有建筑忽然亮了，静谧的黑暗彻底被打破。
红色警戒状态瞬间启动。
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涌入校园，闯入者穿着黑色作战服，骑着暴躁的黑寡妇摩托。他们的手中枪支闪着冷厉的光。进入校园后，他们立刻分散，同时精确地开枪，把经过的监视器全部击碎。
“怎么？怎么？”路明非大惊，“踢馆的么？学院之间也踢馆么？”
那群闯入者的造型，实在太像暴走族了。
“这是我们……战争的开始！”零的手里拿着手机，电话里的人森冷地笑着挂断了。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
“龙族入侵？”路明非傻眼了，“龙……骑着摩托入侵？”
刚才还穿着礼服翩翩起舞的学生们立刻露出经过训练的军人仪态，有序地涌向外面，维修部的人把车停在每个建筑外面，打开车厢，里面的武器架上是整齐的自动枪支。
图书馆控制室，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匆匆推门而入。施耐德教授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满屏幕的光点，每个光点代表一名加入警戒的学生。
“怎么回事？谁判断是龙族入侵的？”曼施坦因神色紧张。
“龙族入侵”这种事他原以为只出现在理论中罢了。上百年来，每一个将要苏醒的龙族都被他们在未出龙墓的时候干掉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家伙来本部嚣张？
而且一下子就是成群的龙族？足足有十多个，未免太挑战想象力了。
“是诺玛，我没有足够的权限了解为什么诺玛判断为龙族入侵。”施耐德在大屏幕上调出摩托群进入校园瞬间的画面。
他转身，看见古德里安的时候愣了一下，愤怒了，“你这是什么衣着？”
古德里安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战斗服啊……虽然我也知道我参加战斗没什么用。”
他睡得很早，从梦中惊醒。但警报响起后并没有忘记紧急状况下的应对办法，从衣柜里拿出多年不穿的战斗服套上，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弗里嘉子弹填入了弹仓，他都快要忘记手枪是怎么上膛的了。
“可你戴着睡帽！”
“哦，这样啊。”古德里安讪讪地把红睡帽摘了下来，这样他看起来不那么像圣诞老人了。
曼施坦因问，“对方大约十个人，这样规模的入侵，为了什么？破坏？示威？”
“我猜，他们为了某个东西。”施耐德低声说。
“某个？”曼施坦因皱眉，“你指的是什么？”
施耐德看着曼施坦因的眼睛，“校长从中国带回的东西！”
“校长回来了？”古德里安一愣，“我没有得到通知。”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半小时前，直升机降落在机库中，一个小时前，CC1000列车加开了一班，抵达车站。”施耐德说，“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的证据，只需要从新生的邮箱登陆就可以查到。”
施耐德以“A”级权限登陆了学生信箱组，里面有一封群发邮件：
【亲爱的学生们：
非常高兴我活着从中国回来了，好消息是我们在中国有巨大的收获，坏消息也有。凡是选我课的人都要注意，下周我代的三门课都会签到。
祝好运。
你们忠诚的朋友，
昂热
P.S.我在考虑是否需要在开课前做一次测验并且记入你们的成绩。】
“这封邮件在半小时前被发给选他课的新生了。”施耐德说。
“他从中国带回的是龙王诺顿的骨殖瓶。”曼施坦因说，“那么就可以解释了，半个小时前骨殖瓶被送到，随即发生入侵。”
“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古德里安问。
“必然在全校警戒最严密的地方——‘冰窖’里。所以我们防御的重点是地下层。”施耐德说。
曼施坦因点头，“三处主要的入口，英灵殿、教堂和图书馆，图书馆有诺玛的防御，英灵殿和教堂都有风险，执行部能派出多少人？”
“很少，建校以来从未发生校园被入侵的事，所以执行部的专员都在海外执行任务。现在只能依靠学生。恺撒·加图索带领学生会守卫英灵殿，楚子航带领狮心会守卫教堂。”施耐德说，“因为血统的关系，他们的真实实力已经强于执行部绝大部分专员了。”
“也只能这样了。”曼施坦因说，“能联系上校长么？”
“打过他的手机，没有开机。却发了封邮件通知上课时间。”施耐德摇头。
“所以说他还真是一个教育家啊！”古德里安说。
安珀馆中，凯撒接到了来自施耐德教授的命令，正打算前往英灵殿。但他在路过路明非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你觉得，我和那个女孩，谁更强？”凯撒看着和路明非一行人打了声招呼就独自一人离开了的零，问。
“零。”杨闻念说，“因为你的武器是刀，她练的是格斗技。你会感受到疼的是狄克推多，她会感受到疼的是身体。”
“谢谢指教。”凯撒看了看杨闻念的侧脸，越过他带着学生会的精英大步离开了这里。
路明非左看右看，发现芬格尔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便向杨闻念问，“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先回宿舍吧，芬格尔应该已经溜回去了。”杨闻念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搞清楚状况了就回去，回不去也会告诉你。我们加了QQ的。”
“好。”轻轻点头之后，路明非就看着杨闻念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如果是以前，路明非大概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但现在他却少有的安心。
开玩笑，刚刚零和杨闻念帅哥美女左右护驾把他从凯撒的步步紧逼中解救出来，还闪亮地击碎了凯撒的不败神话，现在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后盾坚实无比，龙王来了也得给几分面子。
路明非走出安珀馆，看着学生们匆匆地有序经过，每一队都有负责人。狙击枪在高处架起，几人一小组迅速占领了优势位置，呈小队散开，手电筒交织的光束四下闪动。
“不过该怎么回去啊……”他开始踌躇起来。
“自己走回去咯。”有人在他背后说，“没人吃了你，这样当‘S’级要被大家看不起的哦。他们敬畏的是那两个A，不是你。”
路明非回头，诺诺站在安珀馆的大门口，灯光从她背后散开，她双手抄在怀里，靠在一根立柱上。
“你的朋友们好像都很忙，要不要师姐护送你啊？”诺诺说。
“也好……”
“可我连武器都没领诶，”诺诺耸耸肩，“要真是遭遇战，两枪我们就挂了。”
“反正没人送你，不如出去玩吧？”诺诺走到路明非身边，冲他笑了笑。
“什么？不是龙族入侵全校戒备么？虽然我连根龙毛都没看见……”
“谁家的龙会长毛啊？又不是小猫小狗。出去就安全了，现在入侵者不正在校园里溜达么？”
“溜达？他们是来参观的吗？”路明非有点心动，“不过确实有道理。但是被抓到会不会开除学籍么？或者被当成逃兵直接拖出去毙了？”
“没那么严重，最多是扣一点实习成绩，不来拉倒，我自己去。”诺诺转身就走。
路明非一愣，拔脚就追，“喂喂，去哪儿去哪儿？”
诺诺没有说话，但是径直走向了安珀馆后的车库。
“布加迪威龙，德国大众公司位于法国MOLSHEIM小镇的车厂出品，16气缸4涡轮增压……”诺诺扯开遮雨布，银灰色的跑车暴露在灯光下，这辆跑车遥控启动，发动机沉重的轰鸣像是龙吼。
“1001马力，极速407公里，0至100公里加速只需要2.5秒……”路明非赞叹，“我只在杂志里看到过这玩意儿！”
“现在它是你的了，恺撒把它输给你了。他把这台车当作今年‘自由一日’的赌注，跟楚子航赌他的‘村正’，结果你赢了。”
“村正是什么？”路明非问。
“是楚子航锻的一把刀，他报名了锻造课，花了一年的时间亲自锻出来的一把刀。”
“难道他要走双刀流吗？”路明非举起两只手臂悬在身侧，一个在身前一个在身后，拍了个经典的pose。
诺诺不禁笑出声来，“你是在学宫本武藏的二天一流吗？”
没有纠结二天一流太久，路明非摸着布加迪威龙的车身，犹豫着说，“你为什么不找我问零和杨闻念的事？他们可是搅黄了凯撒的晚宴？”
“对呀，搅黄了凯撒的晚宴。”诺诺笑笑，“又不是我的晚宴。”
“你开车，我累了。”
布加迪的硬顶敞篷敞开，诺诺摘下自己的高跟鞋，蹦进车里，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路明非也蹦进去，抓住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沉默。
“在享受赢了超级跑车的快感？”诺诺问。
“不，在思考我是该先把油门踩下去还是先换挡……”路明非按照直觉踩下了油门。
惨叫声中，轮胎和地面摩擦带起一溜青烟，布加迪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
路明非好像回到了天使第一次降临的夜晚，只是那次红色的天使救了他，他跟着红色的天使开法拉利环游城市。
这次白色的天使救了他，他却仍然跟着红色的天使开车出门，车换成了布加迪威龙。
那两个白色的天使现在应该在校园里和入侵者战斗吧？路明非转过头看向身后越来越小的卡塞尔学院，心里嘀咕。
大厅里，嘈杂的手机铃声响成一片，几十上百种不同的铃声在同一刻响起，仿如置身在开始演奏的乐队中。
所有人楞了一下都开始摸手机。几百人慌慌乱乱摸手机的样子让路明非松了口气，因为杨闻念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到了他的身边。但是路明非没有手机，他只能四面看看听一下发生了什么，然后拉着芬格尔和杨闻念准备溜走。
对了，还有零。
零和杨闻念今晚出了太多的风头，让路明非觉得再呆下去非长久之计。
而凯撒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话，脸色就忽然变了。
“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处理的低沉声音。
所有人的手机里传来的都是同一个声音，同一段话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学生们蜂拥着向窗边涌去，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生铁雕花的校门封闭着，被一盏冷光灯照亮。
轰然巨响让人们一瞬间失去听觉，刺眼的火光中，铁门扭曲，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多米的高空才重新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警报声响彻校园，夜幕中，所有建筑忽然亮了，静谧的黑暗彻底被打破。
红色警戒状态瞬间启动。
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涌入校园，闯入者穿着黑色作战服，骑着暴躁的黑寡妇摩托。他们的手中枪支闪着冷厉的光。进入校园后，他们立刻分散，同时精确地开枪，把经过的监视器全部击碎。
“怎么？怎么？”路明非大惊，“踢馆的么？学院之间也踢馆么？”
那群闯入者的造型，实在太像暴走族了。
“这是我们……战争的开始！”零的手里拿着手机，电话里的人森冷地笑着挂断了。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
“龙族入侵？”路明非傻眼了，“龙……骑着摩托入侵？”
刚才还穿着礼服翩翩起舞的学生们立刻露出经过训练的军人仪态，有序地涌向外面，维修部的人把车停在每个建筑外面，打开车厢，里面的武器架上是整齐的自动枪支。
图书馆控制室，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匆匆推门而入。施耐德教授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满屏幕的光点，每个光点代表一名加入警戒的学生。
“怎么回事？谁判断是龙族入侵的？”曼施坦因神色紧张。
“龙族入侵”这种事他原以为只出现在理论中罢了。上百年来，每一个将要苏醒的龙族都被他们在未出龙墓的时候干掉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家伙来本部嚣张？
而且一下子就是成群的龙族？足足有十多个，未免太挑战想象力了。
“是诺玛，我没有足够的权限了解为什么诺玛判断为龙族入侵。”施耐德在大屏幕上调出摩托群进入校园瞬间的画面。
他转身，看见古德里安的时候愣了一下，愤怒了，“你这是什么衣着？”
古德里安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战斗服啊……虽然我也知道我参加战斗没什么用。”
他睡得很早，从梦中惊醒。但警报响起后并没有忘记紧急状况下的应对办法，从衣柜里拿出多年不穿的战斗服套上，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弗里嘉子弹填入了弹仓，他都快要忘记手枪是怎么上膛的了。
“可你戴着睡帽！”
“哦，这样啊。”古德里安讪讪地把红睡帽摘了下来，这样他看起来不那么像圣诞老人了。
曼施坦因问，“对方大约十个人，这样规模的入侵，为了什么？破坏？示威？”
“我猜，他们为了某个东西。”施耐德低声说。
“某个？”曼施坦因皱眉，“你指的是什么？”
施耐德看着曼施坦因的眼睛，“校长从中国带回的东西！”
“校长回来了？”古德里安一愣，“我没有得到通知。”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半小时前，直升机降落在机库中，一个小时前，CC1000列车加开了一班，抵达车站。”施耐德说，“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的证据，只需要从新生的邮箱登陆就可以查到。”
施耐德以“A”级权限登陆了学生信箱组，里面有一封群发邮件：
【亲爱的学生们：
非常高兴我活着从中国回来了，好消息是我们在中国有巨大的收获，坏消息也有。凡是选我课的人都要注意，下周我代的三门课都会签到。
祝好运。
你们忠诚的朋友，
昂热
P.S.我在考虑是否需要在开课前做一次测验并且记入你们的成绩。】
“这封邮件在半小时前被发给选他课的新生了。”施耐德说。
“他从中国带回的是龙王诺顿的骨殖瓶。”曼施坦因说，“那么就可以解释了，半个小时前骨殖瓶被送到，随即发生入侵。”
“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古德里安问。
“必然在全校警戒最严密的地方——‘冰窖’里。所以我们防御的重点是地下层。”施耐德说。
曼施坦因点头，“三处主要的入口，英灵殿、教堂和图书馆，图书馆有诺玛的防御，英灵殿和教堂都有风险，执行部能派出多少人？”
“很少，建校以来从未发生校园被入侵的事，所以执行部的专员都在海外执行任务。现在只能依靠学生。恺撒·加图索带领学生会守卫英灵殿，楚子航带领狮心会守卫教堂。”施耐德说，“因为血统的关系，他们的真实实力已经强于执行部绝大部分专员了。”
“也只能这样了。”曼施坦因说，“能联系上校长么？”
“打过他的手机，没有开机。却发了封邮件通知上课时间。”施耐德摇头。
“所以说他还真是一个教育家啊！”古德里安说。
安珀馆中，凯撒接到了来自施耐德教授的命令，正打算前往英灵殿。但他在路过路明非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你觉得，我和那个女孩，谁更强？”凯撒看着和路明非一行人打了声招呼就独自一人离开了的零，问。
“零。”杨闻念说，“因为你的武器是刀，她练的是格斗技。你会感受到疼的是狄克推多，她会感受到疼的是身体。”
“谢谢指教。”凯撒看了看杨闻念的侧脸，越过他带着学生会的精英大步离开了这里。
路明非左看右看，发现芬格尔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便向杨闻念问，“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先回宿舍吧，芬格尔应该已经溜回去了。”杨闻念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搞清楚状况了就回去，回不去也会告诉你。我们加了QQ的。”
“好。”轻轻点头之后，路明非就看着杨闻念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如果是以前，路明非大概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但现在他却少有的安心。
开玩笑，刚刚零和杨闻念帅哥美女左右护驾把他从凯撒的步步紧逼中解救出来，还闪亮地击碎了凯撒的不败神话，现在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后盾坚实无比，龙王来了也得给几分面子。
路明非走出安珀馆，看着学生们匆匆地有序经过，每一队都有负责人。狙击枪在高处架起，几人一小组迅速占领了优势位置，呈小队散开，手电筒交织的光束四下闪动。
“不过该怎么回去啊……”他开始踌躇起来。
“自己走回去咯。”有人在他背后说，“没人吃了你，这样当‘S’级要被大家看不起的哦。他们敬畏的是那两个A，不是你。”
路明非回头，诺诺站在安珀馆的大门口，灯光从她背后散开，她双手抄在怀里，靠在一根立柱上。
“你的朋友们好像都很忙，要不要师姐护送你啊？”诺诺说。
“也好……”
“可我连武器都没领诶，”诺诺耸耸肩，“要真是遭遇战，两枪我们就挂了。”
“反正没人送你，不如出去玩吧？”诺诺走到路明非身边，冲他笑了笑。
“什么？不是龙族入侵全校戒备么？虽然我连根龙毛都没看见……”
“谁家的龙会长毛啊？又不是小猫小狗。出去就安全了，现在入侵者不正在校园里溜达么？”
“溜达？他们是来参观的吗？”路明非有点心动，“不过确实有道理。但是被抓到会不会开除学籍么？或者被当成逃兵直接拖出去毙了？”
“没那么严重，最多是扣一点实习成绩，不来拉倒，我自己去。”诺诺转身就走。
路明非一愣，拔脚就追，“喂喂，去哪儿去哪儿？”
诺诺没有说话，但是径直走向了安珀馆后的车库。
“布加迪威龙，德国大众公司位于法国MOLSHEIM小镇的车厂出品，16气缸4涡轮增压……”诺诺扯开遮雨布，银灰色的跑车暴露在灯光下，这辆跑车遥控启动，发动机沉重的轰鸣像是龙吼。
“1001马力，极速407公里，0至100公里加速只需要2.5秒……”路明非赞叹，“我只在杂志里看到过这玩意儿！”
“现在它是你的了，恺撒把它输给你了。他把这台车当作今年‘自由一日’的赌注，跟楚子航赌他的‘村正’，结果你赢了。”
“村正是什么？”路明非问。
“是楚子航锻的一把刀，他报名了锻造课，花了一年的时间亲自锻出来的一把刀。”
“难道他要走双刀流吗？”路明非举起两只手臂悬在身侧，一个在身前一个在身后，拍了个经典的pose。
诺诺不禁笑出声来，“你是在学宫本武藏的二天一流吗？”
没有纠结二天一流太久，路明非摸着布加迪威龙的车身，犹豫着说，“你为什么不找我问零和杨闻念的事？他们可是搅黄了凯撒的晚宴？”
“对呀，搅黄了凯撒的晚宴。”诺诺笑笑，“又不是我的晚宴。”
“你开车，我累了。”
布加迪的硬顶敞篷敞开，诺诺摘下自己的高跟鞋，蹦进车里，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路明非也蹦进去，抓住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沉默。
“在享受赢了超级跑车的快感？”诺诺问。
“不，在思考我是该先把油门踩下去还是先换挡……”路明非按照直觉踩下了油门。
惨叫声中，轮胎和地面摩擦带起一溜青烟，布加迪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
路明非好像回到了天使第一次降临的夜晚，只是那次红色的天使救了他，他跟着红色的天使开法拉利环游城市。
这次白色的天使救了他，他却仍然跟着红色的天使开车出门，车换成了布加迪威龙。
那两个白色的天使现在应该在校园里和入侵者战斗吧？路明非转过头看向身后越来越小的卡塞尔学院，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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