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画：来访伯恩者
“今天可是要出行任务的，你现在这个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你都已经喝了好多瓶水了，你真的有那么渴吗？”
露西狐疑的看着面前心不在意的培根，突然凑近在他身上闻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培根瞬间清醒，他急忙拉开距离，脸上写满窘迫。
“你这是在干嘛？”
“嗯，只是想要闻一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露西转过头，露出一个不那么可爱的笑容：
“你看你看，你竟然害羞了！”
“你这种小雏男，果然就是那种很容易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类型啊！”
“身为你的前辈，在你的情感问题上当然要替你稍微把把关啦！库库库......”
看着面前一脸计谋得逞的小恶魔，培根双手捂着脸出了口气，他现在可没有心思陪露西玩游戏。
早上放水时出现的彩虹让他十分紧张，神之彩难道已经改变了他的身体？
他不由得想起先前的理解：根源的本质也是污染，更是超凡者神智的某种延伸......
如果它被破坏的话，超凡者本身就会因为无法抑制污染而变成可怖的怪物。
培根现在觉得这个说法还不够严谨，应该加一条：使用它接触一些特定的东西看来也会带来影响。
好在他后面的几次没有再产出彩虹，这让他心理多少好受了一点。
“下一次得谨慎选择使用的颜料了吗......”
培根甩甩头，和露西将目光一块放到了走进来的戴尔身上。
戴尔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在分部，似乎是在执行什么更重要的任务，直到昨天晚上才回到伯恩。
从他今天的表情来看，那任务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今天的巡查任务临时取消，培根，我有话要对你说。”
“啊？队长，你好不容易回来，不对我们这些老成员进行慰问，反而先去找菜鸟谈话？”
“是很要紧的事。”
戴尔似乎也有些受不了露西的嗓门和大大咧咧的性格，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我们到办公室吧。”
培根点点头，跟随戴尔来到办公室。
他的视线飘过一个无人的座位，这才慢慢坐在了戴尔的面前。
“南区出了一件有关超凡者的世间，需要她去处理。”
“现在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我们这样的对话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吧？”
戴尔感慨的说了一声，随即目光凝重起来：
“你去给灰烬教会画画像了？”
培根微微一愣，还没等他开口，戴尔就打断了他：
“不用想着怎么去找借口，教皇已经见过了你的画。”
“这个月月底，他就要见到你，因为他对你的画很感兴趣。”
“而且是要亲自见坐着马车，不远千里从帝都赶来见你。”
培根察觉到戴尔语气中的凝重并不寻常，忍不住问道：
“难道给灰烬教会画画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
戴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仲裁厅和灰烬教会的关系可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融洽......”
“可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也是把自己伪装成灰烬教会牧师的形象吗？”
“......那是工作需要，咳咳。”
戴尔咳嗽几声演示一下自己的尴尬，继续言归正传：
“灰烬教会代表的是南阿斯特拉最大的宗教势力，而我们则隶属皇权。”
“严格意义上讲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本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但既然你现在是仲裁厅的一员，你就应该明确的知道，现如今的灰烬教派，理念上和我们是冲突的。”
“我们的想法是尽可能的保持超凡的特殊性，他们则要求让所有信徒都能够感受超凡的力量。”
培根眉头一皱：
“也就是说，我以仲裁厅小队成员的身份去给灰烬教会画画，还会传递出一些错误的信息？”
戴尔慢慢的点点头：
“在见过教皇之后，你会接受仲裁厅的严格审查。”
“这些我们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之后讨论，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你的画作内容。”
“通常情况下来说，余烬画展这样的小规模慈善活动是完全可以由本地的教会自行组织并发展的，但这一次，教皇却要亲自前来，原因就是因为你的那副画！”
戴尔的眼神中涌出无限的困惑和对培根的好奇：
“你究竟画了什么，能够让教会都屈尊前来见你？”
“这件事情以至于让上头的人将我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专程要来监视你，培根，你还真是不老实啊。”
这件事情瞒不住，也不需要隐瞒，培根自己同样有无数的困惑，就将整个过程告诉了戴尔，只是省略了他和灰烬之神见面的那段惊悚话题。
“薪柴？他们竟然会让你描绘薪柴？”
戴尔的脸上明显浮现出惊愕，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这件事情我会着手调查的，现在我没有问题了。”
“到时候我会在赤杯这里等你，记得按时来。”
“听说教皇非常讨厌不准时的人，不过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压力，这或许是件好事。”
“阿道夫否认了你在创作上的天赋，说不定这一次，和教皇的觐见能够让你得到他们的认可，也许你还有继续回到皇家艺术协会的机会。”
培根点头起身，他对皇家艺术协会如何看待自己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对教皇的兴趣倒是更多一些。
自己和灰烬教会的接触虽然不多，但这个字眼无时无刻的影响着他。
能够见到教皇，说不定长久以来的一些困惑也能够得到解决。
仲裁厅和灰烬教会之间微妙的关系让他留了个心。
希望和教皇大人的见面，不会搞得很不愉快吧。
......
“依照这个速度来看，我们或许能够快一点到达伯恩了，教皇阁下。”
侍者恭敬的话语并未得到马车之中尊贵之人的回应，他习惯了这样的冷淡对待，于是又回头去做自己分内的事。
一双缠满绷带，如同骷髅般的双手搭在马车的边缘之上，巨大的冠冕和他干柴一般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下一秒他的身躯就会被这皇冠的重量压碎一般。
深灰色的长袍光是直视便能让人察觉死意，或许是注意到了气氛的沉闷，整个面部被某种力量所覆盖的教皇发出了这趟路程的第一句询问。
他的声音沙哑干涸，仿佛一个破烂的风箱一样吹出让人耳膜刺痛的噪声：
“你要去伯恩，也是为了神谕？”
“嗯。”
少年尽可能将目光偏离。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教皇的不满，他发出嗬嗬的笑声，这使得他胸腔之中传来阵阵砂砾落下的空洞声响。
“真巧，我也是。”
“或许，我们所见的神谕，是同一个也说不定，查尔斯殿下。”
“你都已经喝了好多瓶水了，你真的有那么渴吗？”
露西狐疑的看着面前心不在意的培根，突然凑近在他身上闻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培根瞬间清醒，他急忙拉开距离，脸上写满窘迫。
“你这是在干嘛？”
“嗯，只是想要闻一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露西转过头，露出一个不那么可爱的笑容：
“你看你看，你竟然害羞了！”
“你这种小雏男，果然就是那种很容易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类型啊！”
“身为你的前辈，在你的情感问题上当然要替你稍微把把关啦！库库库......”
看着面前一脸计谋得逞的小恶魔，培根双手捂着脸出了口气，他现在可没有心思陪露西玩游戏。
早上放水时出现的彩虹让他十分紧张，神之彩难道已经改变了他的身体？
他不由得想起先前的理解：根源的本质也是污染，更是超凡者神智的某种延伸......
如果它被破坏的话，超凡者本身就会因为无法抑制污染而变成可怖的怪物。
培根现在觉得这个说法还不够严谨，应该加一条：使用它接触一些特定的东西看来也会带来影响。
好在他后面的几次没有再产出彩虹，这让他心理多少好受了一点。
“下一次得谨慎选择使用的颜料了吗......”
培根甩甩头，和露西将目光一块放到了走进来的戴尔身上。
戴尔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在分部，似乎是在执行什么更重要的任务，直到昨天晚上才回到伯恩。
从他今天的表情来看，那任务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今天的巡查任务临时取消，培根，我有话要对你说。”
“啊？队长，你好不容易回来，不对我们这些老成员进行慰问，反而先去找菜鸟谈话？”
“是很要紧的事。”
戴尔似乎也有些受不了露西的嗓门和大大咧咧的性格，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我们到办公室吧。”
培根点点头，跟随戴尔来到办公室。
他的视线飘过一个无人的座位，这才慢慢坐在了戴尔的面前。
“南区出了一件有关超凡者的世间，需要她去处理。”
“现在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我们这样的对话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吧？”
戴尔感慨的说了一声，随即目光凝重起来：
“你去给灰烬教会画画像了？”
培根微微一愣，还没等他开口，戴尔就打断了他：
“不用想着怎么去找借口，教皇已经见过了你的画。”
“这个月月底，他就要见到你，因为他对你的画很感兴趣。”
“而且是要亲自见坐着马车，不远千里从帝都赶来见你。”
培根察觉到戴尔语气中的凝重并不寻常，忍不住问道：
“难道给灰烬教会画画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
戴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仲裁厅和灰烬教会的关系可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融洽......”
“可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也是把自己伪装成灰烬教会牧师的形象吗？”
“......那是工作需要，咳咳。”
戴尔咳嗽几声演示一下自己的尴尬，继续言归正传：
“灰烬教会代表的是南阿斯特拉最大的宗教势力，而我们则隶属皇权。”
“严格意义上讲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本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但既然你现在是仲裁厅的一员，你就应该明确的知道，现如今的灰烬教派，理念上和我们是冲突的。”
“我们的想法是尽可能的保持超凡的特殊性，他们则要求让所有信徒都能够感受超凡的力量。”
培根眉头一皱：
“也就是说，我以仲裁厅小队成员的身份去给灰烬教会画画，还会传递出一些错误的信息？”
戴尔慢慢的点点头：
“在见过教皇之后，你会接受仲裁厅的严格审查。”
“这些我们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之后讨论，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你的画作内容。”
“通常情况下来说，余烬画展这样的小规模慈善活动是完全可以由本地的教会自行组织并发展的，但这一次，教皇却要亲自前来，原因就是因为你的那副画！”
戴尔的眼神中涌出无限的困惑和对培根的好奇：
“你究竟画了什么，能够让教会都屈尊前来见你？”
“这件事情以至于让上头的人将我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专程要来监视你，培根，你还真是不老实啊。”
这件事情瞒不住，也不需要隐瞒，培根自己同样有无数的困惑，就将整个过程告诉了戴尔，只是省略了他和灰烬之神见面的那段惊悚话题。
“薪柴？他们竟然会让你描绘薪柴？”
戴尔的脸上明显浮现出惊愕，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这件事情我会着手调查的，现在我没有问题了。”
“到时候我会在赤杯这里等你，记得按时来。”
“听说教皇非常讨厌不准时的人，不过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压力，这或许是件好事。”
“阿道夫否认了你在创作上的天赋，说不定这一次，和教皇的觐见能够让你得到他们的认可，也许你还有继续回到皇家艺术协会的机会。”
培根点头起身，他对皇家艺术协会如何看待自己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对教皇的兴趣倒是更多一些。
自己和灰烬教会的接触虽然不多，但这个字眼无时无刻的影响着他。
能够见到教皇，说不定长久以来的一些困惑也能够得到解决。
仲裁厅和灰烬教会之间微妙的关系让他留了个心。
希望和教皇大人的见面，不会搞得很不愉快吧。
......
“依照这个速度来看，我们或许能够快一点到达伯恩了，教皇阁下。”
侍者恭敬的话语并未得到马车之中尊贵之人的回应，他习惯了这样的冷淡对待，于是又回头去做自己分内的事。
一双缠满绷带，如同骷髅般的双手搭在马车的边缘之上，巨大的冠冕和他干柴一般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下一秒他的身躯就会被这皇冠的重量压碎一般。
深灰色的长袍光是直视便能让人察觉死意，或许是注意到了气氛的沉闷，整个面部被某种力量所覆盖的教皇发出了这趟路程的第一句询问。
他的声音沙哑干涸，仿佛一个破烂的风箱一样吹出让人耳膜刺痛的噪声：
“你要去伯恩，也是为了神谕？”
“嗯。”
少年尽可能将目光偏离。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教皇的不满，他发出嗬嗬的笑声，这使得他胸腔之中传来阵阵砂砾落下的空洞声响。
“真巧，我也是。”
“或许，我们所见的神谕，是同一个也说不定，查尔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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