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锁之下的反击
……
天锁会锁住我们的星空——直到那个繁星璀璨的夜空，重新悬缀于我们各自的仰望之上。
——节选.271-天锁协议的必要执行报告
好处当然也是有的。意识上的传输与运行受限，但都兰得以摆脱这一层伪装的限制随时主动出击，以人形为链接梦境的坐标一定的范围之内都是破毁容器-都兰降临的地点。
机场外的废弃水塔上的一记背刺就是战果，不过用在这种小角色身上实在是大材小用。
倾述过后，古一法师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魔法界的倒霉蛋。还是不长眼的那种，且情报闭塞。这么久没被发现，除了法术效果本身较为隐蔽，危害也称不上高——对于一个地区乃至整个世界而言。
“现在吗，我只想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静一段时间，去思考。”他回想过去，那些他不愿意放弃的东西。
“我还是不能在此止步。名为都兰之人的最后一部分残留将被埋葬于此。”垂首的男人这样回答，“既然已无希望，无止境的留恋带来的只有不幸，我该离开了。”
“请执行我们的约定吧，大师。”
阿戈摩托之眼在古一大师双手之间往来转动，时间的光芒笼罩了岛屿上每个人：纵情欢乐的游客、熟睡中的居民……以及重逢的师生。
悄无声息中，一切进行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海滩上的奇怪晶石摊贩传闻被淡化；再没有一个名为都兰的外来男人；他所留下的一些影响被修正、转移到另外的人的身上……
盖伊家的玛利亚在沙滩上遇见了一具溺水游客的尸体
……
一切都在改变，依循早已做好的准备。
这一天的夜，都兰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就像他第一次游上这个岛上的时候，对他见到的第一个女孩述说的那般——
“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外星人，小女孩，我是来统治你们的！哈哈。”站在礁石最高处，男人这样宣扬。
“你脑子没病吧？”初见的女孩显然把这人当成了被海水泡坏了脑子，单手遮着阳光，没一点好气。
容器回应：“你有什么愿望吗”看着这个迷茫的灵魂，都兰突发奇想的问道。
“你先下来！”女孩一边往过淌水，一边随意的回道：“我想要快乐的活着！活到八十岁，就和岛上的沃特老太太一样就好。”
都兰坐了下来晃动着双腿，向着远处望了望回答：“哦，那个老太太啊！真是老当益壮。”
“那我回应你的愿望！玛利亚，从今天开始你将快乐的度过自己一生！”
男人如此宣告。后面的话淹没在了巨大的海浪声中，一切被切入的空间镜像法术封锁——古一法师与异世界的来者进行了一系列的约定和准备。
女孩有关这个愿望的记忆被一同清除。
都兰永远未被女孩知道的话：“但抱歉啊，我的玛利亚！”
他最后的最后：“终有一天，我们将会分离，我会将这一切抛弃。”
——请抛弃我把故事继续下去。
洛杉矶，一间酒店的客房内。忙碌了一整天的盖伊已经陷入了熟睡，看床头上的只剩半瓶的威士忌，这个中年男人为了一个美好而漫长的美梦而做了充分的准备。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一个黑影出现在床头，拿起了酒瓶端详起来。
忽然，盖伊翻身而起手中紧握着枕头下的左轮手枪，然而左顾右盼却没发现任何人。等到他打开灯光的开关，在房间内仔细搜索了一遍后，依然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好似之前的危机感是错觉一样。
“是错觉吗？”光着上身的老男人光脚踩着地板回到了床边，刚想伸手给自己倒杯酒结果却抓了个空。
一拍脑袋他才想起来今天睡前没有准备例行的威士忌来安眠，最近他的睡眠状况有所好转。
不日之后，他就该回家了，可不能让哪个混小子得了手……
现实中，都兰移开放置在熟睡之人头顶的手，右手抓着酒瓶离开了这个安静宽敞的寝室。
不久之后，都兰从一间公寓套间的大门离开，和在小巷子里等待的老法师一起传送离开。
公寓的窗口处，伊莲娜穿着睡衣目送恐龙玩偶一步一摇的消失在了巷口。房间的桌子上丢着一只空酒瓶。瓶中闪烁着一点淡紫色的星光，微微闪烁之间，些许泄露的能量化作纯粹的动能带动瓶身——
不住的旋转着，仿佛永不止休。
“那个东西没关系吗？”漫长的旅行中，按照都兰的要求一同在世界各地之间来回奔波的老法师看着把自己包裹在恐龙玩偶服里的男人，“那东西很危险吧！”
空旷的荒野上，
“我已经和她阐明了。”都兰平静的回答：“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计划不总是可靠的。”
“我原本以为自己能用一百年、一个孩子的一生与自己的过去做一个告别。”
“事实上，只是半年这个【世界】就告诉我究竟自己有多天真。”
“我应该快一点了。只是希望我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不要成为什么英雄忘记了自己的梦想。”
说着起身拾起地上铺开的巨大地图，将自己感知到的地点告知老法师。火花四溅中，打开了最近的传送门。
一波针对邪教徒与黑暗生物的猎杀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这是与古一大师约定的一部分。
卡泰玛姬-静室内
在古一法师的对面，站立的都兰不甘颔首，自空气中抓出古朴老旧的皮箱：“我现在有些明白了您为何放任这一切，因为有些意志是我们所无法违逆的。”
略显昏暗房间内，一边的大师手上操作着法器，繁复的法阵在古一的主持下来回翻覆辅助她更好的观察现在视界内的变化——【世界】的变化。
法师是一个很有趣的群体，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求知。
而任何一个抵达古一这般成就的法师都会思考很多普通人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有些法师在到达尽头时开始向着神祇进发；更多的法师将这些高举神国的存在作为衡量自身成就的标杆……
由此衍生出了一系列具有神名后缀的禁忌法术——后缀的意义在于标识受害者。
古一不同，她的经历使她对于神祇这般热衷于宣扬自身的存在没有太多的恶意和兴趣。然而她的手中有一件法器：阿戈摩托之眼，亦或者是另一个称呼：时间宝石！
这件法器帮助古一法师得以在无数的时间线间游荡，收获那些隐秘的知识锻炼自己。也带给她一个疑惑：为什么她的家乡是如此多灾多难？
无数的可能性中，或多或少、或可笑或巧合……似乎每个人都有毁灭世界的可能性，让她为之不解的是没有一个能够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世界。
一个也没有，似乎总是有什么奇怪的家伙对这颗小小的星球突然产生恶意。
如果自己说服自己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成为个别少数人肆意的舞台！那些生命成为背景和一切结束后统计单上的一个数字。
直到一天，她心血来潮在纽约大道上散步时，一个穿着模仿蜘蛛侠背着两把刀的蒙面人突然隔着人行道向着她喊了一个单词，然后就消失了。
没有人发现这个人的消失，信号灯变化之后，人潮瞬间淹没了那个人曾经出现过的最后的痕迹。她伫立在穿梭往来的人潮间，本能想要使用时间宝石的伟力追溯过去，却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之举，转身离开。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但又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她已经找到了那个答案——因为这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从那时开始她开始为自己设计‘退场’的剧目。
或许那时真正的退场，但她需要这样的机会让自己脱离观众的视野去做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更何况有那么多效仿的目标，例如：某位知名魔鬼。
摆脱命运。至尊法师这样对自己说。让她想起自己所在星球的宗主国阿斯加德，他们一直在世界树计划的命运中来回往复……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这也是她上次与这位异世界来客交谈的最后叹息的缘故：有些事情是不被【世界】允许的。
安然的度过一百年？自己不往大事件的凤眼里钻！那好，就让灾难自己去找你好了。
想着这一切，古一转头看向都兰。
与上次到此的意气奋发不同，只是不到两月的间隔，现实的残酷已然让他灰心丧气到了这种境地。也许是心态的变化，他竟然再一次有了酒后醉倒的经历。
酒不醉人人自醉！都兰靠在一边，慨叹先人的智慧，等待着大师完成自己的工作。
自虚空泛起的波纹中抽出一瓶葡萄酒，咬开瓶封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是他从那些追杀的敌人里得到的，在确定是普通酿造的酒液后（主要是因为有吸血鬼的敌人存在，鲜血酿酒这他可承受不来），他也象征性的拿了了十几瓶和自己的容器躯体一起放在了梦境中。
一边给自己猛灌不知名的液体，都兰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他到底没有蠢到死，相比古一法师他的视野更加宽广，容器躯体虽然一直在后台挂着研究任务，但分出一点资源思考自己如今的困境还是做得到的。
握持着瓶颈的右手紧了又松，衣物的遮掩下幻化自人类的躯体上肌体纹路起起伏伏。
他的第一个世界，世界本身就支持多路线的探索，这么想来都兰现在的行动一直都符合这一主题，甚至有世界本身的推波助澜。
一个新MOD？容器犹疑思忖，还是同人故事？
第二个世界，比奇堡的大多数故事都是单元故事，一切围绕着主人公黄方块展开。他知道的世界里几乎可以算是最没有逻辑的世界，却也是最讲逻辑的世界。这就是大鲈鱼头及其身后的存在们给予都兰善意的原因。
如果我一去就破坏故事，说什么故事设定之类的估计故事还是能进行下去，不过一旦单元故事结束，我就会被那些幕后的存在抬手弄死！
第三个世界，祂要的就是灾难中的英雄！不管多少人会牺牲、故事怎么样、是好是坏，时间线与世界线的设定给了祂肆意妄为的资本。
或许是因为已有的故事中灾难不够多不够奇特，世界的核心力量甚至被直接下放：无限宝石。
其他的更是数不甚数，到处都是遗迹，脚下就是远古的战场。那把铲子到自己后院挖两铁锹说不定都能成为超级坏蛋和超级英雄。更别提不知名配方的药水了！一个赛一个离谱！
总之就三个字：搞事情！
再来三个字：熊孩子！
听上去不怎么样，但想到这里，都兰只是骨子里发寒止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心思。
都说隔壁的多元宇宙已经够黑暗了，我看自己所在的这个多元宇宙也不是什么好货！隔壁只是经常出疯子想毁灭世界，这个宇宙本身就是疯的！
他丢掉手上的空酒瓶，吸了吸鼻子。都兰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升华了，自己的敌人是已经找到了，但这打个屁啊！摸都摸不见！
这就是武斗系的弊端，自己还是要尽快转职研究人员，不然的话出头无望啊！
长叹一口气，都兰嘴里念叨着：“我想家了。”
听见声音的古一驱散了周身的法阵，收缩回退的法器将时间宝石的力量再次封锁。
“看来你也明白故乡的好处了！”缓步走来，古一大师笑着回道。
一个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兰曾经和胖胖的王法师说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矛盾。那时是因为都兰认为自己有与至尊法师同归于尽的底气，大不了就是回泉水（虚空）复活！
——但现在，他们是战友了。
“有些东西锁住了我们的自由，但终有一天我们会真正见到那片天幕之后的星空。”
天锁会锁住我们的星空——直到那个繁星璀璨的夜空，重新悬缀于我们各自的仰望之上。
——节选.271-天锁协议的必要执行报告
好处当然也是有的。意识上的传输与运行受限，但都兰得以摆脱这一层伪装的限制随时主动出击，以人形为链接梦境的坐标一定的范围之内都是破毁容器-都兰降临的地点。
机场外的废弃水塔上的一记背刺就是战果，不过用在这种小角色身上实在是大材小用。
倾述过后，古一法师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魔法界的倒霉蛋。还是不长眼的那种，且情报闭塞。这么久没被发现，除了法术效果本身较为隐蔽，危害也称不上高——对于一个地区乃至整个世界而言。
“现在吗，我只想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静一段时间，去思考。”他回想过去，那些他不愿意放弃的东西。
“我还是不能在此止步。名为都兰之人的最后一部分残留将被埋葬于此。”垂首的男人这样回答，“既然已无希望，无止境的留恋带来的只有不幸，我该离开了。”
“请执行我们的约定吧，大师。”
阿戈摩托之眼在古一大师双手之间往来转动，时间的光芒笼罩了岛屿上每个人：纵情欢乐的游客、熟睡中的居民……以及重逢的师生。
悄无声息中，一切进行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海滩上的奇怪晶石摊贩传闻被淡化；再没有一个名为都兰的外来男人；他所留下的一些影响被修正、转移到另外的人的身上……
盖伊家的玛利亚在沙滩上遇见了一具溺水游客的尸体
……
一切都在改变，依循早已做好的准备。
这一天的夜，都兰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就像他第一次游上这个岛上的时候，对他见到的第一个女孩述说的那般——
“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外星人，小女孩，我是来统治你们的！哈哈。”站在礁石最高处，男人这样宣扬。
“你脑子没病吧？”初见的女孩显然把这人当成了被海水泡坏了脑子，单手遮着阳光，没一点好气。
容器回应：“你有什么愿望吗”看着这个迷茫的灵魂，都兰突发奇想的问道。
“你先下来！”女孩一边往过淌水，一边随意的回道：“我想要快乐的活着！活到八十岁，就和岛上的沃特老太太一样就好。”
都兰坐了下来晃动着双腿，向着远处望了望回答：“哦，那个老太太啊！真是老当益壮。”
“那我回应你的愿望！玛利亚，从今天开始你将快乐的度过自己一生！”
男人如此宣告。后面的话淹没在了巨大的海浪声中，一切被切入的空间镜像法术封锁——古一法师与异世界的来者进行了一系列的约定和准备。
女孩有关这个愿望的记忆被一同清除。
都兰永远未被女孩知道的话：“但抱歉啊，我的玛利亚！”
他最后的最后：“终有一天，我们将会分离，我会将这一切抛弃。”
——请抛弃我把故事继续下去。
洛杉矶，一间酒店的客房内。忙碌了一整天的盖伊已经陷入了熟睡，看床头上的只剩半瓶的威士忌，这个中年男人为了一个美好而漫长的美梦而做了充分的准备。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一个黑影出现在床头，拿起了酒瓶端详起来。
忽然，盖伊翻身而起手中紧握着枕头下的左轮手枪，然而左顾右盼却没发现任何人。等到他打开灯光的开关，在房间内仔细搜索了一遍后，依然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好似之前的危机感是错觉一样。
“是错觉吗？”光着上身的老男人光脚踩着地板回到了床边，刚想伸手给自己倒杯酒结果却抓了个空。
一拍脑袋他才想起来今天睡前没有准备例行的威士忌来安眠，最近他的睡眠状况有所好转。
不日之后，他就该回家了，可不能让哪个混小子得了手……
现实中，都兰移开放置在熟睡之人头顶的手，右手抓着酒瓶离开了这个安静宽敞的寝室。
不久之后，都兰从一间公寓套间的大门离开，和在小巷子里等待的老法师一起传送离开。
公寓的窗口处，伊莲娜穿着睡衣目送恐龙玩偶一步一摇的消失在了巷口。房间的桌子上丢着一只空酒瓶。瓶中闪烁着一点淡紫色的星光，微微闪烁之间，些许泄露的能量化作纯粹的动能带动瓶身——
不住的旋转着，仿佛永不止休。
“那个东西没关系吗？”漫长的旅行中，按照都兰的要求一同在世界各地之间来回奔波的老法师看着把自己包裹在恐龙玩偶服里的男人，“那东西很危险吧！”
空旷的荒野上，
“我已经和她阐明了。”都兰平静的回答：“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计划不总是可靠的。”
“我原本以为自己能用一百年、一个孩子的一生与自己的过去做一个告别。”
“事实上，只是半年这个【世界】就告诉我究竟自己有多天真。”
“我应该快一点了。只是希望我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不要成为什么英雄忘记了自己的梦想。”
说着起身拾起地上铺开的巨大地图，将自己感知到的地点告知老法师。火花四溅中，打开了最近的传送门。
一波针对邪教徒与黑暗生物的猎杀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这是与古一大师约定的一部分。
卡泰玛姬-静室内
在古一法师的对面，站立的都兰不甘颔首，自空气中抓出古朴老旧的皮箱：“我现在有些明白了您为何放任这一切，因为有些意志是我们所无法违逆的。”
略显昏暗房间内，一边的大师手上操作着法器，繁复的法阵在古一的主持下来回翻覆辅助她更好的观察现在视界内的变化——【世界】的变化。
法师是一个很有趣的群体，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求知。
而任何一个抵达古一这般成就的法师都会思考很多普通人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有些法师在到达尽头时开始向着神祇进发；更多的法师将这些高举神国的存在作为衡量自身成就的标杆……
由此衍生出了一系列具有神名后缀的禁忌法术——后缀的意义在于标识受害者。
古一不同，她的经历使她对于神祇这般热衷于宣扬自身的存在没有太多的恶意和兴趣。然而她的手中有一件法器：阿戈摩托之眼，亦或者是另一个称呼：时间宝石！
这件法器帮助古一法师得以在无数的时间线间游荡，收获那些隐秘的知识锻炼自己。也带给她一个疑惑：为什么她的家乡是如此多灾多难？
无数的可能性中，或多或少、或可笑或巧合……似乎每个人都有毁灭世界的可能性，让她为之不解的是没有一个能够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世界。
一个也没有，似乎总是有什么奇怪的家伙对这颗小小的星球突然产生恶意。
如果自己说服自己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成为个别少数人肆意的舞台！那些生命成为背景和一切结束后统计单上的一个数字。
直到一天，她心血来潮在纽约大道上散步时，一个穿着模仿蜘蛛侠背着两把刀的蒙面人突然隔着人行道向着她喊了一个单词，然后就消失了。
没有人发现这个人的消失，信号灯变化之后，人潮瞬间淹没了那个人曾经出现过的最后的痕迹。她伫立在穿梭往来的人潮间，本能想要使用时间宝石的伟力追溯过去，却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之举，转身离开。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但又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她已经找到了那个答案——因为这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从那时开始她开始为自己设计‘退场’的剧目。
或许那时真正的退场，但她需要这样的机会让自己脱离观众的视野去做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更何况有那么多效仿的目标，例如：某位知名魔鬼。
摆脱命运。至尊法师这样对自己说。让她想起自己所在星球的宗主国阿斯加德，他们一直在世界树计划的命运中来回往复……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这也是她上次与这位异世界来客交谈的最后叹息的缘故：有些事情是不被【世界】允许的。
安然的度过一百年？自己不往大事件的凤眼里钻！那好，就让灾难自己去找你好了。
想着这一切，古一转头看向都兰。
与上次到此的意气奋发不同，只是不到两月的间隔，现实的残酷已然让他灰心丧气到了这种境地。也许是心态的变化，他竟然再一次有了酒后醉倒的经历。
酒不醉人人自醉！都兰靠在一边，慨叹先人的智慧，等待着大师完成自己的工作。
自虚空泛起的波纹中抽出一瓶葡萄酒，咬开瓶封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是他从那些追杀的敌人里得到的，在确定是普通酿造的酒液后（主要是因为有吸血鬼的敌人存在，鲜血酿酒这他可承受不来），他也象征性的拿了了十几瓶和自己的容器躯体一起放在了梦境中。
一边给自己猛灌不知名的液体，都兰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他到底没有蠢到死，相比古一法师他的视野更加宽广，容器躯体虽然一直在后台挂着研究任务，但分出一点资源思考自己如今的困境还是做得到的。
握持着瓶颈的右手紧了又松，衣物的遮掩下幻化自人类的躯体上肌体纹路起起伏伏。
他的第一个世界，世界本身就支持多路线的探索，这么想来都兰现在的行动一直都符合这一主题，甚至有世界本身的推波助澜。
一个新MOD？容器犹疑思忖，还是同人故事？
第二个世界，比奇堡的大多数故事都是单元故事，一切围绕着主人公黄方块展开。他知道的世界里几乎可以算是最没有逻辑的世界，却也是最讲逻辑的世界。这就是大鲈鱼头及其身后的存在们给予都兰善意的原因。
如果我一去就破坏故事，说什么故事设定之类的估计故事还是能进行下去，不过一旦单元故事结束，我就会被那些幕后的存在抬手弄死！
第三个世界，祂要的就是灾难中的英雄！不管多少人会牺牲、故事怎么样、是好是坏，时间线与世界线的设定给了祂肆意妄为的资本。
或许是因为已有的故事中灾难不够多不够奇特，世界的核心力量甚至被直接下放：无限宝石。
其他的更是数不甚数，到处都是遗迹，脚下就是远古的战场。那把铲子到自己后院挖两铁锹说不定都能成为超级坏蛋和超级英雄。更别提不知名配方的药水了！一个赛一个离谱！
总之就三个字：搞事情！
再来三个字：熊孩子！
听上去不怎么样，但想到这里，都兰只是骨子里发寒止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心思。
都说隔壁的多元宇宙已经够黑暗了，我看自己所在的这个多元宇宙也不是什么好货！隔壁只是经常出疯子想毁灭世界，这个宇宙本身就是疯的！
他丢掉手上的空酒瓶，吸了吸鼻子。都兰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升华了，自己的敌人是已经找到了，但这打个屁啊！摸都摸不见！
这就是武斗系的弊端，自己还是要尽快转职研究人员，不然的话出头无望啊！
长叹一口气，都兰嘴里念叨着：“我想家了。”
听见声音的古一驱散了周身的法阵，收缩回退的法器将时间宝石的力量再次封锁。
“看来你也明白故乡的好处了！”缓步走来，古一大师笑着回道。
一个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兰曾经和胖胖的王法师说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矛盾。那时是因为都兰认为自己有与至尊法师同归于尽的底气，大不了就是回泉水（虚空）复活！
——但现在，他们是战友了。
“有些东西锁住了我们的自由，但终有一天我们会真正见到那片天幕之后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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