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殆尽的日常（4000）
因为害羞，我很怕羞……
悲伤的神情与这座都市格格不入。
要更加清晰地表达你自己……这一点非常重要。
你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吗？
你也像我一样开怀大笑吧，来嘛，这有什么难的？
——来自文学层·今日的表情
清晨，高层公寓六层
砰~
男孩推开玄关的铁门，拉上运动服的拉链，借着门外的清晨的微光，确定家中的门窗关好，就步出大门，关上了房门。
走在楼梯间中，他扶着木质的扶手缓缓下行，回想着前一天晚上专门去网络上查询到的小技巧，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节奏。
一路疾行，很快就走到了公寓外的道旁。
挥别一同出门的热情邻居，从衬衫的上衣口袋里取出终端带上耳机，点开音符的图标。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选中《WakeUp，GetUp，GetOutThere》。
热身，然后向着前方迈开脚步。
“BGM：WhoamI（我是谁）……”
呼吸，迎着晨风奔跑，向着前方奔跑。两侧的景象向后快速退移，男孩的脚步踩踏在街边的铺陈的石板上，拼合的图案提供了良好的摩擦力。
黑色的红底运动鞋在两脚交替之间拼合出一道跃动着的红影。
呼~吸~
“RaiseYourVoiceAgainstLiars（喊出你的心声去反抗这些伪装者）”
耳中是轰鸣的音乐，眼中是不断向前的道路。
汗水流淌而下，自发间从脖颈后体温上升弄湿了脸颊。
但不能放弃，而是继续下去，突破极限才是开始。咬紧牙关维持呼吸的节奏，让自己的每一步都拼尽全力，不留后路，不做余力！
“WakeUp，GetUp，GetOutThere（醒来，起来，离开那里）”
突破自己，突破极限，变得更强！
“Can`tmovefastwithoutbreaking（不突破就不能快速前进）”
因为我已经不能回到过去那平凡的生活了，我的目标就在前方！我将为之拼尽一切，没有人能阻挡我！
我不会在让遗憾发生。
“ifyouholdonlifewon`tchange（如果你活着是为了改变）”
呼哧~呼哧~
停在海堤上，运动服人影双手撑着膝盖肺部像是在拉风箱一样喘动，伸手扯下耳机。微微抬头，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终于看见了一片蔚蓝。
没有躺下或坐下，他反而渐渐站起。紧闭双眼，在微风的吹拂中任由汗水流淌，直到身体脱离了脱力虚弱的状态，都兰才睁开眼睛。
看向前方的海浪拍岸的波涛，心中渐渐平静。
第374次，时间比之一周前又有进步，在音乐循环第七次前就完成了预定目标。
这让普通男子高中生·都兰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在变强。不只是提升的体力和鼓起的肌肉，一次又一次战胜自己突破极限才是身为‘人’变强的最大收获。
都兰不需要力量，他想要体会的是这种变强的过程，弥补他缺失的对于意志的磨炼。
看了看时间，都兰抄了一条近道回了公寓。扭动钥匙，进家换鞋踩着地板向着浴室走去。
冲了个凉后，换上校服。叼着面包片站在厨房里，打开上方的柜门取出猫粮倒在拿过来的蓝色塑料猫食盆中。
嘴里咬着汤匙揉着缭乱湿润的头发，都兰把热过的牛奶往猫食盆里倒了一半，剩下的就着剩下的面包片喝了个干净。
端着猫食盆来到客厅的左边的角落，在一个橘子纸箱上敲了敲把食盆放在了一旁的开口处。
收拾了一下，他提着背包说了声“我出门了”然后就出了门。
一路上的经历贫乏可陈，都兰住的地方离他上学的地方——真田北高校还是挺近的。
校门口，他看见了打着哈欠精神不振的元治。这家伙的黑眼圈好像更重了，不知道又在忙什么？哦，想起来了，学生会最近在中央高校装机调试！是有够忙的，最近去学生会委托的外来人士好像越来越多，昨天唐泽也说过……
心里想着有的没的，他微微颔首打定主意最近不再学生会副会长和唐泽的附近晃悠。这群家伙逼急了说不定会抓他干活（笑）！
“元治，早上好！”打着招呼，都兰靠了上去。前方的‘不良少年’元治后知后觉的转过身，道：“早上好，都兰。你来的这么早的吗？”
“不，我只是住的地方离得比较近。”笑着摆手，他回应
元治停下脚步等待，都兰也赶了几步两个人在道旁并行前进。两个人乱聊起来，核心话题是今年的校园祭典。一路不觉，就到了学校。
两个人在都兰的教室门前分别，都兰笑着嘱咐他注意休息。
……
啊！多么美好的一天的开始！这是我在拉开教室门前的感受，元治虽然是个天然呆，且长着一张不良少年的脸，但却是一个好孩子啊！而且和姐姐相依为命，料理却很拿手。
都兰在心中对着这份描述微微点头：良师益友，良师益友啊！有空了一定要和他请教一下，早饭总是吃面包片我都吃腻了！家里那个住户也要求都兰准备专门的猫饭。
最近已经连高级猫粮都不能满足它了，说是对毛发不好！
这哪里是天降的金手指，简直是送了个祖宗过来！
划拉~
都兰拉开门，笑对未来。
划拉~砰
都兰又关上了门，迷惑老人脸.JPG。都兰向着旁边走开一步，一手撑着墙，一手揉着额头闭眼倒吸一口凉气，为全球温室化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虽然这个【世界】有没有大气层还要两说。
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回想着那一瞬间的古神之貌，都兰的脸色难看。他自认自己的审美观已经够超前的了。不谈曾经为人时与沙雕群友们的飙车时光，成为容器后，圣巢王国的异类文明就使得他是认知边界远大于处于同样起点的幸运儿们；比奇堡一日游更是大大提升都兰的理智上限与下限……嗯，亦或是节操的上下限。
然而此时此刻，他依旧感觉自己的san值上限被骰子娘强行削减了。
闭目冥想了一轮，终于忍住了动手打人的冲动，都兰再次回到门前，嘴里念叨着“莫生气……”再次拉开门。
都兰面无表情，教室里安安静静，座椅整整齐齐。
除了吉竹——对面0.7米外，是黄毛吉竹做出的鬼脸。不，那玩意还算是脸吗？别人是猪鼻子插葱，你插两根铅笔做什么？为什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在等我吐槽吗？我真的吐不动啊！你去找秀则和忠邦好不好……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很久（旁白：大概3分钟）。
还是都兰认输了。他闭目仰天，淡然一笑左手拍着吉竹的肩膀，取下他鼻子上插着的铅笔放进他的裤兜。
摇了摇头——然后一记右勾拳甩了上去！
他的表情狰狞用最崩溃的声音怒吼道：“搞咩呀你！”
很幸运的，那天早来的人很少，这件事成了两个人心中的秘密。
今天，吉竹又在发疯。
我感觉我真的难以追上这家伙的脑回路。中国的高校和日本的高校真的不太一样。
我们的快乐时光往往只有两个小时：中午的一个小时和晚上的一个小时。室友们总能给你搞出一些花活。但日本不同，他们的快乐往往是在上下学的路上。
这或许就是代沟吧！
已经有过一次高中生活的自己终究难以融入这个大家庭。
……
尤其这还是“男高”！
我当然也直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大家都是好人，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回报这份好意。
推己及人，回想我过去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傲慢。这可是七宗罪之首！应当警惕啊，都兰。
明天再和吉竹正式道个歉吧！虽然今天已经道过歉了，但还是很不好的行为。
“喵~”一声猫叫传来，都兰应声看去，是摊卧在猫爬架顶端的三花猫在叫。亚麻材质包裹的凹坑很受它的喜爱，近来只要是闲着的时候它都待在那上面，都兰的大腿和被子已经被抛弃。
“我最近好像有一点变化？另外的部分？”转动新换的电竞转椅，都兰不明所以皱着眉头：“出事了？只是保证Rin的避难所正常运行也能出问题，我这里没有泯灭的虚弱感啊！”
想来想去，他都没有头绪。至于问三花猫，他又不傻，这种事问猫有什么用？他自己？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
都兰转回书桌前，继续在稿纸上记述。
暑假就要来了，我计划了一次旅行。地点吗，要是能去几个异世界就好了，作为日本高中生不去异世界转一圈属实说不过去。
可惜以上是痴心妄想！
据我所知，日系奇幻世界虽然算是彼此之间通行条件最为宽松的世界群落，但依旧有着通行需要的条件。抛去被动的不算，主动穿越的最靠谱的方法就是“GATE”，一个普及程度相当高的高权重法术。
可惜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主动撞货车实在不是可以接受的选择。所以，暂且搁置。
啊，有一件事应该记一下。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从楼下的寄存处那里收到一份厚厚的文件袋。
那是一份游戏的推广集合：“SwordArtOnline”。虽然送到手的文件袋里各种传单对设计者·茅场晶彦所实现的这个游戏推崇备至，但他一点参合的意思都没有。
毕竟这个名字他在网上查都查不到，他现在对网络游戏也没有什么兴趣。要不然他来当高中生有什么意义，继续冒险就好！
明天出门丢掉吧！
以上。
放下笔，把这份“虫语”书写的稿件按受顺序整齐。拉开抽屉，里面已经有厚厚的一沓的积累了。
在其中翻动一番，体会这渐渐积累的成就感，还挺不错的。
合上抽屉加锁，把钥匙收好。都兰瞥向蹲在衣柜顶跃跃欲试的三花猫，看到都兰看过来的死鱼眼，突然僵在原地。
咻咻~
这猫居然还会吹口哨！离谱，我都不会。看着立马扭头吹口哨的猫咪，他已然无语。
而且看都兰还不放过，还瞪大眼睛喵喵叫卖萌。
还能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当然是选择原谅它了！手上撸猫动作不停的都兰这样说。
撸猫回血后，他回厨房把今天早上和晚上的碗盘洗刷干净放到沥干器上。在冰箱里拿取一罐可乐，拎着猫猫打算出门散步。
街边，一人一猫在路灯灯光的笼罩与黑夜中穿行，偶尔经过车辆的远光把都兰手拿可乐罐的身影轮廓照得忽明忽暗。
“我说，你能不能下来？我们一开始的目的是让你运动一下，宠物医院的小姐姐可是说过你需要一些活动的。”
啜饮着糖分与二氧化碳的混合物，都兰如此对着自己卫衣帽子里的猫猫提议。
“喵？”
“别太过分啊你，”他转头怒视，不顾送到嘴边的‘快乐’：“我自己都没这么好的待遇！还早餐，我早餐都吃的面包片。”
都兰摆手道：“没得谈，没得谈！”
“喵。”猫猫在兜帽里换了个姿势，提出交易。
都兰停下脚步，看自己夜游到一个小公园的附近，在长椅上坐下把不情不愿的三花猫拎到怀里，双手提溜这家伙对视自己，满面狐疑地问：“你确定？”
“喵~”
想了想，虽然还有所怀疑他还是选择答应。
“那我们成交。”
“喵！”
都兰就这样和猫猫达成了一项未知的交易。
就在都兰想要离开时，忽然看到徘徊在公园出口的秀则和他老哥。嗯，还有一个提着高尔夫球杆的中年微秃男性。这个组合够奇怪的！他心想，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秀则和哥哥！还有这位先生该怎么称呼……”
一番交谈后，得知这位先生是秀则的父亲。都兰总结了一下情况：
先是微秃的秀则爸爸回家发现自己忘带家门钥匙，紧接放学归家的秀则也没带。两个人就一起在附近公园里用高尔夫球杆进行亲子棒球，等待秀则哥哥，结果鬼混的秀则哥哥也没带钥匙。
——悲剧的是，唯一带钥匙的妈妈去旅行了。
最后，都兰义薄云天大手一挥。今天晚上的客厅和客房满员。
猫猫表示：“喵~~”
悲伤的神情与这座都市格格不入。
要更加清晰地表达你自己……这一点非常重要。
你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吗？
你也像我一样开怀大笑吧，来嘛，这有什么难的？
——来自文学层·今日的表情
清晨，高层公寓六层
砰~
男孩推开玄关的铁门，拉上运动服的拉链，借着门外的清晨的微光，确定家中的门窗关好，就步出大门，关上了房门。
走在楼梯间中，他扶着木质的扶手缓缓下行，回想着前一天晚上专门去网络上查询到的小技巧，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节奏。
一路疾行，很快就走到了公寓外的道旁。
挥别一同出门的热情邻居，从衬衫的上衣口袋里取出终端带上耳机，点开音符的图标。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选中《WakeUp，GetUp，GetOutThere》。
热身，然后向着前方迈开脚步。
“BGM：WhoamI（我是谁）……”
呼吸，迎着晨风奔跑，向着前方奔跑。两侧的景象向后快速退移，男孩的脚步踩踏在街边的铺陈的石板上，拼合的图案提供了良好的摩擦力。
黑色的红底运动鞋在两脚交替之间拼合出一道跃动着的红影。
呼~吸~
“RaiseYourVoiceAgainstLiars（喊出你的心声去反抗这些伪装者）”
耳中是轰鸣的音乐，眼中是不断向前的道路。
汗水流淌而下，自发间从脖颈后体温上升弄湿了脸颊。
但不能放弃，而是继续下去，突破极限才是开始。咬紧牙关维持呼吸的节奏，让自己的每一步都拼尽全力，不留后路，不做余力！
“WakeUp，GetUp，GetOutThere（醒来，起来，离开那里）”
突破自己，突破极限，变得更强！
“Can`tmovefastwithoutbreaking（不突破就不能快速前进）”
因为我已经不能回到过去那平凡的生活了，我的目标就在前方！我将为之拼尽一切，没有人能阻挡我！
我不会在让遗憾发生。
“ifyouholdonlifewon`tchange（如果你活着是为了改变）”
呼哧~呼哧~
停在海堤上，运动服人影双手撑着膝盖肺部像是在拉风箱一样喘动，伸手扯下耳机。微微抬头，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终于看见了一片蔚蓝。
没有躺下或坐下，他反而渐渐站起。紧闭双眼，在微风的吹拂中任由汗水流淌，直到身体脱离了脱力虚弱的状态，都兰才睁开眼睛。
看向前方的海浪拍岸的波涛，心中渐渐平静。
第374次，时间比之一周前又有进步，在音乐循环第七次前就完成了预定目标。
这让普通男子高中生·都兰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在变强。不只是提升的体力和鼓起的肌肉，一次又一次战胜自己突破极限才是身为‘人’变强的最大收获。
都兰不需要力量，他想要体会的是这种变强的过程，弥补他缺失的对于意志的磨炼。
看了看时间，都兰抄了一条近道回了公寓。扭动钥匙，进家换鞋踩着地板向着浴室走去。
冲了个凉后，换上校服。叼着面包片站在厨房里，打开上方的柜门取出猫粮倒在拿过来的蓝色塑料猫食盆中。
嘴里咬着汤匙揉着缭乱湿润的头发，都兰把热过的牛奶往猫食盆里倒了一半，剩下的就着剩下的面包片喝了个干净。
端着猫食盆来到客厅的左边的角落，在一个橘子纸箱上敲了敲把食盆放在了一旁的开口处。
收拾了一下，他提着背包说了声“我出门了”然后就出了门。
一路上的经历贫乏可陈，都兰住的地方离他上学的地方——真田北高校还是挺近的。
校门口，他看见了打着哈欠精神不振的元治。这家伙的黑眼圈好像更重了，不知道又在忙什么？哦，想起来了，学生会最近在中央高校装机调试！是有够忙的，最近去学生会委托的外来人士好像越来越多，昨天唐泽也说过……
心里想着有的没的，他微微颔首打定主意最近不再学生会副会长和唐泽的附近晃悠。这群家伙逼急了说不定会抓他干活（笑）！
“元治，早上好！”打着招呼，都兰靠了上去。前方的‘不良少年’元治后知后觉的转过身，道：“早上好，都兰。你来的这么早的吗？”
“不，我只是住的地方离得比较近。”笑着摆手，他回应
元治停下脚步等待，都兰也赶了几步两个人在道旁并行前进。两个人乱聊起来，核心话题是今年的校园祭典。一路不觉，就到了学校。
两个人在都兰的教室门前分别，都兰笑着嘱咐他注意休息。
……
啊！多么美好的一天的开始！这是我在拉开教室门前的感受，元治虽然是个天然呆，且长着一张不良少年的脸，但却是一个好孩子啊！而且和姐姐相依为命，料理却很拿手。
都兰在心中对着这份描述微微点头：良师益友，良师益友啊！有空了一定要和他请教一下，早饭总是吃面包片我都吃腻了！家里那个住户也要求都兰准备专门的猫饭。
最近已经连高级猫粮都不能满足它了，说是对毛发不好！
这哪里是天降的金手指，简直是送了个祖宗过来！
划拉~
都兰拉开门，笑对未来。
划拉~砰
都兰又关上了门，迷惑老人脸.JPG。都兰向着旁边走开一步，一手撑着墙，一手揉着额头闭眼倒吸一口凉气，为全球温室化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虽然这个【世界】有没有大气层还要两说。
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回想着那一瞬间的古神之貌，都兰的脸色难看。他自认自己的审美观已经够超前的了。不谈曾经为人时与沙雕群友们的飙车时光，成为容器后，圣巢王国的异类文明就使得他是认知边界远大于处于同样起点的幸运儿们；比奇堡一日游更是大大提升都兰的理智上限与下限……嗯，亦或是节操的上下限。
然而此时此刻，他依旧感觉自己的san值上限被骰子娘强行削减了。
闭目冥想了一轮，终于忍住了动手打人的冲动，都兰再次回到门前，嘴里念叨着“莫生气……”再次拉开门。
都兰面无表情，教室里安安静静，座椅整整齐齐。
除了吉竹——对面0.7米外，是黄毛吉竹做出的鬼脸。不，那玩意还算是脸吗？别人是猪鼻子插葱，你插两根铅笔做什么？为什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在等我吐槽吗？我真的吐不动啊！你去找秀则和忠邦好不好……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很久（旁白：大概3分钟）。
还是都兰认输了。他闭目仰天，淡然一笑左手拍着吉竹的肩膀，取下他鼻子上插着的铅笔放进他的裤兜。
摇了摇头——然后一记右勾拳甩了上去！
他的表情狰狞用最崩溃的声音怒吼道：“搞咩呀你！”
很幸运的，那天早来的人很少，这件事成了两个人心中的秘密。
今天，吉竹又在发疯。
我感觉我真的难以追上这家伙的脑回路。中国的高校和日本的高校真的不太一样。
我们的快乐时光往往只有两个小时：中午的一个小时和晚上的一个小时。室友们总能给你搞出一些花活。但日本不同，他们的快乐往往是在上下学的路上。
这或许就是代沟吧！
已经有过一次高中生活的自己终究难以融入这个大家庭。
……
尤其这还是“男高”！
我当然也直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大家都是好人，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回报这份好意。
推己及人，回想我过去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傲慢。这可是七宗罪之首！应当警惕啊，都兰。
明天再和吉竹正式道个歉吧！虽然今天已经道过歉了，但还是很不好的行为。
“喵~”一声猫叫传来，都兰应声看去，是摊卧在猫爬架顶端的三花猫在叫。亚麻材质包裹的凹坑很受它的喜爱，近来只要是闲着的时候它都待在那上面，都兰的大腿和被子已经被抛弃。
“我最近好像有一点变化？另外的部分？”转动新换的电竞转椅，都兰不明所以皱着眉头：“出事了？只是保证Rin的避难所正常运行也能出问题，我这里没有泯灭的虚弱感啊！”
想来想去，他都没有头绪。至于问三花猫，他又不傻，这种事问猫有什么用？他自己？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
都兰转回书桌前，继续在稿纸上记述。
暑假就要来了，我计划了一次旅行。地点吗，要是能去几个异世界就好了，作为日本高中生不去异世界转一圈属实说不过去。
可惜以上是痴心妄想！
据我所知，日系奇幻世界虽然算是彼此之间通行条件最为宽松的世界群落，但依旧有着通行需要的条件。抛去被动的不算，主动穿越的最靠谱的方法就是“GATE”，一个普及程度相当高的高权重法术。
可惜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主动撞货车实在不是可以接受的选择。所以，暂且搁置。
啊，有一件事应该记一下。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从楼下的寄存处那里收到一份厚厚的文件袋。
那是一份游戏的推广集合：“SwordArtOnline”。虽然送到手的文件袋里各种传单对设计者·茅场晶彦所实现的这个游戏推崇备至，但他一点参合的意思都没有。
毕竟这个名字他在网上查都查不到，他现在对网络游戏也没有什么兴趣。要不然他来当高中生有什么意义，继续冒险就好！
明天出门丢掉吧！
以上。
放下笔，把这份“虫语”书写的稿件按受顺序整齐。拉开抽屉，里面已经有厚厚的一沓的积累了。
在其中翻动一番，体会这渐渐积累的成就感，还挺不错的。
合上抽屉加锁，把钥匙收好。都兰瞥向蹲在衣柜顶跃跃欲试的三花猫，看到都兰看过来的死鱼眼，突然僵在原地。
咻咻~
这猫居然还会吹口哨！离谱，我都不会。看着立马扭头吹口哨的猫咪，他已然无语。
而且看都兰还不放过，还瞪大眼睛喵喵叫卖萌。
还能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当然是选择原谅它了！手上撸猫动作不停的都兰这样说。
撸猫回血后，他回厨房把今天早上和晚上的碗盘洗刷干净放到沥干器上。在冰箱里拿取一罐可乐，拎着猫猫打算出门散步。
街边，一人一猫在路灯灯光的笼罩与黑夜中穿行，偶尔经过车辆的远光把都兰手拿可乐罐的身影轮廓照得忽明忽暗。
“我说，你能不能下来？我们一开始的目的是让你运动一下，宠物医院的小姐姐可是说过你需要一些活动的。”
啜饮着糖分与二氧化碳的混合物，都兰如此对着自己卫衣帽子里的猫猫提议。
“喵？”
“别太过分啊你，”他转头怒视，不顾送到嘴边的‘快乐’：“我自己都没这么好的待遇！还早餐，我早餐都吃的面包片。”
都兰摆手道：“没得谈，没得谈！”
“喵。”猫猫在兜帽里换了个姿势，提出交易。
都兰停下脚步，看自己夜游到一个小公园的附近，在长椅上坐下把不情不愿的三花猫拎到怀里，双手提溜这家伙对视自己，满面狐疑地问：“你确定？”
“喵~”
想了想，虽然还有所怀疑他还是选择答应。
“那我们成交。”
“喵！”
都兰就这样和猫猫达成了一项未知的交易。
就在都兰想要离开时，忽然看到徘徊在公园出口的秀则和他老哥。嗯，还有一个提着高尔夫球杆的中年微秃男性。这个组合够奇怪的！他心想，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秀则和哥哥！还有这位先生该怎么称呼……”
一番交谈后，得知这位先生是秀则的父亲。都兰总结了一下情况：
先是微秃的秀则爸爸回家发现自己忘带家门钥匙，紧接放学归家的秀则也没带。两个人就一起在附近公园里用高尔夫球杆进行亲子棒球，等待秀则哥哥，结果鬼混的秀则哥哥也没带钥匙。
——悲剧的是，唯一带钥匙的妈妈去旅行了。
最后，都兰义薄云天大手一挥。今天晚上的客厅和客房满员。
猫猫表示：“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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