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见证

    在这个世界，有一把剑就能去任何地方。

    ——剑士·“真名封锁”

    难以宣誓于口的爱是什么样的？

    没有地久天长的誓言，没有天长地久的情话……他们只是在一起而已。从早到晚，工作的每一刻每一秒。

    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是痛苦的。

    就像爱上一个幻影。

    但，爱情是最致命的魔药。

    ……

    注视着神代凛子的离去，一直到关闭的门扉挡住挥别的手与爱。

    茅场晶彦始终不曾变换身形，淡漠无语，只是抓紧了被递来的设施检查目录。

    “不去告别吗？”都兰问。

    萦萦显现的幻影折射着虚幻的光，在房间内缭绕回旋，梦境与现实在此处交错。

    这又是踩着规则的边界而实现的操作。

    梦境中，都兰对着从墙角阴影挣脱而出的白毛萨摩耶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房间内，茅场晶彦没有回话，而是从内侧口袋中抽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只，全然不顾那些违规事项。

    虽然动作很生涩，还呛到了自己，但旁观的都兰却觉得他更像一个人了。

    直到抽完那支烟，他也没有说什么。

    都兰也没有再问，只是沉默着将烟灰与燃尽的烟蒂收拾干净。

    “你这么爱干净的吗？”诧异的望着在银芒中泯灭的垃圾，茅场问了一句就摇着头向着房间的深处走去。

    显然只是一问，并没有得到答案的兴趣。

    原地梦境重叠的现象在都兰回头凝视大门一眼后告破。

    好似被戳破的泡影。

    跟随着茅场晶彦的视线，他们通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封锁，不光是现实，在虚幻层面，他同样见到了不止一道封锁。

    还有破解的痕迹。

    看样子，不止是都兰有作弊的打算。

    “这几天来拜访你的人应该很多吧！”他突然问。

    茅场的脚步不停，远超出他本人权限的安全门在他面前乖乖开启，简直就像是迎接拿破仑的归来的士兵们！

    资本家们做梦也想不到一向专精技术，在日常事物中对一切漠不关心甚至于“唯唯诺诺”的茅场晶彦会有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

    “是很多。”斩钉截铁般的回答反而让都兰难以回应。

    怎么说？是把自己的合作伙伴推出去，还是强硬的警告！他现在由衷的感到心累。

    在都兰的纠结中，他们也来到了设施的最底层。

    机柜、线缆与冷却系统遍布的“大脑”。

    呈扇形排布的机柜之间的通道淹没在黑暗中，闪烁不休的指示灯是唯二的照明。

    昏暗的通道终点有一台被临时重新接入的台式家用电脑，被头顶垂下的人造冷光照亮。

    像是纪念过去的石碑，又像是通往未来的大门。

    这是茅场晶彦梦想的起点，最初的脚步。被他以纪念的理由搬入了此地，成了计划的开端。

    “这就是最核心的地方，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我们在黑铁宫再见吧！”留下这这句话，穿着白大褂的茅场就沿着来时的路消失无踪。

    此刻，都兰被彻底困在此地。

    没有茅场晶彦的带领，他绝对无法再逃出此地。

    对外防御的栏杆成了对内的囚笼。

    ——这就是代价之一，自由。

    “警告：你已步入游戏禁区。■黄色·警告——请勿触发封锁。”

    “提示：玩家·男子高中生，恭喜你获得成就·最初见证”

    “最初见证：不论活着死去、勇敢懦弱、成功失败……我见证这一切。——上层叙事者·■■■”

    “游戏开始倒计时：格林尼治时间——12:46:55”

    没有过多注意成就的提示，看到所剩不多的时间，都兰从古董椅上站起，伸了个懒腰。

    环视同样笼罩在夜晚中的破旧教堂，叹息。

    “看样子今天要熬夜了！”

    都兰一夜无话。

    这最后的一夜，每个玩家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当然也有未能取得资格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商务女涵若与芯铁已经和团队其他成员汇合。

    骑士可可是个好孩子，这个点已经进入了梦乡。

    壮汉兄弟二人与校服短发少女正在公园里拿着游戏道具操练，为提升自己的生存率而努力。

    虽然不知道三人是怎么被选进这个“福利本”的，但没有一个选择混吃等死。

    ……

    茜可西可两姐妹，正在大吃特吃，因为有情报显示游戏初期食物相当匮乏。

    饿是饿不死，但别想吃什么好吃的！

    ……